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第7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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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的浴室里弥漫着热腾腾的蒸气，紧贴着池水上方，徐徐旋转着上升。
彩色的泛着大小各异的透明泡泡不断腾起，轻逸地飘散，无声地破灭。牛奶白的幽灵在空中一上一下地浮动着，阴森森地说着冷幽默。
少女把被热气浸湿了的黑发散落下来，往后拨去。随后，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迅速往下沉去。
寻找我们吧，在我们声音响起的地方，
我们在地面上无法歌唱。
当你搜寻时，请仔细思量：
我们抢走了你最心爱的宝贝。
你只有一个钟头的时间，
要寻找和夺回我们拿走的物件，
过了一小时便希望全无，
它已彻底消逝，永不出现。
……
×××
赫敏快速扫视了一遍手下的羊皮纸，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乔治，弗雷德，再多做几个徽章可以吗？”
“当然，我们打算下学期开始就批量生产，”乔治笑嘻嘻地，“因为还不确定未来会有多少人加入不是么？”
“有了经验，以后可以节省很多步骤和时间了，”弗雷德信心十足地说，“是时候计划‘潜移默化地’发展成员了吧！”
金妮望着他们，又抬头看了看墙上的图纸，轻轻地笑起来，“看来我们离成功又近了一步——它看起来真漂亮，不是吗？”
“最后完成的时候一定要叫上我们呀，”乔治搭在哈莉的肩上，语气熟络，“我们可得好好庆祝！”
赫敏拍开他的手，又问哈莉：“那么，你的金蛋研究的怎么样了？”
“圆满。”哈莉回以一个成功的手势。
好友审视着她，表情缓和了一些。
“如何？”
“唔，我们得从人鱼的手中找回‘最心爱的宝贝’，”哈莉说起这个就想叹气，“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在黑湖里，显然有很多人鱼……当然，还有其他生物，显然这些就是障碍，我们需要通过它们，找回……什么呢？”
赫敏眉毛一皱，“最重要的东西？”
“魔杖？”弗雷德很没把握地问。
罗恩也跟着挑起了眉毛：“火弩箭？”
“最心爱的宝贝？”金妮突然笑了出来，“这种说法，一般不都是指爱人么？”
“……”
短暂的沉默之后，大家齐刷刷地看向她。
“哈莉，你觉得呢？”金妮似有深意地看了哈莉一眼。
“唔——”
“很有可能！”
乔治的突然出声打断了哈莉的踌躇，“对于这方面的事，裁判们大概会很上心，观众也是——不是吗？”
“这么说，他们会把‘宝贝’施加什么咒语弄进湖里的什么地方，让人鱼守着？”赫敏思索着，依然有些怀疑。
“那么谁会是哈莉最重要的人？”弗雷德问。
大家又齐刷刷地看向哈莉。
“唔嗯，有可能是赫敏，又或许罗恩——啊，当然，还有西里斯，”迎着各异的目光，哈莉不是很确定地答道，“还有可能是别的人吗？”
“要在水下呆一个小时呢，”金妮提醒她。
“哦对啊，我还不怎么会游泳呢，”哈莉开始犯愁了，“人鱼肯定在湖底最深的地方……而且还要一个小时……”
突然有一种任重而道远的危机感！
他们讨论了很久，决定去图书馆找资料。见这事暂告一段落了，赫敏又提起两天前哈莉无意间听到的那些话。
“西里斯有没有跟你说些什么？”
“事实上，我觉得他可能对那些人都有些了解，所以我问了每个有嫌疑的情况，唔，从裁判到参赛的……你知道，我和卢娜在活点地图上看见礼堂里出现了巴蒂·劳奇的名字，但没有看见穆迪教授……”
“可是克劳奇怎么会做这种事？”
