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第10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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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早餐的时候，哈莉依旧被火热而直接的视线包围着，罗恩和赫敏坐在两旁，也受到了相近的对待。
每日例行的送信时间一到，便见铺天盖地的猫头鹰扑扇着翅膀飞了进来，下了一场纷纷扬扬的“信雨”。
“看来昨晚大家都给家长写信了呢，”赫敏喝了一口南瓜汁，推断道。
“我还没写呢，”罗恩往嘴里塞满了馅饼，说话含糊不清，“我现在有不妙的预感。”
“我想也是，”金妮轻快地在旁边坐下，一头红发往后一甩，“不知道爸爸妈妈他们的反应如何？不能看见真是可惜了。”
“我们就遭殃了好吗？”乔治和弗雷德异口同声地说道，“天知道什么时候会收到一封吼叫信！”
“凤凰社的成员大概会追着西里斯他们逼问吧，”哈莉用手帕擦干净嘴角，一本正经地说，“但愿他的工作不要受到人们的影响。”
“来了！”金妮抬手，指了指飞得越来越近的那只熟悉的猫头鹰埃罗尔。
埃罗尔俯冲下来，丢过一个红色的信封后，盘旋一圈，甚至没有停留就直接飞走了。
“看得出来他们很生气呢，”罗恩小声说道，然后伸手去接那个信封，“怎、怎么办……这个吼叫信……”
继二年级之后的第二封么？哈莉摸了摸下巴，点了点头，看来情况是不妙呢。
看着即将暴怒的信纸，金妮毫不犹豫地举起魔杖，“给我。”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个小型火焰咒将吼叫信吞噬了。
……
“不愧是金妮，”乔治回过神来，干巴巴地说道。与此同时，周围传来一些遗憾的叹气声，大概是因为没能看到一场好戏而感到可惜吧。
“完全继承了妈妈的……”弗雷德咽了咽口水，接道。
“——果然，女人不好惹啊。”最后，两人一起叹道。
×××
早餐后，他们离开礼堂前往魔法史的教室。
“听弗雷德和乔治的意思，我们这个学年不会很好过啊，因为那些考试？”哈莉边走边说。
“噢，是啊，”罗恩耸了耸肩，“ＯＷＬ会影响到我们以后申请的工作等等。下学期，我想，我们就会得到关于求职方面的建议了——这是比尔说的，以便明年挑选自己需要的ＮＥＷＴ科目。”
“那么，罗恩，你从霍格沃茨毕业后想做什么？”
“还没想好，”罗恩慢吞吞地拖长了声音，“除非……嗯……当一个傲罗倒是蛮酷的。”
“这倒是。”哈莉蛮有兴致地点点头，“我也考虑过呢。”
“可是他们差不多都是精英，”罗恩叹了口气，表示这对自己来说有些困难，“你必须非常出色才行呢。你呢，赫敏？”
“不知道……我想做一些真正有价值的事情。”
“当一个傲罗就很有价值！”
“是的，但有价值的事情并不止这一件啊，”赫敏若有所思地说道，“哦，当然，罗恩，我觉得你从现在开始努力的话，是有很大可能性去当一个傲罗的——比方说，从现在开始认真听课。”
魔法史永远是最枯燥的一门课程，特别是他们还有一个上课极其催眠的幽灵教授。以前，若不是有赫敏的笔记，哈莉从未想过能够及格。这也是她在学期前就决定彻底放弃认真学习的一门科目。
今天，当宾斯教授以一种沉闷的语调讲述巨人战争的话题时，哈莉压根就没听进去一句话。两分钟的听课后，她已经走神到四巨头时期了。
当然，为了不荒废这两节课的时间，她决定做一些别的事情。她翻出一本笔记本，打开第一页，在上面依次写下每门课程的名称。
变形学，魔法史，魔咒学，黑魔法防御术，草药学，魔药学，天文学――――――必修，保护神奇生物，古代魔文――――――选修。
根据普通巫师等级考试的要求，及格等级为优秀（Ｏ），超过预期（Ｅ），及格（Ａ），然后是不及格等级，差（Ｐ），糟糕（Ｄ），可怕（Ｔ）。
必修中，最拿手的黑魔法防御术不用想——自负一点地说，不出意外肯定能得到Ｏ，魔药学……大概也可以？魔咒学A以上应该没问题，天文学和草药学也还算OK，有问题的就是剩下两门了。
变形学是哈莉一直以来最苦手的科目——没有之一，最初她以为是不习惯魔杖，所以总是不成功，但后来她发现，根本就是完全不擅长。一个很简单的变形咒被她使用出来的效果百分之七十会偏差很远。也就是说，从以往到现在，在期末考试中能够拿到一个及格以上的成绩，简直是幸运的眷顾。但是，谁能保证ＯＷＬ考试时，她还能同样幸运呢？
