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葬仪屋番外：老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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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死神可都是近视眼呢……”
“太过依赖眼镜可不行噢……”
葬仪屋轻易的将其他的死神打倒在地，一脸戏谑的对着被自己拿走眼镜的死神说着。
小生可跟你们不同，如果说你们是1000+的睁眼瞎，那么我可是只有50度的小清新~
[看不清不会影响行动吗？]我现在的眼睛可是不用带眼镜，都可以清楚的看清你们。
眼睛不是重度近视，但是却要用戴眼镜的方式来隐藏这个秘密。被别人知道了的话，很定要被那群臭老头刨根问底，一条内裤都不剩的。
即使知道了又怎么样呢？
独一无二的方法，不是专人调配的药，怎么会治好呢。
死神的眼睛可是神的惩罚。因为窥探了神的力量，所以，所有死神的视觉神经都不完整，可以说是天生残疾，只能依靠眼镜，没有了眼镜的死神相当于瞎子。是惩罚，也是祝福。
[少爷，您只要乖乖躺好，让在下来就可以了。]
其实，治疗眼睛也没那么麻烦啦，每天晚上涂涂药膏，外加按摩按摩啥的不就好了。他还是死神的时候，找了个新上班的死神，告诉他他要做一项改变死神界的伟大实验，还没说完那个新晋死神便痛哭流涕的抱着他的大腿拜托他让他可以为这个伟大的实验做贡献。
他按照每一份的研究出来的材料做实验，仔细的调和，小心的配置，途中因为几次用量不当而发生了爆炸。他心中的倔脾气也上来了，撸起袖子，发誓不做出来决不罢休。
连续着一个月，经历过大大小小不下数次爆炸的葬仪屋拿着一瓶小小的药膏，笑得扭曲，然后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毕竟因为只是半神，所以亦需饮食以及睡眠。死神不是神，只是获得了一部分能力的特殊的执行者。和人类一样，他们需要进食和休息。
他醒来后就从床上弹起来，找到了做好的药，火急火燎的来到了自己的试验品的住所，一脚踹开门，显然那个低阶死神一脸惊吓，看到是他之后立马露出了诚惶诚恐的神情，然后他便将那个小死神按到在床上涂涂抹抹。
“嘶……好疼好疼。”那个死神疼的吱哇乱叫。
他的手一顿，然后拿起药瓶闻了闻。
……为什么是辣椒的味道……不要告诉小生做这个都需要爱啊！
不过还是玫瑰的味道比较好闻，像血一样的颜色呢。
[亚尔，这个玫瑰药水从哪里弄得。]
[不值得一提，是在下为您调配的，您的近视并不是用眼过度，而是脑部神经天生性萎缩，所以只能靠药物和按摩来刺激它，让它重新恢复活力。]
[既然是天生的肯定没办法，小生不信噢。]神的惩罚怎么能随便治好呢？
[身为您的仆人怎么会连这点东西都做不好呢。]你做到了，亚尔，可是还差最后一步好可惜啊。
难怪眼圈会一直黑的呀，做这个这么费劲。他歪了歪头，随手把千辛万苦做好的药一扔，瓶子应声而碎，红色的药水淌了一地。既然没用，那么便没有存在的价值，还是毁坏好了。
“接下来，我们进行按摩治疗吧。”他一脸笑嘻嘻的，将魔爪伸向了缩在床上四处找眼镜的小死神。
当然，做了两三天他就撂担子不干了，每天要按摩两个多小时，而且还是不同力度，不同穴位。重点是每天。
要用小生的指甲碰触他油光满面的脸和肮脏的头发！！！
他搓了搓胳膊，脸上滑下黑线。
那么，你当初是怎么持续了5年的？连小生都觉得倦怠。
[你会后悔的]女人憎恨的双眼……
不，我没有后悔，我现在想起我做的，都会觉得兴奋。
我不后悔。
他看好的伯爵在耳边大声的质问着：“你就是晓学会人体复生实验的主谋吗？”
“秘密哟~”我亲爱的伯爵。
我只是想要告诉她，我不后悔而已。