“克劳奇怎么有机会下手？”
“他从什么时候起——”
“等等，”哈莉半举起手，示意他们别急，“重要的是，我有一个发现，听我说好吗？”
赫敏抿起嘴唇。
“该不会是——”
“我一开始认为，克劳奇先生是不可能这么做的，就算他真的这么做了，也只有在比赛之后……但是按珀西的说法，他还在工作呢，所以不可能是他。那么，还有一种可能性——那个人是另外一个人。”
“还有什么人会叫巴蒂·克劳奇？”罗恩惊奇道，“总不会是活点地图搞错了吧？”
“莱姆斯说地图从不出错，”哈莉摇摇头，“所以我就顺口问了一下，有没有另外一个同名的人。本来是没抱着希望的，没想到——”
她停了下来，看了看眼巴巴盯着自己的其他人，深吸了一口气，说了下去。
“西里斯就告诉我——是克劳奇先生的儿子。”
……
又是一片沉寂，直到大家反应过来，才倒抽冷气。
“他是个食死徒？！可他不是死了吗？”
“死了？这倒是……”赫敏谨慎地梳理着来源去脉，“不一定呢。”
“可他不是——”金妮刚想说什么，赫敏却“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我知道了！”她倏地站起来，语气中充满了按捺不住的激动，“也许是这样——克劳奇先生带着妻子进去看儿子的时候，他们服用了复方汤剂，然后把他儿子带了出来，他妻子不是本来也快死了吗？——那么就为她弄一个假的葬礼，把儿子藏在家里……”
哈莉啪地打了个响指。
“闪闪肯定知道怎么回事，也许就是它在看守小巴蒂。还记得世界杯上吗？闪闪一个人坐在那里，旁边还有一个空位，如果那个人用了隐形衣……西里斯说，这不符合他的性格。”
“也就是说……小巴蒂后来逃出来，偷了某个人掉在地上的魔杖，然后发出了黑魔标记？”罗恩试探地问。
“那时候克劳奇先生到树丛后面去看了，他肯定知道那是他儿子，所以他非常生气，后来开除了闪闪……”哈莉继续往下说出推测，“但是小巴蒂后来逃出来了，扮成了穆迪教授——可是他是怎么做到的？”
“嘿，还记得吗，伙计们？在开学前的晚上那个疯眼汉穆迪遇袭了，肯定就是那个时候！”乔治很有把握地说，“然后他装成穆迪，假装对垃圾桶感兴趣，把其他人骗过去了……如果真是这样——”
“他的演技真的是太好了！”弗雷德感叹道。
金妮又一次倒吸冷气：“真难以想象他是个食死徒！他看上去这么憎恨那些黑巫师……”
“他是个狂热的食死徒，”赫敏沉吟，“说不定他后来去找伏地魔了……等等，可他不知道……”
“还记得报纸上登到的那个女巫失踪的事吗？她去了阿尔巴尼亚！——邓布利多说过，伏地魔之前就在那里，”哈莉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会儿，做了一次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免得口齿不清。
“我做的那个梦里面，他们说了……我想，他们肯定是从她那里得到了很多消息，然后开始计划……等等？报纸上好像还提到，巴格曼先生说那个伯莎的记性特别糟，但西里斯又说她是一个喜欢打探别人隐私、到处乱说的人……”
“她是克劳奇手下的人，也许无意间知道了克劳奇的秘密！”赫敏一拍桌子，“这样就联系上了！——肯定是这样的，克劳奇不得不对她施了个遗忘咒……也许造成了什么问题，所以……那么后来，伏地魔肯定也知道了小巴蒂的事情！”
“所以，他和小矮星彼得肯定会去找小巴蒂，让他潜伏进霍格沃兹……”哈莉深吸一口气，“一个狂热的食死徒看着其他在监狱外逍遥自在的前食死徒会是什么感觉？这样一看，憎恨倒是一点也不奇怪。”
“那么克劳奇先生呢？他为什么不去找他儿子？他为什么不——”金妮犹豫地问，“呃，我是说，他应该告诉——”
“承认他包庇自己的儿子？”弗雷德一听就笑了，“我觉得那种人不可能这么做的。”
“但他肯定会来找的呀，”赫敏摇摇头，“还有一种可能性——他被控制了。”
“什么？”
