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twelv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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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行驶而过的车灯从苏清水的脸上一扫而过。
难道是感觉错误吗？怎么总觉得水渊比以前冷淡很多呢？是受了伤的原因？果然还是应该在那里等等她？
苏清水在部队执行任务的时候受过一次很严重的伤，当时很多知名的医生都到请了过来，可各各束手无策，最后不知道是谁请来了莫愁，奄奄一息的苏清水就奇迹般的被救了回来。
但莫愁医人有三个要求。
第一，单独治疗，除了伤者和她本人不允许有第二个人在场。
第二，只治女人，男人看情况而定。
第三，患者不允许跟任何人谈及治疗的过程和方法。
莫愁的诊所从来不缺病患，以上三点反而让她名声大噪，有些人甚至从很远的地方慕名而来。
苏清水相信莫愁的技术，所以警队里有人受伤她就会去莫愁哪里拿药，保管两三天就活蹦乱跳。
水渊看起来好像跟莫医生很熟的样子，难道她经常受伤？苏清水忽然就想到，那些杀手如果受了伤的话要怎么办？总不能大大方方的去正规医院吧？
凖坐在治疗台上，上衣拉下了一般，露出消瘦的肩膀。一大片紫黑色，简直惨不忍睹，莫愁稍稍一碰，凖脸上的汗就不停的往下掉，但她咬着牙硬是没吭声。
莫愁撇了她一眼，语气冷谈，“忍不住就叫出来，我这里隔音很好的。”
凖低着头，脸色惨白，“还好。”
莫愁嘴角翘了翘，专心手上的工作。这一次凖的伤势简直惨的太可怜了，先不说那堆乱七八糟的碎骨，光粘起来就花了近三个小时的时间，这还是莫愁的水准。要是换了别的医生，估计凖再能忍，都早晕过去了。
然后上钢钉钢板之类的，又花了一个半小时，锁骨上的伤才勉强处理完。
“就你这样还去跟爆炸头拼命？”莫愁擦着伤口飚出来的血。
“……”凖的脸色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活人。
“你什么时候这么不要命了？”莫愁奇怪的问。凖其实来她这里的次数很少，如果不是遇到棘手的单子，以凖的身手都可以全身而退。
“话说起来，刚才那个女警你认识？”
凖僵硬的表情动了一下，她张了张干涩的嘴唇，“认识。”
“哦——”莫愁眯起眼睛，难得的来了兴致。
“她看起来很关心你哦？”
凖悚了一下，眼神很平静，“只是普通朋友。”
莫愁笑着拍了拍凖的肩膀，一手托着下巴，“我记得你的那个制约是……”
凖呲牙咧嘴，疼的眼泪都快下来了，但她不敢惹莫愁，万一给她点什么活血丸之类的不明药物，估计几天之内一定别想出家门了。
莫愁斜眼看着不吭声的凖，心里爽翻了，她早就想欺负一下这个冷冰冰的家伙。
“如果你要是搞不定，我可以帮忙哦！”莫愁觉得自己做了件很伟大的事情。
警察和杀手耶，两个天生的天敌，如果能相爱的话，那将是一件多么令人为之一振的事情啊。
“谢谢，我立下那个制约就是为了能一直杀人，麻烦你不要搞错了。”凖说着抖了一下身子。
“你有那么喜欢杀人？”莫愁天才般的智商都有点搞不懂。
凖摇了摇头，“那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制约。”
莫愁笑了，“虽然我不知道你跟mr.impossible哪个更强一点，但是至少你比她可爱很多。”
凖皱起眉头，疑惑的看着莫愁。
“那个家伙就是个彻彻底底的烂渣啦。”莫愁扯下手套，示意凖可以穿衣服了。
“可是据说没有她完不成的单子啊。”凖说，mr.impossible之所以叫mr.impossible就是因为在她的字典里，从来没有“不可能”三个字，到至今，mr.impossible没有一个任务失败过。
“没有失败就代表很强吗？”莫愁走到药柜面前，挑了几个瓶子丢给凖，“白色的一天抹三次，蓝色和绿色的一天吃两次，每次各两粒，红色的泡澡，一天三次。”
