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莉？！》麦野凉

71、第71章

　　哈莉不想去吃早饭，她用手表告诉赫敏等会来有求必应屋，然后唤来了多比，请他把早餐送进来。
　　今天早上起来后，她觉得没有那么累了——天知道昨晚她费了多大的劲才没让咆哮的西里斯直接冲到城堡里来！他尽可能多地告诉她过去的一些事情，比如卡卡洛夫曾经是个食死徒，比如疯眼汉穆迪之前“遇袭”的可疑之处……总而言之，就是要提醒她小心身边。
　　哈莉吃完早餐，走进了HA的秘密房间，在长沙发上坐了下来，一边听音乐，一边等待其他人的到来。

　　最先是赫敏拉着罗恩出现了，然后乔治和弗雷德冲进来，金妮负责最后关上了门。
　　“你应该告诉我们你报了名！”弗雷德激动地说。
　　“你怎么能不长胡子就顺利过关了？”乔治嚷起来。
　　“住嘴！”金妮和罗恩一起喝住了他们，然后金妮转过头来，“哈莉，你肯定没有投吧？”
　　“安吉丽娜还在说，虽然不是她，但至少也是格兰芬多的，”乔治兴高采烈。
　　“而且你可以为上次的魁地奇比赛向迪戈里报一箭之仇了！”弗雷德补充。
　　“好了，别再说了行不？”罗恩不满地抗议道。
　　“呃，先坐吧。”
　　“我们听胖妇人的朋友说了发生的事，”赫敏急切地说，“那么，你认为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也许，卡卡洛夫有点奇怪，穆迪好像在针对他？”
　　哈莉把西里斯告诉她的信息讲了一遍。

　　“真的有人想把你杀了吗？”弗雷德脱口而出。
　　金妮打了个寒战，“太可怕了！”
　　“我们要好好观察一下，”赫敏神情凝重。
　　“那你就不得不参加比赛了，”罗恩突然叹了口气，用一种古怪的语气说道，“真令人羡慕。”
　　“随时准备被人杀死没什么好羡慕的，罗纳德，”金妮反驳，“就算你到了年龄火焰杯也不会选你的。”
　　“喂，这么说就太让人伤心了！”
　　“这是事实，”金妮毫不客气地回答。
　　“好了，不提这个了，”赫敏试着转移话题，“我们说点其他的吧？——契约图怎么样了？”
　　“第一部分结束了，接下来要增加咒语，”哈莉伸手指着桌子上摊开来翻在某一页的魔文书，“然后是四个学院……唔，我想我需要到每个学院的公共休息室去，起码要一个小时的时间来收集元素……”
　　“四大学院分别代表火，水，风和土，”乔治诵读出魔文书页上的标注，“格兰芬多还好办，可你怎么到其他学院里去？”
　　“拉文克劳我知道怎么去——也许我可以去找卢娜陪我？赫奇帕奇的话得找人帮忙……斯莱特林，也得再想办法……”哈莉沉吟了一会儿，说，“不过我现在能够出去吗？”
　　“哈，所有人都在议论你——特别是你还‘失踪’了，除了格兰芬多，其他学院的可不会高兴，特别是赫奇帕奇……”金妮耸耸肩，“我想你得注意一下人生安全。”

　　×××

　　对于其他学院的学生，哈莉觉得自己没什么好解释的，反正他们也不会相信自己。
　　少数相信的人，除了几个好友之外，海格也能算上一个。
　　保护神奇动物课上，海格吩咐大家带着炸尾螺去散步，目的自然是为了避开其他同学，和哈莉聊一聊。他和其他教授们一样，对哈莉要参赛的事显得十分忧虑。
　　这样一来，就算哈莉再不聪明，也能感觉到即将到来的危险了——先不说阴谋什么的，光是比赛内容估计就要害惨她了。

　　哈莉很奇怪为什么没人想到——火焰杯怎么会冒出第四个名字？——如果她真的违反了规则报名参加了，那么怎么会出现两个霍格沃茨的选手呢？
　　也许是他们智商有问题，哈莉安慰自己想道。

