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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水门番外:剥夺的过去(一) ...


  •   水门看了看母亲的尸体,做到旁边的小凳子上,盯着天花板,木质的花纹他看的眼睛有点疼,他忍不住哭了出来,他咬住嘴唇,但是眼泪却是不听话的一颗一颗掉落,喉咙里也不停的哽咽着,他死命的盯着头顶的木质花纹,而眼泪也拼命的掉着。最后他用手擦了擦眼泪和摇摇欲坠的鼻涕。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

      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开始了自己一个人的旅途。他在走之前放了一把火,把家里的一切都给烧没了。

      她看见母亲柜子里的护额,她母亲告诉他,这是木叶。

      水门估计了一下自己的小腿到达木叶大约需要的时间,在背包里塞了几个馒头和一包咸菜。
      钱要好好的省着花。

      波风水门知道他以后就是一个人了,他必须坚强。

      没有人会像妈妈那样对他好了。

      一路上并不容易,而快到达木叶的时候,他失足掉下了山崖,求生的本能让他不停的手脚并用抓住周围的树叶和树枝,用尽一切的力量,一定要活下去。

      人本能的求生力量总是强大的,那是来自人性深处最原始的欲望。

      要活,一定要活下去。

      水门掉在地上的时候,看着被自己震起来的尘土。

      啊呀,终于落地了。

      他看到坑上面有个人,立马弹坐起来。

      “嗨~救救我吧。”

      真糟糕的开场白,水门晕过去的时候想到。

      最起码我要告诉他我的包里有钱,我会报答他的。

      水门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黑色的短发瞬间闯入他的眼帘,日光从他的发梢散落过来,水门看到了一张小孩子的脸。

      浮云白日,山川庄严温柔。

      那个人正在认真的给他包扎伤口,水门想,应该可以活下去了吧……随即又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水门看着漆黑的夜空,又转头默默的扫了一眼自己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躯体,闭上眼睛。

      他感觉到有东西顺着他的身体缓缓的向上移动着,危险的感觉让他瞬间睁开了眼,他清楚的看到蛇吐出的红信子,水门突然觉得很害怕……

      一点也不想死。

      然后他想他也许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个场景。

      那年夏天,那人踏月而来,水门觉得自己用词有些酸,但是那时,山风拂发,月光衣他以华裳,他觉得那个人就是英雄。而英雄踏着七色的云彩拯救了金发公主,不,金发王子。而波风水门在很久之后才知道,原来那个人是女生。是软软的细腻倔强的坚强的女生。

      水门清楚的看到月色在他的身上跳动,那人在看到他有危险的时候,瞬间掏出了苦无,将缠缚在他身上的蛇给杀死了。

      不过那苦无却是擦着水门的脖子过去的,水门觉得,这个英雄的准头有点差。因为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脖子上好像出现了细小的伤口。

      但是总比被蛇咬死好啦!

      无论你是谁的天空,今夜你是我的英雄。

      水门暗自在心里想着。

      然后他就看见他的英雄步履轻盈的来到自己面前,拍了拍他的头,他听着他的英雄细声软语的安慰着他。他虽然很害怕,但是现在看见他,就觉得安心了。

      总觉得,啊,即使死掉前也能见到人也不错嘛,水门在心里有些小乐天的想着。

      他小心的吃着他的英雄喂过来的果子。

      他一直觉的,没有人会平白无故对另一个人好的。

      天亮起来的时候,男孩小心的抱起了他。

      可是他还是很疼,但是不能给别人添麻烦,水门抿了抿唇,将骨骼处传来的痛苦给狠狠的压下。

      然后他的英雄看着他苍白的脸,对他缓缓展露了一个微笑。

      眉目干净,目光温和,连嘴角勾起的弧度都好像很温暖。

      “嗨,我叫旗木良,你呢?”

