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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白眉蝮蛇 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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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夏霜听两个人的太极拳觉得特别难受,“走,我们下去杀它十几条蛇崽!”
应青岩也不动,到是抱拳一拜,问道:“还不知两位是?”
冷夏霜刚要回答,便被唐绝影拉到身后,唐绝影造就习惯了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就算在读书的时候,学校科系里都是有派之分,有时候弄的一不好,自己就成了众人的眼中便当,因此早就养成了一些习惯。他心眼一转回答说:“少侠不敢自称,你叫我越绝影少便可,这位是夏霜。”
“原来是越兄弟,夏姑娘,两位年纪轻轻就有此武学,在下甚是佩服。”应青岩不疑有他,抱拳一举,也算是问候意思。
唐绝影毕竟是在商场混过的人,这丫定是在心里骂他,话有说回来,他的小青的确用犯规的方式降服了应青岩。不过,在职场上,真的是不看过程只看结果的。
“客气了,两位毒素还未清,在后辅助便可。”冷夏霜经过这么多年唐绝影的教育,怎么会不晓得他的意思,也就不与他们套关系了。
应青岩点点头,回头交代玉清:“我们就在边上搭个手,好保他们两位无事。”
玉清本不想答应,见自己师兄如此说,也就勉强答应了下来。
唐绝影见他不是愿意,诱惑道:“等我们抓上几条幼崽来,分你们两条便是!在下抓这幼崽只是猜想取经拨皮作事而已。”
应青岩也算机灵,听了便是明白他的意思。“那真是谢了!”
玉清更是高兴地眼睛都亮了。“真的?!”这样他们便能回去交差了。
“这有何欺瞒之意。”唐绝影对他们的反应很满意,人啊,就是给他的甜头,就对你弯腰巴结。“夏霜,小心那些成年蛇,它们虽然不管自己的幼崽,甚至会吃了自己的幼崽,不过就怕是自己的父母,会保护小蛇。”
冷夏霜点头表示明白。
“那就由青岩带两位下去吧,那边比较黑,白眉蝮蛇不喜欢亮的地方。”应青岩说完见两人都不反对,便走在前面为他们带路。
白眉蝮蛇所在的坑,看上去十分浅,就像搁浅的海滩一样,可是当他们两个随应青岩下去后,才发现原来在下面看那坑,有多深。
那坑就像游泳池那么大,就见无数沾满唾液与血的蛇身慢慢滑动着。边上的石壁就像被刀子刻出来一样层次不一。
唐绝影的银枪立在胸前,那种防卫姿势是在他在昆仑杀狼的时候养成的,就像现在士兵举枪在胸前一样自然。
他们才靠近没多久,便看到有条几条大小不一的蝮蛇盯住了他们。
其中一条蛇身尤其粗狂,简直和澳洲的树蟒那样,用唐绝影的想象来说,和他现在用脸盆那样粗。
那蝮蛇盯着他们半天,蛇头慢慢从在空中立了起来,就好像眼镜蛇那样,扑扇出来的是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冷夏霜显然也和唐绝影一样,第一次见着这样的蝮蛇,呆愣了好一会儿,立马瞪了回去。心里也是暗暗滴了滴汗下来。“绝影你小心!”
唐绝影也不点头,现在他们四个都与蝮蛇一样进入了战斗状态,倘若他们气势比这几条蝮蛇强,那么他们便赢了。
唐绝影忽然脑袋里冒出句话。“输赢关键在于个人的磁场强弱。”
那绿油油的双眸注视他们半晌,忽然弓起了身子,犹如闪电一般扑咬了过来。
“散!”
