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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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格带着另外两个孩子和牙牙回来了，他看来非常恼火。
刚才那个信号是纳威受惊后发出的。
“有你们两个笨家伙瞎闹，能找到什么东西才奇怪呢！来，我们重新编组吧——纳威跟我，还有赫敏一组，哈利，你跟牙牙和……这个白痴一组吧。”
哈莉对自己和被海格称为“这个白痴”的家伙分在同一组感到一点点——好笑，但是恐惧很快又蔓延在他们之间。
他们向森林深处进发了。
德拉科提着灯，抿着嘴走在右边，哈莉小心地让自己不被绊倒，同时注意牙牙的动静。
“怎么，波特，你害怕吗？”
“我觉得，是你在害怕吧。”哈莉毫不犹豫地反击。
“你在开什么玩笑，我害怕？”
“是吗？那么，你拿着的灯能不能别晃得那么厉害？”哈莉在心里补充了一句，我不觉得这样能看清路。
“……闭嘴！要不你来拿啊！”
“好吧，给我。”
最终因为德拉科的手抖得太厉害了，导致哈莉的手也抖起来，那盏灯没有成功交接。
他们继续默默地走，陷入了凝重的气氛。
当哈莉突然很抓住对方的衣袖的时候，这差点没把他吓了一跳。
“喂！你你……你干什么？！”德拉科气急败坏地想扯出来。
“为了防止你害怕逃走，那我可就惨了，”哈莉一本正经地说。
“放手！”
“不放！”
“我说你给我放手听到没有！”
“没有。”
……
挣扎无效，两个人互相拉扯着一点点往前走去。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他们越来越深入森林了，而那条小路也因为树木越来越浓密而越来越难走。
看得出血迹变得更稠了，最后，透过乱七八糟的橡树枝，他们发现前面有一块空地。
“瞧！”哈莉低呼，拉了拉她一直拽着的衣袖。
有一团亮白色的东西躺在地上闪闪发光。
没错，一只独角兽，但是已经死了。
哈莉还没有见过这么美丽，而令人悲伤的东西。它还保持着倒下时奇怪的姿势，银白的鬃毛闪动着珍珠般的光泽，在地面铺开。
又是一阵滑行的声音，一个披着斗篷的黑影从黑暗中爬出来，来到独角兽身边，低下头，俯在独角兽的伤口上，开始吸血。
两个孩子几乎是同时尖叫起来，德拉科的本能反应就是转身想逃，可惜哈莉抓住了他的袖子反而使他绊倒在地，她自己被拉力带动也跟着摔了下去。
那团影子抬起头望着她们，任由独角兽的血一滴一滴滑下来，然后飞快地扑了过来。
他们在地上滚成一团，一时间又无法挣开，而牙牙早就叫着逃跑了。
与此同时，一阵剧痛袭击了哈莉。
额上的伤疤如同被火灼烧一般，她捂着头，一不小心，膝盖撞上了什么东西，结果听到另一个人痛苦地□□了一声。
这时，身后传来了飞快的脚步声，有什么东西从他们身上跳了过去，直扑那团影子。
好一会儿，疼痛才消散了一些，已是满头冷汗的哈莉摇摇晃晃地坐起来，一时间没回过神来。
然后她身下传来一个恼怒的声音，“我说你可以从我身上起来没有？”
“呃？哦，抱歉，我没注意到，”哈莉终于发现自己压着的另外一个人了，于是匆匆忙忙地站起来。
哈莉抬起头，那团影子已经不见了，一个马人正站在他面前。
德拉科小声地咒骂着什么，也跟着站了起来。
“你没事吧？”陌生的马人以优雅的姿势走了过来。
“嗯……我没事了，谢谢你。刚才那东西究竟是什么？”
马人没有回答。他那双像苍白色的宝石般奇怪的眼睛认真地盯着哈莉看了一会儿，然后停留在哈莉的额头上。
在刚才的疼痛中，创可贴被撕开了。
“你一定是波特家的孩子——而你，是马尔福家？你们现在最好快回到海格的身边。现在森林里非常不安全——尤其是你，特别危险。你会骑马吗？对了，我叫费伦泽。”他在弯下身，想让哈莉骑在他背上的时候，介绍了自己。
站在一旁的德拉科仍在发抖，好半天，他才回过神来，举起魔杖，发射出一道红色的烟火。
空地的另一边传来了一阵更快的脚步声，罗南和贝恩从树林里冲了出来，急匆匆地。
“费伦泽！”贝恩叫道，“发生了什么事？”
费伦泽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这就是那个姓波特的小孩，他越快离开这儿越好。”
