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出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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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记忆起，就没遇到过好榜样。后来长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有值得参考的好榜样，也完全没用了。”
“……抱歉，这种时候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
“只要微笑就好了。”
COS了一把凌波丽女神经典三十年的台词后，相田丽子与COS了一把碇真嗣的友人风早祥子并肩走向学校。
虽说平日里的风早祥子是个偶尔中二病爆发起来会变成实在是让人无语的反.社.会.人格，毒舌起来，也足够将人弄到无话可说羞愤欲死的地步，但在平日里大多数的情况下，还是一位青春期的少年们所憧憬的恋爱对象。
当然，这一位“被憧憬的恋爱对象”的本质，早就被篮球社的一群青少年们发现了。
会穿着整整齐齐的校服坐在游泳池边上看着文库的小说，又面对桐皇学园的篮球社经理人前来调戏自己这方重要的战斗力——黑子哲也时，能够和相田丽子一搭一唱的说出——
“不，她身上没有我羡慕的地方。”然后又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着狂妄到目空一切的句子，“反倒是我身上有多到她妒忌到死也做不成的优点。”
这种简直让敌方无从接口，让己方战友暗爽到默默捏拳的话……平心而论，就风早祥子这中二病的水准，确实是人家桃井五月姑娘一生都做不到的事情。
平日里，这位掌管了篮球社全部财政大权的经理人，也是在社团的这群青少年们挥洒着热泪与汗水的时候，在一边衣衫整齐的看着厚如砖头的文库本，文库本的封面上经常是出现一串完全不明所以的外文单词，偶尔会出现的日本语书籍、在它们的封面上，也是用汉字和平假名组成的一个完全让旁人摸不清全称的书名。
被死死扣着活动经费，一分钱掰开来当两分钱花、半分钱都没浪费过的精打细算的使用方式，让没有人敢问这位经理人大人——
“您真的有会计上岗证吗？”——这种愚蠢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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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就相田丽子而言，如今在学校里关于风早祥子这位友人汹涌的流言，实在是让她颇为头痛。
“每年都会来上一出，习惯就好。”
话虽如此，不过——
叹气。
“她难道还真想将这种事情当成惯例，年年来上一回啊。”
明明脚快好了，结果居然来了一辆一看就是高级外国货的宾利轿车的中年男人接着上下学。
这种传闻，一般都和“援.助.交.际”扯得上关系。
偏偏当事人又不做多加解释。
可身为风早祥子难得的好友，相田丽子只是很淡定的等着风早祥子的官方解释。
“不解释的原因，只是因为她忘记了还有这么一回事。”
偶尔COS一把风早祥子那副冷艳高贵、睥睨天下的模样，虽然很爽，但是没有她那副依靠着中二病和邪门的天才能力撑起来的后盾，还是在心中暗爽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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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濑凉太觉得自己的人生貌似遇见风早祥子之后就不对劲了。
社团活动结束后，独自一人走在路上也会被开着宾利车的有钱佬绑架，这简直就是影视作品里才会出现的三流剧情。
但是根据三流剧情的发展，这位开车的叔叔应该是出行带保镖那种叼着雪茄的有钱佬，可实际上，黄濑凉太就是被对方几句话给骗上车了。
“系好安全带，我可不想因为这种原因被交警拦下来。”
“我说啊……大叔，为什么……”
“黄濑君，你是她很罕见的喜欢的男孩子。”
“诶？她？”
“是祥子啦笨蛋。”
换挡。
又道：“你不是因为我提到了她的名字所以才上车的吗？”
仔细一看的话，会发现这位开车的大叔有一股非常之奇妙的气质，配上他英俊的容貌，实在是非常的招惹女性的注目。
“不是你说她有危险所以……”
“她啊，以前初中的时候念的是女校，虽然我强烈反对她去念这种学校，但是因为是她母亲以前念过的学校，所以我最终也没有拒绝的更多理由了。但是啊……”几句话说动黄濑凉太上车的大叔说起风早祥子连相田丽子都没有说起的过去，“要是知道她过得那么不开心的话，我就算和家里面闹翻也不会让她去上学校的。”
“大叔，你是小祥子的……”
“‘小祥子’？”英俊叔叔在自己的嘴里重复了一下这个词，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你居然没有被她揍吗？”
“等等，她为什么要揍我？说起来，她会揍人……”
“会啊。”英俊叔叔踩下了刹车，等着十字路口的红绿灯由红转绿，“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在她外婆的葬礼上，因为被不怎么见面的一个亲戚家比她大几岁的小孩子这样称呼了，就直接就把人家揍得摁在地上了。”
黄濑凉太绝对没法想象风早祥子会干出这种事情来。
“后来我告诉她，比起动手，不如将人家用语言说到恨不得羞愧自杀才比较好。”
黄濑凉太：这种时候他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啊。
“但是那个孩子，在这方面完全没有长进。”
“……我不是很想知道这些事情……”