      他的英雄叫旗木良。他来来回回的在嘴里把这个名字咀嚼了很多遍,像要深深的融进骨血,刻入灵魂深处一样。

      他的英雄是一个叫旗木良的五官普通,笑容温暖,眼底泛着淡漠的男孩。

      “我叫波风水门,很高兴遇见你……谢谢你救我。”水门斟酌了一会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道,迎着阳光勾勒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没关系。”男孩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谢谢你,阿良,我现在好像只能依靠你了。”水门说的极为轻,他不动声的打量着男孩的神色。

      “恩。”然后他就看见男孩眼中闪过一丝怜惜。

      最起码不要把我丢下,虽然这样有些自私,但是,我想活下去。

      松林如海,阳光替松林剪影,一地斑驳。山风袭来,水门将脑袋靠近旗木良。

      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叫良的男孩身体顿了一下,脚步快了起来,但是抱着他手的动作还是非常平稳。

      旗木良是一个好人。水门在心里给他的英雄发了一张卡。

      虽然想要不被人抛下,但是,对于别的人恩惠,他也会铭记在心。

      水门躺在床上,他能听见天还未亮的时候,那个男孩就起床,虽然动作很轻很轻,但是他还是能听到。

      他透过窗户看见那个男孩背着小小的竹篓,一边打着哈欠揉着眼,脑袋一侧的头发不顺的翘起,走远。瘦弱的身影就想要被黑暗吞没一样。水门就一直盯着窗户等呀等,天蒙蒙亮的时候,那个男孩回来了,小小竹篓里面是绿色的植物,植物绿色的叶子上还有晨间的露珠,随着男孩的步伐微微的抖动着。

      而后,就可以听见外面捣药的声音,断断续续的。

      男孩推门进入,手里的药罐里是墨绿色的药膏。另一只手端着托盘,盘子里放着清粥小菜。
      水门觉得心里有些暖。

      然后他就看着男孩走到自己的面前,将东西放下,然后小心的解开他的绷带。

      水门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绷带全部解开,他虽然只有6岁,但是火影世界的孩子哪个不早熟。

      最起码波风水门就知道自己现在是赤身裸体的完全暴露的另一个人的眼下。虽然都是男孩,但是他还是觉得有些尴尬。

      男孩的手仔细轻柔的抚过每一寸地方,水门就是觉得别扭,微凉的触感和伤口被碰到传来的细微的疼痛以及药膏涂抹在身体上凉爽的感觉让他有些怪。

      “阿良,这是什么药膏啊?”也许是想要摆脱这种困窘的情绪,他开口打破沉默。
      “……黑玉断续膏,需要七七四十九天方可练成。”

      他听到男孩的话的瞬间,脸僵硬了一下,随即接着的男孩的话头说下去,“这样吗,阿良,我波风水门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不是没有发觉对方语气里的揶揄,但是这样总比彬彬有礼要好不是吗?不出意外的,他看见男孩脸上无语的神色。他偷偷了勾了勾嘴角。

      夏末的天气温度还是极高,而他只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但是随着太阳逐渐升到空中,汗水还是一点点的濡湿了绷带,甚至连底下的床铺,都有些略微的潮湿。他皱了皱眉。一会,男孩推开门进来。很自然的把他的绷带换掉,并帮他翻身,长久躺着不动再加上身体排出的汗水,极容易让身体长出细密的疹子。但是男孩会定期的来帮他翻身。甚至把有些湿意的床铺拿出去放在太阳底下晒干。

      直到天气渐渐转冷,这种情况才好了些许。

      他记得在男孩每日来给他翻身,定时换床铺时,胸口一片酸涩。

      为什么要对陌生人这么好。

      他记得他的父亲对着卧床不起的母亲的憎恨的神色。生老病死,不是每个人可以守着最初的诺言,不离不弃,对另一个人无论是疾病还是灾难都一直相伴。

      人性的莫测、坚定,往往在生活面前暴露无疑。

      他只是沉默的看着男孩为他做着一切,在男孩转身的时候,才流露出眼底的酸涩。
      也许正因为如此,这种关怀才更让人贪恋。

      男孩每天都会定时的出去,行踪不明。而他就自己呆在床上一动不动。日复一日,一个人躺在床上,无聊孤寂的情绪像是要将他一点一点的吞噬。

      总觉得有些寂寞呢。

      如果……

      他想也许,可以试着问一下,能不能留下来。

      哪怕只是什么也不做,呆在自己身边也好。

      可是他看见男孩满脸的疲惫的时候还是收了声。

      呐,总不能再给别人添麻烦吧。

      他晚上睡不着,骨骼愈合的疼痛总是让他清醒异常。他只能用视线将房间里的每一处描摹,然后再盯着漆黑的天空发呆。

      其实,他甚至一直在疑惑思考着,为什么,男孩要待他如此。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他如此喜悦于男孩的善良与温柔,但是却在同时深深的恐惧着。

