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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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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那晚见了褚奕峰的伤后哭了一顿,原本最是敦肃有礼的太子妃跟太子闹了小别扭,说什么也不干了,抽抽噎噎的软语抱怨,硬说太子是故意支开她打的褚奕峰。
其实太子也没想到自己能下这么狠的手,实在是被褚奕峰的不通透给顶的肺叶子疼,但打了就打了,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还想怎么样?
太子心里硬气,但对恩爱多年的太子妃还是说不出这爷们儿话来,拿着褚奕峰交上来的大字对太子妃劝道:“你看你看,我打他一顿,这字马上就写的好了,峰儿本是做得好的,平日里就是不用功,难道我还不该教训他?”
“太子勒掯他!他小孩子把胆子唬破了,他敢不写出来么?!”太子妃呜呜咽咽,低声泣道,“我是妇道人家不懂什么,但儿子们有一个成气的还不行么?还不行么?!太子既然属意瑾儿,何必再这么折磨峰儿!可怜这孩子被你打成这样,连个太医都不敢宣……我的儿……”
太子被太子妃哭的没了脾气,苦笑道:“哪里是折磨他了?!四个小子哪个没挨过打?我这次是手重了些,刚才我不也赏了他东西安慰他了?你还要我怎样?”
“我不敢要太子怎样……”太子妃根本不听太子的,还是哭泣,“我苦命的儿……”
太子头大了,挥挥手让内侍都出去,走到太子妃身边坐下来,缓声道:“华儿,你知道的,我那也是心疼他,我不愿意孩子们都好么?你看看峰儿,每日里只想着去军里,这么混下去以后最多就是个将军的料,你愿意让孩子去带兵打仗?”
太子妃听进去,慢慢止了哭声,哽咽道:“我自然不愿意。”
“就是。”太子叹息道,“就算是去打仗,就他那个脑子,能不吃败仗?虽有你哥哥照应着,但父母尚且不能照看孩子一辈子,况且是舅父呢?”
太子妃点点头:“我哥哥……让我怎么说呢,峰儿这孩子打小就笨些,他就对军里的东西感兴趣,还能断了他这个想头么?我不求峰儿以后多大的能耐,能平平安安的就行了,他不会犯大错,以后又有他大哥照应着,能做个富贵王爷就罢了。”
终于把人哄好了,太子一笑:“三个小的能如此,不就是你我经营这么多年的盼头么。”
太子话说的亲密,太子妃忍不住羞赧,笑出来,作为女人她已经很幸福了,丈夫宠爱她多年,膝下并没有庶子惹人别扭,侍妾中也没有特别出头的,所谓幸福也不过如此吧。
“那太子得答应,以后可不能再打他了。”太子妃擦去脸上的泪水,“我也不敢深劝,太子性子再起来了,就打我吧。”
“以后再也不打他就是了。”太子揽过太子妃的肩膀,低声道,“故意戳我心眼子呢?这么多年我舍得打过你一下子?嗯……”
褚奕峰因祸得福,不但被心仪的凌霄照料了一下午,太子妃还给他请了十天的假,只让他在海棠院里养病,也得了太子的保证以后不再动手了,褚奕峰乐呵呵的接了太子太子妃那的赏,美滋滋的窝在海棠院里养病。
凌霄每日都来问候一次,又送了些那天涂的药膏,褚奕峰身强体健,又是这么年轻,没几天背上的伤就好利索了。
转眼就到了三月,大皇孙的婚事摆到了明处:亲家是荣祥公府,荣祥公的嫡孙女甄平芷。
凌霄早就听褚奕琰说过了,不以为意,但没想到此时的寿康侯府西院里已经炸了锅。
凌依那天说什么也不愿意选中凌侯爷给挑的人,逼的没法,就和夏兰说在宫中时大皇孙曾对她有意,眉眼传情。
不得不说凌依不但蠢,而且不要脸。
凌雉那天不过是因为在厅中与施茗城说了几句话就羞愧不已,那还是当着长辈们的面,没有一丝失礼之处,回房后还自己思过了好几天,虽动情但不敢吐露半分,发乎情止乎礼。再看凌依呢?愣把褚奕瑾给意淫了。
凌依让夏兰去和凌儒学说,去问问褚奕瑾要不要娶她。
凌依没脑子,凌儒学和凌轩还是有一点的,褚奕瑾?大皇孙?要娶凌依?!凌家祖峰上冒青烟了?
凌轩试探道:“我虽只进宫一次,但大抵规矩还是知道的,大皇孙见到凌依的机会不多,最多是在太子妃处,上有太子妃,下面太监宫女无数,如何就有私情了?”
“凌依还能自己瞎编不成?!”夏兰见凌轩又不顺着她说话,更是生气,冷冷道,“必然是有机会的。”
“那是什么时候?如何有情?”凌轩道,“又有何定情之物?”凌轩说着自己耳根也热了,“不能……有亲密吧?”
“说什么呢?!”凌儒学斥道,不得不说刚听夏兰这么说时,他也是先心动了一下,那是大皇孙啊!但经凌轩这么一说也明白点,空口无凭,怎么说两个人有情了?即是有情那为何不来提亲?
夏兰见凌儒学和凌轩沉默了更是着急,哭道:“怎么都不说话了呢?怕没有好亲怕没有好亲,如今有了好亲你们又这样!难不成凌依嫁好了不会帮扶你们不成?!”
“姨娘先别哭。”凌轩无奈道,“你让父亲怎么办?依丫头只这么说,但大皇孙那头没有动静,难不成让父亲自己找去不成?还有一说,既那头无意,我们这么吵出来,你让凌依以后还嫁不嫁人了?到时候连女儿家的名声都没有了,谁还肯娶她?!”
凌儒学一听更觉得有理,点头道:“不管是真是假,到底大皇孙没有唐突她,她不也说了么,只是眉目传情,罢了,只当做没有这事吧,想来大皇孙无意,别因为这个把她的名声败了,你去和她说,不许再提起了!我再好好相看相看给她找个好人家。”
凌儒学也这么说了,夏兰无法再说什么,只好哭了一顿去和凌依说了。
原本凌依还心存幻想,如今大皇孙与荣祥公府结亲,把凌依的梦打了个稀巴烂,原来她还整日哭闹凌儒学不帮她,现在自己也歇心了,原来全都是她的痴心妄想……
凌依在寿康侯府里大哭了一场,谁也不见,不过数日又生了一场病,人一下子瘦了下去,颜色全无,把夏兰和凌儒学急的上火,又不能跟凌侯爷施夫人说真相,只说凌依今日身子不好,相看人家的事就先往后拖。
凌侯爷听着奇怪,问道:“身子不好调养着就罢了,为何不能选人家,又不要她去见谁。”
凌儒学心中叫苦不迭,让他怎么说?凌依这病就是打这亲事上来的,现在要给她说人家,这病更好不了了,凌儒学本是很疼爱凌依的,现在出了这事虽然也怪她不自重,但都这样了还怎么样?只能帮着描补罢了,凌儒学躬身道:“依丫头的精神头实在不好,怕再因着这事乱她心神,还是先给稚丫头说是正经。”
凌侯爷眉毛一挑:“你愿意这样?”
当然不愿意!凌儒学苦道:“没办法的事,没得耽误了稚丫头,等依丫头的身子好了再提此事不迟,幸好年纪还不大,不急于这一时。”
凌侯爷也不愿意让凌雉定在凌依前面,长幼有序,他不愿意给凌依招来不必要的流言,但无奈人家父亲自己乐意,也没有法子,凌侯爷叹气:“也罢,让凌依先好生将养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