“你想，如果他被施了夺魂咒，那么行为不对劲也就不奇怪了，不是吗？”赫敏忧虑地叹了口气，“真是个巧妙的计划——我们怎么办？”
他们面面相觑。
“这必须得……告诉大人，”哈莉皱起眉，“我想，得告诉邓布利多教授，我说过要去找他的……”
×××
再一次见到校长的时候，哈莉把所有他们知道的以及猜测的一股脑儿说了出来，那个时候，西里斯也在。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她顾不上口干舌燥，便急急地问道。
“保持冷静——哈莉，”邓布利多神色不变，依然沉稳，“你知道我们该如何应付的，伏地魔是个强大的敌人，如果想要打败他……”
“只有一个活着的人才能被杀死。”
他握住哈莉的手，她能感觉到时光的沧桑在他手上的体现，仿佛这才意识到，他们的校长，事实上已经是位老人了。
需要纵观全局，需要做出最适合的选择，更需要费尽心思地安排好一切……再也没有人能够做到这样了。
比起这些，哈莉觉得，自己一定能够坚持走下去，完成剧本。
她要让所有人看到，她不会那种劣质预言打倒。
她一定要做到。
一定要……
哪怕面临死亡的危险，哪怕会……
『最后的敌人是死亡。』
这句话突然在哈莉的脑海里浮现出来，她暗暗握紧了手。
一定不能辜负父母的希望。
一定要……
×××
西里斯为了安全考虑，暂时住在了霍格莫德，以防止有什么意外情况可以及时收到消息。
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哈莉为了找出在水下存活的方法开始努力，其他几人也全部都加入了图书馆大搜索的队伍中。
哈莉觉得，自她入学之后，他们就和图书馆的关系密切得不得了了，还硬生生地把其他不爱看书的人（比如罗恩）给掰了过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件好事。
她花了更多的时间试图从书上找到让自己完成比赛的方法，如果能把之前看到过的控水术运用在魔法上，那或许有不错的效果——但除此之外，她也没忘了，还有很多重要的咒语和契约魔法需要学习，而她一个人是绝对办不到的。
于是，汤姆被她拉来充当陪练了。
汤姆少年表示很无奈，很苦逼，但是他真心没力气和一个孩子较真——会死人的。
而在其他不知情学生的眼中，他们的日子变得好过了不少。
譬如说，海格的炸尾螺终于越来越少了——当然是自相残杀致死的——他不再把这个拿来作为讲课的内容了。
在赫敏等人的建议下，他勉为其难地为学生们找来了独角兽。
事实上，海格对独角兽的了解并不比其他危险生物要少——很明显——他只是对这种没有攻击力的生物不感兴趣。
学生们跟着海格走到禁林边缘，便见到一棵树的树干上拴着一只漂亮的成年独角兽，耀眼的白色，甚至让周围的雪花都显得黯淡了。它不安地用金色的蹄子刨着土，见到他们，便扬起带角的头来。
女生们一见独角兽，顿时就为之倾心了。
“男生们退后！”海格提醒他们，“独角兽喜欢女性的抚摸。女生们站在前面，小心地接近它，过来，放松点儿……”
他示意女生们慢慢地朝独角兽走去，于是哈莉只能跟男生们留在马厩栅栏旁，站在那里等候。
她叹了口气，压下心中的失望。
“是禁林里面弄来的？”
“嗯，没错，”海格咧嘴笑了一下，“也许你还记得你一年级时看到的那只？虽然它死了……”
“记得，那很令人难过，”哈莉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
要是当时有机会的话，她一定会去摸摸它那珍珠般的鬃毛吧。
她又抬起头瞥了一眼那边的斯莱特林学生——那个时候，德拉科·马尔福也在场，不知道他现在的心情是怎样的？
“对了，哈莉，你那金蛋研究得怎么样了？线索找出来了吗？”海格小声问。
“有些进展了，正在找资料，”哈莉轻声回答，“希望能尽快找到办法吧。”
“你肯定可以的，加油！”海格鼓励地拍拍她的肩膀，让她觉得自己往下陷了几英寸。