魔法史就更不用说了，从未怎么听过课的她，没有笔记根本活不了啊。
选修的两门课倒不成问题，虽然她不太擅长古代魔文的翻译题，但平时的自学也让她懂得很多知识了，而海格的课她是听得最认真的学生之一，不可能学不好，这两个Ｅ也是可以拿到的。
“……啊，果然还是不行啊，”哈莉搁笔，托腮叹了口气，“这样的成绩太没前途了。”
得想想办法。
哈莉原本对自己未来的职业没有太多想法，前提是如果自己能活下去的话。
喜欢魁地奇，如果能进职业队伍的话显然不错；而从自己擅长的课程看，傲罗是个不错的选择，而且，她认识的人中，就有不少极其出色的傲罗，但是傲罗的考核十分严格她也是知道的，如果不能在基础科目上拿到相应成绩，就没有机会……
冷静点，变形术什么的，这不是她父亲最擅长的吗？为什么她就一点都没继承这方面的天赋呢？不管怎么说，到时候还是找塞德帮一下忙吧。哈莉沉重地想着，拿起笔划掉了变形术。嗯，顺便把魔法史的笔记借过来，他肯定会答应的……划掉。
成绩一般般的草药学……大概可以用那种方式解决吧？嗯，划掉。
×××
地下教室的门被推开，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一股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这让哈莉更加纠结地想起前一日斯内普那种糟糕的态度，不由打了个寒战。她跟在罗恩和赫敏走进了教室，在位于后排的桌子后落座，一边整理东西，一边想着接下来会面对什么。
她可不认为自己的表现足以让对方满意。
“安静。”斯内普冷冰冰的声音响起来的同时，教室的大门合上了。
当然，他根本没有必要这样命令，因为全班同学一听见他走进来的动静，立刻鸦雀无声。也就是说，他的存在本身就足以达到冷场（？）的效果了。
“在我们今天开始上课前，我认为需要提醒你们，”斯内普快步走向讲台，冷淡而苛刻地说道，“明年六月，你们要参加一项重要的考试，那时你们将证明自己学到了多少魔药配制和使用方面的知识。尽管这个班上有几个人确实很迟钝，但我希望你们在O．W．Ls考试中都能够勉强——‘及格’，不然我会……很生气。”
他的目光落在了纳威身上，吓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气，脸色煞白。
“当然，过了这一年，你们中间的许多人就不能再继续这门课程了，”斯内普不动声色地说着，微抿嘴唇，“我只挑选最优秀的学生进我的N．E．W．Ts魔药班，这也就意味着……我们有些人将不得不说再见了。”
说到这里，他用看起来极为遗憾和恼恨的目光瞥了哈莉一眼。
哈莉面无表情地回望，同时决定稍微改动一下计划。
“但是在那告别的愉快时刻到来之前，我们还需要再坚持一年。”魔药学教授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语调再次变得枯燥无味，“因此，不管你们是否打算参加N．E．W．Ts考试，我都建议你们大家集中精力学好功课，达到我要求我的O．W．Ls学生们达到的较高的及格水平。”
“今天，我们要配制一种普通巫师等级考试中经常出现的药剂——缓和剂，它能平息和舒缓烦躁焦虑的情绪。注意，如果放配料的时候马马虎虎，就会使服药者陷入一种不可逆转的昏睡，所以你们需要格外注意自己的行为。”
“配料和配制方法——在黑板上——”随着魔杖一挥，黑板上立刻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字迹，“而你们所需要的一切——在储藏柜里，你们有一个半小时，开始。”
这次配制的这种药剂的确是最费精力和时间的一种。不仅要严格按顺序和份量将配料加进坩埚，还要将混合剂搅拌到规定的次数，方向也不能出错，坩埚沸腾时火苗的温度必须降至某个特定的标准，不能高也不能低，并保持一段特定的时间，然后才能加入最后一种配料。
哈莉粗略地看了一眼板书，上面的操作还算简单易懂，但是要完美地执行必须得有着良好的感觉才行。课本上对这种药剂的解释很简略，不过……她之前倒是在莉莉的记事本里见过相关方面的介绍。
她确切地看过笔记上这一页上的每一条内容，不过为了方便，这个时候她还是翻了出来，进行对照。
对于制作魔药，她总是有自己的想法，即在无意的尝试中，发现更有趣更简易的操作，虽然有些会走一点弯路，但是效果却出奇地好。虽然说，按照课本规规矩矩地做当然不会有问题，但是新的发明总是在尝试中出现的。就像做饭一样，如果总是按照烹饪书上的方法去做，那么永远也不可能成为一个优秀的厨师。