      男孩眼底的漠然,像是硬生生的将他隔绝在他的世界之外一样。

      但是那份温暖却像是黑暗中的灯火,吸引着人不断靠近,身上的矛盾与淡漠,散发着一种奇异的吸引力。

      他是第一次见到男孩露出如此惊慌恐惧的表情。

      他怔怔的看着自己被打歪的手,心里剧烈的跳动着,他从来没有想到,那人会有如此复杂的情绪。

      而男孩一直以来的淡然,安静,温暖的形象像是全部碎裂。他想他不小心窥见了男孩内心深处的一角。

      他觉得有些惶恐,他是真的很想和他做朋友的。但是他好像不小心触到了什么男孩的逆鳞。

      他看着男孩的眼泪掉落,砸在他脸上生疼。他慌了手脚想要安慰他,但是却笨拙的出错。

      但是,会哭泣,会悲伤,会笑会流泪,才是真正的存在的吧。他总觉得男孩将自己隔离在这个世界之外。

      但是,他是朋友,是在自己身处绝境时唯一伸出手,并温柔相待的人。

      结果他却先向他道的歉,是个温和的好人。

      他嘴里吞咽着食物,其实男孩的手艺一般,但是每天都有进步。

      刚开始,食物总是有一股淡淡的焦味,虽然并不是很严重,但是却让人觉得温暖的食物。虽然水门自己想了想,都觉得奇怪。料理渐渐的有了起色,而他却在之后,很久再也没有吃到他做的食物。男孩其实是个细心的人。之后他减少了外出的时间,留在房间里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也许是有另一个人的缘故,身上的疼痛好似也不那么明显,而时间也过的飞快。

      他给他讲了……童话故事。

      里面的人总是幸福的,哪怕是遭受苦难,但是最后也可以得到好的结局,坏人被惩治,善良的人生活在一起。

      故事将一切的美好展露,将黑暗隐藏。

      就像不会讲,白雪公主和王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后,王子突然破产,而那美好的爱情在面对现实时是否真的能继续。

      他亲眼看着自己的父母走上这条路。生活将所有的浪漫细胞磨掉,将所有一切最真实的展露在你面前。

      所以,这种温暖才会让人眷恋,放不开。他用眼扫了一眼身边神情淡然的男孩。

      所以《海的女儿》的故事,才如此突兀。而在他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瞬间包裹了他,他觉得自己一定会在不远的将来失去那极度重要的东西。但是这种感觉来的快去的也快,他甚至怀疑,刚才可以转瞬即逝的感觉是否可以当真。但是他还是执着的向着男孩要了一个约定。

      不要,不想,不能,忘记。

      他看着男孩在面前飞快的转身,银色的短刀滑出一道道寒光,男孩的神情专注的耀眼。
      虽然说最后的结果是有些挫啦,他被他背着回家。为了自己尴尬的扭到腰脸红,也为朋友间的温暖情谊而感到快乐。他红了脸,嗅着背着自己的人身上那淡淡的青草气息,他对她开口:

      “阿良,谢谢你。”

      谢谢你在我绝境时救我,谢谢你不辞辛苦的照料,谢谢你一切的包容,谢谢你,我的第一个朋友。

      一乐店的拉面很好吃。他觉得。

      也许是因为有人一起才会觉得食物更加美味吧。

      但是拉面大叔的话却让他觉得有些困窘。

      “嘿,小姑娘,你挺疼你小男友啊”拉面大叔在看到他将自己碗里的面拨给滕良后,挤眉弄眼一副感慨的样子偷偷对他说道。

      “……”

      波风水门知道自己的五官是精致了那么一点点,但是被认成女生还是有些让人……不大爽。但是看在大叔给他们的拉面加了料的份上,他姑且就原谅他了!

      但是真正的身份却倒转才是。

      原来她才是女生。

      真不怪水门他认错。见面后,会问:“嗨,你是男是女”这种囧爆了的话吗?