“我倒是很想靠近一点去看独角兽，”等海格走开了，哈莉再次抬起头，望向树下那纯白的生物，“反正这里这么多人，应该不要紧……”
“我觉得你可以去，”罗恩飞快地看看周围，压低声音，“别让其他人看到就好了。”
虽然这么说，哈莉觉得那只独角兽不一定能适应自己身上的气息。
她是女生没错，但从理论上讲，独角兽是属于白系魔法生物，而她最近学会的很多都是偏向于黑魔法的知识，虽算不上什么邪恶的黑魔法，但多少原理是比较相似的。
最终，好奇心战胜了一切。
哈莉告别了罗恩，小心翼翼地——以最慢的速度走过去，同时注意着不要太过招摇了。
那边，赫敏正伸出手去，小心翼翼地顺着它的鬃毛往下抚摸，觉得自己心里充满了喜悦。这一定是魔法生物的神奇力量，她想，独角兽是一种非常特别的生物，书上说……
突然，独角兽一摆头，转身从她身旁跳开了。
赫敏吓了一跳，赶紧往后退了几步。
它开始烦躁起来，往后退了几步，刨了几下土，猛地往前蹿了出去，一用力，挣脱了绳子，朝那边扑了过去。
“小心！”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独角兽冲了过来，几乎没有停步，撞在哈莉身上，然后——一口咬住了她的手腕。
“啊”了一声，一股刺痛从左手迅速传向神经中枢。
哈莉猛地退了一步，下意识地向把手挣脱出来。
“哈莉！”
黑而发亮的血从袖子上一点点滴下来，落在草地上，反射出些许银光。
“放开，”哈莉声音低哑起来，咬牙切齿地对着那个近在眼前眼睛发亮的家伙，“放开我。”
她觉得手腕一片冰凉，失去了力气，只能气恼地瞪着独角兽。
让人惊讶的是，它一点点松口了，然后，哈莉感觉到湿润而柔软的触觉在手腕上流动，似乎止住了血。
独角兽发出一声低鸣，然后扬起头来，蹬了蹬蹄子，转身跑回了树下。
“哈莉，没事吧？”赫敏一脸着急地跑过来，抓起哈莉的手，小心地掀开袖子。
“好像没事了，”哈莉眨眨眼，手好像又恢复了知觉，一种奇怪的感觉从手腕处蔓延向全身，似乎有一股清澈的凉意浸入了身体。
海格和罗恩也赶到了，他们既惊愕又不解。
不远处的男生女生们一片骚动，不知道在窃窃私语着什么。
“我猜，这是独角兽表示祝福的某种方式？”海格皱起眉，不太确定地说道，“如果它用舌头舔了的话……但是奇怪的是，为什么它为什么要先咬你一口呢？我从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哈莉，你感觉还好吧？”
“还好，”哈莉勉强笑了一下，“有点像之前被蛇怪咬了之后又被凤凰的眼泪治好了的感觉，虽然不太一样。”
“独角兽是不会故意伤害人的，”海格神情凝重，“不过还是要注意些，罗恩——你带哈莉去校医室看看。”
……
庞弗雷夫人没检查出什么问题，哈莉也说没有感觉到其他不适，大家便半信半疑地接受了海格的说法。
松了一口气后，赫敏趁着他们吃晚饭，翻开笔记本，告诉他们进程不怎么很顺利。
“真不敢相信，在图书馆里，我们怎么都找不到能让人在水里呼吸的方法——弗雷德他们决定去H.A.那儿找一找……对了，哈莉，你的元素魔法练习得怎样了？”
“很难，很费精力，”哈莉兴味索然地，费力地用刀叉割开牛扒，叉起一块塞进口中，含糊不清地说，“我现在在向汤姆学攻击和防御魔咒，因为贝斯说湖底有各种魔法生物，说不定有攻击性强的被放入比赛中来对付选手……”
就在这时，双胞胎出现在餐桌旁，一脸轻快。
“嘿，各位，下周末可以去霍格莫德玩一天，你们有什么打算吗？”乔治拉开椅子坐下，试图用自己的情绪感染他们，“可别光为了比赛拼死拼活的，偶尔也要休息一下呗！”
“就是就是，”弗雷德欣然附和道，然后他压低了声音，“不过说实在的，能随时随地使用活点地图的功能实在不能更点赞，虽然我们早就记住了密道的所在，但总是得顾忌巡逻的教授和费尔奇，这下可好了……”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发现哟，”乔治也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知道幻影移行吗，哈莉？”