即使身体活着，也只是行尸走肉，没有灵魂的尸体，只是一团肮脏的臭肉。
小生可以操纵走马灯，但是没办法制造灵魂。
你的灵魂去了哪里了呢？有着恶魔能力的人类。
将尸体一点点的分开，浸泡，永远的保持皮肤的柔软，利用的特殊技术，将骨骼抽|出，剩下的□□还是保留着躯体的形状，真的是最完美的收藏了。
那么，为什么，你是人类呢。
废了好大力气切割成艺术品的尸体，被自己用针用线一点点的缝合。
我写了你的走马灯，可是你的灵魂去了哪里呢？
亲爱的，你还是如此美丽。
“像生前一样美丽的缝合起来的，蜡一样的白皙的肌肤，不会吵闹也不会说谎的嘴。”他的语气有些激动，“不是比生前美丽的多吗？”
她的眼睛是最美的地方，混合在一起的黑暗的情绪，错愕与震惊，憎恨与悲痛，以及打破一切坚持的绝望。
有什么比这更好的笑话呢。
伯爵，眼睛不准备给你看噢。那是小生花费了5年才找到的，最上乘的笑料。只为了我一个人存在的笑料。
[这是死神派遣会耗费几十年的时间做成的人类身体，可以达到欺骗恶魔的效果。……所以，交给你了。]站在前面的死神经理眼镜噼啪噼啪闪光。
他眯着眼无聊的听着。嘛，人类就人类吧。谁叫咱是新上班的新手呢，没有加班费，还要任劳任怨。
恶魔真是一个强大的种族。但是恶魔却肆无忌惮的吞噬人类的灵魂。对于死神派遣会来说真的是很困扰。
死神没有死神镰刀，顶多有死神小剪子，可是那不足以对恶魔造成伤害。所以……去尝试探索恶魔的秘密吧。
用人类之躯召唤出，最特别的恶魔。收集恶魔的弱点，根据他们的身体，做出最特别的武器，不仅可以收割灵魂，还可以割伤恶魔。
无论是什么都能割裂的——死神镰刀。
[恶魔会很容易被杀死吗？]
[越是高等的恶魔，越难被杀死，除了恶魔与天使之刃，没有什么能伤到恶魔。]
[是吗，真是强大的种族呢，亚尔。]
“终于能让你进入小生特质的棺材了呢，伯爵。”他将死神镰刀的刀刃放在夏尔的脖颈前，抬头便看见了有些魔化的执事君。
“我就知道你会过来的，执事君。”他单手将夏尔扔开，看见一脸紧张惊愕的执事君。死神镰刀狠狠的劈下，顿时鲜血从执事君的伤口处喷薄而出。
和你的主人一样的愚蠢。
“虽然人类的生命十分脆弱，但为了保护弱小的人类而让自己受伤，还真是差劲呢，执事君。”
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挂着的笑容会露不出来，肯定是这个恶魔太蠢了，同样的笑料完全激不起小生的兴致。
“我可是从以前就很感兴趣呢，一个凶残的恶魔，为何要打扮成身着燕尾服的执事呢？”
明明是那么凶残的身份，应该是恶魔的你，为什么要来到我身边呢，亚尔。
为什么,是你呢？
为什么，你是人类呢？
签订契约的，只能是恶魔不是吗？
极品的笑料，你与我。
[你会后悔的，我诅咒你。]没用的噢，我亲爱的亚尔，人类没有诅咒之力，而且我一点也不后悔。
哪怕到了现在，我都想用最最温柔的语调吐出最残忍的话语，看着你绝望憎恨的脸，告诉你，我不后悔。
[少爷，你又去招惹恶魔了。]那个比自己矮了几分的恶魔有些无奈的对他说。
[啊呀，小生才没有呢。]他耸肩，一脸无辜。
我只是在收集恶魔的爪牙，做出最完美的武器。
所以，为了保护人类，杀害同族的你，才是最完美的笑料。
为了我受伤的你，更加的不可理喻。
像这种化身执事只为得到人类灵魂的恶魔少之又少。
因为恶魔有绝对的力量，面对食物，最佳的方法便是掠夺。自己养成灵魂，为人类服务的恶魔，被魔界所不耻。
只有强者才懂得温柔，即使是恶魔的温柔，也是为了掠夺你灵魂的前戏而已。但是仍有不少人类前赴后继，锲而不舍的妄图实现自己丑陋的欲望。
那次，他主动的去招惹了几个正在进食的恶魔，当然，人类的身体，总是弱小的，他狼狈的躲着抓过来的巨大爪子，脸上的微笑有点挂不住了。
亚尔快来呀，再不来小生就要变成别人的菜了！！！
他在心里扯着嗓子死命的嚎，外在还要装得一脸从容，就是背后布满的冷汗打湿了衣服。
