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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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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唐夏领着阿變与霍秀秀在他家走了一圈,就进去了他们家的藏古阁。
“交流会过后我会请客人们游览这里,大家可以对这些文物的历史与收藏价值进行讨论。”他看了一眼阿變,阿變自从早上出了房间门就没说过话,似乎还在生气,但是看她似笑非笑的表情又看不出有生气的迹象。
他带着她们根据历代的排布,介绍了一些比较有来头的文物,里面收藏的文物众多纷纭,这么一走最起码都要一个多小时。阿變就看着一路走过的古董,有些看也没看,有些也就停下来蹩了几眼。
“据说小靈你对历朝历代的文物及其真伪有些研究,你对你现在所看见的文物有什么心得体会?”唐夏故意试探道。
“你要问我?我也就懂些皮毛。”阿變则侧过脸,她和秀秀一同看到她们正要寻找的古书,唐夏用余光看到秀秀给她打了个眼色,阿變也没有搭理。
“没关系,你说说,说错了也没关系。”
“这里的文物,有一部分是赝品或者古仿品。”阿變淡然的用手指磕了几个彩陶所在的玻璃隔层说,“例如说,这几个纹理和釉料与所对应的朝代及产地产陶的“标准器”特征不符合。因为不能排除地域性贸易以及时代间制陶技术渗透,只是传统的外观鉴别是有局限的,还需要同位素测定这些现代技术对制陶材料进行分析。排除这些本身特征不论,对于考古价值较高的文物,也不应该这么简单的处理和保存。玻璃盒的封闭性不够好,存在的空气流动随着时间增移会对釉色造成不同程度的影响。其他的我就不想说了。”
“好眼力,”唐夏忍不住的说,因为她指着的那几个正是连好些专家的分辨不出来真假的古制仿彩陶,对她的喜欢之情又更甚了,“的确这些有部分是仿品,这里是展厅,很多价值很高的彩陶容易受到人流的影响,所以不会摆出来,但是有很多人却分辨不出来,或者知道原因而不问。”
阿變也没有搭理年轻人,直接走到那份古文的面前,这份古文另外被玻璃盒子罩着,里面可见充斥着和空气颜色不太一样的气体。“这份是原书。”
“你能看出什么?”秀秀也凑了过来,话中有话。
阿變沉默,倒是年轻男子开口,“这虽然看起来像文书但是实质是份古代密码函,它把一些具有重要意义的地方的位置,结构等信息浓缩在里面,要破解需要一些时间。我一看到它的时候爱不释手,便拍下了这文物一直置放在这里供人研究。不过这文物的来源很晦涩,似乎卖的人也不怎么关注它后来的去向。”
“那你现在破解了吗?”霍秀秀回头看着唐夏。
“花了几年时间,基本上破译好了。”年轻人笑着说,“原来这份文物标志着夏商朝代某个氏族的祭司的墓,而这份密码与墓中一个重要的东西息息相关。”
那人停了一下,意味深长的笑着说,“可能你会比较感兴趣?但是我倒不感兴趣,因为我是收藏家,不搞地下活动。”唐夏补充道,要是有人偷也偷不走,因为他们必须拆除这个装置,但是因为文书非常脆弱,一旦拆除,里面由于气体密度的变化造成纸张破裂致使整份古文粉碎,这些都是卖给我的人已经做好的并有谨慎的交代,真是煞费苦心,但是事后却不闻不问。“挺奇怪的人,我还挺想会会他。”
阿變也不知道是听还是没听,就走开了,秀秀看了她一眼,笑着正准备问问题,就听到唐夏的手机响了起来,然后他拿起电话,和秀秀说了句“不好意思”,秀秀也就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嗯,老白,好,我在办公室等你。”唐夏盖了电话,转过头说,“实在抱歉,你们可以自己逛逛吗,我有点事。”
“去吧,我们也不想打扰你。”秀秀抛了个温柔的笑容,“而且我们也喜欢自由活动。”
唐夏正想走,但是心里又有些忐忑,回来把阿變的手拉上,五指相扣,轻声说了句,“我是不是惹你不高兴了?”
