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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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哲不知道安烨怎么想，反正安烨是被吓到了，在确定了临哲人没什么事以后就直接去找了sunlight。然而当他回过神了，来惊觉自己说了些什么。
威胁别人？
安烨作为高干子弟，从来看不起那些利用背景作威作福的人，而这次虽说是sunlight的不对，但临哲那么侮辱人也确实过分了点。
怎么说，自己也不应该失去理智到这个程度啊！
临哲这边对安烨忽然从无比担忧转为连医院都不来的事感到不解。嗤笑了声，看来安烨想起来他是个同的事了。
由于临哲的腿伤，电视剧已经被迫终止了3天，这对沈卫这种把计划精确到秒的人来说是不可忍受的。
好嘛，你有腿伤，但你嗓子总没问题吧！
次日一早沈卫就下达了指令要他们开始继续声乐的训练，还是全天候的！
这对唱歌的来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他们都是20来岁的少年，声线虽说基本已经发育完全，但凡是唱歌的人都知道，不停地练习对嗓子的损伤还是非常大的，而且唱完一首歌以后，声音也不会是最好的状态了。
冷霆倒也没反对，清清了喉咙，“这里的练习是指你们队曲调的把握，对旋律的熟悉。最好能熟悉到倒背都背下来！”
临哲忽然想起了还放在口袋里的歌，急忙一瘸一拐地向宿舍跑去。
但终究是只有一只脚，要下楼梯可不是那么方便，临哲却是跑着去，自然避免不了磕磕碰碰，突然脚底一滑！
该不是还要摔下去吧！
临哲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人要是倒霉，喝个水都会被呛到。
然而睁开眼睛，却神奇地还保持着站立的姿势。扭头看去，之间腾铭用看白痴一样的责怪的眼神看着他。临哲第一次发现腾铭的眼睛好像会说话，各种各样的情绪都藏在他的眼里，而不是挂在嘴上。
“谢谢！”临哲站稳，喘了口气。
腾铭点了点头，看了他一眼，又说了一句很长的话，甚至临哲都怀疑他这辈子有没有说过这么长的话，“我知道你也喜欢安静，但起码你要把你的心放在近一点的地方，太远了，别人够不到，你又不去靠近，那只会让人和你越来越远。”
临哲有点汗颜，用这种语气教训他的，居然会是最不多话的腾铭。你自己呢！你自己呢！临哲真的很想问一问，但腾铭的话说的那么真诚，连临哲也觉得他说的很对。
一口气说完，腾铭倒是先缓了口气，他还真没对谁说过这么多。这一次……算是破例了。
但看着临哲欲言又止的神情，腾铭也知道临哲想说什么，心底苦笑，是啊，他自己又何尝不是，把心放的远远的，谁也够不着，谁也伤害不到。
轻轻摇了摇头，腾铭也不再管临哲，径直走了。
临哲站在楼梯口消化着腾的话。是自己表现的太露骨了么。当一个生活的演员，不容易，特别是，和这些生活在一起，朝夕相处的人。
拿回了那张写着歌的纸，临哲继续跳着爬上楼梯。
‘叮’安烨从电梯里走出来，有些惊讶地看着一跳一跳气喘吁吁他。临哲猛然就羞愧了。
……为什么他会忘了还有电梯这种东西呢？
虽然人是回到10年前，可这又不代表10年前的科技落后到连电梯都没有发明……
是累糊涂了吧。
揉了揉太阳穴，临哲向安烨挥了挥手便绕过他朝着冷霆的办公室走去。
“叩叩……”轻轻敲门，临哲不像方晟杰，任何的门都是用踹的。
“进来，”冷霆的声线透着刚刚睡醒的慵懒，墨绿色的瞳孔带着一点水汽，像一颗散发着清香的苹果。半仰半躺地靠在座椅上，光洁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支还未燃尽的香烟。
临哲看了看冷霆，这人要是也是圈子里的人，不知道要祸害多少人，光是这随意的姿势就如此吸引人的眼光。
可惜遇到的是临哲。
临哲也就是在他身上停顿了一秒，就快速转开了眼睛。
美丽的东西是可以用来欣赏的，但绝不是用来幻想的。