当然，她也明白，魔药这种精细的活，是不能总想着找便捷的方法的，原始的操作意味着可行性和合理性，也能保证一定的安全，以未知的新途径去操作，发生什么都不可预料，而且做出来的成果也会在某种层面上有着微妙的差别。
然而，幸运的是，哈莉在这门课程上的幸运值永远是最高的。一个特殊的技能让她可以大胆地去尝试长久以来任何一个魔药大师都不敢轻易作出的举动。不过与其说是技能，还不如说是一种外挂。从三年级去寻找挂坠盒的那次历险中，她意外地发现了奇妙的事情：很多含有特殊作用甚至毒性极大的药材及制成的魔药，对她不起作用。虽然范围不敢肯定，但这个“技能”的确是个强大的能力。
她曾怀疑是自己的体质出现了特异的变化，但是在其他事情上却表现得很正常，所以也只能暂时把这种猜测埋在心里。总之，在没出事之前，还是尽情地享用这个便利的条件吧。
凭着那种奇怪的直觉和行动力，她总是能出色地判断魔药制作的过程是否出错，以及效果是否完美。
加入月长石粉，逆时针搅拌四次，顺时针两次，沸腾的同时加入三滴嚏根草糖浆，然后继续沸腾五分钟。
“喂，等等，你这个差的太远了吧！没有问题吗？”赫敏停下手上的工作，焦急地问。
“大概……可以……”哈莉拨弄了一下坩埚下面的火苗，以确保火候，“……成功。”
“太随意了吧！”
操作期间，斯内普在教室里来回走动，对罗恩的坩埚里喷出来的火花挑了挑眉，毫不客气地数落了一通，然后朝这边走来。
可惜哈莉正专心于装瓶和整理笔记，没有抬头留意，不然她会注意到对方流露出一种极其复杂的神情。
清理完坩埚，哈莉合上记事本，这才发现斯内普，不由吓了一跳，“呃，教授？”
斯内普恢复了冷淡的表情，抿了抿嘴唇，发出一声轻哼，然后走开了。显然，他挑不出什么差错，更何况哈莉已经提早完成了制作。
他走回教室中央，环顾一周，然后宣布，“现在，你们的药剂应该冒出一股淡淡的、银白色的蒸汽。”
学生们开始匆匆忙忙地整理自己的成果，教室里杂乱声四起。
纳威把硬邦邦的药剂交上讲台，愁眉苦脸地走了下来，收拾起自己的书包。
“你还好吧？”同病相怜的罗恩问。
“不能再糟了，”纳威叹了口气，“我的ＯＷＬ考试绝对及不了格。”
“别那么急着说这样的话，”哈莉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却把他吓了一跳，“嗯？”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躲闪开来的纳威慌慌张张地说，“我只是突然想起……啊不，是我忘记……你……那个、呃，那个……”
罗恩撇开头去忍笑。
“先别说这个，我以后会跟你解释，”哈莉冷静地把话题转移，“比起这个，纳威，你想要提高你的魔药成绩吗？”
“啊？——当然！”他一愣，随即肯定地点头，“但是，这根本不可……”
“我有个提议，”哈莉很不在意地挥了挥手，打断他的话，“我可以在这方面提供一些帮助。”
“哎？……可以吗？”纳威茫然地问，“这会不会很麻烦你……”
“我想不会，”哈莉耸耸肩，余光注意到赫敏对自己满意地点了点头，“那么，你同意吗？”
“啊，当然！如果可以的话再好不过了！哈莉，你真是太好了，非常感谢！”纳威有些激动，“可是时间上……”
“会有活动时间的，”哈莉微微一笑，“我可以借你笔记记录，解释一些复杂的操作。”
“活动？”纳威抓住了关键词，不解地眨了眨眼。
哈莉没有回答，抬起手郑重地按住他的肩膀，十分认真地说，“当然，反过来——可以请你教我学好草药学吗？”
×××
下午的古代魔文课过后，终于到了危险级别最高的黑魔法防御课，当然，危险并不是指课堂内容，而是授课老师。
乌姆里奇教授显然是个未知数，而既然她是魔法部派来的人，必定不会让他们好过。更重要的是，哈莉在前一个晚上的行为肯定惹火了她，如果不谨慎一点的话……唔，该怎么对付，需要先观察一段时间。
事实上，这位新教授一开始就给了格兰芬多的学生们不太好的印象。
收起魔杖之后，大家都显得很郁闷。低着头抄写沉闷的笔记之后，大家翻出威尔伯特斯林卡的《魔法防御理论》，开始阅读第一章的入门基础原理。
教室里安安静静的，只剩下书页翻动的声音。
以理论为中心，有魔法部批准的精心安排的课程……唔，大概也就那么回事了。魔法部真的是坚决地要来干涉霍格沃茨呢。
哈莉快速把《魔法防御理论》第一章过了一遍，发现其内容枯燥得堪比宾斯教授的讲课。为此，她开始忧郁地思考自己是不是该找点其他事做了。不过，乌姆里奇可不是宾斯教授，她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审视着大家呢，要是有什么动作，肯定会被她发现，然后被找麻烦什么的……她可不要。