他一个翻身，轻盈的落地，但是由于眼睛看不清，一下子被旁边的一颗小石子给绊了一下，他错愕了一下，然后就向后摔了下去……
落入一个怀抱……神马的全是骗鬼的吧！！！他在心底咆哮，冰凉的地面有没有，果然，给念得得故事都是骗人的。
他的眼神不好，但是他看见恶魔狰狞的脸越来越近。
然后呢？
然后……
纤弱的身体，甚至可以说是过于瘦弱了，挡在自己的身前，恶魔的爪子穿胸而过，鲜血蜂拥而出。
其实……真的很不浪漫，因为鲜血像是坏了的水龙头，不要钱的似的喷了他一脸。他用袖子蹭了蹭脸。
[少爷，不要这么任性啊。]温柔的执事脸色苍白，眉间满是无奈，责怪的语言，无奈的声音，没有限度的纵容。
他走到了靠着墙支撑自己的亚尔身边，低下头看着比他矮了几分的女子。
她是一个强大的恶魔，哪怕是重伤的身体，都可以瞬间秒杀恶魔。他甚至可以清楚的感受杀死的恶魔在看到她的时候，浑身的恐惧与战栗。
真不愧是魔王路西法的助手。
他看着她脸色苍白的努力向她扯了个微笑，但是不小心拉伤了伤口，瞬间倒吸一口气。
他有些苦恼的摇了摇头，阿列，恶魔都这么强大的话，那可就真的不好办了。
他把手指放到伤口处，轻轻的一按。
呵呵呵……被抓住头发扯了一下，头皮好疼。他咧了咧嘴，看了一眼自己银发上被抹上的大滩鲜血。
呵呵呵呵呵呵…………
[失礼了，少爷]然后又喷了他一脸血= =
亚尔，你其实是腹黑吧，不行 ，小生才是腹黑鬼畜S才可以！
当然，第二天及看见亚尔活蹦乱跳的了。这厮绝对是巨怪，那么严重的伤口，一天就好了。
结论：恶魔的自愈能力强悍，不易被轻易诛杀。
他晚上睡不着觉，跑到她的房间，敲着鼓把她给从梦中叫起来让她缠着给将笑话一样，没有抱怨，只有淡淡的无奈，用那双褐色的眸子觑他一眼，他笑眯眯装作看不见。
他会在凌晨1.2点瞌睡头一点一点的时候，还是要求她给他讲一个又一个笑话。
他睡醒了，都会发现，明明睡得比他晚的她已经准备好早点等她起床，才没有看见她眼下的深色！
冬天的伦敦总是特别冷，风像刀子一样割得人浑身颤抖，疼痛难忍。
没有了死神派遣会的条条规规，他的恶劣性子像是得到了最大的放纵。
光着脚趁她不注意的时候跑在外面，冻得脚丫通红然后迅速折回房间一脚踹开她的门，直接冲进去跳到她的床上，把像两块冰块的脚放在她的脚背上。
呵呵呵呵呵呵……五官扭曲了……呵呵呵呵呵呵。
嘻嘻嘻嘻嘻……每次看到别人变脸，都会觉得有趣。
[……少爷，长期在外面受冻的话，脚会受伤的。]他可是没有漏听她其实在他冲进她房间的时候呼吸频率变了一下，继续装睡神马的，就由我来终结吧！
我可是睡眠终结小天使……呸，是小死神！
他用棉被盖住脸，只剩下一双狭长的金绿色的眸子在外面，仔仔细细的盯着亚尔的脸。
果然，看不清呢，按照人类的年龄计算，16岁相遇，如今已经过了3年，虽然眼睛视力提高了不少，但是还是完全看不清。
她小心的换了个姿势，将他的手同时拉过来，放在她的脖颈上，给他取暖。
手下可以清晰的感受到生命的波动，一下一下，光滑细腻的肌肤，只需要轻轻一用力，那么鲜血便可以喷薄而出，当然，也有可能在动手的时候，瞬间被她拗断脖子。他手移动仔细的抚摸着她的每一寸五官。
无论是多么与人类相似，但是恶魔的本体，确实丑陋凶残的，这一点无法改变，人类的躯壳，不过是假象而已。
恶魔有心吗？
他是追逐笑料的葬仪屋。
他把腿压在她的肚子上，看着她的脸变白最后变青，在睁眼的刹那，瞬间移开退。反复重复，屡试不爽。
嘻嘻嘻嘻……
他忽的睁开眼，过去总是以梦的形式出现，莹莹绕绕飘散在脑海。
原来以前发生过这么些事情么？
他起身，来到装有亚尔尸体的棺材旁边，每次看到她的身体，都会觉得激动兴奋与复杂，但是这份心情却在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的变淡，他开始不安……
但是，我不后悔噢……
