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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夜 ...


  •   展昭被带回白玉堂的宫殿后,担心的是,他会怎样对待企图救自己回国的黄金猫等。

      展昭在小殿里不安地踱步了几圈,实在按捺不住,出殿外请求武士替自己打探一下情况。在经历了一系列事情后,与自己接触的鼠侍卫,已经很好说话了。他打听回来,告诉自己:

      “我君向来不是残暴的君王,不会随便用刑。在审过那几只猫后,就打算把他们遣送回国了。但那些猫态度很坚决,说不将你带回去,是绝不会离开鼠国的,我君怒极了!”

      展昭闻言,暗暗着急。那几只猫也太强硬了,虽说他们只是在忠于自己的任务,但不明实情,很可能会破坏自己的计划,并威胁他们自己的安全。

      展昭再请求侍卫带自己到牢中与黄金猫等见一面,试着劝他们回国。侍卫为难起来,但经不住展昭再三地诚恳请求,最终答应帮他与几只猫短暂见面。

      展昭来到牢里,见到黄金猫他们。三只猫见到他都很惊喜,忙问白玉堂有没有伤害他。展昭答:

      “你们放心,他不是会随便施暴的君王。听说他要把你们遣送回国,你们应该听从他的安排。”

      “不!我们不救出巫师大人,是不会走的!我们定与巫师大人共进退!”

      黄金猫果断拒绝展昭的劝说。

      “其实你们不必为我担心,白玉堂不会伤害我的。等时机成熟了,我自然能够平安回国。”

      “我们怎么可能让您一个人留在敌国!我们也不相信白玉堂会善待您,看他之前的所作所为就知道了!巫师大人,您不必多说了,我们定与鼠君抗争到底,一定将您从他手里夺回来!”

      白猫与灰猫也坚定表态。展昭心焦不已,怎样才能避免这几只猫与白玉堂的无谓冲突,让它们平安返国呢?展昭思索一会儿,决定在事情没有发展得不可收拾前,将自己的计划透露给他们,让他们安心配合自己。

      “其实此次我是故意当白玉堂的俘虏的,我打算利用这机会,消除猫鼠两国间的偏见和敌意,让两国从此和平相处……”

      展昭话未说完,忽然听到牢门外一声响动,转头看去,愕然见到白玉堂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外面。他僵硬地立着,震惊的眼神看着自己,不知为何,那眼神里除了不敢置信,还有深深地受伤,刺痛展昭的心。

      白玉堂见他们看过来,似要掩饰自己内心汹涌地情感,迅速转身走出去。展昭无法忍受他用那种眼神看自己后,就这样离开,下意识追出去,但并不知道追上他后,自己该说些什么,想说什么……

      “白玉堂!你等等!”

      展昭在他身后唤,但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只是脚步更快了。展昭跑上去拉住他,急急道:

      “白玉堂,你听我说……”

      当展昭对上那人转过来的眼睛,顿时无法再说下去。那人的眼神冰冷,不再让自己看透,更令展昭失落的是,在这一霎那,他不再能“听”到白玉堂的心声,唯一学会的魔法,这时突然失灵了。展昭才明白,这心灵的魔法,是这人给自己的,当他不再愿意向自己打开心扉时,魔法也不存在了……

      “事到如今,你还想说什么?”

      白玉堂冷冷问。展昭心阵阵刺痛,更想不出什么话来,只能定定看着他,手却无意中一直没有放开……

      “你别一脸委屈的样子!被骗的可是白爷!所以你才心甘情愿跟我去那些地方,一直在我身边,原来是想向白爷和我鼠国人民施魔法!让我鼠民受你的蛊惑,我也……”

      我也被你牵动,为你喜、为你忧、为你怒……白玉堂不能再说下去,现在才发现,这猫的魔法,早已深入到自己心中,自己已然输给他……

      “不是的!我没有施魔法!”

      展昭慌乱中,只能抓住他话里的片段反驳。

      “你还撒谎!如果你没有对我施魔法,我怎会总是想着你?!”

      “真的没有!再说就算我想用魔法,也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根本不会什么魔法,我在灵猫一族中,是法力微弱的,只是凭借其它方面的能力,任猫国巫师一职……”

      “那之前你说的‘读心’的能力,不是确有其事么?”

      “之前是确实有的,也只对你一人有用而已……”

      展昭苦笑,低下头接着说:

      “而且,就在刚才它也失效了,因为你不再愿意对我敞开心扉……”

      白玉堂看他忧伤的表情,心里莫名地觉得有点甜,情绪也缓和了下来,问他:

      “你在乎?”

      “什么?”

      “我不再对你敞开心扉。”

      展昭微讶抬头看他,沉默一会儿后,轻声承认:

      “嗯。”

      白玉堂觉得心情完全释然了,虽然他曾对自己说了谎,但此时他的真情流露,让自己难抑欣喜。只是还有一件事,让白玉堂想不明白:

      “既然你没对我施魔法,那我对你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展昭听他这个问题,脸微红起来,支支吾吾也不知该怎么答他。在白玉堂的催促下,只得硬着头皮给他解释:

      “应该是因为……你……你喜欢我吧……”

      展昭说完,脸已经红透。白玉堂在惊讶地愣了一会儿后,脸才渐渐热起来,不敢相信地反对:

      “我为什么要喜欢你啊?!你是一只‘猫’啊!”

      “问我为什么……我怎么知道!之前一直‘读’你的心,这就是结论啊!你就不能对自己的心情敏感些吗?!”

      展昭真想晕过去,本来要告诉他这种事就已经够尴尬了,为什么自己还要负责帮他论证?!

      白玉堂只觉得一直蒙在心上的薄纱被他一下子掀开,那下面炽热渴求的心,连自己都感到吃惊。在他面前慌乱不堪,不知不觉便争论起来。

      一猫一鼠都尴尬得很,混乱中,唯有那酸酸甜甜地情愫,萦绕在二人心间,不可错辨……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八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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