66、第6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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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审讯意料之中的无功而返，攮夷志士仇恨真选组根本不需要理由。轩夜纵然觉得有些蹊跷，但也没有分出太多精力去理会这些小喽啰。
江户城内大大小小各方势力数不胜数，虽然大多不成气候但是想要赶尽杀绝也绝不可能。轩夜则只在初期扩张势力急需人手的时候故意动手剿灭过一些，之后便再没有理会过。毕竟这并不属于他的工作内容，再者，他本身也是很乐意看见幕府被这些反动势力骚扰的。
既然知晓无法杜绝这些，而轩夜的性格又比较直截了当，于是他索性省略了那些繁琐的追踪调查探寻幕后主使等等步骤，直接从电脑上调出几个曾经秘密向他买过情报的非法组织的资料，转手便交给了副长大人。
杀鸡儆猴这一招，实行起来干脆且利落，简单而暴力。
至于出卖自己的客户这种事轩夜做起来很是得心应手，并不见半分愧疚之心。况且他又不是靠买卖情报发家致富，因而也不存在因信誉受损而影响到当年利润的问题。
在通向终极反派的道路上一去不回头的轩夜君跟随着真选组大部队以迅雷之势对几个最近正暗地里转售“转生乡”的组织进行了大规模剿灭活动。在随后几天更是全城搜查，不同头像的通缉令迅速贴满了江户的大街小巷。整个真选组在近藤局长的带领下，以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强硬姿态，断了幕府上层某些官员的生财之路。
因着此次行动是轩夜出于私仇突然发难，故而导致其他势力埋藏在真选组的间谍根本没有发挥到自己应尽的作用。
轩夜这一举措，顿时让那些暗地里蠢蠢欲动的人们安份了不少，短期内不敢再有什么动作，不过同时却为真选组、也为轩夜自己拉了不少仇恨值。
于是很快，松平大叔便代表幕府对他们这段时间的努力做出了褒奖：从无辜市民的税金中抽调一部分出来作为基金，邀请他们去XX星球公费旅游。而在离职期间，将暂由回选组接替他们的工作——清除贩卖毒品的余孽。
原则上来说，真选组这次并没有做错，就算是经济受创的幕后官员也没有任何理由向他们发火，更何况幕府内部还是有部分官员十分赞成他们的做法的。但由于前几日有两个武士毁掉了春雨的一艘船，连同其中重要的货物也销毁的干干净净，这对那些官员造成了相当大的损失。为了回收最后剩下的货物，便以公费旅游为借口让更为听话的回选组接手了这件事。
对其中利害不甚明了也根本没准备要明了的真选组全体心怀感激的接受了幕府的安排。当晚，便在基地内开办了一场盛大的庆功宴。包括近藤局长、土方副长以及各番队正副队长，还有一些下属队员在内，共五十多人聚在一起。
真选组虽是为幕府服务，但介于组内几个专业闯祸人士的存在，理所当然的，他们受过的褒奖远不如挨过的骂多。像这种公费旅游的情况，更是少之又少。
刚刚完成一件为国为民的好事，心中难免会有些小得意，再加上幕府也表了态，故而这天夜里大家都十分放松，换下厚重的制服，抛却烦人的琐事，满脑子只想着吃吃喝喝，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唯有轩夜独自一人坐在食桌前面无表情的喝着清茶，目光冷淡的扫视了众人一圈又转回到自己的茶杯上，右手中指一下接一下敲打着桌面，眸色深沉而阴郁，显然，他此刻的心情非常不好。
那孤伶伶无人理睬的阴暗氛围与这欢饷吵闹的大厅格格不入，细琢清茶遗世而独立的姿态看起来似乎完全不屑于加入他们其中。
事实上，轩夜他不是不屑于加入，而是其他人根本不肯让他加入。他自觉平日里与这些人相处的还不错，却不知是什么时候惹着了他们，以至于被这般故意冷落。他注意到，那些个来来往往几乎要路过他身边的人都会在不小心走到他附近时下意识踮起脚尖、屏住呼吸、以手遮脸、仿佛这样就不会被注意到一般悄然无声的绕开了。那些人莫非都把他当作什么洪水猛兽不成？
然而，躲在不远处眼瞧着轩夜周身黑气越来越重的山崎退流着冷汗表示，他们哪里是不肯靠近他，分明是不敢！作为真选组龙套代表的山崎君有权道出事实真相：