哈莉望向赫敏，两人交换了个眼神，然后她点了点头。
赫敏转头去盯着乌姆里奇教授，举起了手。
尽管乌姆里奇看上去很想装作没看到赫敏的动作，但随着越来越多学生注意力的分散，她不得不转过头来，假装才注意到她。
“亲爱的，你是对这一章的内容有什么疑问吗？”
“不，不是关于这一章的内容。”赫敏平静地回答，“我对课程目标有一个疑问。”
乌姆里奇教授扬起了眉毛，“你叫什么名字？”
“赫敏·格兰杰。”
“好吧，格兰杰小姐，我认为，这些课程目标写得非常清楚，只要你把它们从头到尾仔细读一遍。”
“可是，我不这么认为，”赫敏直言不讳，“那上面一个字也没有提到使用防御性咒语。”
一阵短暂的沉默后，乌姆里奇轻笑着开口，“使用防御性咒语？哎呀，我无法想象在我的课堂里会出现需要你们使用防御性咒语的情况，格兰杰小姐。你总不至于认为会在上课时受到攻击吧？”
“但是，黑魔法防御术的总体目标当然应该是练习防御性咒语，不对吗？”
“你是魔法部专门培训的教育专家吗，格兰杰小姐？”乌姆里奇教授用她那甜得发腻的假声问继续道。
“不是，但——”
“那好，我想你恐怕没有资格判断任何一门课的‘总体目标’是什么。我们的最新学习计划，是由比你年长得多、聪明得多的巫师们设计制定的。你们将以一种安全的、没有风险的方式学习防御性咒语——”
“可是我们却不能使用魔法？”罗恩插了一句进来，打断了她的话。
“在我的课上发言请先举手。你叫什么名字？”
“罗恩·韦斯莱。”罗恩赶紧举起了手。
可是乌姆里奇不理会他，转过头来继续说，“我希望你没什么问题了，格兰杰小姐。”
“不，”赫敏坚定地大声说道，“如果我们受到攻击，那肯定不会是以一种安全的，没有风险的方式。”
“你认为在我们的课堂里会受到攻击？”
“不会，可是——”
“我不愿意批评这个学校的一些办学方式，”乌姆里奇的笑容加深了，“但是在这个课程里，你们或许接触了几个很不负责任的教授，确实很不负责任——更不用说，还有特别危险的半人半兽。”
大家被她那种轻蔑的口气惹恼了。
“如果你指的是卢平教授，”迪安气愤地说，“他可是我们遇到的最好的老师！”
“举手，先生！正如我刚才说的，他们给你们介绍的魔法都很复杂，不适合你们这个年龄段，而且具有极大的潜在危害。你们怎么会以为自己三天两头就会遭到黑魔法的攻击——”
“不，我们没有——”
“总之，魔法部认为，理论知识能够更有效地帮助你们通过考试，说到底，让学生通过考试才是学校的宗旨所在。你叫什么名字？”
“帕瓦蒂·佩蒂尔。我想问，我们的考试里就没有一点实践性的内容吗？我们是不是应该显示出我们确实会施破解咒和其他魔法呢？”
“只要你们把理论学得非常扎实，就没有理由不会在严格控制的考试条件下施魔咒。”乌姆里奇轻蔑地回答。
“事先不需要练习吗？”帕瓦蒂看上去完全不敢相信，“难道我们第一次施咒就是在考试的时候吗？”
“我再说一遍，只要你们把理论学得非常扎实——”
“理论在现实世界里有什么用？”罗恩几乎要站起来了。
乌姆里奇冷淡地笑了一声，“这是学校，不是现实世界。”
“那么我们不需要做好准备，迎接等在外面的一切吗？”
“没有什么等在外面，韦斯莱先生！”
哈莉在桌子底下踩了罗恩一脚，示意他先冷静下来。
“你想象一下，谁会来攻击你们这样的小孩子呢？”乌姆里奇用亲昵得可怕的声音问道。
“有很多，”哈莉开口了，声音十分平静，“魔法界有很多黑巫师不是吗？不然，为什么会有傲罗这个职业呢？”
几乎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向第一次发言的哈莉，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举手，波特小姐！”乌姆里奇脸唰地涨红了，但是她好像一时找不出什么话反驳，声音变得冰冷，“魔法部保证你们不会遇到来自任何黑巫师的危险。如果你们仍然心存疑虑，请务必在课后来找我。我随时准备帮助你们。我是你们的朋友。好了，请大家继续阅读第五页，《入门基本原理》。”
不管怎么说，乌姆里奇确实激起“民愤”了。
哈莉在笔记本上随意地涂画着，漫不经心地想道。
作者有话说第101章 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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