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第10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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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起床做早餐去！你也不看看几点了？！”
光线透进黑暗的空间里，眼前出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视野高处，刻薄的女人皱着眉头，满眼不耐烦。
场景忽地倒转，一片飞旋的光晕搅乱了空间。
“闭嘴！滚回到壁橱里去！”高大肥壮的男人咆哮着抓起瘦小的男孩往前拖着走，声音里夹杂着无法忍受的愤怒。
随着砰地一声，视野里又是一片黑暗。在短暂的令人不安的寂静之后，周围响起杂七杂八的说话声，刺耳而大声，“怪物，他是怪物！”
“达利！抓住他！在那边！”
……
她只是按亮破旧的台灯，面无表情地翻开《格林童话》。
蹲在角落偷偷哭泣什么的，果然她是做不来的。
……
“惊奇漫画又开始了新的连载呢，要看吗？”图书管理员笑容满面地扬起下巴示意了一下新书上架的柜台，亲切地问道。
“我想等这一部完结了再看。”她想了想，决定摇头，“不过，可以告诉我《红与黑》放在哪边的书架吗？我在分类目中怎么也找不到。”
“唔，估计是义工上架的时候弄错位置了吧，我去找一下库存。”管理员小姐耸了耸肩，转身走向后台的电脑。
“麻烦您了，克里斯蒂小姐。”
“啊，这么说我想起来了，”旁边另一个管理员拍了拍头，“之前一定是把那本书混在奇幻小说的里面放到‘Ｆ’开头的区域中了。”
“哎？那可真是麻烦了！”克里斯蒂小声地叹了口气，“那些孩子啊，也真是的，我明明叫他们要小心的呢。”
“没事，我可以自己去找的。”
……
“早上好，”陌生的女人和颜悦色地微笑着，微哑的声音充满了吸引力，虽然说着流利的英语，但是可以听出有点异样的口音，“一个人么？”
她无声地点点头，依旧在好奇对方冷不冷的问题。为了荡秋千，她特意穿多了一件，还裹紧了围巾，尽管如此，冷风打在脸上还是隐隐作痛。
而眼前的女人似乎只穿着很单薄的衬衫和外套，此时漫不经心地把垂在胸前的银绿色围巾下摆过长的流苏撇到肩膀后面去，“那么，请好好地玩下去吧。”
她再次抓紧了秋千的长链，同时往后挪了一下，脚离开了地面。在这个习惯性地动作完成之后，还没等她踮脚蹬地，秋千就已经开始摇动了。
有风？因为起风了？并不是。
秋千前后摆动的幅度越来越大，最后又一次高高地飞荡在半空中，呼呼的风声在耳边阵阵作响，但这一次却没有预想中扑面而来的风刃。她只感觉到带着淡淡暖意的气息从脸庞划过，然后掠向了身后，凌乱的碎发不断晃动着，遮住了视线。
无意间余光飘向秋千架的外边，那里已经空无一人了。
……
“你还好吧？”印象中有些模糊的脸庞一如既往的好看，“这里人挺多的。”
“对不起，”她握住少年向她伸出来的手，借助他的力量站了起来，不好意思地笑笑。
“没关系，我自己也没注意，”黑发少年宽慰地说道，“倒是你，没事吧？”
“我没事，”虽然被撞倒了，但受到的冲击并不是很大，所以她安然无恙，“很抱歉，人太多，我顾着找空包厢，没看清……”
“新生吗？”年长一些的小巫师愉快地一笑，“我想你可以到后面的车厢找空位，不过现在人很多，可要小心一点喔。”
……
×××
集中精神，排除杂念。约束自己，控制思想，丢开感情。
哈莉叹息着闭上眼睛，抬起手搁在额头上。
零碎的记忆在脑海中飞快地闪过，让她重新记起一些过去早该忘得干净的事情，说不上是不是好事，但某些回忆让她自己都感到惊讶。