何况，临哲虽然刚刚发现友情带来的快乐，却也没打算再投入真感情到下一段恋情之中，对冷霆，自然也只有纯粹的感慨。
“什么事？”没有改变坐姿，冷霆不像别的大公司的制作人，严肃精明，一看就是不苟言笑的精英。
但往往他只是这么随意地坐在那里，却有着那些大公司所谓精英无法比拟的压迫。
“这是我写的歌。”将歌曲递给冷霆，临哲也算放下一件心事，至于能不能通过……临哲有信心。
但意料之外的，冷霆只是拿过那张纸瞥了一眼，就放在一旁，调整了一下姿势，悠悠然地开口，“我要看的不是歌好不好，是你唱的好不好。”
临哲一怔，旋即明白过来冷霆的意思。
唱给他听。
清唱？
没有伴奏，没有旋律，冷霆怎么从一首他从没听过的曲子里面听出节奏？
这是为难还是考验？
临哲只是犹豫了零点一秒，干咳了一下，唱了起来：
如果知道明天的样子如果知道麻木的感觉
可不可以放开手 拜托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一场繁华落幕的午后静静思念死去的季节
我重新睁开双眼世界已然不是这个世界
我努力伪装的冷漠没人懂的寂寞
是不是只有在离开之后你才懂我的眼底的种种
…………
是不是只有在离开之后你才懂我的眼底的种种
临哲的嗓音依然清晰，但这清唱，却带着一丝蛊惑，好像整个人都随着歌声一起飘远，一起迷失在歌声里的世界之中，好像情绪会被感染，也由着这歌陷入悲伤的呢喃里。
这是临哲结合了自己的重生，结合了他看过剧本后的感悟所写。曲还是好曲，词还是好词，却都并不突出。
可偏偏结合在一起，却成了难得的佳作。
更重要的是……
这首歌很适合作为他们那部电视剧的主题曲。
正为这个感到头疼的冷霆眯起了眼睛。
方临哲……演技很不错，声线也很不错，似乎连机会……也很善于把握啊。
冷霆眼神闪了闪，撇了撇嘴，“还不错，你就唱这首吧。没事的话可以出去了。”
“好。”
临哲毫不犹豫地推门而出，冷霆在他眼里居然没有看到一点迟疑。
够沉稳。
“等等，回来。”
临哲转过头。果然，冷霆是不会仍凭这首无比适合那本电视剧的主题曲从眼前飞走的。而且如果电视剧是他们这个团队之中的人唱的话，对收视率，也会有帮助。
所以临哲一点也不担心。
“你这首曲子，就作为主题曲吧。”冷霆仔细看着临哲的眼睛，似乎是要把他看个透彻。
“好。”一样的回答。
但临哲的眼睛却一点波动都没有，非常平淡地接受了这个会令每个新人都欣喜若狂的消息。
是的，平淡。
太冷静了！
直到临哲走出去很久，冷霆才舒展开皱着的眉头。有什么不对劲，到底是哪里呢。为什么他总觉得，在方临哲的身上有另一个人的影子呢？
对了！是这样了！
临哲的淡然，是他藏在眼睛后面的一双眼睛。那双眼睛冷漠而却渴望关怀，受伤却极为坚韧。只有撕开他伪装起来的空洞的表皮，才能看到更深层处的他。
那么……要怎么做。
走出冷霆的办公室，临哲的表情才缓和了一些。
不出所料。
看向手中写着歌的白纸，临哲慢慢撕成碎片，全数丢入垃圾桶里。这首曲子已经深深刻在了心里，谁也抹不去，反而是这张原谱，处理不当，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不过所有权什么的……交给冷霆处理就好了。
出来的时候又看到了安烨。
安烨看到他也是一愣，这几天他都在有意无意地和临哲保持距离。不料仅仅只是片刻，就有了2次偶遇。
整个公司说大不大，说小也肯定不小，除去几人必须在一起的排练时间，基本上走路能碰到的机会都很少，只能把这几次的偶遇归结为巧合了。
临哲看向安烨手中的文件夹，也是有些错愕，对了……记忆里安烨是喜欢音乐的，只是由于家里的阻拦才……
也好，原创作品越多，他们这个团体的分量也越来大，不管怎么说，都是对他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至于那些小心眼的微妙情感，不存在临哲的世界观里。
忽然，临哲转念一想，虽然自己耽误了电视剧的拍摄时间，但好像也大大加宽了他们几个对角色的琢磨时间，如果可以的话，似乎去教教安烨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