      啊呀呀,水门爆红脸。6岁的孩子,最起码还是知道男女有别的。

      可是自己被看光也被摸光了。水门别扭的在心里划圈圈。最起码小男子汉的心里还是觉得,让女生帮助自己洗澡,解决生理问题神马的,太有辱男性的尊严了,稚嫩的波风水门在心里刹那间男子主义爆棚!

      但是瞥了眼滕良淡定的神色,他莫名的有些失落。

      在悬崖底下的时候也是,两个人一直住在一起,他将有床褥的床铺让给自己,自己去睡硬质的木板。而初来乍到的波风水门希望和滕良住在一起。

      但是他被旗木朔茂……极其狼狈的给夹着,一个瞬身就消失了。

      相处的不算愉快。但是他不得不承认,那是一个强大的男人,夹着他的腰的手臂如铁一样任他怎么扑棱都动不了。

      他最后用自己的钱买了小小的房子,站在窗户前可以看到旗木宅高耸的屋顶。其实只要看着就会觉得心安。

      他如此想到,然后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还是半夜,他肚子有些饿,跑起来想要吃点东西,但是却发现自己如何也不能做出像样的料理,只能硬着头皮吃了几个西红柿,拍了拍肚皮,静静的坐在床上。钟表上的时针咯哒咯哒的响,他看着时针转了2两个圈指到3的位置,叹了口气,完全睡不着。

      穿好衣服,他走出门,外面还是黑的不见五指,唯有远处的路灯散发着幽幽的光,他漫无目的的走着,等着意识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滕良家外面。他站在门口,仰头看着二层小楼,怔怔的出神。

      阿良在睡觉吧……

      会不会做梦……

      他白皙的手碰着门牌,铁质的门牌上面的字体凹下去,他的手顺着纹路,一遍一遍的摩挲旗木两个字。

      渐渐地困意袭来,他靠在墙上,睡了过去。

      旗木家的宅子很普通,但是水门知道那是家。

      他小心翼翼的走进去,很担心会不会再次碰到旗木朔茂,阿良的舅舅。他觉得旗木朔茂好像很担心自己拐走他的外甥女。虽然他确实想……啦。

      而看到阿良的女装的时候,他怔了怔,觉得,真好看,明明是普通的眉眼,但是水门就是觉得好看。

      阿良本来就是一个很温暖很温柔的人,就是眼底的淡漠,好像不接受任何人一样,但是,如果接触久了,总会是朋友的吧。水门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潜意识的忽略心里的不安。

      第二天他还是早早的到了旗木宅前,背着书包,静静的等着里面的人出来。

      “你怎么在这?”阿良疑惑的问他。

      “啊啊 啊——顺路,所以走过来了,一起上学不是很好吗?”他紧张的挠挠头。

      “奥,那走吧。吃饭了吗?”滕良听后随口问道。

      “恩。”

      他打量着滕良的侧脸,阳光勾勒她的面庞如玉温润。

      不过他想到要入学的时候,还是有些紧张,虽然是很兴奋没错。他坐在滕良的右侧,静静的等着老师来授课,周围的同学明显都彼此认识,但是只有他和滕良好像隔绝在外面一眼,他扭头看了眼身旁的人,发现那人神色淡然,只是静静的看着手里的卷轴。

      貌似,担忧的只有自己。

      他觉得自己真的是弱爆了……在上面自我介绍神马的。他手脚僵直的从讲台上走下来。耳边尽是别人的耻笑。他觉得很羞愧,他把头埋得很低很低很低。

      唔?……不喜欢凤梨和棉花糖吗?

      “我要成为打败火影的女人。”他猛地抬头,看着阿良神色淡漠语气桀骜的说出的理想。少女的眉眼里像是闪着点点星光。

      然后像是理所当然的,顿时所有的议论都逆转,向着她涌去,而自己只是怔怔的看着她从讲台上下来,静静的看着卷轴。

      他放在裤管的手紧了紧。

      为什么……

      他的人缘越来越好,朋友越来越多。他和每个人都是朋友,但是真正的朋友却……而他只要一回头,就看见她抱着卷轴或者笔记认认真真的研读,手在桌子底下不停的翻转,结印的姿势被她演练了无数次,厚厚的教科读物被她一本一本啃下,而她手里的茧也越来越多。他只是在一旁看着她。他和她的对话少之又少,甚至有的时候大部分都是围绕着查克拉,忍术之类的。但是他一直在她身边。