她以为自己的记忆已经很好了，很多不能忽略的细节她都会在发生“糟糕的祸患”之前注意到，但没想到还是忘记了一些……或许是比较重要的事。虽然，现在还不确定，但一贯准确而灵验的直觉告诉她，有什么东西隐藏在那些简单的表面背后。
有一种预感，但不知道是好是坏。
哈莉睁开眼睛，伸直张开的手，直直地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随即，她坐了起来，看向对面的壁炉。
“大脑封闭术的课程……怎么样？”在一直谨慎的观察下看到哈莉终于有了动静，对面沙发的赫敏试探地提问。
她的声音打破了房间里某种程度上的安静，其他人不免或多或少地把注意力分出了一点过来。
中心的会议桌边，罗恩原本正在和他的哥哥妹妹们讨论魁地奇选拔的事，而他们这几天傍晚的练习中多少可以吸取一些经验，听到赫敏的话，下意识地转过身来，“这么说来，你从回来到现在一直都很安静啊，哈莉，没发生什么事吧？”
“哎哟，老蝙蝠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了吧？”乔治为了缓和气氛开了句玩笑。
“当然不是，”哈莉很自然地回答，说完之后又觉得这个说法有些不完美，叹了口气，坐直了一些，“事实上，任何一个人去学大脑封闭术——先不说教授课程的人如何——结束之后都不会有什么好心情吧？”
“感同身受，”卢娜歪着头接了一句。
其他人没接触过这门高深的课程，自然也没什么话语权，于是也只能默认了。
上个学期，卢娜曾经本着好奇的心思和哈莉试着自学了一段时间，但效果显然只是在表面上的，并不能深入地领悟。
而作为摄神取念的一方，同样是初学者的卢娜无论怎样都比不上在这方面十分擅长的斯内普。比起卢娜那种飘渺的，温和的试探，斯内普的施咒绝对可以说是充满了尖锐的攻击性。
唔，当然，遭殃的是哈莉那自我感觉越来越脆弱的神经。
整一个晚上就是个悲剧，当哈莉从地下室里走出来的时候，连站都站不稳了。脸色惨白，表情空洞，眼神飘渺，再加上备受摧残的膝盖，这幅悲惨的模样就连一直冷眼旁观看上去毫不近人情的斯内普都不由得在心里琢磨着是否要把她送到医疗翼休息一下比较好了。
虽然在这样半死不活的状态下，还能勉强留意到别的事情的哈莉很想研究一下“似乎看到了什么的斯内普教授为何表情如此微妙”的原因，但由于实在没剩什么力气，道了晚安之后就继续摇摇晃晃，以一副接近魂魄出窍的样子走了出去，不巧在地窖外面和正从这里经过的德拉科碰了个正着，结果差点把对方吓得魂魄出了窍。
不过说来，斯内普还真是一点都不“惜玉怜香”呢……好吧，虽然她也不需要，因为无论如何，面对一个自己厌恶的和厌恶自己的人，不管发生了什么，都糟糕的要死……更何况还是这个极度折磨人的大脑封闭术课？
隐私什么的哈莉倒还算淡定，以前的自己发生过什么囧事也顶多就那样了，嘲笑就嘲笑吧，至于进入霍格沃茨之后的部分，虽然自己隐藏的东西也蛮多的，但是想必大多数都是对方既不感兴趣也不想知道的。斯内普大概还算是个……心理健康（？）的男人，所以也不会故意去找一些……呃，那啥……的记忆看，所以这方面也不用担心。
至于那些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事情……哈莉相信，一旦对方的刺探到达那个区域，她绝对会爆发出超常的能力誓死阻止那发生的。——唔，至于那样是不是能够瞬间学成大脑封闭术，还是利用别的咒语，比如蜇人咒盔甲咒什么的反抗就无所谓了。
但整一个过程中，斯内普出人意料的态度倒是有些令人疑惑的。
首先，他没有嘲笑，没有说一些恶毒的讽刺的话——对此，哈莉谢天谢地谢梅林，不然，在那种情况下，她确定自己是绝对没有心思去忍耐自己的，一旦愤怒或者别的什么情绪爆发那就……惨不忍睹了，估计。
其次，尽管摄神取念的攻击很恶劣，但好歹也不是乱来，偶尔会提醒她注意控制情绪，集中精神构建防御什么的，虽然她觉得很辛苦，但还是有效果的。这或许跟她自己提前自学了一段时间，有了理论基础的缘故有关系。
