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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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忍校放学后，佐助告别伙伴，回到族地。
“婆婆，来一盒软糖！”
“今天不开业喔，佐助……”
“啊？可是……”
“快点回去吧，别出来了。”
“奇怪……今天族里怎么感觉怪怪的。”
佐助嘟囔一声，心里有些不安。
回到家中，却是一切如常。佐助脱掉鞋子，小声道：
“我回来了。”
“佐助？”
“妈妈，”佐助眼睛一亮，“哥哥回来了吗？”
美琴轻轻皱起眉头：“嗯……鼬回来了，只是……”
佐助紧张道：“怎么了？哥哥受伤了吗？”
美琴勉强笑了笑，脸上不免露出一丝忧色：“没关系，会好起来的，先吃饭吧。”
“今天不等爸爸吗？”
“爸爸要很晚才能回来。”
“喔……”
佐助垂下头，轻声道。
“妈妈，我想去看看哥哥。”
“佐助，哥哥需要静养。”
佐助忍不住大声道：“我想去看看他！”
“说好今天要陪我参加开学仪式的……哥哥走之后爸爸妈妈都很不对劲！我想去看看哥哥，我很担心他啊！”
“爸爸妈妈什么都不和我说，可我也长大了，也想像哥哥一样保护家人啊！”
美琴的眼眶有些发红。
佐助不敢看母亲的表情，因激动而开启的写轮眼却将她难过的神色收入视野。
“……对不起！”
扔下这句话，佐助急匆匆地跑了。
“呼，呼……”
宇智波族地离木叶医院不算近，佐助一路没停地跑，等到时差点脚软跌倒在地。
“佐助，你没事吧？”
有双手扶住了他。
“小樱……谢谢。”
小樱的手臂很有力，让人感到非常可靠。
“你怎么了？是谁受伤了吗？”
“别急，慢慢呼吸，佐助……”
小樱轻轻拍拍佐助的背，帮他缓解呼吸。
“哥哥他……哥哥回来了。”
“鼬前辈受伤了？”
佐助点点头：“我想去看看他。”
“我陪你一起吧。”
佐助的喘气声渐渐变轻，小樱见他好得差不多了，便松开了手。
“小樱你怎么在医院？”
“我来观摩的，我不是说过嘛，想成为医疗忍者。”
“这样啊……你的医疗忍术就是靠观摩学会的吗？”
“当然不仅仅靠观摩啦，书籍、妈妈给我的卷轴、我自己的训练……学习医疗忍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虽然小樱这么说，佐助还是感觉她领悟医疗忍术的速度实在快得可怕。
小樱担心佐助察觉到什么，忙转移话题：“你有带什么探病礼物吗？”
“没有……本来想给他买盒糖的，结果婆婆说今天不开业。”
“族里的商店今天都没有开门啊……好奇怪。”
心中闪过诸多念头，小樱面上依旧若无其事：“这样啊，可能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吧。火影大人今天也没有来。”
“今天也不是什么节日啊，说起来，爸爸妈妈最近也有些怪。”
“安心啦，你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事回头问问不就好咯？”
佐助有些沮丧地低下头：“可是，我对妈妈说了过分的话……”
小樱拍拍他的肩膀：“那就好好和她道歉，把自己的心里话告诉她，美琴阿姨会原谅你的。”
“哪怕是家人也偶尔会吵架。因为你们是不同的个体啊，产生误会也是正常的。”
“虽然我也没什么底气说这话啦……我一直相信着一件事——人和人固然不能完全理解彼此，但如果愿意沟通，大概也能够稍稍明白一点对方的心情吧。”
佐助似懂非懂，喃喃道：“是这样吗？”
“嗯。不过，或许是过于天真的想法呢。”
小樱看向窗外，空中飞过一只鸽子，雪白的羽毛划过美丽的弧线。
那是暗部的信鸽。
好不容易找到宇智波鼬的病房，鼬却尚未苏醒。
佐助看着躺在床上气息微弱的哥哥，险些哭了出来。
小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平安符，郑重地放在鼬的手心。
她知道这个房间是被监视着的，也只能趁放符的机会用查克拉刀划开鼬的手，滴入她准备好的药液，又无声无息地令伤口愈合。
凭借迅捷的速度和查克拉刀的高熟练度，小樱隐蔽地做完这一切，在外人看来就是将符放在鼬手心后握了握他的手。
“快点好起来吧，鼬前辈。”
那是上一世她和大蛇丸及药师兜共同研究的，治疗写轮眼血迹病的药剂，所需材料是她前几天偷偷潜入医院仓库偷出来的，仅仅制作出了这一小管，虽然量不够，但能缓解鼬如今的情况。
“好了吗？不要在病房里待得过久，他需要休息。”
医疗班的护士在一旁催促。
