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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番外一 ...

  •   “接下来,请november组合选择他们想要合作的前辈。”主持人利特刚说完,摄像师就立即将镜头对准了舞台左侧的前辈们。
      “薛景书前辈。”
      “景书xi,对november有了解吗?”利特走到了薛景书的面前,如今圈子里能这么称呼薛景书的人可不多了,就连各个节目的PD和剧组的导演,在见到薛景书时大多也要喊一声“老师”表示尊敬。对此薛景书只能表示,她周岁才四十三,不至于吧……
      不过看到左手边那一张张年轻的面孔,薛景书也只能承认,她真的已经老了。
      “有一点,令我印象深刻的是他们的歌曲里高音部分有些多。”年过不惑的薛景书保养得很好,却没有采用过浓的妆容来遮掩那些无法避免的岁月留痕,如果镜头再拉近一些,她眼角的细纹都无处遁形。但薛景书这样在年轻的时候光芒四射的存在,年龄大了以后也不会轻易地泯然众人,只要她愿意闪亮。
      “在这里向年轻的朋友们普及一下,景书xi是不大擅长高音的,不过你们从她说话的声音中应该也能自己判断吧”,利特忽然想到了什么,把矛头又对准了年轻的后辈们,“请问november,你们为什么要选择薛景书xi呢?”
      “因为我们平常唱的都是一些悲伤的抒情曲,现在想挑战一下新的风格”,队长赵贤泽回答,“我们都很喜欢前辈的说唱”。
      “有没有兴趣尝试一下更有挑战性的舞曲呢,像infinite当年的舞蹈就是很有名的。”薛景书不怀好意地建议道。
      赵贤泽“小朋友”羞涩地笑了笑:“前辈,我们只有三个人,这好像有点困难。”
      薛景书顿时内伤了。

      节目录制结束以后薛景书换了身衣服,发动车子前往儿女就读的小学。下周登台前她要花时间与这个叫“november”的新人组合一起完成大概二十分钟的播出分量,不过这些不是她现在需要考虑的。
      “妈妈,今天是你来接我们啊。”虚岁九岁的儿子权景弘很有绅士风度地先让比自己小两岁的妹妹上车,然后才钻到车里,双手扒着母亲的肩膀。
      “嗯,今天刚好有时间”,薛景书拍了拍儿子的手,“怎么,很意外吗?”
      “我记得妈妈你今天好像是有工作的。”女儿权景英一板一眼地说。
      “工作做完了”,薛景书说,“对了,今天晚上我要在家里练一下高音”,从照后镜里看到儿女不约而同地抖了一下的样子,薛景书回过头,“就知道你们是这反应,放心,我会关好门的,就是提醒你们一下,不想遭受音波攻击的话,写作业的时候别动不动就跑冰箱那边找吃的”。
      “老妈,用你们年代的一个词形容你就是腹黑。”权景弘的脑门直直地撞在了椅背上,重新做起来的时候那委屈的表情就差在头上挂“我很郁闷”这几个大字了。
      “听你爸说的吧”,薛景书一边说一边发动车子,“其实我还算好啦,不熟的人我一般不会主动逗人家的”。
      这年头小孩子是越来越早熟了,权景弘、权景英这一双儿女因为父母的特殊身份更成为了其中典范。对此薛景书喜闻乐见,这样沟通起来就方便多了不是?
      尽管当年她用一个成年人的灵魂旁观了dara与朴尚玄的成长,也见识了自己的父母是如何教育子女的,但下定决心生儿育女依然花费了薛景书很多时间。穿越带来的预言能力失效之后,薛景书有时也会忘记自己来历上的与众不同,可是每到面对需要她长期承担的责任的时候,那意外的死亡与重生仍会让薛景书心生踌躇。孕育下一代也包括在其中,履行母亲的责任需要的时间如此漫长,其间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而养育子女这种事对于薛景书来说,做不好还不如不做——不能成为一个好母亲,那把孩子生下来干什么。
      权志龙并不了解一些非常深层次的原因,但他能想到的与事实相差也不太远。薛景书这个人既极度自我,又对亲近的人尽心尽力,有了孩子以后薛景书要牺牲些什么,他可以想象。而在权志龙开解老婆大人的过程中薛景书又发挥了她精于算计的本性,让权志龙签订了一系列养育子女方面的“条约”。
      反正男人在外面工作女人在家相夫教子的传统模式,她薛景书是不接受的。
      2021年结婚,2022年生下儿子权景弘,2024年生下女儿权景英,知道女儿上了小学,薛景书才放心地重新走到镜头前。九年的半隐退是薛景书为自己的选择所付出的代价,可得到与失去相互依存,薛景书回想起来并不感到后悔。
      再怎么说,在“母亲”这个位置上,我居然坚持下来了,而且做得不错,不是吗?
      看着两个孩子都已把安全带系好,薛景书一脚踩下了油门。