最后……请允许她报一下粗口：卧槽，他浑身冒出来的“思故人念故人”的气息加上古怪的背景基调是怎么回事！还有，难道这是一个自带ＢＧＭ的男人吗？！
“我猜想，过程……一定很糟糕？”罗恩满脸的同情兼“敬意”。
金妮一个字典拍了上去，“这不是废话吗？你让别人钻进你的脑子里到处晃晃试试看？”
“我就是问问……”罗恩捂着头跳开。
“对了，汤姆去哪里了？”赫敏放下书本，扫了一眼整个房间，“还有哈莉，那个格……我是说，你的格林也不在了？”
“嗯，因为开始课程之前我们嫌他太吵，就扔出去让他自生自灭了。”
“……够狠。”众人的表情集体变成了“＝口＝”，附带背景降下了无数条黑线。
×××
『Ｄ．Ａ．（防御协会）学习小组』
『担心自己跟不上课程进度吗？找不到自己擅长的领域？不知道毕业之后的去向？』
『还在为ＯＷＬ和ＮＥＷＴ考试烦恼吗？想要提高你的魔法水平吗？想要获得大家的欣赏吗？想要拥有出色的能力吗？Ｄ．Ａ．学习小组为你提供最好的选择！』
『※黑魔法防御术』
『※变形学』
『※魔药学』
『※魔咒学』
『※草药学』
『※魔法史』
『※天文学』
『※古代魔文』
『※占卜学』
『※算数占卜』
『※麻瓜研究学』
『※保护神奇生物』
『※飞行术』
『各门课程，全方位选择。不用顾忌你所在的学院，不用担心你的年龄，无差别提供取长补短、互利共惠的机会，坚决公平公正公开。』
『格兰芬多的你，尽情地燃烧热情吧！拉文克劳的你，发挥你的聪明才智吧！赫奇帕奇的你，显示你的勤奋与刻苦吧！斯莱特林的你，展现不一样的风采吧！综合了大家的能力的霍格沃茨，一定能够创造一个绝佳的学习环境！』
『不必在意他人的眼光，坚持自己选择的道路，勇于挑战。看清你所拥有的，了解你所渴望的。认识自我，超越自我！』
『※丰富实战经验的授课人』
『※小组互动提高学习效率』
『※霍格沃兹全范围』
『※一视同仁』
『不论你的能力强弱，不论你的学院所属，不论你的年龄大小，D.A.小组欢迎每一位新成员的加入！』
……
『报名须知：1.有足够强烈的兴趣。2.请确定自己有空闲时间。3.请确认自己是真心想加入。4.由于内容需要，需四年级以上。5.非诚勿扰。』
『※报名前后可以联系各学院负责人：Ｇ．Ｗ．＆Ｃ．Ｃ．＆Ｃ．Ｄ．』
『等等，你说上面少了一个人？其实没有啦，因为只有不含偏见的人才能看见哟～～［爱心］』
『有意报名者请于本周五晚十点之前在此宣传单下面的羊皮纸上写上自己的姓名，（附注：为了大家着想，字迹会自动消失唷，所以确认前请郑重考虑自己的需要）。各学院的报名者请在周六晚九点四十五分在其公共休息室里集中等待通知。谢谢参与和配合！o(*≧▽≦)ツ 』
『——D.A.学习小组组织者』
『Ｈ．Ｐ．＆Ｈ．Ｇ．＆Ｒ．Ｗ．』
……
拿着手中复制的小型宣传海报，罗恩不知道该不该像以往那样说一些满含嘲讽意味的话，但张嘴后却发现自己实在说不出什么恰当的语句来，只能强行按捺住那颗想要疯狂吐槽的心，嘴角抽搐着开了口，“那个，这到底是谁编的？”
“我，”赫敏干脆利落地回答，随即，金妮紧跟其后加了一句，“还有我。”
“……你们是怎么想出这些……”乔治拿着海报的手微微颤抖，想了半天，他谨慎地选择了一个中性词，“这么……有特色的宣传词来着？”
“当然是编的啊，”赫敏眨了眨眼，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弗雷德吼出这句的下一秒赶紧捂住嘴，停了一会儿，看到对方并没有生气，这才继续说下去，“你是怎么想到这些的？我是说……这也太……”
“我们参考了一些麻瓜学校的宣传广告，”金妮漫不经心地回答，“事实上，我们稍微整合了一下观点。”
罗恩刚想张嘴说些什么，就被哈莉接下来的话阻止了，“嗯，当然，最后审核人是我。”
“……”几个男生陷入了沉默，因为他们此刻的心情是无法用任何语言来表达的。
