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30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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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说实话呢，我一直觉得萨拉查·斯莱特林是个奇怪的疯子。”
罗恩叹着气说，“但我从来都没想过他竟然是这堆纯血统废物的祖先……我绝不会呆在那个学院的，如果当初分院帽把我放在斯莱特林的话，我一定会直接坐火车回家……”
赫敏热切地点头。虽然以前她并不这么坚决，但一想到攻击事件极有可能威胁到自身安全，这就不是问题了。
哈莉没说什么，她默默地盯着地板，回想着分院的时候。
她没有跟别人说过，当初分院帽曾非常认真地考虑要把她放到斯莱特林去。
她清楚地记得一年前那个在她耳边说话的小声音，这一切就像发生在昨天一样。
不过，当她现在回忆那个声音的时候，并没有因为它执意想把自己分到斯莱特林而难受，只是觉得很庆幸。
这时候，三个人被拥过来的人群挤到了一边，科林从他们身边经过，拼命挥手，“嗨，哈利！”
“嗨，科林。”
“哈利——我们班上的一个男生最近一直说你是——”科林被人流挤走了，艰难地抛下一声，“再见，哈利！”
“他班上的那个男生说你什么呢？”赫敏不解。
“我想，大概说我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吧。”哈莉想起了午饭后贾斯廷·芬列里匆忙逃避她的样子，撇撇嘴。
“这些人什么都相信，哼！”罗恩厌恶地皱了皱鼻子，“不过说起来，你该庆幸，哈莉，你还有一些脑残粉。”
“滚。”
他们拐过一个墙角，来到了发生攻击事件的那条走廊的尽头。眼前的场景几乎和那天夜里一样，在写着“密室被打开了”的文字的那面墙上，靠着一把空椅子 。
看来，学校的教授们还是很懂得保护作案现场的——毛啊！他们分明是懒得动吧！
走廊里没有人。他们相互交换了一个眼色。
“我们不妨找找看。”
哈莉很快注意到了地上有烧焦的痕迹，“看，这里——还有这里——”
“啊，快过来看看这个！”赫敏突然小声地叫起来。
另外两人都看向墙上那些文字旁边的窗户。
赫敏指着最上面的那块玻璃。大约有二十只蜘蛛慌张地爬行，从一道小缝中钻了出去。
“你看见过蜘蛛这种样子吗?”赫敏轻声问。
“没有，”哈莉也轻声答道，“你呢，罗恩——罗恩？”
罗恩远远地站在后面，似乎正强忍住想逃走的冲动。
“我跟你们说过了——我——不喜——不喜欢——蜘蛛。”
“可你在魔药课上那么多次使用蜘蛛……”
“死蜘蛛我不在乎，”罗恩小心地将目光避开那扇窗户，“我只是不喜欢它们爬动的样子。”
“为什么呢？”赫敏打破沙锅问到底。
罗恩沮丧地说，“我三岁的时候，弗雷德因为我弄坏了他的玩具扫帚，就把我的——我的玩具熊变成了一只丑陋的大蜘蛛。如果你有过我那样的经历，也不会喜欢它们的，如果你正抱着你的玩具熊，突然它冒出许多条长着毛的腿来，而且……”
他打了个冷战，说不下去了。
赫敏若有所思地看回窗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还记得当时地上的那摊水吗？是从哪儿来的？哦，有人拖过地板。”
“大概就在这里，”罗恩指向一边，“和这扇门平行。”
他伸手去抓门上那个黄铜球形把手，却突然缩回手来，好像被火烫了一下似的，“噢，该死，是这间女生盥洗室！”
他显然想起某次误入被桃金娘赶出来的情形。
哈莉这才注意到那个门的确是她所熟悉的，前面放着一个“故障”字样的大招牌。
“你昨晚就应该发现的，”赫敏看了一眼还在惊愕中的哈莉，“现在，我们都知道了。”
“会让蜘蛛这么害怕的——”罗恩一边说着，一边打了个寒颤。
“又在桃金娘遇害的盥洗室旁边的——”
“还跟密室有关——”
最后，他们异口同声说了出来，“只能是蛇怪了！”
“可是，洛丽丝夫人为什么没死呢？”罗恩小声问。
哈莉指着地面，“那里曾经有一大摊水。”
“会不会是这样？”赫敏竖起食指，“洛丽丝夫人并不是直接与蛇怪直视的，它是通过水里的倒影看到的——啊，所以它被石化了！”
“等一下，我们好像忘记了什么？”哈莉皱起眉头，抓了抓头发，“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罗恩拍了拍脑袋，“哎呀！差点忘了，哈莉，那个声音！那个只有你听见了的声音啊！——那又是怎么回事？”