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又或是之后。
因为他知道，什么叫做覆水难收。
[尽全力抹杀魔王的助手——亚尔弗列得]死神的老头召唤他，他仰头看着死神派遣会的BOSS。
[咦？这样么？]他歪了歪头 ，有些遗憾。
[恶魔必须死，这是神的旨意。必须在7.13号抹杀]
阿列，这样吗？那好吧。
就是觉得有些遗憾而已。
因为是神的旨意，必须驱逐。
虽然说要提前结束这场只是游戏，但是身体就归他了吧。
多次细胞分裂而不会老去的身体，有着人类的一切特征，足以欺骗死神的身体。他想到这里有些兴奋。
他无法控制心中一小点点的阴暗开始无限的放大。这份暗示来的太过突然，他虽然察觉怪异，但是还是想要抹杀亚尔的心思占了上风。
他从床上起身，将亚尔的身体抱出去晒了晒太阳，仔细的缝合后用了最好的材料，保持了肌肤的活性，简直像活着一样。她的眼睛上还是带着眼罩，他的手指伸过去，碰了好久，还是没有把眼罩摘下。
这是最极品的笑料，所以，不可以轻易曝光。
不可以轻易看见那双眼睛。
他还是很喜欢验尸，收集各式各样的尸体。
人类的尸体，只有在年轻的时候才会保持新鲜与活力，老了之后，便会变得皱巴巴的。
在亲手杀死亚尔的时候，他看到她的眼神。
没有一贯的宽容与宠溺……爱恋……
她是一个如此果决理智的人，在发现一切假象的刹那，自己亲手粉碎她对他的眷恋，彻底的一丝不剩。
[你会后悔的]
不会的噢，哪怕现在收获笑料时的喜悦已经过去，但是，他仍然不觉得后悔。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什么叫做覆、水、难、收。
[我来接你了，亚尔]英国人，最常谈论的便是天气，因为英国的天气总是多变的。
这么虚弱……也许是脆弱的样子，第一次看到，他撑着伞在雨中看着她晃了下身体，然后便跌坐在地上，任由雨水淋湿身体。
褐色的眼睛水润而干净，脆弱的好像一碰，就会把她最后的外壳剥下，暴露出柔软的内核。其实也许他现在过去，便可以轻易的抹杀她，但是不行呐，因为不是7.13号。
他看着她颤抖着手护着手中的盒子，沉默了一会，然后走过去。
[我们回家，亚尔。]
他拂去脸上的落叶，眯着眼看着阳光透过树叶撒过的光斑，明明晃晃的让他眯起了眼。
他在亚尔死时，将从德国收集的种子种下，如今，已亭亭如盖矣。
知更鸟的血液，加上特殊的配料，知更鸟栖息的树木，不同金属材料的混合，做出来的材料竟然可以杀伤恶魔，并且能够限制恶魔的能力，什么都可以斩断的死神镰刀。
当耶稣被钉十字架时，它飞往耶稣耳边唱歌纾缓耶稣的痛楚，耶稣身上的血于是染在知更鸟身上，自此它胸脯羽毛的颜色便变为鲜红色。知更鸟身体里的一种成分加上特殊的配置，可以麻痹恶魔的能力。
对于恶魔都会有巨大的杀伤力，更何况是人类呢。
第一次遇见，敏锐的察觉到了她身体的奇异。不老不死，人类的身体，那么你真的是人类吗？
真的是人类呢，这样就没办法出手了，毕竟死神章程里写到，不可以随便对人类出手。
他是新手，所以，只能乖乖的遵守了。
第二次，他惊愕，感到不可思议。
原来是恶魔！
那么这样便可随便的出手了吧。
不过真的，竟然可以随便出手呢。
第三次，他将她小心翼翼的分解，像是对待最易碎的艺术品，每次切割的力度，都经过了上百次的实验。
[你会后悔的。]不是噢，我哪怕到最后降低彻底的分离，仔细的解剖分析，发现你竟然是人类的时候，都没有后悔。
只是觉得，违背了死神章程了。
她恨他，但是她也喜欢他，哪怕到最后，她狠狠的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道横跨面部的伤口，皮开肉绽，但是却没有伤到眼睛。
她只是没有力气了而已。
他的手仔仔细细的摩挲着脸上的伤口。阳光照得她的皮肤泛着淡淡的光晕，看了眼自己身边的亚尔，突然觉得这具身体没有什么美感了。
