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14章 ...
-
“为什么？”
山田回过神以后的第一句话，早就知道他会这么问，我努力将视线迎上去。
“……因为我喜欢前辈。”
意义不明的歪理，连自己都觉得完全不知所云。
“是吗。”
我本想装得若无其事。却在隐约察觉到他那顾及到对方的苦笑后，慌慌张张地移开视线。
果然‘喜欢’这个词语既骗不了自己，也骗不了别人。微微感到难以释怀，刚才还很笃定的心开始动摇了。为了压抑住情绪，我双手紧握拳头。
“如果前辈困扰的话，那就算了。”
越来越讨厌自己，太差劲了，连这个时候还在帮自己找台阶下。
“喂喂，我并没有嘲笑或挖苦你的意思，反应没必要这么大吧。”
“才不是这样，不相信和拒绝没有两样……”
“若为了夕雾，你大可不必做到这地步。”
一下子语塞，山田冷静的态度反而今我的心跳得更加厉害。
“你也喜欢夕雾吧……很感激你这么关心她，虽然我们的出发点是好的，但很多事情并不能完全掌控。点到为止即可，因为这是她自己的事情。”
没错，这是夕雾自己的事情。我仅仅是个局外人。
“不过…听你说喜欢，我真的很高兴。”
细长的双眼微眯，山田的嘴角浮现出笑容。
他真是个难缠的家伙，虽然还是那么令人讨厌。
“回去吧，前辈。”
这么说着，我转过身背对着山田，眼泪都快出来了。
不要用怜悯的目光看着我啊，我并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回到宿舍室友不在，我什么都没说，将自己的脸闷进被子里狠狠哭了一场。
现在才知道自己喜欢夕雾，会不会已经太迟了？
当初我就这样自说自话结婚，夕雾是不是和我现在一样的心情？
一想到夕雾背着别人痛哭流泪的摸样，内心就是一阵揪痛。
“对不起，对不起……”
眼泪无法抑制，我死死咬住嘴唇，压抑住哭声，那些委屈真是怎么挡也挡不住。
生命本就毫无意义，只有死亡才能让人领悟人性的真谛。如果当时我能早些明白这点，事情会否变得不一样。
泪干以后，我来到宿舍楼门口，坐在台阶上殷殷期盼能看到夕雾的身影。不知道等了多久，盼了多久，却始终等不到我要等的那个。
夜已深，已经过了门禁的时间，夕雾一定不会回来了……
突然手腕隐隐作痛，我拉开护腕映入眼帘的是那狰狞的刀疤，它时刻提醒我那些不堪回首的‘回忆’。既然逝者已死，为何我还要独自将一切牢记，默默承受这份痛苦？
不甘心，因为我不甘心啊！
很多东西拥有时觉得无关紧要，失去以后才发现那是多么弥足珍贵。当习惯在时间内滋生，在时间外消亡时，这如何让人不悲伤，如何不忧虑？
仿佛看到了曾经哭泣的离别，转眼已不见那少女悲伤的身影。黑暗的情绪顿时遍布我的全身，宛如那被爱刺痛的心，浸透在孤独的无尽惆怅中，失去了生存的意义。
哀莫大于心死，心情开始变得平静。头脑清晰下来就开始考虑将来。
我低头看着手腕，紧紧握住。
亲口答应过父母，不会再有第二次自杀，之前因为我的懦弱导致了一系列悲剧，所以这次不可以再重蹈覆辙。不能因为害怕去逃避，从今天起，我不再为自己而活。
就这样一直呆坐到天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传来脚步声，看到了白色的裙摆，闻到对方身上传来甜美的柑橘香。我抬起头，只觉得四周死灰一般寂静。
“你在这里做什么？”夕雾的语气并不像平时那样缺乏感情，声音反而还带了一种扣人心弦的甜腻。
静静地看着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才知道有时候语言竟如此苍白。
“你怎么了？”
看到夕雾担忧的表情，我摇了摇头。
“夕雾，我想到一个还债的好办法了。”
“咦？”
“知道裸模吗？虽然时薪很高，但只为你一个人而脱的哦。”
终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14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