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の楔（综战国主鬼眼狂刀同人）》夏特爱尔

8、第八章

　　佐助伸出手，好奇地碰了碰铃铛，那天平前后摇了摇，跳下诗织的手指，落在了地上，但还是稳稳指着西南方。

　　＂很有趣啊，之前遇到壬生一族时，也是它在响吧？＂

　　诗织点了点头。

　　上衫谦信道：＂不可思议！吾幼时侍奉佛祖，也曾奉命入京，踏步阴阳寮，却从未见过真正的术法。＂

　　＂阴阳寮已经很少有纯正的阴阳师了，而且谦信姐姐阳炎旺盛，魑魅魍魉不敢近身，＂诗织解释道，＂嘛，这里面寄居着式神，对我来说，就像人类养的猫一样。＂

　　柿崎晴家道：＂想必我们要拜见的那位，也定是位德高望重的能人异士吧！＂

　　诗织听他这么说，却突然笑了起来。

　　＂不，＂她说，＂他的话，只是一介卖药郎罢了。＂

　　佐助摆了摆手：＂德高望重也好，一文不名也罢，不过这么晚了，你该不会告诉我，现在就要动身吧？＂

　　诗织愣了一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的确，还有准备工作要做......啊啊！＂

　　原来是上衫谦信和柿崎晴家又变成了两团鬼火，又把诗织吓了一跳。

　　第二天，诗织便让人找来了两块牌位。接着她从随身带着的行囊中取出一包茶色的粉末，割破自己的胳膊取血，两者混合之后，用笔沾着在空白牌位上绘制纹路。她这一画就去掉了整个上午，然后用刀分别刻上上衫谦信和柿崎晴家的名字，放在真田幸昌临时摆设的祭祀蒲团之上。

　　＂这样，你们就可以在白天现形，也不必费灵力借他人骸骨才能离开葬身之地了。＂

　　话音刚落，两个牌位便渐渐变得模糊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两个人影。柿崎晴家依旧一身戎装，上衫谦信却换上了白色打衣，红色直袴，身披带着樱草花纹的半透明小圭，头顶于须比，看上去就像平安时代的白拍子一般。

　　＂哇，＂诗织看地瞪大了眼睛，＂上衫姐姐好漂亮！＂

　　上衫谦信笑道：＂灵力既省，衣装更替却是简单。＂

　　被上衫谦信这套装束惊艳地不只诗织一人，却没有人敢大声喧哗。在他们心目中，上衫谦信虽然过世已久，但还是那个勇猛威武，天下无双的越后之龙。

　　拜别真田昌幸之后，诗织便和佐助一道，带着两个亡灵出发了。那架天平就像有生命一般，在前方蹦跳着带路。

　　由于身边跟着两员亡灵大将，时不时总有亡魂在附近出没，刺激地诗织越发胆小，倒是让诗织和佐助的关系短时间内突飞猛进起来，不再互相忌惮。

　　等他们找到目的地的时候，只看见民居旁，有一个穿的花花绿绿的人面朝下倒在地上，身边摆放着一个药箱，一架天平歪在他身边。

　　那天平和诗织用来带路的那架一模一样。

　　诗织跑过去，把他翻过来，问道：＂失手了？＂

　　佐助等人跟过去一看，却是大吃了一惊：这个打扮地像个倾奇者的家伙，面部一片光滑，竟然没有五官！

　　卖药郎点了点头。他也只能点头了，毕竟连嘴巴都没有了。

　　柿崎晴家后退一步，大叫：＂妖怪！＂

　　＂你自己不也是亡灵，＂佐助翻了个白眼，又对诗织说道，＂你这个都不害怕，还害怕什么亡灵？＂

　　诗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啊啦，毕竟卖药郎这样是由妖怪造成的，妖怪和亡灵是不一样的。＂

　　＂不都是不合常理的东西吗？＂佐助疑惑地问，＂都很......惊吓世人。＂

　　＂妖怪是生物，可以被斩杀，属于尘世，而亡灵已经死了，归冥府管辖，理应转生。＂诗织解释道，又想了想：＂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单单害怕亡灵......＂