阿變反而对这动作吓了一跳,但是立马笑着回答,“没有,等你回来再说。”
“没有我就放心了。”然后这年轻人就离开了。
等唐夏走开后,霍秀秀就对阿變挤眉弄眼,“现在俨然一对小夫妻了啊,小媳妇是不是嫌我这灯泡太亮了不高兴?”
“去你的。”阿變轻声说,然后给秀秀就收到了信息:下去的路,你借道。
秀秀恍然大悟,阿變已经开始准备计划了,她就说,“看来我这媒人做得不错,今晚我会去个朋友家过夜,你和唐小哥就好好处一处吧,说不定明儿你就不想走了,”秀秀做了个摸着肚子的动作,“我想去厨房找些好吃的,这间屋子真有趣,我到处走走。”
“你去吧。我还想看看这些文物。”阿變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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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边,唐夏坐在办公室里,对面坐着正是白恺松。
“你在看什么?”姓白的年轻人看唐夏有点分心的看着屏幕,不禁好奇问。
“小靈。”唐夏移了移24寸的液晶显示屏,两个人便同时看到了屏幕上,正是阿變在藏古阁里头的行动,她随着文物的架子中缓缓的移动着,比刚才看文物的时候还要缓慢,也不知道是在思考还是在观察。
两个男人没有说话,看着屏幕从一个摄像头切换到另外一个摄像头,过了大概半个小时,阿變才在一个地方停了下来,并用手轻轻扣了几个地方,然后再架底摸了一会,就站起来了。
“她这么容易就找到了密室的开口,”唐夏的脸色有些惊讶,但是还是若有所思的笑着说,“真是让人匪夷所思,我很难理解她真的只是分析古董。而且看她刚才的举止,似乎在丈量这个地下密室的大小。”
“的确不是一般人,”白恺松喝了一口茶,反而很淡定的说,“我不知道这位新月饭店的千金大小姐还有这种本事,真不可低估。”
“你说小靈是?”这回唐夏的确是十足的惊讶了。
“所以叫你不要随便泡那妞,平时也不见你积极,一积极起来就钓这么难搞的货色。”答话人伸了个懒腰说。
“我暗地里还希望是普通人家的千金,没想到这次还得强上了。”唐夏摇了摇头,苦笑着说。
“哥们,你不会认真起来吧?”白凯松知道要是得罪了新月集团,他们在天朝的生意也难办了,而且目前也不知道她们有没有暗线。
“不用担心,”唐夏反而表现得很平静,“这次是她们先闯进来的,反而可以成为我们的把柄,而且她这人一看就是个独行派,如果她有暗线,就不需要亲自经她手来要 挟我们了。”
“我等她的出现很久了,”唐夏也泯了口茶,有点兴奋的说那份他破译了的古书,买下后就去查找它的来源,一路跟下去查出来那古书正是新月千金出的手,但是她竟然对它的去向不闻不问,似乎是有意让它消失在其他地方,“我推断她总有一天会现身去找它,唐夏早就想见识一下那位千金的魅力和才华。“没想到昨晚她还睡在我的怀抱里。”
接着唐夏也提出了他的疑问。一,既然她已经看到了古书,为何刚才却对此置之不理,如果说她还没有破译出来的话,至少会和唐夏商讨;但是如果她已经破译出来,那么回来还有什么价值?二,如果说她的目标在古书上,她根本就不必查找密道的入口,那么可以说她真正的意图不在古书上。
“那会是什么?”白恺松也一脸想不出个所以然。
“那要等她进去才知道了,”唐夏想着,笑了,“她不正想进去吗,那我就让她进去。”
“还有,你看这玩意能不能反监听,”唐夏笑,“那几个家伙故意放我身上,我怀疑是和女人们一伙的,也就留着让他们玩玩。”
“你真大方。”白恺松挪了下椅子,他现在想起来,那几个人中有一个人和霍秀秀合作关系非常紧密,但是根据眼线提供的消息,发现他们和我们那拨事情似乎一点联 系也没有,他们倒比较像去郊游的独立团体。
