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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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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寒,不是很忙嘛。”今天的“暗夜”冷清的有点过头。
“雅,怎么一星期没来了?”寒抬头看我,原本冷峻的面容露出一丝微笑。
“伤脑筋呀伤脑筋。”我接过寒递来的酒,轻抿一口,Framboise,我的最爱。
“你家大宝贝又怎么了?”他还是微笑,只是多了嘲讽的意味,看我斜了他一眼,加了一句:“能让无敌的傅天雅同志吃蹩的,我没见过第二只。”
我轻笑:“他快回来了,我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你打算一直瞒下去?”寒的目光锐利,似要把我看穿了。
“不然怎么样,告诉他我靠这个赚钱?”我白他一眼。
“我问的不是这个。”寒很快的低下了头,开始调他的酒。
忽然,我就想起了小清说的话:“你也怕我?”我有点难以置信,那么强势的寒,会怕我这弱不禁风的小孩?(零:你哪里弱不禁风了?还小孩?雅:——以拳头作为回答)
“怕?当然。怕禁不起你诱惑。翻白眼和抛眉眼其实没啥区别,对你尤其如此。”寒的笑多了种不怀好意的味道。
我刚想反击,一只大手楼向了我的腰间,条件反射就是一拳。我一直对自己的速度引以为傲,哪知对方比我更快,那大掌像在哪里等着似的,包住我的手往下一卸。我吃了一惊,刚想再出手,就听见对方说:“天雅,三年不见,你怎么越来越暴力了?”
我的眼睛瞪的老大:“宇哥?你怎么会来?”
“路过,听说这家酒吧在圈子里很有名,就来瞧瞧。一进来就看到你。”杨宇的笑依然温柔。三年不见,岁月在他脸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都四十靠边的人了,还一派风流潇洒,有钱人就是好,“去我那坐坐?”
“好。”我回答的爽快。寒有点吃惊的抬头,我朝他摆摆手。
坐进杨宇的车,我开始四处打量:“还是三年前的那辆?”
“对,我刚从日本回来没两天,还没来得及换。这辆车我一直寄放在朋友那里,居然还没出什么问题。对了,天雅,你哥在法国还好吗?”
“很好。过几个月就要回来了,我还不知道有些事怎么和他说呢。”我皱眉。
“这么快,不会是经费问题吧?”杨宇很认真的问。
“不可能吧,你当初资助了上百万呢。不过他也没说是短期逗留还是长期的。宇哥,要是当初我没有遇到你,现在我们两兄弟还不知道过的是什么日子呢?”我说的很轻,但是很真。也许除了杨宇,我根本不敢对别的人说真话。
“别这么说,天雅。其实,我一直是很内疚的。”杨宇只是看着前方,没有看我,“你本来是个很好的孩子,被我带到这条路上来,我——”
“没有,不要这么说,宇哥。”我打断了他,“要不是你,我可能早进劳改所了。上次我把人手砍了,还是靠你帮我摆平了,我还没机会好好谢你呢。”
“要拿什么谢我?”他故意一副色咪咪的样子。
“切——装的一点不像。”我笑。好久没有这么畅快的笑了,只有在杨宇面前我才是真的我。而他的温柔会包容我的一切,和我哥一样——
“肚子有没有饿,要不要来点夜宵?”进了门,我还在拖鞋,就听到杨宇在问。
“有什么?你亲自给我做?”我问的不怀好意。
“好,你要什么?”他依旧笑的温柔。
“不会吧?杨总日理万机,要亲自为我下橱?”说实话,我很怀念三年前在这里吃到的起司蛋糕。
“不过,做不出好吃的就是了。你以前吃到的可是我特地从国外雇来的大厨做的。不过还有点小圆子,我帮你热热。”
茶几上有张CD,我闲的无聊,拿起来随便翻翻。
“想听吗,不错的。”杨宇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两只碗。递了一碗给我,就去开音响。
很香的小圆子,居然没有糊,还很有嚼劲:“这是什么时候做的,居然和刚做好差不多?”
“是餐后甜点。和刚做好比差多了,不过还是比外面超市买的成品好多了。你是不是那东西吃多了?”
我吐舌头,这位杨大叔一旦婆妈起来,比我哥厉害多了:“你还不去洗澡?”我转移话题。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回房去拿衣服洗澡。
我苦笑,不是我真的那么下贱,只是我实在不知道要用什么方法可以报答他。我已经欠了太多太多,我可以给的他什么都不要,包括我的感情。
走进他的卧室,浴室的水声刚好停止。
我环顾四周,一样的摆饰,一点也没变。打开衣橱,从最下面拿出浴衣,属于他的,好大。我一向都不喜欢在办事前洗澡,反正事后一样要洗,既费时间又费资源。但我喜欢穿浴衣,脱起来方便,而且一目了然。
换好衣服,就听到开门的声音,以及一股沐浴露的香味,和三年前一样。
我转身,抱住他:“宇哥,那么久不见,有没有想我?”
杨宇搂着我的腰,轻轻把我放在床上,咬我的耳垂:“想,当然想。”
我笑,呼吸渐渐急促,他真是太了解我了,可我也一样。
“I am so afraid to fail so I won\'t even try。”
他的动作猛然停下,抬起头看着我,眼里是数不尽的痛苦。
“我只是在念歌词,有感而发而已。”我轻笑,我想我已知道答案。
我把他的头拉下,重重的吻他的唇,有血的味道。
“宇哥。”我一声轻唤阻止了杨宇努力开拓的食指,面对他不解的目光,我笑,“我一直很感激你的温柔,但是今晚——”
“为什么?”他的声音异常沙哑性感。
我牵着他的手抚上我心脏的位置:“这里好痛,你就当我傻,想尝试下疼痛转移法。”
他的眼神忧伤中带着了然:“如你所愿。”
伴随着低沉的语声,一阵撕裂般的痛楚从接合处传来。“啊——”我尖叫出声。
“天雅,还好吧?”杨宇急急往外撤。
“别,没事。”我阻止他。刚刚那一瞬间,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解脱,原来,剧痛也能像毒品一样,使人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