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者联盟/复联）布伦希尔德》令我害怕的囧神

16、女武神战记十五

　　“长官，我能来点饼干吗？”
　　“不，巴顿。”坐在高高的的山丘上的寇森探员头也不抬地敲着键盘答道，“阿斯嘉德人的各项能力都要比地球人强得多。你吃饼干发出的声响或许会暴露我们的行踪。”

　　巴顿把头从瞄准镜那放大数倍的世界里拔了出来，看向寇森：“首先，在我的视野范围里除了沙土，没有任何可动的东西。其次，如果我吃饼干的声音都会引起对方注意的话，你敲键盘的声音更会暴露我们的位置。”
　　“巴顿。”
　　“……好吧。”

　　………………
　　“要来点饼干吗？”布伦希尔德从车门上用以放置小物件的凹槽中拿出了一袋已开封的饼干，“我想这应该没坏。”
　　洛基瞥了布伦希尔德一眼，很快便移开了视线，“不。”他说，“不，谢谢。”
　　“……咳咳。”后者有些尴尬地收回手，舔了舔嘴唇，挑起了另一个话题，“你……知道中庭有一种叫做扑克牌的东西吗？那是一种用纸做的小型卡片，上面印有……”
　　“听起来很有趣。”洛基打断了布伦希尔德的介绍，表明了自己目前完全不打算听下去的态度。

　　布伦希尔德越发尴尬，她再一次舔了舔嘴唇：“是、是啊，我也这么觉得。”

　　这简直像两个人之前的态度互相对换了一样，布伦希尔德知道这是为什么——最近那些梦，那些与齐格鲁格的回忆不断地提醒着她，此时的洛基与那时的自己有多么相似；提醒着她应该给洛基那时的自己希望得到的待遇——至少不应该是那种自己最不愿意受到的待遇。

　　布伦希尔德以为洛基不知道自己改变的原因，但事实上，洛基比谁都知道她改变的原因。准确来说，她改变的最主要的原因是由他引起的。

　　他改变了布伦希尔德的梦境，或者说，他进入了她的梦境，扮演了最重要的角色——齐格鲁格，然后在顺着回忆的行程的进行的时候做上少许的改动，说上一些推动性的语言，然后……

　　他倒是有点栽进去了。

　　他觉得那种生活生活非常令他感兴趣，让他感兴趣得……甚至在考虑一个连自己都觉得疯狂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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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那个，洛基你……”布伦希尔德一边挑拨篝火，一边努力想着话题。
　　“恕我直言，你和那名名为沃尔松格的中庭人并不合适。”

　　话音刚落，洛基就想扇自己的一耳光，但事实上，他发现自己的嘴似乎不受自己控制，亦或者是，它难得地把自己的心里话——至少是一小部分给说了出来：“并非有意，但是我在上次看到……你因为一时激动而抱断了他的几根肋骨。”
　　“……”
　　“我……没有任何冒犯的意思。”
　　“……嘿嘿。”

　　出乎洛基意料的，布伦希尔德突然笑了起来：“对，对，你说的没错，我抱断了他的肋骨。两根。”

　　洛基完全不知道对方在笑什么，但他仍然仿佛被这个笑容感染了一般，脸上微微扬起了微笑，但他本人却完全没有察觉到：“我喜欢你笑的样子。”
　　“……是啊，我也是。”布伦愣了愣，有些不知所措地把话接了下去，可很快，她发现这话里的漏洞，慌张地解释起来，“我的意思是，我也很喜欢你笑的样子！”
　　“谢谢。”
　　“不客气。”
　　“……”
　　“……”
　　“睡吧。”
　　“嗯。”
　　“……”
　　“明天，我想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我期待着。”

　　……………………
　　“长官，”保持狙击的姿势几乎整整一天的巴顿透过夜视镜看着远处被过滤得只剩下绿色和黑色的世界，问道，“我能来一块饼干吗？”
　　“不，巴顿。如果你饿了，我这里有压缩的流质食品。”
　　“不，我不认为我饿到那种程度了。或许再过个三四天我才会吃它。”
　　“注意身体。”
　　“我想会的。”

　　……………………
　　“洛基，洛基，起来了，洛基。”
　　“唔！”在对方的摇晃下睁开眼睛，洛基看看依旧漆黑的天色，有些不确定地用由于睡意未消而带有些许迷茫的眼睛望向布伦，“现在就要走吗？”
　　“是的，现在。”

　　已经收拾好除了洛基和洛基身上的毯子和身下的桌布的一切事物的布伦希尔德好像被什么追赶着一样，语气中带上了一丝急躁：“快点，洛基！我们快没有时间了！”
　　被布伦的情绪所感染，洛基从睡意中完全清醒过来，一边帮忙将被子叠好放回车厢，一边低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对方用复杂的眼神看了洛基一眼，说：“应该说，快要发生什么事了。”