“按照目前的情况,如果女人那边发生什么事情,他们也不可能赶回来。”
“解雨辰,就算戴墨镜,那张公子爷的脸一眼就能看出来,”唐夏其实一早发现问题,只是这段时间不动声色,“所以我才留着,那些家伙都是土夫子,没兴趣。既然他们能对小靈那么关心,就不应该让她独陷困境是不是,他们间必有玄机。”
“不过更好,顺便让他们知道张家大小姐将要成为本少的私人收藏。”唐夏蛮不在意的说。
“真是服了你了,我只能说那女人这趟水很深,你量力而行吧。”白恺松想了一下,“而且霍秀秀也是出名了奸狡,不知道她会有什么计划。”
“她今晚一出去,小靈就会开始行动。等她出去后开启警报系统,封锁这块地方,密室里面也全开防盗系统。我就不信这还不能一箭双雕。”
吴邪那边的一队人清晨就从招待所启程出发,他们一路走了十几公里路才开始进了丛林一带,山上野草横生以及灌木丛参差不齐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野蚊子等野虫一见人则来疯,王胖一不留神,一群蚊子就像葡萄串一样挂在他的手臂上,连他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吴邪就把手伸了过去碰了一碰,虫子就立刻逃窜开来,其他人见着也就扎紧自己的衣裤,防止虫子的攻击。张起灵和黑眼镜分别手握军用指南针,一前一后带路,以防有人走散。
他们一路上监听器外放,山里林间,也不介意有没有人听到,反倒更容易被路人当做广播收听。
“真让人放不下心,”黑眼镜早就把监听器外放,“反监听也不是不可能,就是花点时间而已。”
“你不是应该更担忧一下阿變的状况?”吴邪觉得他们说话怎么老不抓重点,反监听又如何,难不成他们还想听一群大老爷们唱京戏?
“小變爷真有福了,看那公子哥对她这么情深意切。”
“呸,”小花已经不知道除了这个该拿什么答他了,“如果今晚张大少逃不出来交代密码,我们就只能跑回去找了那厮要了。”
“那是不是该停下来等等,免得浪费咱的体力?”黑瞎子扶了扶镜框,打趣说。
“是啊,我才不想为了那两个娘们白走那么多路,把胖爷我的子孙都给憋屈死了,不值!”
“放屁,你们,”花爷明显不能接受他们胡说八道,“放心吧,还有秀秀在,张大少就是要他们那些废渣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才好让秀秀办事的,今晚秀秀的责任非常重大。不知道你们都在瞎想什么。”
“花爷,”胖爷笑了,继续他的胡说八道,“我发现,你和那唐姓家伙还真不一般的像?话说要是换了你,你还会忍住變爷的诱惑吗?”
“去死吧,我对老女人没兴趣!”花爷瞪了他一眼,比了个中指,“其他人可以不知道她真面目,我可不可能不知道。而且你居然说我和那个公子哥像?是不是活的不够意思了?”
“狐狸精不都是千年老妖吗”吴邪也打趣小花,“说不定还真有可能出现现在那情况。”
“你也跟人瞎起哄是不是,”花爷拨了一下头发,叹了口气,说“张家大小姐是出了名的狐妖,打心眼要勾引的人就没有不成功的,要不是怎么能坐上新月饭店大老板的干女儿这个位置,所以你们也不能硬把我拉下水去。”
吴邪看着闷油瓶一直保持在前面的状况,根本就没兴趣搭理他们这群人。要他是闷油瓶,看着自己的妻子身在水深火热中,不担心才怪,而且还是勾引其他男性,砍人的心都有了。
他跟了上去,拍了拍闷油瓶的肩膀说,“小哥,阿變会没事的。”
他转过来看了吴邪一眼,双眼里全是淡定,“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