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四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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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那个处在次元夹缝中的商店之后，李恪和楚轩降落在了卷轴中所描述的世界里。甫一落地，绵延不绝的枪声和刺鼻的硝烟味儿就充盈了两人的感官。
他们现在正在一座城堡之中，看得出这里已经有十分久远的历史了。但是在这儿处处透露出古老氛围的装修中，又隐约可见新的痕迹——在百年间，这里最起码重新装修过了二十次。
李恪一边用神火沟通这个世界，一边问道：“你对这个地方有了解吗？”
壹原侑子所给的卷轴上明晃晃地写着这个世界的名称：《家庭教师Hitman Reborn》。卷轴上的任务非常简单，依然是让他们去驱逐穿越者。唯一麻烦的地方就在于这次的穿越者不止一个，而是有足足的二十三个……不过，好在这个世界是可以使用那些非人类力量的。也就是说，他们可以自己出手了。
通过神火可以得知，这个世界是由一种叫做“世界基石”的东西构成的，而所谓的“世界基石”又有一个名字，叫七的三次方。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就是意大利彭格列总部，而彭格列就拥有世界基石的三分之一，“彭格列指环”。而且……同样拥有着其中三分之一的“阿尔科巴雷诺”，似乎也和彭格列关系匪浅。
这是一个黑手党横行的世界，和其它的主世界不同，这里的平行世界也基本遵循着一个套路前进着，所以几乎每一个平行世界都可以看做是主世界。在这个世界当中所横行的主流力量依旧是冷兵器和枪支，但同样也有超乎人类的力量所存在——就是所谓的死气之火。
枪声已经开始稀落起来，楚轩开始向着枪声响起的地方走去：“嗯，十年前的时候，为了研究生命能量的具体应用，我曾经看过这部动漫。《家庭教师》这部动漫的主角是一个日本人，泽田纲吉。虽然从名字上来说，他的家庭教师REBORN才更像是主角，但从泽田纲吉入手的话可以更容易地掌握这种生命能量……剧情我就不多做介绍了，等确定了这是什么时间段再做分析。”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基因锁。”李恪走在他身边，说道。
楚轩点点头，淡淡地道：“没错。那些潜藏在我们身体当中的能量，称之为‘生命能量’是非常贴切的。一个老太太为了救自己被压在卡车下的孙子，可以一瞬间拥有神力，掀翻卡车……这就是生命能量的爆发。而这种能量如果无法掌控得当，一旦流失过度，就会对人的生命造成威胁。基因锁所牵扯到的是人体潜力，关乎着怎么合理地运用人体的能量……在那些对生命能量有着完整的定义和叙述的幻想作品当中，日本人所创作的《HUNTER×HUNTER》和《家庭教师》这两部动漫都非常的详尽，而且有一定的可行性。遗憾的是，我们当时的研究条件不具备保证人逸散出大量的生命能量后还能顺利回收，即使是修炼内功或是拥有异能的人也不例外。但是，在现在这种世界的规则下……”
楚轩转过头，对着李恪伸出手。他的手心和额头同时亮起了火焰，蓝色的光芒跳跃着：“……在世界的规则下，这种能量很轻易就能被掌握。而且出于神躯的特殊性，我们可以永久地保留这种能量，甚至于拥有比普通人多上千万倍的能量——”他握了下拳，火焰唰地扩大了好几倍，甚至能听到火舌舔舐空气时所发出的呼呼声。
李恪勾起了嘴唇，也顺应着自己的感觉点燃了火焰。靛色的火焰从他身上燃起，平白地带出了几分虚无缥缈的感觉：“你也……感觉到了吗？”
楚轩熄灭火焰，推了推眼镜，继续向前走去。李恪笑了起来，并没有介意他走在自己前面。
他们不需要眼神或者言语的交流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这种状况可是非常值得珍惜的。
