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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婉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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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晓雅紧紧的握着南宫正宇的手,焦急的等待着躺在病床上的他能早点儿醒来,为了能一直呆在正宇身边,她把琪琪托付给了玲玲照看。“正宇,你快点儿醒过来好吗?你不是希望我做你的新娘吗?躺在这里可是不能做新朗的哦!你看,我已经戴上了你送给我的戒指,难道你不想早些戴上我给你的戒指吗?虽然我还没有准备,等你好了以后我们再一起去挑选,你说好不好?”
南宫瑾不知什么时候走进了病房,他注意到了晓雅手上那枚带着血迹的钻戒,闪着华丽人的动的光,吸引着人的眼球。“晓雅,可以这样叫你吗?”
“当然可以,董事长。”晓雅回答,手仍然紧紧的握着南宫正宇的手。
“我有些话想跟说,你可以跟我出来一下吗?”
晓雅看了看仍旧昏睡不醒的南宫正宇一眼,恋恋不舍的放开了他的手,由于失血过多,所以具体醒来的时间还无法估计。她跟着南宫瑾来到了病房外,非常客气的说:“董事长有什么吩咐?”其实,不用想,她也知道南宫瑾要跟她说什么了,只是,她也已经决定了,无论南宫瑾的态度是什么,她都不会改变自己的心意了。这个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南宫正宇,为了自己连性命都可以不要,她还有什么奢求呢?
“你,还是叫我南宫叔叔吧。”南宫瑾说。
“是,南宫叔叔。”晓雅有礼貌而又保持着距离说。
“那枚钻戒,是正宇送给你的吧?”他问。
晓雅朝手上的钻戒看了看,用手抚摸着它说:“是的,是正宇受伤后送给我的。”
“那你是准备接受喽?”南宫瑾扬了扬眉问,戒指都戴在了手上,答案已经很清楚了。
“是的,南宫叔叔。”晓雅很坚定的回答:“我爱正宇,正宇也爱我,一个为了我连生命都可以不要的男人,难道不值得我托付一生吗?”
“只是因为这样?”他看着晓雅,若有所指的说。
“那么您认为呢?”她毫无怯意的回望着他的眼睛。
“如果我告诉你,正宇的手,已经废了,而且如果你坚持要和他在一起的话,他将不再是南宫集团的继承人,你还是坚持你的决定吗?”他问。
什么?正宇的手废了?晓雅脸色苍白险些站立不稳,正宇的手怎么能废呢,叫他怎么接受这个事实,如果可以,她愿意用自己的手来换回正宇的手。
见晓雅一时不说话,南宫瑾以为她动摇了。“怎么样,你现在改变主意的话,我可以给你一笔钱,价格可以随你开,要知道,也许你一辈子都无法赚到这么多钱。而如果你仍然坚持和正宇在一起的话,你得到的,将是一个只有一只废手的普通男人。好好考虑一下吧,不必马上给我答复。”
“南宫叔叔,”晓雅看着南宫瑾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在正宇的心目中,我比他的命都重要,更何况他只是废了一只手,哪怕他的一双腿都废了,我仍然要嫁给他。”说完,她丢下他准备回病房陪正宇。想了想,她回过头来对南宫瑾说:“南宫叔叔,冒昧的问一句,您爱过一个人吗?如果您曾经爱过一个人,您就会了解,爱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您说得对,也许您能给我的钱,我这一辈子都无法赚到,但愿意用我这一辈子所能赚到的所有东西来交换正宇,对我来说,什么都没有他对我重要。”
南宫瑾看着晓雅消失的背影,若有所思。
“怎么样,南宫兄,你输了吧?可别忘了欠我一顿酒哦。”裴文敬悄悄的来到南宫瑾的身边。两人打赌,南宫瑾觉得,只要告诉晓雅正宇的手废了,而且可能得不到南宫集团继承人的身份,她就一定会放弃的;而裴文敬却认为,无论如何,晓雅都会坚持留在正宇身边的。当然,正宇的手并没有那么严重,南宫瑾和晓雅所说的,只不过是为了吓唬她而已,想看她的反应,而正宇,当然会是南宫集团唯一的继承人了。结果就是,裴文敬是正确的,无论输嬴与否,奖品就是一顿酒。
两人透过玻璃注视着病房内的一切,只见晓雅仍然一动不动的握着正宇的手,仿握她握着的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
“难道,是我错了?”南宫瑾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问裴文敬。
“你难道忘了婉儿吗?她和你就是因为家族联姻,可她爱你,也不知道这是她的幸运还是她的不幸,直到生命的最后你都没有真正的把她放进心里去。难道你希望孩子们的婚姻也走上你的老路吗?”裴文敬语气沉痛的说。婉儿是他的表妹,也就是南宫正宇的母亲,南宫瑾的妻子。
婉儿与南宫瑾的婚姻就是因为家族联姻,从一开始婉儿就爱上了南宫瑾,可直到生命的尽头,也没能得到南宫瑾的心,甚至在生命的最后都没能见他一眼。
南宫瑾闭上眼睛,婉儿那张凄美绝望的脸仿佛就在他的眼前。是的,他不爱她,和她结婚,完全是为了家族利益,是父母之命,既无法抗拒,他也不找算拒绝。在他心里,事业比什么都重要,他一直以为自己对婉儿没有感情,直到她从他的生活里彻底的消失不见,他才意识到她在他的生命中占有多么重要的位置。他也知道,因为婉儿死的时候他因为公事远在美国,没有见到她最后一面,为此,正宇心里一直耿耿耿于怀,不能原谅他这个做父亲的,尽管婉儿死的时候正是正宇的出生之日,可是当正宇懂事明白以后,就一直恨着他。
“我是爱着婉儿的。”南宫瑾说。
“真的吗?如果婉儿泉下有知能听到你的这句话,一定会很欣慰的。”裴文敬说。
“不,她不会原谅我的,她永远也不会原谅我,在她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不在她身边,她心里一定是恨我的。”南宫瑾沉痛的说。
“你错了,婉儿爱你,她是那么的深爱你,又怎么会恨你呢?她早就料到,如果有一天你后悔,一定会悔恨当初对她的所作所为的,所以,很早以前,她就跟我说,将来有一天,如果你后悔了,就让我替她转告你,她不后悔和你在一起,能做你的妻子,她感觉很幸福。”裴文敬说。
终于,这个一向都把心思放在事业上的男人,一生不知爱情为何物的南宫瑾终于忍不住流下了泪水:“婉儿,婉儿,我对不起你!”其实自婉儿去世以后,他就已经意识到她对他的重要性了,只是他一只不肯承认——一个女人竟然会对他如此重要。他一直认为,男人应该以事业为重,以家族利益为重。就算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可能已经爱上了婉儿,他也一直在心里否定着自己的想法,也一直坚信着自己的信念,男人是不可以让儿女私情绊住脚步的。他觉得自己的儿子也应该和自己一样,只是时至今日,他也会在心里问自己一句:“我真的是对的吗?”
“南宫兄,婉儿也一定希望看到正宇能找到自己的真爱的。”裴文敬拍拍南宫瑾的肩膀说。
“那么,若枫和若莹的事,你是已经知道了?你就没有异议?”南宫瑾问,他已经知道了裴若莹要和杨城在一起的事了,裴若枫和玲玲的事自然也瞒不住人的。
“我说过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的人生,让他们自己去走吧,父母只能帮他们一时,帮不了他们一世,终归还是要靠他们自己的。”
南宫瑾从口袋时掏出烟,叼在嘴上,像是想起了这是在医院,又把烟拿了下来,揉碎,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