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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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李恪意料的是，楚轩居然认真地考虑了一番，然后推了推眼镜，道：“我们想知道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壹原侑子又坐了下来，道：“我看不透你们的来历，只肯定你们是异世人，而且是从‘那个’盒子里跳出来的异世人。呐，正如你们所料想的，这个世界也在一个盒子里，而主宰这个盒子的，是世界法则。世界法则就像我刚刚说的那样，对泡沫世界的管辖力很差，对主世界的管辖则是非常严格。奉劝你们一句，如果来到了主世界，千万不要轻举妄动，触犯主要规则。只要是‘剧情’里提及过的东西，都是规则。”
“那我们又是如何才能得知这是主世界还是泡沫世界呢？”楚轩紧接着提问。
“这个嘛，很简单……只不过，轮到你支付代价了，山田君。”壹原侑子展现出一抹魔魅的微笑。
“是吗。”楚轩低下头推了推眼镜，笑道：“那么代价是什么呢？”
“这里，是死神的世界呢……撒，那就把死神视若半身的斩魄刀抵押在这里好了。反正对你们来说，斩魄刀只不过是增强自己能力的灵魂碎片而已，并没有半身那么夸张，对不对？”壹原侑子靠上椅背，挑起了若有若无的笑意。
“等等，壹原桑，你的意思是，两把斩魄刀都要么？”李恪挑眉问道。
“当然，因为是给‘二位’山田君提供的帮助呀。”壹原侑子笑道。
“那么想必，我们支付了如此高的代价，壹原桑也不会这么吝啬，仅仅提供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吧？”
壹原侑子一副早已料到的样子，从容地道：“撒~如果山田君不愿意的话，当然也可以选择少支付一些代价。不过那样的话，我就不会额外告诉你们那些有价值的东西了呢～”
“既然是额外告知的，又怎能算是交易的一部分呢？”楚轩扶了扶眼镜，加入了讨价还价的行列。
壹原侑子一声轻哂：“我的店铺，只是为了实现愿望而开启。如果不想要实现愿望，也就不需要付出什么代价了。两位，山田君？”
楚轩看向李恪。李恪沉吟一会儿，点点头道：“我可以把两把斩魄刀都抵押在这里，但是……壹原桑既然提出了这样的要求，那也应该清楚这两把斩魄刀的价值才对。”
壹原侑子微笑道：“本店向来童叟无欺，既然要求了这样的代价，我就会提供相应的交换。”
李恪道：“那么壹原桑打算用什么来交换呢？”
“你们二位……想拥有真正的实体，对吗？”
“没错。”
“那么，更加强大的力量，以及真正弥合了裂痕的灵魂呢？”壹原侑子说出的每个字都比上一个带着更加诱人的力量。李恪挑了挑眉，笑道：“壹原桑以为呢？没有人能在这种情况下拒绝这样的诱惑吧。”
“那么，我这里刚好接受了一份委托。”壹原侑子五指在桌上一拂，桌上立即出现了一块石板一样的东西，上面是异光流转的文字。李恪皱眉问道：“这是？”
“大盒子里万千个小盒子之一的西方神话世界的神祇所立的契约书。”壹原侑子将石板推到二人中间，道：“严格说来，这应该是一个气泡世界的神祇在临死前用所有神力凝成的契约书，他用他的神职和我进行了交易，由我来在三千世界中寻找有足够能力推翻神王宙斯的人。为了这个交易，他准备了好几具在过去未来即将出生的神祇的身体，神职虽然不是主神，但神祇的身体都是大致相同的，不同的只是神格和神力问题罢了。所以对你们而言，这个交易应该足够划算吧？”
楚轩笑道：“壹原桑真是快人快语，这个交易的确足够划算。”
李恪皱眉看他，楚轩没有回应。李恪蓦地想起了几年前刚来死神世界的时候，楚轩说的那句“只要有超过百分之五十的几率……”，心情不知怎的，竟然复杂起来。
楚轩……是利人最大化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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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轩和壹原侑子的谈话可谓是锱铢必较，分毫必争，谁也不愿意多加让步。壹原侑子是清楚这两把斩魄刀的作用，并且需要这两把斩魄刀暂时为她所用；而楚轩则是清楚地知道，壹原侑子这种任何东西都能交换的商人可不是大街上随便就可以见到的，不趁着这个时机多要一点好处，谁知道下一次见到她又是在何时？更何况，就连楚轩自己也不清楚己方那两把可谓鸡肋的斩魄刀究竟有什么作用，万一之后真的有用处呢？哪怕只为了万分之一的可能，楚轩也要为己方争取好处。