轩夜的酒量极差，这是众所周知的秘密。但又有几人知道这货的酒品也极差？
轩夜刚加入真选组的时候，大家对他都不熟悉，再加上他酒后总是伪装的太好——“看起来完全没有喝醉的迹象”——而且喝的越多表情越淡定，最多就是双颊会有些发红，那双眸子更是比平时还要精亮。这导致很长一段时间内竟然没有人发现他是“一杯倒”这样一个杯具的事实。
待到真选组在江户站稳脚跟，大家经过多次并肩作战，相互之间建立起可靠的同伴关系之后，大概是由于彻底放下了心中的戒备，不自觉变松懈的轩夜便逐渐向世人暴露出了他那令人发指的糟糕酒品。
因为醉酒后的记忆总是一片空白，所以，自己一喝醉就喜欢到处乱扔手里剑甚至强迫旁人头顶苹果以便他展露绝技这种事轩夜他直到现在也、不知道！而对自身品行道德习惯修养等等十分自信的他也从来没有在意过这些。
作为优秀同伴的大家本着一颗善良赤诚的心向轩夜隐瞒下了这件事，就算因此而受了伤也只是默默吞下一口老血，生怕引起轩夜的愧疚。虽然他本人并没有这种东西。
只是可惜轩夜却不知道自己小心翼翼隐瞒了许久的东西原来早就人尽皆知了。而且由于他当时表现的精准度极差，其他人反而还要担心他会不会因此吃亏。大家都是刀里来剑里去，多带些武器防身也很正常，可如果对自己的武器使用不熟练，关键时刻说不定反倒会要了小命。
轩夜不曾在清醒的时候提过这件事，想来应该是不想让他们知道的。若是直说又恐伤了他的自尊心，所以大家都只作不知。而每当轩夜要出门时，就总会有个人突然拦住他，然后默默掏出几个小型炸弹强行塞到他怀里。
轩夜虽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却也没有深究，只当作是组内惯例。
经过无数次血泪教训的大家最终达成了共识，在惹不起打不过的情况下，那便只剩下一个字：躲。而新加入真选组的队员眼见熟识的前辈如此作为，还当是这位轩夜队长太过严厉不好相处，自然不会不识趣的凑前。于是，便形成了这样一个无法挽回的局面——轩夜他、快要暴走了！
作为监察而习惯性喜欢偷窥的山崎暗自掬了把辛酸的眼泪：这样被众人排斥又强撑着不肯失去最后从容的阿夜，实在是让人心疼。他开始反思，他们是不是做的太过火了？阿夜他难得在江户多待几天，这样做似乎有些不厚道。
每个人食桌上都有一壶酒，唯独轩夜面前是一壶清茶，这还不算过份吗？区别对待不要做的太明显！
可是阿夜现在的脸色好恐怖，完全不敢过去了T口T。
就在山崎君进退两难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却见冲田适时的走了过去，从背后轻拍了下轩夜的肩膀，而后便笑嘻嘻的坐在旁边开始跟他闲聊。
轩夜的表情先是一怔，继而满身黑气被急速吹散，因心情不爽而变得冷硬的面容逐渐缓和，身后的背景也仿佛霎时间春暖花开。
冲田队长不愧是真选组第一剑客！山崎满心感动，果然就算鬼畜如冲田也有为他人着想的一天。
只见冲田绕圈转了转脖子，抬手绕捏着自己的肩膀，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懒散劲。他瞥了眼毫无疲色的轩夜，夸张的叹了口气，问道：“阿夜完全不觉得累吗？”
“活动筋骨怎么会觉得累？”轩夜反问。
“我跟你这种把杀人当作家常便饭的人可不一样，每杀一人，这肩膀上就会多出二十一克的重量，时间久了肩膀就会重的抬不起来。”
“哼。”轩夜嗤笑一声，不予置否。冲田口中虽然如此说法，但杀人时可不曾手软过。
冲田猩红色的眸中飞快的闪过一道精光，隐秘的勾了勾嘴角，而后探手从旁边其他人的食桌上拿来一壶酒和两只酒杯，动作自然的倒满，递给轩夜，道：“这种热闹的时候不喝酒也太扫兴了点，来。”
唉？等下、冲田队长在干嘛？山崎反应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轩夜毫无所觉的伸手接过，然后一饮而尽。
酒量不好还喝的这么痛快，说到底还是对这些同伴太过放心的缘故。
……
不同于其他那些没心没肺满脑子只装着剑的队员，身为真选组的头脑土方，他十分清楚这整件事里的弯弯道道。他不放心将接下来的事交给回选组，但是幕府的命令又不可违抗，这让他十分的焦躁。就连他一向敬重的近藤老大在表示要跟他喝一杯的时候，土方也只是兀自紧缩着眉头，完全没有听到。