“那么你究竟告诉了他什么？记住，费伦泽，我们发过誓不再和上天对抗的。而且我们不是已经预知将会发生什么事了吗？”
“难道你没看见那只独角兽吗？”费伦泽生气了，“难道你不知道它为什么会被杀死吗？那些行星没有让你知道这个秘密吗？我是决心跟埋藏在这森林里的任何坏东西斗争的了，必要的话，我会站在人类的一边。”
费伦泽催促哈莉快点上去，哈莉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爬了上去。随后，她注意到贝恩更生气了。
费伦泽等她坐稳之后，看向德拉科，“你也跑快一点，我想你还走得动吧？”
“呃，我想还可以，”德拉科脸色难看地回答。
他随即冲了出去，直到离开了贝恩他们的视线之后才慢下来。
“为什么贝恩这么生气呢？你到底把我从什么东西手中救出来的？”
费伦泽除了提醒哈莉低下头别让树枝勾住之外什么也没说，直到他们穿过一片特别浓密的树林时，费伦泽才忽然停了下来。
“哈利·波特，你们知道独角兽的血是用来干什么的吗？”
“不知道……我只知道它的角或者尾巴的长毛可以配药。”
“杀害独角兽这件事的可怕之处……只有那些什么也不怕失去，却什么都想得到的人才会干这种事。你知道吗？独角兽的血能够让你起死回生，但却要付出代价：你必须杀害一个纯洁、善良的生命来使你自己活下去，而且你只有一半生命，一半从独角兽血碰到你的嘴唇才开始的、永远要被诅咒的生命。”
哈莉一愣，“但有谁会成为那些牺牲品呢？况且，如果你这一辈子都会在被诅咒中度过的话，生存又有什么意思呢？”
“的确是这样，”费伦泽赞同，“但如果你可以在活着的时候找到一种能够带给你全部精神和气力，并且令你永远都不会死去的东西喝下去的话，那就不同了。波特先生，你知道学校现在藏着一样什么东西吗？”
“魔法石，我知道的！但究竟是谁——”
“你有没有想起有什么人是等了许多年来恢复能量的，有哪个人是牢牢地抓紧生命，等候着时机的呢？”
哈莉猛地倒吸了一口气。
透过树叶的沙沙声，哈莉好像又再次听到了海格跟她说过的话：有人说他已经死了，那是蠢话来的，我实在想不出有人会使他死去……而，“那个人是……”
他们之前的猜测完全没有错。
“哈莉，哈莉，你没事吧？”还未等他说出来，赫敏出现了，她从小路上向他们飞奔而来，海格跟在后面。
“我很好，海格，那只独角兽死了，在那后边的一块空地上。”
“我在这里放下你了，”费伦泽在海格跑去检查独角兽的当儿对哈莉说，“你现在安全了。”
哈莉从他背上滑了下来，“谢谢你，费伦泽。”
“祝你好运，哈利·波特。星相已经不止一次被证明错了，就连我们马人也会算错，而且，我总觉得，这次也……”
他皱着眉摇摇头，转身又跑进森林深处了，留下他们在原地发愣。
“太可怕了，”赫敏低声呢喃，“你们没出事实在是太好了。”
“万幸的是费伦泽出现了，不然我们说不定都死了，”哈莉脸色惨白地应道。
×××
在等他们回来的时候，罗恩已经困得在公共休息室里睡着了，被告知禁林里的经历好一阵子后，他才好似猛然惊醒了。
“奇洛想为伏地魔拿那块石头……而伏地魔在森林里等着他……不，说不定是他们——”
“别再说那个名字了！”罗恩打了个寒战。
哈莉顾不上理他，“费伦泽救了我们，但他本不该这样做，所以贝恩很生气，说这样就违背了未来。那些马人一定预测到伏地魔将会复活……那些行动都记载在星座上了。”
“你可不可以不再说那个名字！”
“现在我所能做的就是等着那块石头被偷走，然后伏地魔就可以轻而易举地结束了我……那样，贝恩就会满意了！等等……”
她停下来，满脸的疑惑，“为什么是我？到底关我什么事？为什么我是‘那个男孩’？为什么会是我呢？”
“嗯？——唔，是啊，你明明就是——”罗恩欲言又止。
……
他们结束谈话的时候，天已经微亮，他们都很累了，告别之后便回了宿舍。
当哈莉拉起被单，发现下面整整齐齐地放着他那件隐形披风，同时有一张小纸条附在上面：以备万一。
这说明了什么？有个人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尽量在帮助他们，但是不让他们知道更多的事。