刹那间,站在两人之后的玉清勉强闪开,蛇头从他肩边咬了过去,他也来不及害怕,接着后空翻了好几次才停了下来。他们下来的路上气势是很阴冷的,开阔面积又不算小,够两条蛇盘旋散开来。
肌肉发达的蝮蛇宛如在极短的时间内盘了起来,那蝮蛇一击不中,蛇头缩回,蛇尾横扫而来。他们甚至来不及作出反应就被蛇身撞翻出去。
四人顿时觉得腹内排道海的难受。
唐绝影还不清楚法身什么事情,就见冷夏霜被另外条蝮蛇用尾巴卷了起来,他急火攻心,就大叫应青岩救人。
玉清见了赶紧拔刀上前,可是他太紧张了,上去看了几次都是砍空掉了。这时候那蟒蛇发现自己被人攻击了,不由大怒,也不管蛇尾上有没有人,尾巴又一次抽向在它眼前的唐绝影,连同蛇尾上卷着已经肋骨有几根骨折的冷夏霜也飞了出去。
玉清见唐绝影分散了注意力,连忙接住了向边上岩石飞去冷夏霜。
唐绝影的轻功虽然能飞檐走壁,却依旧还做不到风行电闪般快速,也只能牵强地带动蛇的注意力。
而这边的蝮蛇已经转移了目标,对着应青岩发动第二次攻击。“该死!”他大骂了一声,眼见着血盆大口朝着自己的面门就来了,应青岩之前已经被蛇浅碰过一次,知道这些蝮蛇的毒牙可以贯穿他们弱不禁风的臂膀,更是蜷缩起了身子,强逼出自己剩余不多的内力,一招瞒天过海使了出来。
“师兄!”玉清这时候接住口吐鲜血的冷夏霜,又见师兄有难,放下她就冲上前去。却见那蝮蛇用力甩尾,他只能勉强用自己的刀做盾牌。
蝮蛇的这一抽极其用力,玉清用刀刃做盾,用内力输到了自己每一条肌肉上,依然觉得自己就像孩子那样,被打退了好远。
那蝮蛇也好不到哪里去,昆仑派的刀虽不算利器,却也是每一把都锋利无比。它虽然是抽中了玉清,自己的尾巴却也是拦腰截断了一半,顿时鲜血直喷,显然是感受到疼痛立马嘶叫了起来。
而蛇这种冷血动物,更本没有群居习性,现在是□□季节,消耗的体力都比平时多上好多。现在活生生的鲜血在自己面前流淌,顿时坑内各种嘶叫声响起。那条原本还活跃异常的蝮蛇,现在却成了别的蝮蛇的盘中餐,很快,慢慢嘶叫声变成了细小的呜咽声转之消失。
“姑娘你的伤如何?”玉清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看了眼边上的冷夏霜。
冷夏霜自尊心极强,口中虽然满齿鲜血,却任然摇头表示没事。眼睛却没有一刻离开还在与蝮蛇战斗的唐绝影与在边辅助的应青岩。
她很清楚自己之前被那条蝮蛇连身卷起时,已经断了两根肋骨。最主要的原因是她手里抓到条还未开牙睁眼的幼崽。她低头看了眼在她手中不断扭捏的小白蛇,心一横,塞进了袖内放钱袋的内袋中。“你走!”
玉清伤的不重,却听冷夏霜这么一说,反对道:“不行,师兄的内力都用来逼毒了,他现在更本用不出多少内力!”不等他说完,就被冷夏霜用她的长枪刺了几下。骂了句“魔女”还是退了下去。他不知道为什么会相信这个和他差不多的女孩,但内心深处对于她的武力是完全服臣的。
冷夏霜手拿从唐绝影那里摸来的暗器——开云,就冲过去了,歪头躲过几次蝮蛇的扫尾,她的眼力其好,聚力一射,开运就打在蛇头上,凌空把蛇打的扭了起来。同时又叫到:“这条也是母蛇,她身上定有幼崽盘着!”
唐绝影和应青岩立马明白她的意思。见机不可失,两人竟然同时跳上了那条还卷曲着身体已经脱离蛇群的母蛇。那蛇竟然一击未致命,猛的一翻,犹如嫁妆被打一样又反身扑咬了过来,蛇尾也是胡乱扫向冷夏霜呆的地方。
冷夏霜毕竟也是从小和野兽打过交道的人,早就在射出第一批开云后就转移了方向。而唐绝影也算是从小和蛇蝎这些毒物生活的,对着应青岩叫了“散”。话音未落,突然就从那母蛇身后窜出条荒蛇。
那速度太快了,谁也没有反应过来,只扑才换好位置的冷夏霜。众人大惊失色,她左手的长枪都来不及举起。
说时迟那时快,就见她身上窜出条青色长丝,定睛一看,竟然是本来在唐绝影身上畏缩着的小青。
唐绝影顿时松了口气,小青也只是刚窜出来,就看到它已喷出自己的毒液,那毒液是直对着还在空中的荒蛇。并且小青的毒素宛如彩虹那样,又似利剑那样,荒蛇在空中被毒喷到扭曲在一起,速度一下子慢了下来。冷夏霜手中的开云瞬发出去,那条不过半尺的荒蛇就被打飞到蝮蛇群里。
“漂亮!”