直到一点银光无声无息的靠近，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划过副长大人那张英俊的脸并一头扎进他身后雪白的墙壁时，土方才被脸上的刺痛给惊醒。
疑惑的扫了一眼裸/身蹲在旁边抱头哭泣的近藤老大，土方习以为常的无视掉了。看着突然安静下来的大厅，顺着所有人惊疑不定的目光看向那罪魁祸首，土方阴了脸：“阿夜，你做什么？”
“抱歉，手滑了。”轩夜摊摊手，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只是听说土方你最近肩膀疼，想帮你清除掉那些糟糕的东西。”
“肩膀？”听着这莫名其妙的言论，土方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细瞧了下轩夜的神色，当注意到那双精亮的不同于平常的紫眸时，土方十分头疼的按了按额角，而后抬起头冷眼扫过大厅众人，语气冰冷隐含暴怒前奏：“你们，谁给他喝酒了？”
作为始作俑者、脸上幸灾乐祸的笑意几乎要掩藏不住的冲田立刻出声道：“是山崎。”
“唉？”山崎一愣，慌忙辩解，“不、不是……”
=口=勾肩搭背酒兴正浓的其他真选组成员立刻踮脚屏息、做猢狲散，为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极限发挥腾出了场地。
从怀里摸出一大把泛着金属光泽形状各式的手里剑，轩夜歪头看向土方：“他们为什么要出去？”
做人、不可以这么没自觉！
“总觉得你在想什么不好的东西呢，”轩夜眯起眼，面露怀疑，“你的表情让我很不爽。”
土方咬着牙笑了：“那还真是抱歉。”
“对了，副长大人不是被请假一个月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因为我再不回来，那该死的女装照片就快被全江户的人看到了。”土方的手已经按住了剑把，蓄势待发，“说起来，这一切还都是拜你所赐！”
轩夜轻笑了声，说道：“你的谢意，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话音刚落，土方已然持剑冲到了跟前，轩夜也同时向后翻跃，手中的东西一统向前方撒去。偏头躲开这些准头极差的暗器，土方冲势不减，口中嘲讽道：“你就只有这点本事？”
“这点本事也怕你吃不消。”说着，又是一大把乱七八糟的东西撒了出去，其中竟然还夹杂着两根美味棒，玉米味的。
土方下意识一剑劈开那冲到眼前的细长棒状物，然后就被突然炸裂的美味棒给弄了个灰头土脸。
已经接近狂化的土方副长表情狰狞，怒道：“你是故意拿这种东西来羞辱我吗？如果你还承认自己是个武士的话就给我拔剑，让我们堂堂正正的决一死战！”
“呵。”轩夜嘴角微微勾起，表情十分欠扁，语气中带着故意挑衅的轻蔑，“我是怕你输得太难看。”
“老子今天绝对要砍了你这混蛋——！！”
最后一丝理智被怒火燃烧殆尽，土方灰蓝色的眸中满满的都是杀之而后快的凶狠，双手举剑，没有丝毫犹豫的劈向前方垂手而立的轩夜。
“啊！”轩夜突然一声惊呼，指着土方身后某处喊道，“桂！”
“啊嘞？”
“有破绽！”轩夜快步上前一个手刀劈晕了下意识回头张望的土方副长，而后无奈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喝醉酒的男人真是不可理喻。”
“那个……阿夜……？”本来已经逃出魔窟的山崎战战兢兢的又返了回来，远远缩在纸门后面低声叫道。
“怎么？”
“那个，万事屋……老板来找你……”
“万事屋……唔！”轩夜闷哼一声，突然瘫软在地。
冲田放下手，笑眯眯的开口道：“有破绽。”
慢了几拍才出场的银时愣了愣，看着满屋的狼藉，迟疑道：“你们……这是？”
作者有话说
第66章 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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