“其实，我觉得这个蛮好的，”卢娜如同幽灵般出现在双胞胎兄弟之间，无意间把他们吓了一跳。她伸手点了点羊皮纸上的几个名字，“都是每个学院人缘好，交情也多的学生，用来当做拉人的ｍｏｄｅｌ不是很好么？”
“我有点好奇的是，”乔治迟疑了一下，“为什么最终写在明面上的名称是‘D.A.’？虽然之前说过要弄一个适合的名字来遮人眼目，但是……”
“很简单，‘D.A.’是防御小组的缩写，用这个名字没有人会怀疑——或者说，没有人有怀疑的理由，”哈莉轻松地耸耸肩，“另外一个就是，这只是开始，到了后期，我们肯定需要把它变成一个更加响亮的名字，所以，很显然——”
“等等，”罗恩提高了声音，硬是打断了她的话。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惊恐，“你该不会是想——”
“‘邓布利多之军’，没错，”哈莉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可、可是……”弗雷德张口结舌，“把校长扯进来没问题吗？且不说以这个名义可能会引起【某些学生】的反感，到时候我们做了什么事会影响到校长的吧？！”
“没事的，”哈莉轻叹了口气，轻描淡写地回答，“我已经和校长确认过了。事实上，正是他建议我要这么做的。”
“可是为什么？”赫敏显得十分惊讶，“我还以为这是你的想法。”
“我不能断定邓布利多校长的心思，但根据我的想法，”哈莉不紧不慢地转过身去，视线落在对面墙上的契约图纸上，声音听上去十分冷静，“我们需要一个人作目标。校长认为作为学生的我不应该出事。另一方面，校长是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的，会有很多杂七杂八的琐碎……而且，不一定是学校的事务……那么，你们应该明白了？”
“不是很懂……”弗雷德有些茫然地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无比痛惜最擅长理解哈莉的塞德里克此时不在场。
“很简单啊，”哈莉抬起手随意地做了一个手势，尽管没人看明白是什么意思，“被进一步干涉下的学校，就算是校长能做的也不会超出某个范围——但是我们可以。我们能做的事更多。”
“我好像有一点……”赫敏仿佛陷入了沉思。
“如果出事了——不，或者说，为了达到某种目的，所以出事了，”哈莉微侧过头来，掠开额发，露出一个很自然的笑容，“校长不在的情况下，我们想做什么都可以吧？”
霍格沃茨不会承认不适合的人当校长。
所以，如果城堡里没有校长，也就意味着，能够做出最严厉的惩罚的人不在。那么，想做什么都可以唷。
“……”
在几个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哈莉转回身来，摊开手，继续轻松地微笑，“所以，到时候就可以请大家毫不客气地玩上一场了嘛，不是吗？”
……
良久的沉默之后，双胞胎兄弟同时伸出手做了一个GJ的手势，异口同声地说，“恶作剧太赞！吾等甘拜下风！”
“虽然是这么说啦……”哈莉摸了摸下巴，“不过我还在想把我们三个组织人的名字弄上去会不会显得有些突兀。”
“突兀？为什么？这样的格式很正常吧？”赫敏赶紧把末尾部分重新看了一遍，皱着眉问。
“我是说名字啊，”哈莉指了指自己，“这样的效果不知道会怎样？预言家日报造成的舆论影响，开学以来这几天大家收到的‘刺激’，如果再在一些新奇的东西上出现我的名字……”
“你也知道你出够了风头啊！”罗恩白了她一眼，大大咧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说不定会有出人意料的收获呢，”乔治托腮，若有所思地说道。
“就是说啊，而且就算现在反悔也没用了呀，”金妮双手环臂，露出一抹笑容，“我们都把海报贴出去了，大家都早该看到了吧？”