而这个时候,唐绝影已经瞄到了冷夏霜所说的幼崽。那条雪白雪白的小蛇,竟盘在成年蝮蛇的头上。他用眼神示意了应青岩,对方点头表示看到了。
两人也不用说话,同时一跃而起,一个是刺那蝮蛇的眼睛,一是强取盘在蝮蛇头上的幼崽。
其实白眉蝮蛇本不该那么大,在唐绝影的记忆里,蝮蛇这种蛇类,应该也就手臂那么粗了,可是现在他看到的竟都是脸盆那么粗大的,照实也算是见过世面了。
他大概这辈子不会忘记了。
那蛇甚至连反抗能力都没有,被夹击的同时,呜咽一声,蛇头沉重的像败柳一样倒在游色的蛇群中。
蝮蛇的幼崽很多都会在母蛇的体内孵化完成后才出来,因此这些幼崽随还没有长出利牙却已经能游走在母蛇的身上了。唐绝影把蛇塞进袖内,摸到小青已经回了身上。对冷夏霜摔了个眼色。
见她点头,又是提气飞檐走壁于蛇群中,巧用手中银枪,一挑一个准,没多久,就被他挑了好几条。那幼崽在空中摆动身体没多久,就被在石岩边等候着的冷夏霜接住,并且速度迅速的塞进衣袖里。
唐绝影与冷夏霜的衣服与常人不同,他们的袖子是经过特别加工的。在昆仑长乐坊的时候,唐绝影叫告诉方婶如何做他们的衣服,到现在他们的衣服也都是方婶亲自做的。冷夏霜的袖子口极大,衣服露肩,却有盔甲护胸前,手臂上有铁环护住,有用锦布与丝布相结而成的袖子管与袖内袋。外表看上去就像仕女图的衣袖飘飘,却不知袖内乾坤。而唐绝影的衣服与袖口是连接的,但是臂弯这里却用乌金软甲所做,臂弯这里有两层布,其中可以塞进好几份信件。
“我们走!”冷夏霜指尖一算知道袖内有六条幼崽就准备打道回府,说完头也不回似乎不怕唐绝影会受伤一样,拔腿就运了奔雷枪法内的疾。
唐绝影见冷夏霜消失在自己眼帘内,便是脚下生气,几步踩在蝮蛇的头或者身上助跑,飞跃上蛇坑。
坑上,便是他们四人大打出手的地方。
应青岩见两人都自顾自离开,暗自拍副两人的默契与勇气。带着玉清也是紧跟冷夏霜的步伐。
一阵疾奔,等四人出了那石林口,便是一阵阳光照射的昏眩。在石林的阴暗处待久了,眼睛一下子看不出阳光下的任何东西。
等恢复了视觉,四人便往北方走去。
唐绝影的白马与冷夏霜的黑马都还在银沙石林的北边,虽然没有拴起来,但他们也是怕两匹马被荒蛇或沙行蝎伤到。
等剑道两匹爱马完好无损,两人才呼出口气,算是正式解放了紧绷的神经。
四人商量后,由唐绝影的白马扶应青岩与玉清,而唐绝影则驾黑马照顾冷夏霜。
“师姐你的伤如何?”
冷夏霜在放松后才感觉奥自己内脏都移了位,“不行,我们得先回客栈,我内脏都摔坏了,断了两根肋骨。”她现在简直是背后被冷汗所浸湿。
唐绝影心想不好,师傅定要骂他自作主张去杀白眉蝮蛇。手上也不怠慢,马上从自己白马上的药箱里找了绷带,又叫伤势最轻的玉清寻了两根断树枝。
他简略地用断树枝固定了冷夏霜的肋骨处,虽然在玉清和应青岩眼里,他们两人男女授受不亲,不过在唐绝影喝冷夏霜眼里,命比任何都重要。
这是种生存本能,是从很小的时候,冷天峰锻炼两人的求生意识与野外生存所培养出来的。
又或者说,冷夏霜娇艳的小脸蛋上虽未开出少女红润,却也是任何少年所向往爱慕的幼女娇嫩!唐绝影有时候就会用男人或者商人的眼光看别人,对冷夏霜就是一句评语:最古典的傲娇萝莉啊!