……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考试的日子终于到来。
魔咒的实验考试上，弗利维教授把他们一个接一个地叫进教室，让他们能不能令一个凤梨跳着踢踏舞经过一张桌子。
“可是凤梨有脚吗？”哈莉狠狠地瞪着凤梨叶子，踢了一下桌角，“我能直接把它扔过去吗？”
麦格教授则让他们把一只老鼠变成一个鼻烟壶，变得越漂亮，分数越高，变得不像就要扣分。
罗恩企图用他自己的老鼠来做实验，但是完全没有变化。
至于魔药考试，他们要努力地回忆起怎样制造一种健忘药，想得头昏脑胀。
哈莉尽力地应付，试着去忽略自从那晚就一直折磨着她的疼痛。有那么些时候，她会觉得自己有点恍惚，然后过了一会儿，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过了。
斯内普瞪着她，显然没想到她居然能够那么快完成。事实上，她都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最后一门考试是魔法史，当宾斯教授让他们交上试卷时，学生们都欢呼起来。
出了教室，赫敏感叹，“这次考试比我想象中要简单得多了，早知如此，我就不用温习《1637年狼人管理法案》和《精灵叛乱事件始末》这几章了。”
“……”←罗恩
“……”←哈莉
算了，学霸的思维，他们是永远弄不懂的。
他们三个来到了湖边，在一棵树下坐了下来。旁边，双胞胎正和李逗弄一只正在晒太阳的大王乌贼的触爪。
“终于不用再看书了！”罗恩愉快地松了口气，在草地上躺下，“哈莉，你可以更开心些的。我们有整整一个礼拜来等考试结果呢！现在还不用我们担心。”
哈莉正揉着额头，烦恼地晃晃头，“我倒希望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它一直痛得厉害，虽然以前也痛过，但从来没像现在这样经常……”
“要不要到庞弗雷夫人那里去看看？”赫敏建议。
“我想这不是病，这只是一种暗示，暗示着危险就要来临了。”哈莉疲倦地靠在树上。
罗恩懒洋洋地不愿动弹——天气实在太闷热了，“哈莉，放松一点吧。赫敏不是说了吗，只要有邓布利多在，就不用担心什么。而且，我们不能证明，奇洛已经找到了通过路威的方法。”
哈莉点了点头，但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事。
这时，她抬头望见一只猫头鹰衔着一张便条振翅飞向学校的方向。
唔，只有海格曾给她写过信。
海格是绝不会泄密的，他绝不会告诉任何人如何过路威这一关的，绝不会……除非——
想到这儿，哈莉忽然跳了起来。
“怎么了？”罗恩睡眼朦胧地问。
“我刚刚想到一件事！”她脸色发白，“现在，快！我们得去找海格！”
“为什么？”赫敏匆匆爬起来。
“你们不觉得有点古怪吗？”哈莉一边爬上草坡，一边解释，“海格最想要的就是一只龙，而一个陌生人正巧带着一只龙蛋出现。如果一般巫师都不会接近龙蛋的话，他又为什么带着一只龙蛋到处游荡？更别提他轻而易举就找到了海格——为什么之前我没想到这些呢？”
海格正坐在房子外的一张长椅上往一个大碗里剥碗豆。
“嗨，”他微笑着问，“考完试了吗？”
哈莉急促地打断他的问候，“海格，我是来问你一些事的。你还记得你赢了诺伯的那一晚吗？那个和你打牌的人长得怎么样的？”
“不知道，他不肯摘下面罩。一点也不奇怪。那时我们在那间乡村酒馆里，有人对霍格沃兹感兴趣是很寻常的。或者他是一个龙商呢？”
“那你究竟对他说了些什么，你把霍格沃兹的事全告诉他了吗？”
“让我想想，”海格皱起眉头回忆着，“嗯，他问我是干什么的，我告诉他我是个猎场看守。他问了我一些动物的情况……我说我非常想有一条龙……总之，我告诉他，有路威在，要孵化那只蛋就不成问题。”
“于是，他对路威很感兴趣，对吧？”罗恩问，并记得努力使自己的声音镇静一点。
“嗯，是这样，即使是在霍格沃茨，你能找到几只三头犬呢？于是我告诉他，其实路威一点也不算什么，只要你给它奏一首音乐，它就会乖乖地睡过去——”
……
海格忽然变得惊恐万分，“我不应该把这些告诉你的！忘记我刚才说的话吧！——喂，你们要去哪儿？”
他们正急匆匆跑回城堡。