他沉吟了一会，将盛放亚尔身体的棺材抱起，抬到了地下室，锁在了最里面。
在锁上门后，他摸着门沉默了一下，然后又再次打开，在棺材的附近放下各种各样的药粉，布置好结界。扭头盯着棺材看了一会，觉得完备了以后，走到门边，突然一愣，立马又冲到棺材旁边，手指快要碰到蒙住那双眼睛的时候顿了顿，手僵在空中，然后再次扭身出门。
他锁上门后立马离开，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后面追似的。
每天每天静静地，淡淡的，重复着停止走马灯，抽走灵魂的日子。
好无聊。
那么，没有了灵魂的身体，走马灯继续续写下去的话，会如何呢？
亚尔，你的灵魂去了哪里呢？
哪里都没有噢。
他收集了很多人的尸体，不停的续写走马灯，不停的做实验。只会动却不会思考的肉人偶。
狰狞着，惨叫着，不停的呼唤着自己所需要的东西。
实验还不完美噢，亚尔你可能还要再等一些时间。
“你就是晓学会人体复生实验的主谋吗？”
“秘密噢。”
我只是想让她知道而已。
他不是一个逃避过去，自我欺骗的人。
身上的链子骤然失手，被伯爵抓在手里。
他下意识的回头，一贯的从容不见，眼睛睁得浑圆，脸上满是震惊。
不自居的伸出手去，想要拿回。
链子上的花纹已经被摩挲的并不是那么清楚，但是这条链子却一直戴在了身上。
7.13是个很重要的日子。
祝福女神。
一生好运。
戴在他身上有清明朗目，滋润双眸的作用。
手伸到一半骤然惊醒，他心下突然涌出的的情绪像是要将他撕裂。
原本玩闹的心情像是被骤然泼上了一份凉水，他觉得有点冷，有点像打颤。
也许是之前一直被温暖包裹，所以才会再惊觉失去时，仅仅微微的寒风都会让他觉得畏惧。因为无限，所以不知满足的贪婪与浪费，肆无忌惮的挥霍。
“那是小生的宝贝。”
自我欺骗也罢，逃避现实也罢，那都是脆弱的人才会选择的路。他是清醒理智疯狂的葬仪屋。所以在百年后，他终于脱口说出：“那是小生的宝贝。”
没错，是小生的宝贝。
他终于承认，为何会不自觉的用手摩挲着链子。
因为……他知道……有些人，有些事再也不会回来。
想要杀掉你的心情是真的。
想要好好对待你的心情是真的。
想要挽回的心情也是真的。
但是但是但是，他真的不曾后悔，无法后悔，不能后悔。
他不断的向自己强调着，好似没有这个坚持，有些东西就会立马崩塌。
告别完伯爵，他收起了死神镰刀。
独自一人走在伦敦的街道上。
“先生，能帮我捡起我的书吗？”一位年迈的夫人轻轻的向他说道，“人老了看不清了。”
“好哟~”
不是年轻富有光泽的身体，人类的生命极短，对于死神来说，不过是眨眼瞬间，什么都留不住。婴儿变白骨，一切都在周围不停的上演。
只有笑料才是永恒的。
他在递交书本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老妇人的手，皱巴巴的，甚至布满了老茧，没有弹性。这粗糙的触感让他觉得有点心下烦躁。
他立马跳上高楼，回到了自己的房子。
他一直在渴望着一种东西，他想，他好像有点明白了。
无论是年轻富有光泽的尸体也罢，充满笑点的极品笑料也罢。
老去的人，会慢慢的踏入死亡。为此我为人准备好棺材。
杀了知更鸟？
是我，麻雀说，
我杀了知更鸟，
用我的弓和箭。
当丧钟为那可怜的知更鸟响起，
空中所有的鸟都悲叹哭泣。
启事
关系人请注意，
下回小鸟审判，
受审者为麻雀。
他在50年后推开了地窖的门，潮湿的气息扑鼻而来。
他踏着轻盈的脚步，来到了亚尔的身边。
这次他的手不再犹豫，轻轻的掀开了她的眼罩。
我真的不曾后悔，我只是，我是想要告诉你。
其实想要拥有的并不是那永远不死不老的身体，因为成了死物，便什么都没有了。
如果可以，我多么希望看到你，垂垂老矣的样子。
作者有话说第64章 葬仪屋番外：老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