凖默默的记下，“一天泡三次？！”
这个女人真的想让她一身脓血死在浴缸里吗？
莫愁神秘的笑笑，“放心，保证让你三天以后山上打老虎。”
凖感觉头皮发麻，倒不是因为莫愁说的话，而是那个红瓶子上画着一只张牙舞爪的蝎子。
真的……没问题吗？
“如果你不想用的话也没关系，半个月之内你的胳膊别想抬起来就是。”莫愁无所谓的说。
凖咬咬牙，把瓶子揣进兜里。
走的时候，莫愁说，“如果你想通了一定要来找我哦，我会帮你的。”
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拉开门，走出去。
难怪人家说天才与疯子只差一线之隔，莫愁那种理所当然的想法凖完全理解不了。试想一下，老鹰跟兔子能在一起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吗？
简直就是扯淡！
午夜的大街上，凖慢慢的走着，莫愁的技术果然还是没话说，虽然还是很痛，但感觉好多了。比起自己乱七八糟的搞，说不定还痛的满地打滚。
凖正想去吃点宵夜，手机就响了起来，她一看号码——天兵女警。
心脏停了一下，然后皱着眉接了起来。
“水渊。”
“嗯。”
“你已经没事了吗？”苏清水默默松了口气，她之前担心凖睡了。
“还好。”
“……”
“……”
苏清水揉着巨大毛绒熊的肚子，手指不停的戳，凖冷淡的让她一肚子的话都不晓得怎么说出口。
“你……伤口痛不痛？”这是什么白痴问题啊。苏清水抓了一下头发。
“嗯……还好。”凖淡淡的说，看着街边一排的小吃，想着有哪些要忌口。
“……”苏清水把脸埋在毛绒熊的肚子上，她根本没想过原来自己那么不会搭讪。
一辆汽车从凖的面前呼啸而过，刮过的风声和轮胎的摩擦声传到苏清水的耳朵里，她一下直起身子，“你在外面？”
“是啊。”
“刚刚从诊所出来？”
“嗯。”
苏清水张大了嘴巴，处理了那么久？真的伤的很严重啊。
“你在干嘛？在哪里？”苏清水恢复了执行命令时的口气。
凖愣了一下，“在小吃街，吃点宵夜。”
“我马上过去！”
苏清水做起事来绝对的雷厉风行，挂下电话还没有十分钟，人就到了。凖还在看着菜牌，苏清水就一屁股坐到了她面前。
“你就老老实实吃云吞吧。”苏清水抽走凖手里的菜牌，然后朝里面的老板吼了一通。
凖双手揣在口袋里，看着素面朝天衣服乱穿的苏清水。虽然没有第一次见面的英气，也没有第二次见面的惊艳，却很暖心。
“你伤在哪里？”苏清水担心的看着凖。
“肩膀。”
苏清水盯着凖看了好半天，越看眉头皱的越紧，然后说，“我看你是摔到脑袋了吧？”
凖看了苏清水一会儿，然后低下头不说话。
是不是跟苏清水走的太近了？凖皱起了眉头，她感觉这不是什么好事，杀手不需要跟任何人走的太近，危险的是自己。
小吃上来了，凖默默的吃，中间没有抬一次头。苏清水几次想出声，都被哧溜哧溜的喝汤声堵了回去。
碗里空了，凖的脸色也好了一些，至少白的不像粉刷墙了。她看了一眼对面苏清水只吃了一小半的碗里，心里叹了口气。
特意大半夜的出来陪她吃宵夜，就算用猜也猜的出来了。朋友哪可能好到这个地步，又不是小说连载里的热血笨蛋。
“你能送我回家吗？”凖说。
苏清水诧异的看着凖，点点头，“在哪里？”
凖掏钱买了单，做这行，是为了钱，但也从来不缺钱。上了车，凖报了地名，车厢内一时间就安静了下来。
直到凖下车的时候，苏清水才忍不住问，“不是住郊区吗？”
“不太安全，又搬回来了。”凖扶着车门，弯下腰看着苏清水，“谢谢你哦，警察小姐。”
苏清水皱眉，难道都不请她上去坐一下吗？虽然已经很晚了，可是她一点都不介意留宿啊！
凖的表情看起来似乎还有话说，苏清水静静的等待，没想到凖说的话却跟她想象的天差地别。
凖说，“最近我要出一趟远门，所以……”最近就不要约我了，或者以后也不要……
“我知道了。”苏清水淡淡一笑。
凖愣了一下，这样就接受了？
凖看着远去的车尾灯，在黑暗中闪着红光格外的醒目，然后渐渐的消失不见。
这样……就好了吧？
作者有话说第35章 twelve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