“知道，怎么？”
“我们这几天在H.A.里面翻来翻去的，发现不得了的东西呢，”他抬起头，张望了一下，确定没有其他人之后，继续说道，“结合契约使用，再加上一种有效的咒语，我们可以实现徽章拥有者之间的空间移动！——厉害吧？不过，自然地，代价是耗费大量的魔力，但如果能够实现……”
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空、空间移动？！真的……你是说真的？”赫敏瞪圆了眼睛，“你们可以看清楚了——要知道，这种瞬间移动可不简单。就说幻影显形吧，在霍格沃兹的范围里都无法使用，还有很多禁止的区域也不行……”
“真的，”乔治郑重点头， “目前来看，至少能够突破两层空间限制……至于能真正做到什么地步还有待研究。我猜测，是霍格沃兹本身的强大魔力占据了大部分功劳，加上契约的作用，代替幻影移行并在限制幻影移行的地方使用不是天方夜谭。”
“我们打算，不论花多长时间，都要把它研究出来，”弗雷德也难得认真起来，“大家都来帮忙吧？”
“唔，”赫敏沉吟着，“如果这么有用的话，当然不能错过……但是，我们也不能高估自己的能力……这事得和大人商量下。”
×××
讨论完有的没的之后，他们决定去霍格莫德去放松一下心情。
经过湖上德姆斯特朗的船时，罗恩看到克鲁姆穿着泳裤跳进了水里，不由目瞪口呆。
“他疯了！现在是一月，不怕冻死吗？”
“他来的地方比这里冷得多。”赫敏耸耸肩，“我想，对他来说这里还相当暖和呢。——而且他肯定也研究出金蛋的线索了，现在正在练习呢。”
罗恩看向哈莉，“嘿，要不……你也什么时候去练练游泳？”
“我可以在级长浴室里练习，”哈莉远远看了一眼深不可测的黑湖，脸色慢慢发白了，“那里有游泳池那么大……唔，而且很暖和。”
“到时候下水的时候一定得加保暖咒，”赫敏语气沉重，“我不想再在医疗翼看到你了。”
三把扫把酒馆和往常一样拥挤，哈莉从罗斯默塔夫人那里买了三杯黄油啤酒，回到桌边。
“他难道从来不去办公室吗？”赫敏突然拉了拉她的衣服，“看！”
她指向吧台后面的那面镜子，那上面映出了巴格曼先生的身影——他正和一伙妖精一起，坐在昏暗的角落里。
“汤姆说他的信誉很坏，总是向妖精借钱，但又不还。”
“所以他被讨债了？”罗恩好奇地望着他，“说实在，从外表上看，真看不出他是那种人！”
不巧，巴格曼向吧台扫了一眼，便看见了哈莉，立马站了起来。
“等一会儿，等一会儿！”他生硬地对妖精们说，然后匆匆朝哈莉走来，那张娃娃脸又露出了笑容。
“嗨，哈莉！”他说，“你怎么样？我早就希望碰到你了！一切都好吧？”
哈莉点点头。
“很好，谢谢。”
“不知我能不能跟你单独说几句话，哈莉？”巴格曼热切地说，“你们俩能不能给我们一个方便？”
“嗯——好吧。”罗恩拉了拉赫敏，到另一边去找位子了。
……
十分钟不到，哈莉就回来了，神色还算平静，只是有些厌烦。
“他想要什么？”罗恩问。
“他提出要帮助我解开金蛋的秘密。”哈莉耸肩，“让我想想，他该不会是那我做赌注了吧？”
“很有可能，”赫敏轻嗤一声，“他怎么可以这样？他可是裁判！”
“嗯……不过他无意透漏了点消息，”哈莉细细回想着刚才巴格曼无意说出的关于克劳奇的信息，“克劳奇先生似乎病了，已经两个星期了，呆在家里，只靠猫头鹰传送消息和指令……”
赫敏若有所悟地低下头，沉吟起来。
“这么说，他一定是……”
作者有话说第76章 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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