　　洛基在副驾驶座上做好，识趣地闭上了嘴，将注意力放在了车边周围的情况上。但他无论怎么怎么看，都无法从野草、小丘投下的阴影里发现有任何威胁的事物存在。

　　这次的行驶时间要远低于洛基的预料，对方仅在行驶不到一个小时后，靠在一个几乎是拔地而起的高丘边停下了车，示意对方跟自己下车。

　　“好了。”布伦走到倾斜角接近九十度，整体构造基本为美国荒漠特有的脆土的丘陵边，仰望了一下，转身对洛基说，“爬上去吧。”
　　“……”洛基看了看岩壁，又看看布伦，有些怀疑地问，“你在跟我开玩笑，对吧？”

　　布伦希尔德面无表情地拔出了剑，在洛基条件反射地闭眼中，将剑插丨进了岩壁里，以此为一个着力点率先爬了上去，并给洛基留下一个利于攀爬的凹槽。看着跟只壁虎一样在岩壁上攀爬的布伦，洛基叹了口气，无奈地跟了上去。

　　率先爬到较为平坦，像一小块空地的顶端的布伦希尔德微喘着气，回身看着还在奋斗的洛基，稍作犹豫后，支着剑，半蹲下身，将手向对方伸去。

　　洛基抬头看了眼布伦，后者有些不自在地将视线移了开来：“我没有任何怀疑你能力的想法，我只是觉得如果你先上来你也会拉我一把，我只是……”

　　手上传来的重量让布伦结束了她糟糕的解释，稍一用力，将洛基也拉上平台的她松开手，走向平台前方的边缘。

　　“所以，你带我来这里到底有什么事？”跟着走向边缘的洛基背着手，学着布伦，将视线投往远处的山脉。
　　“等着。”
　　“等什……”

　　洛基的话被一抹出现在山脉橘红色光辉打断，他的表情也凝固在了脸上。

　　沿着山脉的轮廓线，那一抹橘红不断蔓延着，渲染着周围的天空大地，甚至蔓延到了他们身边。地面上的阴影不断缩小，山丘和地面的荒野渐渐由灰黄色转为了火一般的红色，环绕在他们的身边。

　　“不像阿斯嘉德的日出，对吧。”双手支剑的布伦脸上带着点笑意，她回想起了她第一次认真地看这个星球的日出的事——与齐格鲁格，在挪威的一座高山上，他们一起看了一次日出。

　　【“我不会为之前对你的所作所为——你知道，拿□□恐吓你啊之类的——道歉。因为我不会让我的妻子感觉到一丝不安。我也不敢保证我会爱上你，娶你为妻。”在初生的、还不太刺眼的阳光的笼罩下，齐格鲁格看着从震撼中回过神来，听着自己的话的布伦希尔德，说，“但是，如果你没有地方可去，或者想要看看这个世界的其他景色的话，”他向布伦希尔德伸出了手，“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就在那个时候，自己因为过于激动抱断了齐格鲁格两根肋骨。

　　好吧，布伦悄悄咽了口唾沫，用眼角余光看着跟自己那时候一样，被这从未看到过的、与阿斯嘉德那照在黄金打造的建筑物上的精致日出完全不同的荒野日出震撼到的洛基，手不自觉地压紧了剑柄，这回一定要冷静。

　　“呃，洛基。”开口将对方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布伦希尔德更加紧张地握紧了剑柄，把剑刃向土里插得更深，“我不会，为之前对你的所作所为——你知道，拿剑恐吓你啊之类的——道歉。因为我……”
　　“你直接动手了。”
　　“……反正我不会道歉，因为你间接伤害了我的伴侣。我不觉得我哪里有错。”语速极快地说完，紧张感少了不少的布伦刚放松了一下紧绷的神经，却在想到自己接下来了要说的话时再次将神经紧绷起来，这直接反应在了她施加给剑柄的力道上，“但是、怎么说，我是说，如果你想看更多的，你知道，这种……呃……”

　　洛基背着手，静静地看着布伦的侧脸，既没有开口催促，也没有任何鼓励的表示，这让布伦更为紧张。

　　“我，我是说，如果你愿意的话，要不要在之后也跟我——”

　　平台边缘早已风化的泥土终于由于布伦插丨进地面的剑，以及布伦不断施加的压力下崩塌。站在平台边缘的二人瞬间失去了支撑，向下落去。

　　布伦反应极快，她一手抱住身边的洛基，另一手则反手将剑插丨进了岩壁，阻止了二人的下落。

　　深吸几口气，使自己呼吸正常下来后，布伦扭头看向两人在岩壁上投下的阴影，抿紧了嘴唇。

　　洛基将布伦的小动作看在了眼里，他轻笑一声，一只手环住了对方的腰，并慢慢缩短着自己的唇与对方的距离。

　　“别，”在两唇即将相触的时候，布伦开口了，“如果你不想掉下去的话。”

　　用另一只手覆上布伦紧握剑柄的手上，洛基轻笑道：“那这样呢？”
　　“……”

　　岩壁上，两人的影子之间没有一丝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