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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面红耳赤的两米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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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政厅空荡荡的,完全看不到地球上的长龙奇观,荷苏不停的感叹真不一样,安度此刻已经平静了许多,对她解释这是结婚淡季,到了夏天也是不得了的。
俩人站在“登记处”门口,看见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一个泰坦星男人,他坐在高高的办公桌后面边剪手指甲边看书,双手不闲,他便时不时的抬起脚来翻页。
荷苏觉得这画面挺滑稽的,拉着安度的裤腿悄声问他:“你也可以这样么?”
“我们这上面有10个关节。”安度看了看自己的腿,还很认真的说:“你想看么,我可以单腿盘出一个六边形。”
荷苏黑线的摇摇头,她要的是个男人,不是奇葩。
在他们的窃窃私语中,那官员抬起头来,敏捷的扔了指甲钳戴上手套,垮着脸问:“结婚登记?”
两人同时点头,荷苏怯场,不由自主的想牵安度的手,捞了两下空气,很无奈的揽住他的右腿。
官员站起身来,走到一排柜子前取文件,他俨然是个巨人,让荷苏想到她高中的升旗杆。
一声轻轻的感叹传来,荷苏仰起头,清楚看见这货脸上流露的羡慕。
不是吧!他也想长这么高么!?难道不怕脚疼!
官员重新坐下后,对安度招呼道:“来,这里签字,那里扫个指纹。”
然后他迷茫的看着前方,问:“你的新娘子呢?我刚才还听到她声音,这会儿跑了?”
“我在这儿。”荷苏大囧,她其实就站在安度旁边,闻言不得不费力的垫脚,从办公桌边上露出一点儿头顶。
“哦,是外星人啊。”官员嘀咕了一句,探身把文件递给荷苏。
这感觉,好怪,没想到有一天我会成为“外星人”。
荷苏这才有一种身在异星为异客的真实感。
手续很简单,两人花了10分钟结为了正式夫妻,荷苏刚刚松口气,又听到官员硬邦邦的叮嘱道:
“现在不是最好的□□季节,请做好必要措施。”
她几乎是逃似的落跑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市政厅,荷苏在大门口猛做深呼吸,以驱散心中邪念。
“你妈妈说,地球上结婚一定要办结婚典礼。”安度躬下身看着荷苏,声音里是少见的犹豫:“……你想办结婚典礼么?”
荷苏其实还没想这么多,怔怔的问安度:“那泰坦星人会办结婚典礼么?”
“当然,很多人结婚时都会办,和地球一样热闹,各种仪式,各种美酒,还有游行,一般要持续三天三夜……”安度的语气一开始还很兴奋,说着说着声音却低了下去,似乎在担心着什么。
荷苏摇摇头。
她虽然也神往过那万众瞩目的一天,但现在,她远在泰坦星,父母不可能倾家荡产的赶过来,没有他们的参予,凑那种虚热闹又有什么意义呢?
安度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幸福感更上了一层楼,他突然伸手把荷苏打横抱了起来。
“就把这当做一个简单的仪式吧。”他的声音从她的耳边传来,带着难掩的愉快。
计划造型是优雅的新娘抱,但荷苏却完全成了个树袋熊,把安度捆了个结结实实。
“对不起……我恐高!”
“就,就快结束了,我们走到车子前面!”
回到家,呼噜正在大门口磨爪子,宝石般的眼睛闪着质问的光芒:“喵的,这么早就回来,你翘班?”
“今天没去。”安度把猫推到一边,开门进屋。
“扣钱没关系吗?开除没关系吗?你堕落了!”猫咪喋喋不休的跟在他后面。
“没关系。”安度稍稍大声了点,呼噜先是惊的一跳,转而大怒,嗖嗖窜上屋顶,居高临下的对荷苏露了个菊花。
“它在生气吗?”荷苏哭笑不得。
“应该是。”安度一点儿不客套的说:“呼噜一直认为自己是这家的女主人,所以她对你不友好。”
太直白了……正常不是应该和和稀泥么……
荷苏到现在,已经大概总结出了安度说话的方式:简短,不夸张不掩饰,弯都懒的拐一下。
她到底是应该高兴还是高兴还是高兴呢?