　　然而，郁结的情绪依然持续了好一段时间，导致了她在魔咒课上练习飞来咒的时候，把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引了过来，把课室弄得一团糟。
　　“哈莉，你一直都心不在焉的呀，”赫敏有点担心，这个时候他们刚离开课室。
　　“也许是吧，”哈莉心不在焉地答道，突然视线被另一边出现的人群吸引了。
　　赫敏和罗恩都转过头去。
　　原来是塞德里克·迪戈里正好迎面经过——当然，旁边围着一群嘻嘻傻笑的女生。她们都瞪着哈莉，就好像她是一只巨型炸尾螺。
　　哈莉无从想象自己现在的表情是什么样子，因为赫敏和罗恩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了。
　　“呃，别介意，哈莉？今天下午还有两节魔药课呢……”罗恩咽了咽口水。

　　两节连堂的魔药课是一种可怕的享受。当他们来到地窖时，斯莱特林们已经等候在教室外面了。赫敏眼尖地发现，每个人的长袍前襟上都别着一枚徽章。
　　那些徽章上都印着相同的文字，一个个鲜红的字母在地下走廊昏暗光线中闪闪发亮：
　　支持塞德里克·迪戈里——霍格沃茨的真正勇士

　　“喜欢吗，波特？”看到哈莉走近，潘西·帕金森突然大声说道，“还不止是这样呢，看！”随即，上面换成了另外一行字，闪着绿莹莹的光：波特臭大粪
　　斯莱特林们大笑起来，一时间，周围到处都闪着那行刺眼的字。

　　“非常棒的变形术，”哈莉皮笑肉不笑，“我真没想过，帕金森，想必你一定是在暗恋迪戈里。”
　　潘西愣了一下，倏地脸红了，恼火地嚷起来，“你在开什么玩笑！谁会喜欢那种赫奇帕奇的蠢货！”
　　“哎呀，难道是我误会了吗？”哈莉歪头，“既然你觉得他是蠢货，干嘛到处炫耀这个徽章？是口是心非呢还是口是心非呢还是口是心非？”
　　“波特！”潘西气得浑身发抖，意识到自己的口误，却又不知道怎样反驳，干脆抽出了魔杖，“你、你怎敢污蔑——”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斯内普冷冰冰的声音出现在身后。
　　其他人都吓了一跳，飞快地让开。斯内普走上前来，目光从他们胸口的徽章扫过，随后落在了潘西·帕金森紧紧抓着的魔杖。
　　“斯莱特林的学生们情感丰富，”哈莉面无表情地回答。
　　斯内普迅速抿紧了嘴唇，然而他什么都没评价，只是把所有同学赶进了教室。

　　哈莉坐下来，罗恩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如果我记得没错，你们现在应该准备好自己的配方了。然后，我们就选一个人来试一试解毒剂——”
　　然而，就在这时，地下教室的门被敲响了。科林·克里维侧着身子闪进教室，朝哈莉傻笑起来。
　　“什么事？”斯内普不耐烦地问。
　　“对不起，先生，我要带哈利·波特到楼上去。”
　　“波特还要上一小时的魔药课。”斯内普冷冷地说，“下了课再去。”
　　科林脸红了，显得局促不安，“先生，巴格曼先生要他去——所有的勇士都要去的，我看他们是要照相……”
　　斯内普大概是到了更年期，哈莉想，最近越来越容易发火了。
　　他毫不犹豫地把哈莉赶出了课室——几乎是把那句话咆哮着吼出来的。
　　哈莉也没必要给他面子，把书包甩到肩膀上，站身就朝门口走去。

