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绝影记》九**狐

33、血洗罗湘馆

　　江头飞花入幽梦，柳梢明月碎客心，
　　独行闹市无人问，青灯剑影响素琴。
　　千古名邑扬州地处长江中下游平原东端，东近黄海，与南通、盐城交界；西通南京，与六合、天长接壤；南临长江，与镇江、无锡隔江相望；北接淮水，与淮阴毗邻；中有京杭大运河纵贯南北，历来乃水陆交通枢纽，南北漕运咽喉。
　　俗话说烟雨三月下扬州，可惜现在却是腊月初八。
　　半个月的运船坐的唐绝影这叫难受。
　　等他们上岸，几人更是马不停蹄地走小路往城里赶去。
　　进了城外林子，午后的阳光一下子被折去了大半，这路上两边杨柳缠枝，一下子静了下来，除了马蹄的叱喝声，便之有虫鸣的寒意。
　　唐绝影小时候住的木头屋子在罗湘馆背后的断壁上，而罗湘馆则在扬州城南的观音山上。
　　子车楽雅似乎来过这里，带着两人左绕右绕地上了小山丘。
　　这时候柳公子突然叫道：“前面有血腥。”
　　唐绝影听他这么说，也是闻到淡淡的血腥味，袖中的小青早就探出脑袋，蛇信吐了起来。
　　“小青，去！”
　　“这是这么回事？”子车楽雅也远远看到有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而周边的打斗痕迹却并不明显。
　　唐绝影下马查看，只见其中几对尸体死法相同，可以看出是同一类兵器招式所杀。
　　那少女手中双剑紧捏，头颅底垂，发鬓上的银器说明了身份。
　　“是小七姐姐的燕秀徒弟！”子车楽雅一眼就看出了那几个女子云鬓上燕子般的发簪。
　　唐绝影听了心里更是急切，忽然他注意到这死去的燕秀弟子手中有东西。他取出一看，大为吃惊。“你们过来！”
　　柳公子回头一看，也是十分惊讶。“这莫不是方家的家纹？”
　　子车楽雅接过一看，也是心理暗惊，只是同是传来更多疑问。“我们七秀坊与蓬莱方家素无恩怨，他们又宣称誓死不出侠客岛，为什么现在回出现这个？”
　　唐绝影听她这么一说，心里更是慌张不定。“走！快上去！”这一边死去的几个七秀弟子都是燕秀，难不成上面死的也会是？
　　三人弃马顺山路而走。子车楽雅走了没多久就回头望向底下那些死去的姐妹们，那些姐妹死法虽然是毫无痛苦一掌归天，却不得不让她对来者的武功感到害怕。
　　唐绝影走在柳公子身后，突然柳公子停了下来，他还觉奇怪，就上前一步，却看到前面不远处又是几个七秀女子的尸体。
　　“一模一样的死法。”唐绝影检查了下她们的尸体道。
　　“这几位应该是楚秀的弟子！”子车楽雅叫道，她只觉得体内一阵冰寒，楚秀的势力排位在所有弟子之上，因为真正七秀坊最厉害的是楚秀主人萧白烟，而不是坊主叶芷青。
　　唐绝影心里忽然又个可怕的想法，莫不是来者想要把七秀七脉都杀一遍？他越想越惊，一咬牙，道：“我们上去，若是推断没错，上面或许还有尸体！”
　　子车楽雅庭他这么一说，也不管他们是否认识，脚下立马使出燕秀绝学‘蝶弄足’，这枚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柳公子脸色变了变，没有说话，只是尾随其后。
　　不出唐绝影所料，每过一个路段，都有尸体。琦秀、昭秀、薇秀和茵秀其次躺在这观音山的山腰上。
　　这些弟子身上要么被利器划破咽喉所死，要么一掌穿心儿亡。
　　要唐绝影说起来，就是女人对女人，也不可能这么残忍，更别说，或许来者是个男人！这些弟子都才刚及庚的样子，这么久游人忍心摧残祖国的幼苗？！
　　子车楽雅忽然一指前方一座红色楼台。“前面便是罗湘殿！”
　　唐绝影步子一停，现在还有琴秀并没有见到尸体。他也只能依稀盼着这点渺小的希望。“来者到底是何人？杀七秀七弟子又有何意义？”
　　子车楽雅皱着柳眉，也甚是难受。“这些姐妹虽都是被派遣到这里的新弟子，却也算是在盈忆楼理生活过的……她们现在如此个死法，实在叫人难以接受！那杀人的定时恶魔，哪有人舍得下这手？！”
　　唐绝影看了她一眼，身心也被感染，他是从未看到那么多女子被毫无道理地杀害。七秀坊只收留清廉的孤女……
　　“走！”唐绝影拉上子车楽雅提气费了上去。
　　入眼一片尸体，这次不再是七秀弟子的，更有其他人。
　　“这些人若是记得没错应该是东篱寨的水手！”唐绝影看了看这些身上被刀杀害的男子，他忽然想起小时候一直来看阿幼朵的雷浪，他迅速搜索了那汉子的身影，发现不在时心里微微喘了口气。“我回去看看我娘！”
　　子车楽雅这时候完全没听到唐绝影的话，到是边上看惯这些场面的柳公子对他点点头。
　　她还愣愣地看着被自己琴弦吊在楼柱上的琴秀弟子。是谁？是谁如此丧心病狂？杀了这些少女？罗湘馆的建立才不到几年，知道这里的江湖人氏更是少之又少，是谁来这里血洗她们七秀姐妹？
　　她眼前一黑，只觉得腹内真气全被抽出。
　　柳公子早觉得她脸色过于苍白，看她差点跌倒，立刻扶了上去。“姑娘还好吧？”
　　子车楽雅紧闭双眼头，唇色被贝齿咬的泛白，她被搀扶的站在那里好一会儿，忽地推开柳公子跑入殿内。
　　来人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会留下蛛丝马迹！
　　柳公子怕她再次昏倒，便跟了进去。
　　只是随站之处，都开满朵朵鲜红的血花。四个琴秀弟子个个被自己的乐弦挂在殿廊上，死前都不曾瞑目，相比是看到自己的姐妹一个个被杀害却无能为力。
　　子车楽雅不忍心看她们如此，手中双剑并出，剑气断了琴弦，尸体落在血雾中。又一个个为她们闭默了双眼。
　　她泪水不自觉地滴答落下，落在尸体上，那温热的眼泪，却唤不回任何一条生命的鲜活。
　　“弟子楽雅，近日在此发誓，定要找到杀害姐妹们的凶手！众姐妹在天之灵为证，定要让楽雅能为姐妹们报仇雪恨！”她说着，咬破了自己的手指，让她的血落在了地上，融入死者的灵魂之中。
　　殿外风吹云动，似听见了她的发誓，似叹息这一场悲剧的酿成。

作者有话说

　　到底选哪一个……作为女猪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