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与鬼同体》水龙吟L

15、英雄哥

　　第十五章
　　一九八二年三月二十八日，上午。
　　这是徐志国一家来这里的第三天，这天发生了一件大事。
　　徐航小朋友把人家小孩的头开了瓢。
　　啥意思？
　　就是他把人家的头给打破了。
　　王程家的院子，里里外外围满了人，院子里，一位皮肤黝黑的妇女搂着一个头抱着纱布的男孩坐在地上在王程家院内，哭嚎着：“俺的娃啊，俺可怜的娃啊……”那架势，恨不得把全村的人都给招来。
　　这会儿，家里大人都不在。屋子大门口，徐航双手护着王程，让王程站在自己身后，谨慎地看着那哭着没完没了的女人。
　　不一会儿，村长就来了。
　　村长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中等身材，也姓王。
　　王村长一来，就走到坐在地上哭叫的妇人面前，劝道：“王大嫂啊，你先起来说话，这家里没个大人，你再哭也没用啊。”
　　王大嫂一听这话，就火了，扯着嗓子就嚎：“咋了？俺孩子被打成这样，俺哭都不行了，没个天理了，孩子他爹呀，你咱死的这么早，留着咱孤儿寡母两个人，被人欺负都没个做主的人哟！俺个命啊！俺个命勒！这还要不要人活了……”
　　这王大嫂是镇上有名的难缠角色，平时别人见她都要躲三分，就怕被她缠着了，尤其在传出她竟然跟王大河有了一腿后，更是不敢沾。
　　这会儿，王村长一见王大嫂就劲头，就知道她这缠人的毛病又烦了，不由地心中叹气。
　　最后，王村长百般无奈地走到了徐航面前，对着徐航身后的王程招了招手，“程程，你出来一下。”
　　徐航一见，立刻护着王程退后半步，仰起头就对比他高了大半个身子的王村子就趾高气扬地说：“我们家没人，你有什么话就对我说。”
　　徐航这一出头，王村长就是一愣，瞧着徐航这样子，猛然想起，前几天有人说王程家来人了，还是从大城市里来的。
　　这回看来，这大城市里的孩子果然了不得，跟他们农村娃，气质就不同。
　　“你是程程他们家亲戚吧？”王村长对徐航和颜悦色道。
　　徐航一看王村长这副样子，心里就恶心的要命，直接嘟囔了一句：“马屁精。”
　　顷刻，王村长脸色一僵，本着脸就对王程冲道：“王程，你家大人呢？”
　　王村长对王程这一冲，徐航立刻就感觉依偎在他身后的小躯体就颤了起来，顿时火了：“你吼什么吼，没长眼啊，没见这儿大门锁着呢！”说完，徐航就连忙转过身，双手环抱害怕抖个不停的王程，哄道：“乖乖，不怕怕，哥在这里……”
　　“哥……我要妈妈……”
　　王程害怕地往徐航身后躲了躲，完全一副被吓破胆的摸样，让以徐航更是心疼的不得了，更是紧紧地抱住王程，叫他别害怕。
　　这今早王程准备去了村尾，一路想着怎么找骂呢！谁知道，半道上就遇见了这王大嫂的儿子。女儿像父亲，男孩像母亲，这王大嫂的儿子绝对继承了王大嫂的一切品行。看到王程傻事没干，拿起小石子就朝王程砸去。
　　当时，王程见四下无人就吼了这小孩一句。谁知道小孩竟然冲下来，逮到王程就要打，还说着王程是个不男不女的人妖，生下来就是准备祸害人的，是个祸害精。
　　王程听到这些话，还没来得急把胸口里的气发出来，一路偷偷跟在王程身后的徐航小朋友竟然不知道从哪里捡来一块砖头，一上来二话不说，朝着骑在王程身上厮打的男孩头就是一砖头。
　　徐航这一砖头下去，也真够狠，当成就把人家脑袋给开了花，那狠劲，把当时被人打趴在地下的王程都吓着。要不是后来，王程回过神，抓着徐航叫他别打了，估计这王大嫂的儿子现在就不是一个脑袋被缝针这么简单了。
　　王大嫂开始骂骂喋喋，指桑骂槐地骂着王程的父母，说着王程阴阳体质，尤其是在说王程是妖怪，一定是上辈子造孽造多了，才会有这种人妖身子。
　　农村妇女骂起人来，是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想到什么骂什么，绝不含糊的……
　　徐航虽然还小，但是那些不入耳的话，模棱两可还是听出了一些味，尤其是在他看见只到他下巴处的那张惨白惨白的小脸，心中的火再也憋不住了，“你闭嘴，是我打他的，你有什么冲我来，别说我弟。”
　　“哥哥……”
　　王程怯怯地在徐航身后扯了扯他的衣服。看着维护自己的徐航，王程心下感动，却也有些着急，他妈跟徐航的父母怎么还没来！
　　就在这时，一直坐在地上耍泼的王大嫂不知道从哪里来得狠劲，竟抱着她八岁大的儿子，站起身，伸手就给了徐航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在这议论纷纷，吵闹不断院子里，异常响亮。
　　徐航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当场打蒙了，怔怔地捂着直接被打的左脸，傻傻地看着面前的打他的王大嫂。
　　“你这个狗娘养的，敢打我儿子……”
　　王大嫂嚷着，在徐航蒙住的瞬间，眼看着又要举起手打徐航。就在这时，一直躲在徐航身后的王程冲了出来，王大嫂狠狠打向徐航的手中，重重地抽在了王程耳门上。
　　霎时，王程整个耳朵就感觉轰隆隆的，眼前漆黑一片。
　　这一系列动作，不过几秒钟，王村长见王大嫂打完人家孩子后，还想再打，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了王大嫂的手，叫道：“住手，小孩不懂事，你大人咋还不懂个事呢！”
　　王村长这一扯，王大嫂立刻把冒头对上了王村长，“咋了，咋了，人家打俺孩子，就不许俺打人家了。俺孤儿寡母的，俺不护着俺孩子，谁还护……”说着说着，王大嫂又开始哭起来了。
　　被人抽了一巴掌的王程整个耳朵嗡嗡地作响，脑袋也有点晕乎乎地，双手紧紧抓着徐航的衣服，难受地叫道：“哥哥，我难受……”话还没说完，王程就吐了出来，胃里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
　　王程这一吐，不仅仅把王村长吓了跳，也把徐航吓坏了，慌地不行，这会儿家里的大人又不知，急的抱着王程就找到一块干净处，坐在地上。
　　这下热闹了，王村长直接就朝哭闹的王大嫂吼了一句：“你看你干了啥，你要把人家孩子给折磨死……那谁，快去找个卫生员来。这家大人咋还没来……”
　　王村长这话刚落音，不知是谁就开始嚷道：“来了，来了……大河来了……”
　　坐在地上的王程一听这话，眉头皱了起来，怎么现在来了！
　　他要打了徐航怎么办？
　　想到这，王程不敢坐了。忍着被人打的晕乎乎的脑袋，站了起来，看着那个男人，一进门，什么都没问，连忙就跑到那寡妇身边，献殷勤。
　　“慧兰，你这是咋了？”
　　“大河兄弟，你可算是回来了。你瞧瞧，你那儿子，都把咱这孤儿寡母欺负成什么样咯！你瞧瞧这头，瞧瞧……这还要人活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