　　一路上，科林不断雀跃着。
　　“太棒了，哈利，你居然成了勇士！”
　　“是啊，是很了不起，”哈莉却情绪低落，“说来，他们为什么要照相，科林？”
　　“大概是登在《预言家日报》上吧。”
　　“哇哦，真是太棒了，”哈莉更加郁闷了，“那正是我想要的——进一步丢人现眼。”
　　“祝你好运！”科林带她来到那个房间的门外，挥了挥手，跑开了。
　　哈莉叹了口气，正准备敲门进去，却被拦住了。
　　“汤姆？”她有些诧异，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稍等一下，有件事你需要知道，”汤姆瞥了一眼死咒，快速说道，“里面有个记者，丽塔•斯基特——你知道吗？”
　　哈莉迟疑着点了点头，“据说很烦人？”
　　“没错，她肯定会针对你，”他停顿了一下，“为了避免麻烦，我觉得你需要知道——她是一个非法的阿尼马格斯——一个甲虫，这就是为什么她总是能收集到比常人还多的消息。”
　　哈莉歪头，“甲壳虫？”
　　“好了，你可以进去了。”汤姆不耐烦地回了一句，转身走掉了。
　　“……”哈莉真不明白他是来干嘛的。

　　走进房间之后，哈莉注意到这原本是一间较小的教室，此时，中间被留出一大块空地。卢多·巴格曼坐在椅子上，和一个陌生的女巫交谈，后者穿着一件洋红色的长袍。
　　克鲁姆跟往常一样阴沉着脸，站在角落里，不跟任何人说话。塞德里克正在和芙蓉交谈，她不停地甩头，让那一头银色的长发闪动着夺目的光泽。
　　旁边，一个男巫手里举着照相机，直勾勾地盯着芙蓉。
　　巴格曼看见了哈莉，立马站了起来，“啊，他来了！第四位勇士！进来吧，哈利，没什么可担心的，就是检测魔杖的仪式，其他裁判很快就到。专家在楼上，和邓布利多在一起，然后照几张相。这位是丽塔·斯基特……她正在为《预言家日报》写一篇关于争霸赛的小文章……”
　　“并不只是小文章，”斯基特看向哈莉，带着满脸笑容，“在我们开始前，我能不能跟哈利谈几句话？年纪最小的勇士，你知道……为了给文章增加点儿色彩。”
　　“没问题！”巴格曼大声说，“哈利，你觉得怎样？”
　　“不——”
　　“太好了。”斯基特一下子抓住了哈莉的手臂，把她拽出了房间，又很快地打开旁边的一扇门，“我们不能待在那里，太吵了。让我看看……这里不错吧？很安静，很舒服。”
　　“这里是放扫帚的小隔间。”
　　记者小姐没有理会她的话。
　　“过来吧，亲爱的。这就对了，”斯基特坐在一只倒扣着的水桶上，把哈莉按在一只硬纸箱上，抬手关上了门，“现在，让我想想……”
　　哈莉有不好的预感。
　　“哈莉，我用速记羽毛笔来做记录，你不会反对吧？唔，试验一下……我叫丽塔斯基特，《预言家日报》记者。”
　　哈莉注意到那支绿色羽毛笔龙飞凤舞地写了起来，笔尖灵巧地在羊皮纸上滑过。
　　『迷人的金发女郎丽塔·斯基特，现年四十三岁，她的桀骜不驯的羽毛笔曾经揭露过许多华而不实的虚名——』
　　“那么，哈利，是什么促使你决定报名参加三强争霸赛的？”
　　“嗯？”哈莉的注意力仍在那支羽毛笔上。
　　『一道丑陋的伤疤，是悲惨往事留下的纪念，破坏了哈利波特原本精致迷人的面容，他那双——』
　　“别管那支笔。好了，哈利，你为什么决定报名参加争霸赛？”
　　“没有决定过。”
　　斯基特挑了挑眉，“不要紧，你不用害怕自己会陷入麻烦。我们都知道你本不应该报名。但你不要为这个担心。我们的读者喜欢有叛逆精神的人。”
　　哈莉有点好笑。
　　“你对将要进行的比赛项目有何感觉？是激动？还是紧张？”
　　“没感觉，”哈莉干巴巴地说。
　　“过去有许多勇士都丧生了，是不是？”她不依不饶地问，“你有没有想过这一点呢？”
　　“嗯。”
　　羽毛笔在两人之间的羊皮纸上唰唰地滑动着。
　　“当然啦，你过去曾经面对过死亡，是不是？”斯基特目不转睛地盯着哈莉，“你觉得那对你产生了什么影响？”
　　“唔？”
　　“你是否认为，是你过去所受的创伤使你急于证明自己的能力？你是否认为你之所以渴望报名参加三强争霸赛，是因为——”
　　“我没有报名。”
　　“你还记不记得你的父母？”斯基特盛气凌人地问他。
　　“不记得了。”
　　“如果他们知道你要参加三强争霸赛，你认为他们会有什么感觉？是骄傲？担心？还是……”
　　哈莉再次看向那只羽毛笔。