“你跟我来。”安度从门后面取了一个藤篮给她,自己则操起一把剪刀。
俩人钻进屋后的果林里,安度的上半身淹没在茂密的枝丛中,只听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他递下来几个金灿灿的果实。
荷苏连忙高举篮子接住,不停的说好香好香。
“我种的。”安度的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愉快:“味道很像你们地球上的……煎鸡蛋!”
煎、鸡、蛋、吗……
荷苏颤抖着用手戳了戳那紧绷绷的果皮,只听啪的一声,果子炸了,浆汁有白有黄,溅了荷苏一脸。
听见她的尖叫,安度才马后炮的提醒道:已经熟透了,别惊动它。
为了弥补荷苏造成的损失,安度又剪了两个小的,他弯下腰,把果子递给荷苏时,指缝中还夹着一张皱巴巴的通用币。
“这……又是什么情况?”荷苏越来越觉得他深不可测了,难道树上还有他的一保险箱?
“是鸟儿留下的。”安度的语气极平常:“它们来这儿吃过果实,当然要付钱。”
啊哈哈哈哈哈~~~~荷苏感到自己积攒19年的生活常识全然白废,只有仰天干笑来代表此时此刻的沧桑心境。
在果林里穿梭了一阵,直到荷苏手里的篮子已经超了负荷,安度才终于歇手。
见他轻松夺过篮子,满脸要大干一场的决心,荷苏咽着口水问:“这都是晚上要吃的?”
安度点点头,说:“因为今天是我们最重要的日子。”
一股小媳妇的情态从心底冒出来,荷苏拉着安度的裤腿,低眉顺眼的表示也要帮忙。
安度似乎也大受感染,温柔的表示他很想摸摸荷苏的头,但手套脏了,得先回去换一副干净的。
“把手套脱掉不就行了。”荷苏特别期待的说。
他果断摇头,那神情仿佛荷苏要他当众果奔,断断不可,断断不可。
晚上,安度当着众租客的面宣布他正式结婚的消息,呼噜特别傲娇的别过脸去,阿汪从喉咙里发出沉闷的笑声,扬起厚实的狗掌拍拍安度的背。
三个毛毛没说什么,只是高贵冷艳的从小背包里掏出一个盒子,举在头顶上:“贺礼。”
安度道谢接过来,直接递给荷苏,荷苏怀着“不知道是惊喜还是惊吓”的复杂心情,颤微微的打开盒子,奇迹出现了,里面竟然是一对华丽丽的戒指!
这实在是超过了她的预期,令她的嘴角一阵抽搐。
“你喜欢吗?”安度看不懂她的表情,不安的问。
荷苏用力点头,拿起一个指环,对安度说:“脱下手套。”
安度被这个要求噎住,但此刻荷苏已经不再是平时的荷苏,她满脑子都是爱情电影里的经典桥段,激励着她做出一个壮举——当众抓住安度的右手,扯掉手套,把戒指戴在了他的无名指上。
围观动物发出无声惊呼。
“换你了。”荷苏把自己的小手送上门去。
安度的脸红到了耳根,他几乎是闭着眼睛凑上前,把指环戴在了荷苏的中指上。
荷苏噘着嘴自己把指环换到无名指,满意的左看右看,大小刚好。
也好,总算是享受了结婚典礼的点睛之笔。
她还没欣赏够,安度也递过来一个盒子,羞涩道:“礼物。”
荷苏再次惊喜,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准备的,她喜不自胜的拆了盒子一看。
那是一副洁白的,柔软的,绣着一些花纹的,带着一点儿小碎边的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