      “那两个小家伙今天没得罪你吧。”
      “你想多了,今天我真的是在练歌”,薛景书喝了口水,然后坐在沙发上摆弄平板电脑,屏幕上正在播放的november的现场表演被她直接切换,“要看一下他们唱的那首歌合适啊”。
      “你和november做交换,就是以高音出名的那个?”在得到肯定的答复以后,权志龙在心里默默地给妻子画了个十字架,怕什么来什么,薛景书的运气还真不太好。
      但这对于薛景书而言也不是什么不能解决的问题,所以权志龙没有帮忙之类的打算。“老婆大人,今天可是周五,孩子们上了五天学,你不会让他们星期五晚上躲在屋里不出门吧。”权志龙在薛景书的身边坐下,说。
      “先让他们把作业写完也好。”薛景书点了暂停键,说,“明天上午我要去录节目,你有时间看着他们吗?”
      “我本打算去录音室的”,权志龙的嘴角耷拉着,“当时你怎么教训他们都好,为什么非要用那一招啊”。
      薛景书认为自己算是一名不错的母亲,权志龙对此则有不同意见。不是说薛景书事业心太重对孩子不够关心,关键是她的教育方式——实在诡异了点。
      故事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前,一次两兄妹因为在医院大吵大闹被薛景书处罚,薛景书没有采用体罚之类的手段,只是告诉两个小家伙,睡觉的时候不准关门,到点孩子们各自爬上床之后,她站在走廊,开始练歌。
      有两点需要说明:第一、歌曲唱出来很悦耳,练歌的过程很枯燥;第二、想唱得难听远比唱得好听容易。
      孩子们切身地体会到了噪音的可怕,按理说薛景书的方法还不错,可它带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副作用,那就是:孩、子、们、从、此、畏、惧、音、乐、了!
      权志龙和薛景书的孩子听到音乐就捂耳朵,这个事实太让人忧伤了好吗?
      “你是在抱怨不能把孩子带到录音室,还是——感慨我们的事业无人可继承?”薛景书伸了一个懒腰,“也不对啊,又不是经营企业,我们没什么能直接转交给下一代的”。
      “而且我们是真的没兴趣,不是被妈妈吓的。”
      儿子的突然插话令两人循声望去,拎着一袋果冻站在厨房门口的权景弘毫无溜出来找零食的心虚感,嘟着嘴说,“不说我们都有自己感兴趣的事了,就算是为了钱工作也不会选唱歌的,那样一辈子活在你们两个阴影下的几率很大”。
      “说得好,你和妹妹也要学习爸妈知道吗”,薛景书笑着给了走过来的儿子一个熊抱,“让下一代被迫改行”。
      权志龙的嘴角与儿子同步地抽动了一下,“你真是的,不过——”,他从权景弘的话里发现了一些东西,“景弘,你刚才说‘我们’,你有什么感兴趣的事了吗?”
      这下回过神来的薛景书也变了脸色,孩子早早找到奋斗目标当然是好事,可女儿权景英那个说出来也许不奇怪的爱好,却令即便是薛景书也忍不住胃疼不已。
      你的爱好千万要正常点,儿子。

      周六本是做家长的带孩子出去玩的时候,可权志龙要负责一个后辈团体的录音,薛景书有节目拍摄任务在身,两个孩子不怎么乱跑要是他们自己有兴趣的话带到工作场所也没什么,可是,看动画片都要跳过片头片尾曲的兄妹俩怎么会去“录音室”这种龙潭虎穴一样的地方?
      朴尚玄的主动请缨解决了姐姐与姐夫的困扰:“孩子们不是都想去书店吗?我带他们去就行了。”
      已到不惑之年的朴尚玄在组合解散后一直以作曲家的身份活动,在现在的粉丝中认知度比不上权志龙、龙俊亨这些制作人,但在业内评价也算不错。十三年前他终于交出了自己的初恋,并在经历七年长跑后步入婚姻殿堂,两年前,他的女儿出生。不过这个女孩完全继承了朴尚玄的安静腼腆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让朴尚玄这些年帮两个姐姐带孩子积累的经验完全没有用武之地。
      两个孩子一听是舅舅带他们出去玩都欢呼雀跃,朴尚玄对孩子一向宠溺,自己又是很有亲和力的中年美大叔一名,受到侄子侄女的爱戴丝毫不奇怪。而权志龙看着儿子和女儿一脸happy地跟着朴尚玄走出家门,忽然有了一种类似吃醋的感觉。
      “你说景弘和景英会不会被当成是尚玄的孩子?”薛景书马上也要出门,权志龙把手提包递给站在玄关换鞋的妻子,嘟囔道。
      薛景书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有可能,在长相方面你的基因没发挥多少作用。”
      在长相方面,两个孩子证明了一句老话,“外甥肖舅”。权景弘整个就是一翻版的朴尚玄,权景英倒不是,她是一翻版的dara。
      现实就是那样地令人心碎,权志龙脸色发苦:“两个孩子不像我也不像你……亲爱的,我们不用再生几个吗?”
      没错,这是周岁已有四十二的权志龙大叔在撒娇。
      “如果生孩子的人是你的话,我没什么意见”,权志龙这样不是第一回了,而薛景书回应时用的台词一成不变,“而且,长相方面让孩子遗传你,这样真的好吗?”
      想当年朴家三姐弟的长相那是在俊男美女无数的娱乐圈中都能于各种相貌排行里名列前茅,至于权志龙,大家都知道他是玩气质的实力派,咳咳。
      “不要这么打击我”,权志龙大叔说完这句满含幽怨的话,又冲妻子眨了眨眼睛,“当然,我是赞同你的话的”。
      在这一方面想一点遗憾也没有明显不可能,孩子们的成长不是父母所能控制的,权志龙与薛景书也都无意于控制这些对自己感兴趣的事满怀热忱的孩子们,即便儿女的兴趣说出去总会令人感到有些遗憾。
      “我知道。”离开之前,薛景书给了丈夫一个深深的拥抱。虽然二十多年以来他们之间激烈的感情表达并不多,虽然更年期貌似提前到来的薛景书在权志龙面前经常是一副女王样,权志龙对自己而言意味着什么,薛景书始终明白。
      当年她对于生孩子的抵触心理强烈到差一点引发婆媳矛盾的时候,一直都是权志龙陪在她身边开解、在她与自己的父母间斡旋,那样的理解与体谅几乎不可能在其他的韩国男人身上找到,即使是深知薛景书本性的母亲,在那时也是希望女儿停下脚步经营家庭的。不是她不知道薛景书想要什么,而是她不希望女儿以一个公众人物的身份去对抗社会的价值观。
      结局还算不错,在权志龙的帮助下,薛景书选择了一条折中的道路,她会履行这种“责任”,但绝对不会在相夫教子中度过自己之后的人生。
      这些曲折薛景书十年之内都不会在孩子们面前泄露分毫,权景弘和权景英说是早熟没错,但由于社会阅历的缺乏,在很多地方他们还相当幼稚。薛景书不想给孩子们带来不必要的烦恼,她结婚生子前的踌躇,并不妨碍她对这两个小家伙的爱。