赫敏立马抬起头来，“可是，如果是蛇……我是说，那只有可能是蛇语……可是哈莉，为什么你能听见呢？”
“哈？”哈莉很是迷惑。
“不，我是说……”赫敏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你忘记了吗？我们以前发现密室和蛇怪的事情的时候，不是说了吗？蛇佬腔——能和蛇说话的人——必定是斯莱特林的后代……也就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啊！如……如果你听到的那个声音，果真是蛇语的话，那岂不是——”
她没说下去了，另外两个人也都惊愕地睁大眼。
“哈莉？”
“啊……我，呃、我？”
“我记得，你说过你是混血吧？”赫敏紧紧盯着她看，“母亲是麻瓜血统？”
“是、是啊……”
“可是波特家族跟斯莱特林绝对没有关系啊，”罗恩插嘴说，“我敢肯定这一点！”
“可是年代这么久谁知道呢？”赫敏依然很怀疑地说道，“而且哈莉又不了解她的家人……”
“的确，是这样，”哈莉有点沮丧，“可以别提我家人了吗？”
“噢——对不起，哈莉，我不是那个意思，”赫敏这才想起这个不是个适合的话题，很是抱歉，“但我在想——如果你确定那个是蛇语……等等，你之前有没有过类似的情况？”
“之前？”哈莉低下头绞尽脑汁地回想起来。
“快，好好想想，有没有任何有点相关的——”罗恩和赫敏都迫不及待地等着她说些什么。
“相关的……啊！对了，”哈莉突然抬起头，敲了一下手心，“这么说来，我想到一次！不知道有没有关系——受到霍格沃兹的信前不久，达力生日的那天我也跟着去了动物园，在爬行馆里，我和一条来自巴西的蟒蛇聊了一会儿天……”
“和蟒蛇聊天？！”另外两人异口同声地叫起来，眼睛瞪圆了，“你是说真的吗？”
“对——啊，”哈莉本想自然地回答，但是被他们的反应吓了一跳。
“你怎么不早说？”赫敏急躁地来回走着，用手揪紧了头发。
“本来也时常会发生一些奇怪的事，后来又得知我是一个巫师，我想那应该都是些正常的事……后来，我就忘了……”哈莉很不好意思地说。
罗恩迅速倒吸一口冷气。
“那么，哈莉，你不会真的是……斯莱特林的——”他结结巴巴地说。
“怎么可能！我之前不是一直跟你们在一起吗？——而且，就算会说蛇语，这也并不代表……也许只是巧合……”哈莉脸微微泛红了。
“的确，”赫敏认真地点头，“没错，绝对不会是哈莉，不管从什么方面看，动机，时间——是啊，哈莉有不在场证明！”
“可是在其他人看来，这就很可疑了，”罗恩嘀咕道，“要我说，哈莉，你绝对不能把这个秘密告诉别人——你之前没跟任何人说吧？”
“呃，没有。”
“这事不能随随便便说出来，现在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罗恩严肃道，“不然那些人都会把之前的猜测当作是事实了。”
“没错，罗恩说的对，”赫敏忧虑地点点头，“好了，我们还是离开吧，让别人怀疑就不好了，快走吧。”
“罗恩！”一个声音把他们吓了一大跳。
只见珀西·韦斯莱站在楼梯口，级长的徽章在他胸前闪闪发亮，“那是女生盥洗室呀！你们怎么——”
“啊，只是随便看看，”罗恩耸了耸肩，“寻找线索，你知道……”
珀西皱起眉，朝他们走来，催促着，“快点离开，这算什么？别人都在吃饭，你们却跑到这儿来……”
“为什么我们不能来这儿？”罗恩气呼呼地停下脚步，瞪着珀西，“听着，我们没有对那只猫动一根手指！”
“我对金妮也是这么说的，”珀西也毫不示弱，“大家都在关心你，而你却跑来这种危险的……”
“关心？”罗恩气得耳朵都红了，“你只是担心我会破坏你当男生学生会主席的前途！”
“格兰芬多扣五分!”珀西拨弄了一下级长徽章，生硬地说，“我希望这能给你一个教训！不要再搞什么侦探活动了，不然我写信告诉妈妈！”
他大步走开了，脖颈后跟罗恩的耳朵一样红。
“这一家人真像，”赫敏用只有她和哈莉才能听得见的声音嘀咕道。
“我也觉得，”哈莉看看远去的珀西，又看看身旁的好友，答道。
晚上，罗恩的情绪仍然很糟糕，不顺心的作业让他气得干脆合上了《标准咒语，二级》，然而，没想到赫敏也用力把书合上了。
“可是，这次又会是谁呢？”她小声地说，似乎想继续他们之前的对话，“谁希望把哑炮和麻瓜种都赶出霍格沃茨？”
“我们来考虑一下，”罗恩假装很费解，“据我们所知，谁认为麻瓜出身的人都是垃圾废物呢？”
他看着赫敏，赫敏也看着他，“如果你说的是马尔福——”
“你说呢？”罗恩歪头，“你听见他说的话了。其实，你只要看看他那张丑陋的老鼠脸，就知道是他——”
“马尔福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