佐助看着哥哥，请求道：“请再等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护士抿了抿嘴：“十分钟。患者已经度过危险期，你不用太过担忧。”
“好。”
佐助应了声，上前轻轻摸摸鼬的额头。
“哥哥……快快醒来吧，今天是你答应我的日子，你可不能缺席啊。”
“哥哥？”
佐助的双眼变得血红。
“护士……护士！哥哥他手指动了！”
“护士！”
之前连医疗班的上忍都束手无策，如今竟然有苏醒的预兆。护士不由震惊地愣在原地，待意识到眼前的小男孩正死死瞪着她时，才忙不迭道：“好的，好的！等一下，我马上去叫医生！”
小樱拉住佐助的手臂：“别激动，佐助！鼬前辈正是关键时刻，不要打扰他！”
佐助这才发觉自己竟然已经将手心掐出了几个红色的月牙。
小樱同样忐忑，紧紧地抓着佐助的手臂。
药剂制作出来，她却没有机会给宇智波一族做临床试验，没想到药效会这么快。
药效快，却不知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小樱没有放下心，反而更加紧张。
前世缺少宇智波一族的样本做研究，只能在大蛇丸做的克隆人身上做实验，虽说早已试验过千百次，但哪怕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成功率，她也不敢抱有丝毫敷衍之心。
“如何了？！”
几名医疗上忍急匆匆地走进来，查看宇智波鼬的情况。
“他的心跳恢复正常指数了！”
“输液，营养液！”
“你们先出去，别碍事。”
佐助和小樱乖乖地出了病房。
一小时后，病房门开了。
“他醒了！你们进来吧。”
佐助几乎掩不住脸上的喜悦，一头冲进房间。
鼬靠在病床上，看起来还是很虚弱，眼睛却闪亮亮的，像是在发着光。
“佐助，抱歉。哥哥毁约了。”
佐助嘴角忍不住地上扬，眼泪却一个劲地向下掉。
“笨蛋哥哥……”
小樱冲他笑了笑：“回来就好呀，鼬前辈！”
鼬点点头：“嗯。”
“谢谢你的平安符，小樱。”
……
村子和宇智波一族有太多需要商议的事，等谈判结束，街上已空无一人。
来时暗部一前一后押送，回去时也是两位暗部，不过气氛要轻松得多。
“那个，”戴狸猫面具的女忍小声道，“富岳大人，宇智波止水会不会参加联谊啊？”
“不是吧，你对他有意思？”
“我只是问问而已！”
富岳想了想：“止水应该得值班。”
“啊，也是……”
向来应付不了这种话题，富岳有些尴尬：“没关系，我会和他说的。”
“诶诶诶？算，算了吧！啊，富岳大人，到了，那我们走啦？您千万千万别和他说噢！”
狸猫女忍拉上同伴一溜烟跑了。
富岳目送他二人离去，转身回家。
天色虽晚，宇智波族地里却都亮着灯。
族人们都在等候他的归来。
开糖果店的老奶奶朝他招招手：“富岳啊，给鼬和佐助带点糖……”
旁边开和果子店的妇人也凑过来，手里提个饭盒：“鼬那孩子伤得不轻，我给他买了红豆汤和丸子，一直放在锅上热着，拿回去给他吃吧。”
打着灯笼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点亮了族地昏暗的街道。
富岳不善言辞，只能不停地点头说“谢谢”。
好不容易送走了族人，富岳抬起头，遥遥望见美琴牵着佐助，身旁立着鼬，正立在那里朝他微笑。
小儿子向他挥手，大声道：“爸爸！”
富岳一步步向他们走去，张开双臂抱住了妻子。
美琴拍了拍丈夫的背，什么都没说。
头一次看到父母如此亲密，佐助不由瞪大了眼睛。
富岳摸摸小儿子的脑袋，接过美琴手中的灯笼，看向长子：“鼬，身体怎么样了？”
鼬的脸色还有些病态的苍白：“要修养一段时间，暂时没有大碍。”
佐助抬头道：“哥哥这些天就别出任务了！”
美琴笑道：“佐助听说鼬受伤了就非要跑去看，我也拦不住……”
想起当时的场景，佐助的小脸有些发白，握紧拳头道：“我要变强保护哥哥才行。”
富岳忍不住笑了：“嗯，有志气。”
富岳牵着美琴，美琴牵着佐助，佐助牵着鼬，一家人牵着手往回走。
“对了爸爸，教我更厉害的火遁吧！”
“你今天才进忍校，还是先好好学学查克拉的控制吧。”
“诶……”
“你偷学鼬的豪火球效果实在太差了，火球的温度、大小，时机都要掌握好才行。”
“爸爸怎么知道？！”
“因为我和父亲讲了你的事，佐助。”
“哥哥真是的！”
“不要看爸爸总是很严厉的样子，其实很关心你们喔，鼬，佐助。”
“美琴……”
打开房门，打开灯，宅邸亮起来的那一刻，鼬和富岳同时说了一句话。
“我回来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惊讶。
看着他俩的样子，美琴和佐助笑了笑，齐声道：
“欢迎回家。”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