“师姐,疼吗?”
“爷爷说过,就算再疼,我们也不能流泪!我们的泪水不是在战场上流的,而是在战友的墓前流的!”冷夏霜嘴角微翘,虽然看上去在笑,却眉头深锁,想然也是疼的咬着牙不喊出来,可是还是质问,“你不是帮我点了穴嚒?为什么该死的还那么疼?!”
唐绝影一愣,是啊,他是点了她的阴谷等级个穴位再做治疗的啊。
边上也在为玉清和自己包扎的应青岩听了,凑过来,看了“啧啧”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唐绝影反问,他也是很搞不清状况,他是点了啊。
“原来越兄功夫不错,但点穴之力却实在……”
“什么?”唐绝影最恨那种喜欢把话说一半的人,你要嚒不说吧,你要嚒就说清楚!
玉清用白酒擦着身上的伤痕,这时也凑了过来,见冷夏霜眼里扑朔迷离的泛着泪光,心里顿时难受起来。“夏姑娘,越兄你真点了下姑娘的穴?”
“是啊!”
“那下姑娘怎么还会觉得疼?”
“我怎么知道?”
“还是我来吧!”应青岩一看就知道穴没点准。他手指极快,在冷夏霜胸口几大穴上点了几下。“夏挂娘冒失之处还请多多得罪!”
冷夏霜白了眼唐绝影,气他没点准,也气应青岩拿脏手碰她。“混蛋绝影,本小姐回去后定叫爷爷好好收拾你那挫骨头,竟然把点穴给点了乱七八糟!”还点错她的穴,害她疼的差点昏过去。
唐绝影的点穴也不过学了两年时间,手指上的力道甚至还没有真正的有实习到,平时都对着龙门客栈里的跑堂什么的练。有时候对方反应和他点出去的穴不一致,冷天峰都说这很平常,叫他只要不点残别人就可以了。“啊……”他真的还是第一次对着冷夏霜用,他虽然知道每个练武的人学位经络在通了任督后,会有小小的偏移甚至藏的更深,不过他真没想到,连冷夏霜自己都不晓得自己是不是被他点中了。
“你又没说!我以为我点中了!”唐绝影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冷夏霜双目圆瞪。
唐绝影缩缩肩膀,摇头。打死都不会说实话,冷夏霜现在这个样子,他回去都很难像师傅交代,别提如果被她听见他的埋怨,又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举动来。
他可是很清楚的记得,小时候还在昆仑的时候,他边对着山壁的冰层练习枪法,边躲避冷夏霜用他作为冰层练习枪法。她说:“以后我要杀的都是活物,当然练习的时候也要又活物来做靶子!”
两人打打闹闹,在边上看的玉清与应青岩羡慕不已。念及他们在昆仑派里的枯燥冷漠的同门兄弟与生活,都是一阵难受。
唐绝影眼尖,见两人面有菜色,以为他们伤口又疼了,问:“怎么了?”
玉清本来还小,藏不住话头,就回答:“看到你们那么亲密,就想到我在门派里,老受师兄弟们的欺负,”他又望向应青岩,“如果不是师兄把我带在身边,我不晓得会成什么样子了。”
唐绝影也明白他的意思。可惜冷夏霜却是不懂这门派里冷暖不一的习俗。这种环境就好像在一个大公司里,很多新进的没门路的员工很是被老人们指挥来指挥去的欺负。
“玉清……”应青岩心里过不去,他知道玉清受了很多苦,所以做什么事情都带着这个比自己小五岁的孩子。但是很多时候他照顾不到,再看到玉清的时候,往往他已经被人欺负完了。这种感觉很不好受,又时候自责自己的不强大。
“师兄,我要变得强大,为了以后不连累到师兄,也为了……”玉清看到冷夏霜看着自己,后半句话便吞了回去,他不敢看她的眼睛,他也不想在她面前掉眼泪。
“你会的!”唐绝影说。
冷夏霜回头看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么确定。
唐绝影看了眼她,又转眸对玉清说。“以前我看过本著作说,tobeornottobe,that’saquestion。意思是,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后来我知道,其实书里的意思是教导我们建立以个目标,然后去用行动实行。”其实,莎士比亚根本可以让哈姆雷特不去杀自己的亲人,他只是用最残忍的方式让男主角成长。
而玉清,其实也是需要最直接,最残忍的锻炼,让他变得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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