“我们现在一定得去找邓布利多，”赫敏着急地说，“那个人不是奇洛就是伏地魔，只要他把海格灌醉，是很容易就问出通过路威的方法的。现在只希望邓布利多会相信我们——或许费伦泽会为我们作证。对了，他的办公室在哪儿？”
他们站在大厅里四处张望。
“看来，我们只有——”哈莉刚刚开口，就被外面一个声音打断了。
“你们三个在这里干什么？”麦格教授捧着一大堆书出现了。
“我们想见一下邓布利多教授，”赫敏很勇敢地回答。
“邓布利多教授？”麦格重复着，“什么事？”
“呃……”他们一时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邓布利多教授刚在十分钟前走了，”她奇怪地看着他们，“他刚刚收到一封猫头鹰送来的紧急通知，现在赶了去伦敦的魔法部。”
“他走了！”罗恩惊呼道，“真的走了？”
“你们要知道，邓布利多教授是个很伟大的巫师，他有很多重要的事务要处理。”
……
不管哈莉他们怎么解释，麦格都不相信有人想偷魔法石。
“邓布利多教授明天才会回来。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知道那块石头的事的，但可以肯定，没有人可以偷到那块石头，它被保护得非常严密。”
“但是，教授——”
“波特，我非常清楚，”她简洁地说道，一挥手让地上的书本飘起来，“我建议你们还是到外面晒晒太阳吧。”
“就在今晚，他就会通过关卡，找到魔法史。现在邓布利多不在，我敢打赌一定是他来送那张纸条把他调开的。”
“那我们应该——”赫敏停住了，因为哈莉和罗恩都转过身来，而斯内普正站在面前。
“下午好，”他古怪地笑了一下，见他们瞪着自己，又说，“这样的好天气，你们不应该呆在屋里。”
“我们要——”哈莉张口，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有点讪讪地。
“你们一定要小心一点了，像现在这样四处游荡，别人又会认为你们要做什么坏事了。而格兰芬多已经不能再丢分了，对吗？”
她脸红了一下，感觉更加尴尬了。
她还从没在路上正面碰到过斯内普。
“波特，警觉点——我个人敢保证，你再在夜间游荡的话，一定会被开除的，再见。”他盯着她，用一种令人讨厌的语调慢吞吞地说道，然后头也不回地向职员办公室大步走去。
“我们现在要分工合作吗？一个人去监视住奇洛，就在职员办公室外面等着就可以了，他一离开就马上跟着他。赫敏，你来吧！”罗恩紧张地搓搓手。
“为什么是我？”
“很简单，你可以装作在等弗利维教授的样子。”他清了清嗓子，“噢，弗利维教授，我担心死了，我想我把第十四题做错了！”
“闭嘴，”赫敏喝住他，脸微微一红，不过同意了。
可没过多久——没等哈莉和罗恩走出多远，赫敏就跑过来，一脸难过，“抱歉，斯内普走出来问我在干什么……问完问题我只能走了。”
他们都呆了一会儿。
“好吧，我们只有这样了。”哈莉深吸一口气，“我今晚出去，赶在奇洛之前拿到那块石头。”
“你疯了！”罗恩惊呼。
“不可以！你忘了刚才教授们怎么说吗？会被赶出学校的！”赫敏反对。
“我不会放弃的，”哈莉坚持，“你们都知道这很重要——当然，也很危险，所以我才必须得去，不然，后果会怎样？——你们都知道的！”
她望着他们。
“你是对的，哈莉，”赫敏轻声说。
“我会用上隐形衣，”哈莉叹了口气，“还好，我刚刚又重新得到了它。”
“但它遮得住我们三个吗？”罗恩问。
“我们？”
“别傻了，我们会让你一个人去冒险吗？”
“绝不会，”赫敏不假思索，“没有我们你找得到魔法石吗？我还要去翻一下书，或许能发现一些有用的东西。”
“但是被抓住的话，我们都会被赶出学校的。……”
哈莉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她看到了他们坚定的眼神，就知道他们不会改变主意。
“那我们晚上……”
“不，等一下，”她若有所思地，“我们可不能等到晚上就进去，那样绝对会来不及的——我们现在就去！”
作者有话说第17章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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