壹原侑子并不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或许“次元魔女壹原侑子”这个人的确存在，但至少和他们接触过的那一个不一样。侑子——不，或者干脆说是法则的化身更合适一些，她出现的目的，应该就是为了让他们按照她的路子去走吧。
那个“法则”……或许真正的目的，并不是抹杀他们。
仔细回想一下就会发现，无论是壹原侑子，还是他们最初的分析，一切都那么漏洞百出。楚轩刚刚对“壹原侑子”做出的试探也得到了他们想要的结果，但李恪和楚轩并不会因此而和法则翻脸，反而，他们会很乐意地按照法则的意愿去走。因为无论他们之中的谁，都不会介意在自己力量微小的时候听从强权的要求。
从后往前看大概不会发现什么端倪，但是从前往后看呢？他们当初被排斥出主神空间的时候，主神所用的借口是“灵魂不完全”。这时候就可以做出一种假设，他们的灵魂不完整会给主神空间造成威胁——或许仅仅一个不足以构成不稳定的因素，但他们两个的灵魂同样不全……不过，当时的时机非常微妙，假如他们真的给主神空间造成了威胁，那主神为什么不在他们刚开始进入的时候就发现这个不稳定因素呢……除非，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这个特别的原因，也许只有等到他们回到主神空间之后才能得知——没错，是回到。
主神把他们赶出了自己的盒子，而将他们放进了法则的地盘，这足以证明这两个盒子的主宰者之间有着合作的关系。但主神把他们赶出去的目的，按照常理来判断应当是抹杀，而法则却放任他们甚至是有意令他们成长，先是让他们补全灵魂，之后又让他们初步掌握了灵魂的力量，再接着是给他们相匹配的强大□□，继续滋养灵魂壮大起来……之间的几次简短经历则是有意磨练他们熟悉这些世界和不同的身份，并造成一种威慑感。所谓的主世界、从世界与气泡世界的确是存在的，但法则应当是开放了一定的权限，让他们即使是身在主世界也不会被自己所设定的规则抹杀……
法则这么培养他们，目的绝不会只是为了养肥了再杀——补全灵魂，熟练任务和平行空间，意味着他们有可能回归主神空间。法则，应当是有意把他们当做跳板来入侵甚至是掌控主神空间吧。所以，在他们回到主神空间之前，一切的动作都是被允许的，在安全的范围之内。
李恪眼光闪了闪。他不知道法则是不是还在监控他们的动作、甚至窥得他们的心理，但他们的灵魂一定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让法则注意……暂且放下这些，安心追求着目前所能追求到的一切就足够了。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两百年之内，他们就能满载而归了。
枪声越来越稀疏，同样也越来越接近。当李恪他们终于慢吞吞地走到时，枪战已经进行到了终点，满地都是弹壳和死尸。有几个人似乎还活着，手脚仍然在挣扎抽动。他们身上都穿着制服，看样子都是属于训练有素的团体……但彭格列是个大家族，又怎么会因为外敌的入侵而死伤如此惨烈呢？看着他们脸上所带着的表情……应该，是内乱吧。
“在剧情的提示当中，只提到过一次有关的场景。”楚轩低下身检查了几个还留有生命迹象的人，身为曾经的智慧女神之子，现任智慧女神的胞弟，入侵几个人类的精神还是没问题的。片刻之后，他直起腰来，说道：“现在在剧情开始之前的八年前……彭格列第九代首领的养子XANXUS因为知道自己不是父亲的亲生子而率领自己的部下叛乱。如果我们赶得及，或许还能看到第九代首领动用死气之火将XANXUS冰冻的场景。”
李恪却忽然注意到那些倒在地上的人。他皱了皱眉，道：“楚轩，你在看那部动漫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一个问题？”
楚轩的眼睛看向他，眼镜忽然反过了一道光：“那部动漫问题很多，你具体指的是哪一个？”
李恪的微微低头，脚尖漫不经心地踢了踢一具尸体的脸：“这些人的长相几乎是一模一样，你不觉得这很蹊跷吗？”
作者有话说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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