　　『当我们的谈话转向他已几乎毫无印象的父母时，那双绿得惊人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

　　我的泪点没有这么低！

　　哈莉站了起来，忍住火气，“也许，我们应该好好谈一下？”
　　她努力控制自己的声音，同时试图不去听贝斯在耳旁深情并茂地朗读。
　　【‘噢！——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啊！】
　　最后的一声惨叫被哈莉不着痕迹地伸手捏断在口袋里。
　　“谈——谈什么？我们不是正在……”斯基特不解。
　　“关于事实与真相，”哈莉注意到她的表情开始有点扭曲，“非法的阿尼马格斯小姐，如果你想试着描写一下阿兹卡班内部的生活的话？”
　　斯基特无法相信地睁大了眼，刚要说出的话好像被堵住了，声音变得尖锐起来，“你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哈利·波特？你这是在造谣——”
　　“谁都没有你造谣得厉害，”哈莉心平气和，“如果你还想拥有这个工作的话？我们好好谈一下？也许你愿意报道一下某个惊人的秘密？”
　　她整个人颤抖起来，然后被最后那句话吸引住了。
　　“我邀请你合作，”哈莉明白了汤姆告诉她这个秘密的初衷。她飞快地想着，立马想到了适合的筹码，“只要你……愿意？至少一年之后，你可以有机会爆料一件……”
　　斯基特眼睛猛地一亮。

　　没过多久，扫帚间的门被拉开了，邓布利多出现在她们面前。
　　“邓布利多！”斯基特迅速站了起来，露出一种虚伪的假笑，“你好吗？我夏天的那篇关于国际巫师联合会大会的文章，不知你看了没有？”
　　“真是棒极了，”邓布利多很有礼貌地说，“我特别爱读（重音）你把我描写成一个僵化的老疯子的那一段。”
　　“噢！我只是想说明你的某些观点有点儿过时了，邓布利多……”
　　“我很愿意听到你坦率的推理，丽塔，”邓布利多微笑着，彬彬有礼地鞠了一躬，“但是恐怕这个问题我们只好以后再谈了。魔杖检测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如果我们的一位勇士躲在（重音）扫帚间里，仪式就不能进行了。”

　　其他几位勇士都已坐在门边的椅子上了，塞德里克向她挥挥手，示意她坐到旁边来。
　　“请允许我介绍一下奥利凡德先生。他将要检查你们的魔杖，确保魔杖在比赛前状态良好。”
　　那位老巫师静悄悄地站在窗户的旁边，视线飘渺地在课室内徘徊着。
　　第一个过去的芙蓉·德拉库尔。
　　“嗯……不错，九英寸半……强性很好……槭木制成……里面含有……噢，天哪……”
　　“含有一根媚娃的头发，是我奶奶的。”
　　“没错，没错，当然啦，我本人从未用过媚娃的头发。我觉得用媚娃头发做的魔杖太敏感任性了……不过，各人都有自己的爱好，既然它对你合适……”
　　芙蓉轻快地走回来，与塞德里克擦肩而过时，朝他嫣然一笑。
　　哈莉下意识地转过头去，轻咳了几声。
　　“啊，这是我的产品，是不是？”奥利凡德显得兴奋了一些，“没错，我记得很清楚。里面有一根从一只特别漂亮的雄独角兽尾巴上拔下来的毛……有五六英尺长呢。我拔了独角兽的尾毛，它差点儿用角把我戳了个窟窿。十二又四分之一英寸……柃木……弹性良好。状态极佳……你定期护理它吗？”
　　“昨晚刚擦过。”塞德里克微笑着。
　　接着轮到了克鲁姆。
　　“嗯，”奥利凡德先生说，“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这是格里戈维奇的产品。他是一位出色的魔杖匠人，尽管他的风格我并不十分……没错……鹅耳枥木，含有龙的心脏腱索，对吗？比人们通常见到的粗得多……非常刚硬……十又四分之一英寸……”