大致商量好愿望和达成愿望所要付出的代价之后，壹原侑子满意地靠在了椅背上，手指碰了碰四月一日刚刚送上来的茶：“看来这次的结果，我们都会很满意呢，两位山田君。”
李恪微笑：“趁此机会，侑子桑干脆把之前答应我们的条件解说一下吧。”之前在和楚轩的交涉之中，壹原侑子声称可以帮他们摆脱法则的追杀，不知道具体实施起来又是怎样。
其实原本李恪是不怎么相信壹原侑子所声称的“法则追杀”论的，毕竟按照之前他和楚轩的分析，法则（未知存在）一直是在保护他们的。但在听到了“气泡论”之后，原本模糊的念头便逐渐清晰起来：他们被“主神”驱逐之后，先是误入气泡世界，然后被法则发现。也许是为了更为隐秘地消除他们，法则趁着他们使用魔法石的机会把他们弄到了某一个主世界……如果他们因为自以为的“未知存在”的保护而狂妄自大的话，就会被法则找到机会毫不犹豫地绞杀！但是……法则也只是天道规则而已，难道还会拥有人性化的思维动作吗？如果法则的力量真的很强大，又为何要诱导他们走向不归之路，而不是直接抹杀呢？
李恪心中隐隐约约有了一个结果，但是还要壹原侑子说出真相，他才能够和自己的猜测互相验证。看看旁边的楚轩，反光的镜片后是微微垂下的眼睑。他应该也想到了这些吧……或许更多？
壹原侑子道：“所谓的‘法则’，并不是指代某一个世界的规则，而是凌驾在三千世界之上的一只眼睛。它监控着规则的运行。与其说它是规则的制定者和实施者，不如说它只是一个负责管理规则的人。如果没有一定的理由，法则是不可以轻易抹除一个人的。正如二位一样，你们在气泡世界的时候，无论做出多少破坏原本世界道路的事情都没关系，因为气泡世界只是依托在主世界上的真实，似是而非，随时可以发展出自己的道路。但法则毕竟是规则的监控者，如果发现有可能破坏规则的人存在，它就会想尽办法将可能性的威胁抹除。一般的做法，就是和二位遭遇的那样，被找到世界漏洞抛到主世界，从而达到抹杀。
“我的次元商店开业这么久，也见过一些从盒子外来的人，他们自称是‘穿越者’，总喜欢毫无顾忌地破坏规则。其中一些还自称得到了穿越大神给予的福利，殊不知那些都是法则的暗中推动。他们的结果，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就是被‘捧杀’。”
“既然侑子桑这么清楚法则的手段，想必找到的方法也是万无一失的了？”李恪心里计较一番，有了底子，微笑着问道。
壹原侑子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虽然说不上是万无一失，不过就目前的结果来看，还是非常保险的。依照和那位神祇的协约，我会把你们送到那个世界。当你们获得神祇的身躯之后，某些规则就能自然而然地免疫掉。如果可以的话，我奉劝你们最好点燃神火。神火的作用不仅仅能提高一个神祇的力量、淬炼原有的神核神格，还能够从世界规则之中获取一定的信息。有了这些，你们到达另外一个世界的时候，起码可以先知道自己是在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如果想要离开那个世界，也可以利用神祇的能力开辟出次元通道，到达想去的世界。”
楚轩道：“侑子桑说的非常有用，但我们还是有问题想要问你——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还会到达另外一个世界的？”
壹原侑子垂下眼眸：“阿拉阿拉……这个问题问得好呢，山田君。你们也是从盒子外面来的吧？穿越者？穿越者，可都是被驱逐的可怜人呐……你们以为，自己可以一直在一个世界么？每个世界都有自己的‘运’，当你们干涉一个世界的‘运’到一个界限的时候，就会被法则利用规则驱逐到另外一个世界里。如果你们想要摆脱这种命运的话，还是多拿到一点能够牵动世界命运的宝物比较好呢。”
作者有话说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