事实的确如此。
却不说贴在礼堂外边空白的墙上的海报造成了路过的学生滞留引起了怎样的交通堵塞事故，每个学院的公共休息室里的学生也都聚集在公告栏的前面议论纷纷。
当然，最受“震惊”的还是斯莱特林的学生。
几个很明显很特殊诸如“不含偏见”，“一视同仁”这样的在霍格沃茨乃至整个英国巫师界都少见得可怜的词语，着实引发了大家激烈的议论——在各个学院里。
在大家的认知力，斯莱特林学院与其他学院格格不入是从古至今流传下来的“习俗”了，而与格兰芬多的纷争在近几十年来更是达到了顶峰。就算是学院的教授和校长，也一般都会不约而同地避开“学院不和”的事实，在纷争扩大化的事前事后隐晦地提醒学生注意一点。但是，如此“明目张胆”、特意强调的方式，还是第一次看到。
大多数人都联想到几年的分院仪式上分院帽唱的那首特殊的歌，可以说心情有些五味陈杂。然后再往下看去——看到那几个负责人的名字惊讶了一番，再看到最下面的组织者，不由“哇”地叫出了声。
×××
眼下的情势是很特殊，特殊到不在任何人的预想中。
邓布利多表示为心爱的学生挡一枪毫无压力，反正所有事都扣到自己的头上来这种情况早就屡见不鲜了，能够帮一把就是一把吧。而事情发展到现在，虽然只是个开头，他们的举动之大胆却令人很欣赏呢，如果能让霍格沃茨的现状……或者更进一步，让英国巫师界的未来有好的改变的话，不论怎样的试验，都是值得鼓励的。
至于哈莉，她低估了自己和其他人目前的影响力，以至于在未来有一段时间她会为人数而哀怨好一段时间，而安慰什么的就是特定人士的工作了，我们不必在意。
罗恩和赫敏从贴上宣传海报的第一秒钟起，就已经认为接下来的事态不会在自己的思考范围中了，无论是山崩地裂还是水落石出（？）都毫不奇怪。另一边，双胞胎兄弟早已陷入这个学年的后期可以大闹一场的憧憬之中了，金妮不得不想尽办法找出一些悲观的念头让他们冷却一下。
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里，塞德里克少年在踏入这里的第一步起就被围上来的人群堵住了回宿舍的去路，不由有些懊悔自己没有使用上一学年早已熟练的隐身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靠得最近的好友们个个双眼发光，手里拿着一张小型宣传单，激动地吼道——“塞德，我可以加入吗？！”
拉文克劳的塔楼里，黑发的东方少女熟练地应对每一个跑上门询问的同学，耐心地解释，末了，还赠送一个灿烂的笑容，迷晕了一堆少年，卢娜捧着《唱唱反调》从旁边溜过去，表示看热闹依旧很愉快。
……
嗯，斯莱特林呢？
这里的地下室可是破天荒地安静呢。大家的脸色都有些古怪，不太敢正眼去瞧公告栏的方位，偶尔几个人寒暄起一些话题也是干巴巴的，好像是纯粹没话找话说。
这种气氛一直延续到……终于，有一个高年级的男生站了出来，带着一脸隐忍的表情，以强横粗暴的手段硬是把用魔咒固定好的海报弄了下来，揉成一团，甩在地上，“这种东西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说完，男生的表情逐渐从某种纠结到自然了起来，不一会儿恢复了往常扯高气扬的姿态，“喂，你们！还聚在这里干什么，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于是一哄而散。
总之，没有人看到——也不会有人看到，一个绿色的小身影蹲在天文塔的窗边，一双浅色的眼睛在黄昏中闪闪发亮。不知道它在看哪里，也不知道它看到了什么。
“呱！”
只听到它叫了一声，然后跳下窗台，蹦了几下之后失去了踪影。
作者有话说第103章 第103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