      上课记笔记时,目光从黑板上移下来的时候会不自觉的扫过她的身影,然后再落到笔记本上。

      早上早起半个小时,到她家门口,晨间的寒气有的时候会冻得手指僵硬,但他还是风雨无阻的站在那里,等她出来,然后一起走向学校,黄昏踩着夕阳一起回家。他在她进门后转身,向着相反的方向,确定看不到自己的时候,停下脚步,看着旗木宅尖尖的屋顶出神。

      他和她的家根本不顺路,但是只要想到白天可以和他一起,心里就会有些雀跃。

      波风水门有的时候自己想想都觉得奇怪。也许是雏鸟情节?

      想看到她,想和她在一起,想在她身边。

      她的人缘并不好,朋友也没几个,整天只是抱着卷轴生活。学校家里两点转。那种好像隔绝在这个世界的行为让他觉得有些惴惴不安,他跟在她身边,仿佛这样就可以确保她不会在未知的角落消失一样。但是他还是无可避免的看着两人的距离越拉越远,他一直的在不停的追赶,但是总觉得可以触手可及的时候才发现,所看到的不过是镜花水月,那人离他很远很远。

      所以一年后一声不吭的消失没打招呼什么的,他觉得很失落。巨大的失落感让他有些难受。

      而好友宇智波富岳看到他的不正常,示意了自己的关心,他笑笑说,没事。

      只是,觉得有点难受。

      他总觉得在一个村子,遇到的可能性比较大吧。但是他见到的只是送至他手中的药膏。

      那人眉眼温和,对他说:他从悬崖掉下来,伤到了经脉,这些药可以帮助他康复。

      这种带有凉意的温柔,让他感到幸福的同时有些憋闷。

      但是他还是按照步骤,每天都乖乖的涂抹药膏,瓶子并不是很大,他每次都会看着瓶子发呆。好像透明的玻璃上还残留着主人的温度。

      淡淡的青草气息,让他觉得浑身舒爽。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药膏用完了一瓶又一瓶,每次用完的时候都会有一直胖胖的狗带着新的药送来。

      “那个……阿良最近在忙什么?”终始忍不住开口。

      “啊?你说那混蛋?”

      混蛋……波风水门在心里不自觉的重复了下这两个字。

      “她整天在做任务,竟然让本大爷我来送东西,我可是通灵兽啊!哼哼,那个混蛋。”
      “……阿诺,这个药在医疗班不可以领到吗?”他顿了顿,看似不在意的说道。

      “什么?你脑袋秀逗的吗?这种药是专门针对你的身体状况做的,医疗班怎么可能有?即使有,也不至于浪费在你这个没什么背景的人身上吧,你有钱吗?”他觉得从那只狗脸上看出了鄙视的神色。

      所以,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那只狗轻松一跃,离开了。他的手紧紧的握着玻璃瓶,心下复杂。扭头,将药小心的放好,用完的玻璃瓶也被小心翼翼的收在一边。隔空用抹布轻轻的仔仔细细的擦拭,然后摆好。

      其实滕良毕业后,他还是按照每天的习惯早上早起半小时,然后绕一个大全,走到滕良家前面,静静的盯着无人的旗木宅,然后再向忍者学校出发。

      兴许,总会遇到的吧。

      水门看了看落下去的夕阳,不自禁的踮起脚尖,向远处望了望。

      果然还是没有回来。

      水门觉得傍晚的湿气有些重,金色的头发半垂着,他的脸上有些灰暗,眼中的圧也压不住的失落。他倚靠着墙,肩膀旁边是写着旗木宅的门牌。二层的房屋里漆黑一片,不见一点星光。
      阿良还没有回来。

      滕良自从毕业后,就不停的接任务,之后更是跟着旗木朔茂出任务,五大国四处跑,风里来雨里去,基本上回家的时间少之又少。

      而波风水门从忍者学校放学后就会沿着路走到旗木朔茂的家外,靠着墙,看着夕阳把自己的影子不断拖长,直至消失。

      结果滕良家周边的邻居都和他熟络起来。
note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水门番外:剥夺的过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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