　　佐助耸了耸肩。

　　＂那这边这个怎么办？＂他看着卖药郎光滑的脸，＂居然被妖怪变成了这个样子，他真的很厉害吗？＂

　　该不会是沽名钓誉吧？

　　＂他当然很厉害啦......＂诗织伸手戳了戳卖药郎本来应该是嘴巴的位置，＂呐，您被小看了哎！＂

　　卖药郎轻颤了起来，看起来是在笑，却又因为没有五官而像哭。他拉过诗织的手，在她手上写了＂面＂这个字。空气中的光线凭空发生了弯折，这个半透明的字在他写完之后，从诗织的手上飘了起来，然后如轻烟一般消散开来。

　　佐助念道：＂かお？（脸）＂

　　上衫谦信也道：＂ほうめん？（面的汉字发音）＂

　　诗织恍然大悟：＂おもて。（表面）＂

　　然后诗织打开卖药郎的药箱，翻出一支笔和一瓶墨水，跪坐下来，把卖药郎的脑袋搬到腿上，给他画上了十分抽象的平假名五官。も是鼻梁，の是双眼，へ是眉毛和嘴唇。

　　柿崎晴家疑惑道：＂这样也行？＂

　　下一刻，就像呼应他的话一样，卖药郎以手遮面，当他拿开手，他真正的脸就出现了。

　　这是一张阴柔的脸，面色苍白，嘴唇深紫，细长的鼻子和眼眶下都似上了红棕色的妆，灰绿色的头发像稻草一样。加上紫色的头巾和五颜六色的衣服，他整个人就像一只花蝴蝶似的，妖异美丽。

　　诗织问道：＂您没事吧？＂

　　卖药郎慵懒地＂啊＂了一声，然后伸手摸了摸诗织的脸，微笑。

　　一瞬间，佐助脑海里蹦出一个词：
　　娘娘腔。

　　＂说到底，人的脸不过是人的表面形态罢了，＂卖药郎站了起来，拍打身上的灰尘，＂只要我承认小小姐的画，是我的脸，就可以了。＂

　　诗织觉得这话很有深意，鼓了鼓掌：＂哇，好厉害！＂

　　卖药郎闻言，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摸了摸她的头：＂乖。＂

　　佐助抛接着剑球，斜眼问道：＂那么，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一个妖怪，和，＂卖药郎看了一眼诗织，＂一个地缚灵。＂

　　诗织果然瑟缩了一下，充满惧意地问：＂为什么会有地缚灵？是因为那个妖怪吗？＂

　　卖药郎歪了歪脑袋。＂这个原因，我正要找出来。＂他拉起诗织的手：＂小小姐和这几位客人，也一起来？＂

　　佐助没有拒绝，倒是上衫谦信微微颔首：＂叨扰了。＂

　　即使身着女装，军神那种上位者的霸气还是时不时显露出来。

　　卖药郎也对他们点了点头，抬起手，一连串的符纸自两袖飞出，贴到了民居的墙壁之上。

　　瞬间，众人身边景色一变，眼前是一间装扮十分华丽的大屋，大屋内正在举办一场婚礼。新娘十分美丽，右眼角下有一颗泪痣，而新郎则头戴面具，手中扇子一敲，便换一种颜色款式。人声鼎沸，礼乐繁杂，但所谓的宾客，全是挂在墙上的面具，和带着面具的浮世绘人物，看上去就像一场盛大的舞台剧。

　　＂那位新娘，便是地缚灵，那位新郎，便是这次要斩杀的妖怪，＂卖药郎在诗织耳边说道，＂这位新娘，可是自以为杀了丈夫，婆婆，小叔，小姑，还把他们吊到梅树上，自首之后，从死牢里被妖怪救出来的哦。＂

　　诗织揉了揉耳朵：＂自以为？也就是说她没有杀人喽？＂

　　卖药郎轻笑：＂ さあ，你猜？＂

　　卖药郎虽然是对着诗织说话，但所有人都听得到。上衫谦信闻言摇了摇头，眼神犀利：＂此女软弱不堪，毫无魄力，若说她误杀某人，尚有可能，若说主动杀人，乃至连杀数人，毫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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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越扯越多，妈呀，如果第十章还扯不回御前比武，这前奏也太长了，咱要写树海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