      november所在的经纪公司是背靠大财团的loen,这家公司在二十年前还只有一个IU拿得出手,但后来凭借销售渠道和财力上的优势,loen不断发展壮大,如今已是娱乐圈中数一数二的大公司了。不过薛景书所在的cube也不逞多让,而且她是前辈,这回节目录制,还是november到cube的练习室拜访。
      说起当年的那些经纪公司,S.M.告别龙头地位但依然极具竞争力,JYP因为当家人朴振荣的老去和精力下降渐渐衰落,YG依旧用风格上的独特当招牌,“少而精”的路线走得还算成功,cube在经历洪胜成退休引发的短暂动荡后稳住阵脚继续壮大,至于其他的公司,有的像loen那样更进一步,更多的像J.TUNE那样破产推出舞台,在2030年这个百花齐放的时代,熟悉的名字已经不多了。
      《exchange》这个怀旧元素略浓厚的节目所以受关注,恐怕有这个原因吧。
      november的后辈们与节目组一同走进练习室的时候,薛景书已经在等着了。等待的过程对她来说其实有些无聊,“交换”的对象是一个三人和声组合,要是舞蹈组合的话,她还有心情活动一下。
      “你们好。”双方互相行了礼之后,主角们在地板上盘腿坐下说话,节目组的人迅速地在旁边把摄影设备架起来。看上去有点诡异,但综艺节目的拍摄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辈分相差整整二十年又不在一个公司,生疏是再自然不过的。必备的自我介绍环节(其实是november一方的自我介绍,薛景书的国民度不是吹的)过去之后,才是进入正题的时候。
      “你们打算选哪首歌,现在决定了吗?”薛景书问。
      “前辈正规一辑的第二主打,《表面儿戏》。”队长赵贤泽回答。‘
      “那首歌啊”,虽然没有权志龙在2012年就把他2009年的名曲《heartbreaker》的歌词那么夸张,薛景书从记忆深处翻出这首歌也用了有一会儿,“放在现在好像有点过时了吧”,她笑着说。社会在逐渐地变得开放,H.O.T.刚刚出道时被中老年人看成五个蹦蹦跳跳的流氓,后来各种各样的偶像组合却填满了乐坛,与之同理,二十年前那些被视为叛逆的东西,如今大多已经成为很平常的事物了。《表面儿戏》所讲的,现在恐怕不会引起多少人的共鸣。
      “但它能反映那个时代的很多特点。”坐在赵贤泽左手边的一个戴着眼镜的男生说,他的名字叫黄允哲,november的很多歌曲他都参与了创作。
      “你们想走怀旧路线吗?”这话薛景书是对黄允哲说的,“我还以为你们会做改编”。《表面儿戏》中打断的说唱,对这三个一直唱抒情曲的年轻人来说难度恐怕有点高,薛景书想。
      “改编是有的,让它更适合男生唱。”黄允哲说。
      “那首歌里面的说唱部分挺多的,你们没问题吧。”
      赵贤泽把目光投向自己右手边那个戴着一顶鸭舌帽的男孩:“这回要拜托钟赫了。”
      哦,难道在这个抒情组合里面还藏着一个说唱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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