“拜托，看看他们那家人吧，他们全家都在斯莱特林，他经常拿这个向人炫耀。他们很可能是斯莱特林的后代——他父亲就够邪恶的。他们也许拿着密室的钥匙，一代代往下传，父亲传给儿子……”
“是啊，”赫敏谨慎地说，“我认为这是可能的……”
“可是，我认为不是，”哈莉合上书，翻了个白眼。
“为什么？”
“我想，他不是个那么有胆量的人，”哈莉耸耸肩，解释，“去年，他在禁林里的时候比我还吓得惨，我不认为他会是——而且，如果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那一定要出色一点，起码——我是说，他的成绩也并不比我们好。想想看，一个继承人，起码要足够优秀，比如——像汤姆·里德尔那样的。”
“你还认为是那个日记本里的人啊，”罗恩放松了一些，忍不住笑了，“虽然你说的关于马尔福的话我很认同——但如果说是里德尔的话，那也不大可能，他都五十年前的人了，说不定早死了，他不是说自己是封存在日记本里的一段记忆而已吗？”
“貌似是……”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你可别忘了，那个笔记本来自哪里？卢修斯·马尔福！”罗恩十分肯定地说，“这还不重要吗？”
“也许他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哈莉反驳，“也许他只是急于把那个黑魔法物品脱手，你不是说最近魔法部查得很严吗？也许他想趁机转移赃物嫁祸与你们家呢！”
“这么说……也有一点道理，”罗恩张了张嘴，最后极不情愿地说道，“总之，如果我们能证实是马尔福不就行了？”
“也许有一个办法，”赫敏慢慢地说，声音更加低了下去，“当然，不容易，而且非常危险。我们大概要违犯五十条校规。”
“再过一个月左右，如果你愿意对我们说了，才会告诉我们，是吗?”罗恩不耐烦地说。
“好吧，现在告诉你们也无妨。”赫敏冷静地说，“我们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进入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向马尔福问几个问题，同时不让他认出我们。”
随即，赫敏提出了复方汤剂的想法。
“药效过一阵就会消失的，”最后，赫敏这么说，“可是很难弄到配方。斯内普说《强力药剂》里有，可它一定在图书馆的禁//区内。要从禁//区内借书，只有一个办法：弄到教授亲笔签名的批条。”
“我们没有理由要借那本书，”罗恩摊手，“我们都不会去调制那些药剂。”
“我认为，”赫敏一字一句地说，“如果我们假装说对这套理论感兴趣，也许会有点希望……”
“哦，得了，老师们不会这样轻易上当的，”罗恩说，“除非他们笨到了极点……”
他自己都没再说下去了。
几天后，他们成功从哈洛特那儿弄来了签名。
赫敏和罗恩又一次为哈洛特的问题争执起来，直到哈莉不太耐烦地打断他们的话。
“要我说，我们根本没必要去做复方汤剂——就算赫敏，你的魔药学得很好，但我们没必要冒着个险，”哈莉拿着纸条，漫不经心地看着，“如果马尔福真的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大肆宣扬的话，我们要做的，只是偷偷潜入里面就好了——你们忘了？我还有一件隐身衣呢！”
“啊！”赫敏一下子停下了脚步，“对耶，我都没想到——可是，万一他不公开说怎么办？我们必须得问他啊？”
哈莉耸耸肩，“要是他真有胆量去杀人，我不认为他会没胆量说出来？前提是我一点都不相信他有这个胆子，那种看上去就是欺软怕硬的人，如果知道是谁杀了人，说不定会吓得跑回家去呢。”
“那你怎么不早说？等到我们现在要去借那本——”
“因为我也挺想借的，”哈莉把纸条卷起来，讪讪一笑，“我们还可以多加几本感兴趣的书，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不是吗？”
“好主意！”赫敏眼睛一亮，“我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像拉文克劳的书呆子了，”罗恩怀疑地看了哈莉一眼。
“知识才是力量，书籍是让我们进步的阶梯，”哈莉一本正经地答道。
作者有话说第30章 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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