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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43话 蔓陀罗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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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ZUKI，帮我照顾好裕二。”不二突然微笑着道。
“啊？”观月惊讶地望着他。这么特地跑来，还被不二指使来指使去了大半天就为了这丁点的事么？观月不满地道：“我一直都很‘关照’他呢，‘哥哥’~！”
“的确……是呢。”不二诡异地笑着，笑眼里流露出冰冷彻骨的寒光，如利刃直穿过观月的心脏。观月大汗。
“……我已经改过自新了……”急忙解释。
……
“我知道。”不二说。
其实，很羡慕有执著的人。即使有的做法另人生厌，即使会伤害到别人……但为了最终的胜利，有时候真的不得以……有点想流泪，再这样的想下去的话。
似乎在不断地否定自己。
所有的……[是我错了么……]
……
“FUJI？…”观月很害怕地小心摇摇不二的肩，企图把他从自我的世界里喊回来。
“……”看着眼前这个人紧张的样子。……
能感觉到的。即使手段恶劣，依然受到圣鲁道夫众人推崇景仰的原因——是对胜利的“执著”。
“照顾好裕二……”再一次拜托，确定。
不二转身，只留下观月一个人傻傻站在风里。
“喂！~~不是说放学要去哪里的么？~```”突然反应过来，观月远远朝他喊道。
“…现在…已经不用了。”不二回眸一笑：“谢谢你，MIZUKI。”
“啊？……”大汗。
观月渐渐放下伸出的手臂——举着好累。
就这么看着不二远去的背影，好落寞的样子。……观月默叹了口气，自圆其说地道：“真是头疼的家伙，要不是为了弥补上次的失败，我才不来呢~```。真的……”
……
……
手冢独自整理着行李箱，周围的一切都好安静，只能听见手中的衣物摩擦的声响。仔细叠着，用最合适的角度调整，再放入。合理利用空间，按需分配，仔细筛选物品……无论做什么都力尽完美。
“啪啦——”清脆的一声，有什么从展开的外衣口袋里掉落在地板上。手冢随手去够，当指间轻触到的时候，却突然停住了。……那样冰冷的水晶样的玻璃小熊就这么躺在那里，静静地，安宁的“睡着”。
手冢小心地拾起它，紧紧地攥在手心里面。——还好没有摔坏。他仔细地看看它，半圆地耳朵，胖呼呼的四肢，…还有依旧弯弯的月牙样地笑容……
摸摸它微翘的小鼻子，好象就这么要化在手中似的。好心疼。……
这是份还未送出的礼物。
——夏日里的一天，手冢陪母亲逛街，在路过礼品柜台的时候，无心一瞥，一眼便看到了那正微笑的，可爱的小熊。实在是太像那个人了，手冢在心里琢磨着。……于是，又找了一天独自过来，用买鞋攒剩的零用钱买下了。还被柜台的小姐缠问了好久，是不是给女朋友买生日礼物之类的无聊麻烦的问题……
……回忆里看到脸红紧张的自己……
手冢望向窗外，凝视着，清风里不断变化的云。
……
突然合上手里的行李箱。手冢把“小熊”放在胸前的口袋里面，推门出去。……
也许，只是也许……在心中早就埋下了你的种子。守着这个秘密的我，独自食着风雨，酝酿着一场生根发芽的生长变异。……
……
……
不二独自站在神社的祈愿台前。
本来不想来这样的地方，因为知道一旦自己来到这里，就代表他真的要离开了。……
微笑。
最后的希望已不是乞求手冢留下。……
拍拍手，合十。闭上双眼。
为他祈福，为他的身体早日康复，为他去德国一切平安……
并没有责怪你没有留念地离开。只是责怪自己的自私，明知道不能，也不可能挽留你，还要执拗地……
……
手冢坐在开往学校的公车上，不时紧张地看着手表。已经是傍晚时分。学校的训练已经结束了么？不二已经离开了么？满脑子里都是这样的问题。
[FUJI……]口里不断默念着。
心揪着，想要无论如何再看他一眼。明天就是周末。而，下周一，就要离开了。……
如果就这么走了，一辈子都不会安心吧。
[有一句话，无论如何要当面说出来的。]
……
不知道哪里里来的勇气，手冢以飞一般的速度回到了学校。一下车就一路跑着冲进训练场。……
紫黑色的夜幕帐着天空，微弱的灯光下冰冷空洞的球场，宛若另一个空间，隔离了整个世界。时间停止在这里。只剩撕扯着心肺的呼吸。
当眼前空荡荡球场映在他的眸子里，手冢低下头喘着气，撑着颤抖双手的腿已经有些酸麻。汗水流下来，滴在绿茵场上。
一切都晚了。结束了。
……
不自觉地紧握住自己的左肩。隐隐疼着。
突然觉察到右手臂触及的地方，有个东西隔着前胸压着自己的心脏。伸手掏出来靠在脸边……紧紧握着，冰凉凉的，圆圆的，坚硬而脆弱……仿佛就这么融化了，流下水样的液体。
有些情，不敢碰，有些爱，给不起。
就像我们之间，盛开出白色的蔓陀罗——一出生就背负着不可预知的爱和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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