　　“很好，还有最后一位……波特先生。”
　　哈莉站起来，向奥利凡德走去。
　　“啊，是的，”奥利凡德浅色的眼睛突然闪烁起光芒来，“是的我记得清清楚楚。”
　　哈莉当然也记忆犹新。三年前的那个夏天，在她十一岁生日那天——想想看，一切就好像发生在昨天，真是不可思议。
　　奥利凡德检查冬青木魔杖的时间比其他人长得多，最后，他让魔杖喷出一股葡萄酒，宣布状态非常良好。

　　那个拿着黑色照相机的男人一跃而起，挡住了他们准备回去的路。
　　“照相，邓布利多——照相！”巴格曼兴奋地喊道，“裁判和勇士来一个合影，你认为怎么样，丽塔？”
　　斯基特瞥了哈莉一眼，笑容僵硬，“嗯，也许，当然……”
　　照相花了很长时间，很显然，马克西姆夫人的体形实在是太庞大了，就在大家商量着让她站哪里的时候，哈莉一溜烟从门口逃走了。

　　啊哈哈哈，鱼唇的人类！这就是体型小的好处啊！

　　×××

　　“糟糕透了，”哈莉抱怨着，理了理自己的衣袍，大步朝楼下走去。接着，她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跟了上来。
　　“嘿，哈莉！等一下，”哈莉一回头，原来是塞德里克——他看起来十分庆幸，“他们可真缠人，不是吗？”
　　“唔，我想是的，”哈莉迟疑地看着他。
　　“我也逃出来了，”他轻松地说，“不过不像你那么容易——德拉库尔一直盯着我……呃，我是说……”
　　他犹豫了一下。
　　“怎么？”哈莉歪头。
　　“没什么，”塞德里克摇摇头。
　　他们沉默着走了一会儿，他才再度开口，“唔，我本来并没有想到自己会被选上的——真令人惊讶，不是吗？”
　　“其实不奇怪，”哈莉耸了耸肩，“虽然我们学院的似乎都很不高兴。当然，现在更加不高兴的是——”
　　“我知道，”他很快地接道，“他们不了解事实，我是说——我告诉过他们，不是那样的，我叫他们别带那个玩意儿，可是……”
　　“没关系，我觉得很有趣，”哈莉说。
　　“有趣？”塞德里克惊讶地重复了一遍。
　　“对，非常有趣，”哈莉突然笑了，“一直被斯莱特林当做白痴的赫奇帕奇里出了一位勇士，现在我们看到他们无一例外、非常由衷（重音）地支持你。——非常有趣，我想，成为了勇士，你的同学一定很高兴吧？”
　　“说实话，是的，”塞德里克也笑了，“我原本以为，会被斯莱特林的同学嘲笑——嗯，我想你说得对，非常有趣，从某个方面来说。”
　　哈莉脚步一顿，继续往前走去，“不管怎么说，我从不认为赫奇帕奇有什么不好的——每个学院都有自己的风格和性质，我很欣赏赫奇帕奇的勤劳与踏实。”
　　“是啊，建校初期的赫奇帕奇没现在给人印象这么糟，”塞德里克叹了口气，“如果我参加比赛能改变大家的印象的话，那倒是一件好事。”
　　“可对我来说不是，”哈莉喃喃道。
　　“什么？”
　　“对不起，”她突兀地转过头来，声音有点变样，“我先走一步了。”
　　塞德里克停下了脚步，困惑而诧异地看着对方的身影迅速消失在走廊尽头。他觉得在那一瞬间，她的态度突然变得冷淡起来了。是错觉吗？

　　【2013.08.03.已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