“很重要的。”
英俊叔叔踩下刹车。
“她甩掉了那群恶心的女同学，决定去追求她想要的生活了。我绝对不会让那群恶心的家伙来打扰她的人生。”
“大叔，为什么我要为了她前往未知危险的境地。”
“小子，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不是个看上去那样好相处的家伙。本质上，你是我最讨厌的那种人。”
说到这里，黄濑凉太的身体一僵。
“但是啊……偏偏那个孩子是那么的喜欢你。小祥子，这个称呼，是她最讨厌的记忆，这都能让她忍受下来了……”
“下车，小子。”
到达目的地后，英俊叔叔从背后抽出了一把手枪，指向坐在后驾驶座上的黄濑凉太。
“要么下车后往前走，要么现在让我在这里杀掉你。”最后补充一句，“东京湾的话，我开车两个小时都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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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黄濑凉太顺着那唯一的路往前走，没走几步，在拐角处就瞧见了站在电话亭前方不远处的风早祥子。
风早祥子看到黄濑凉太，第一瞬间就做出了非常夸张的叹气表现。
“没想到那家伙居然把你带过来了。那家伙的情报网到底有多么的讨厌啊。”
“说起来，你们两个人是什么关系啊。”
“那个死色鬼？是我户籍和血缘上的老爹。其他地方上完全没有相似的地方。”
就算风早祥子不情愿，可她也只能跟着黄濑凉太往他来时的方向走回去。
等两人再次先后经过拐角，却发现宾利车连影子都不见了。
“……怎么回去啊？”
“这边出租车本来就不好叫，不过以前好叫出租车的地方，现在也不方便过去……”
“？”
“你没听到吗？”
风早祥子指了指自己的右侧。
“听到是听到了，不过——”
“警笛声和各种人声，这是警察和新闻记者。”
“什么？”
“我啊，做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会被很多人怨恨，但是估计没多少人会感谢我的事情。”
“你是……”
“我，做了出卖蝶子的人。”
蝶子是那本《赤朽叶家的传说》里，与主角赤朽叶瞳子的母亲赤朽叶毛毬的好友，又在升上名门高校的时候，组织了同年级的女同学援.助.交.际——也就是卖.春——的头目。
作为头目的她并不亲自参与这种事情，只是作为中间人抽取大笔的高额中间费罢了。
但是，风早祥子这种说法……
“我……以前是念的女子学校。那个学校是初中直升高中的一个学校，学生如无家里发生重大变故的话，是不会轻易转学的。在那个学校里，有一个姐姐大人的制度，初中部和高中部都会在三年级生里选出一名各方面条件优异的女生来担任姐姐大人。这是一个被证明你被人喜爱和能力优异的条件。虽然在初中部担任姐姐大人的人，在高中部的第三年也一定会得到这个头衔……这是个不成文的规定。虽然听上去很不错，但是我在入学后，已经看过好几个因为从初中部升到高中部后，因为身份落差和前辈们扭曲变态的心里，弄得生不如死还要强颜欢笑的‘前`姐姐大人’了。高年级的人一起欺负高一高二年纪的初中部的姐姐大人，这种传统居然也被继承了下来。虽然高中部姐姐大人的权利，依靠着前两年抓到的自己被欺负的把柄，就足够大的了。”
“……我倒是没有想过这种事情啊。”
“我是那一年的初中部的姐姐大人。然后，我没有直升高中部。因为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我非得继承这种传统啊。说白了，我本来就不想当这个什么姐姐大人，结果被所谓的民主票选出来了，不当也不行了。就算是这样，我也没打算过白白被人欺负两年。”
“你逃掉了。”
“嗯。我拒绝了。”
“做得好……这种话你也不想听我说吧。”
“我前几天才知道，被我抛下的同级生，她们在学校里被欺负的很惨。因为有我这样一个没法忍受其他前任姐姐大人都忍受下来的经历的姐姐大人，所以被所有人的歧视了。为了维护她们而保护她们的人，是我以前的朋友。”
“很要好吗？”
“嗯，‘她要是男人我连聘礼都不要，干脆的带着嫁妆嫁给她’的那种好友。”
“然后她们因为被高年级的人一起欺负，所以都聚拢在了一起。本来那种女子学校的入学率就不高，而且学费又贵，别说一个年级了，一个学校加起来也没有多少人。结果……”
“怎么了？”
“反正明天就会上头条了，先告诉你好了。我的朋友，把整个高中部的大多数人都给拉出去做援.助.交.际了。之前已经毕业的三年级的人，也有很可观的一部分人被拉出去过。”
“！”
“我把她们出卖给警察了。”
“那么记者……”
“这不是我叫的，是我的朋友叫来的。要死就要拖着更多的人一起死。这就是她的价值观。我……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她的价值观居然会……我、我不知道自己这么一走，居然变成了这样子。这样的我，还因为她们做的事情是错误的，所以就把她们给出卖了。”
“不是你的错。”
黄濑凉太从口袋里摸出了手帕，递了过去。
“没有人应该为了错误的默认规则去负责。”
风早祥子看着递到自己眼前的手帕先是一怔，然后默默地接了过去。
将手帕盖在了自己的脸上。
“不要看。”
手帕下的声音闷声闷气的。
“手帕就是用来擦眼泪的。”黄濑凉太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对了，你哭起来，真的很漂亮。”
风早祥子听到这后补充的一句话，一把扯下脸上的手帕，红着眼眶，沙哑着声音说道：“笨蛋。”
“明天我有一场比赛，你们诚凛高校一定也会去看的吧。”
“明天……”
她抿了抿嘴，犹豫片刻后，终于认真的点头。
“嗯，我会去的。”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出卖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