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Chapter 15.初启的轮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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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前。
千本杏子从屋里出来，看样子Reborn的要事已经告一段落。
而太阳却已逐趋西岸，这一对话所用去的时间可想而知久过平常。古里炎真在客厅里陪奶牛小鬼玩他奇思妙想的游戏，只听听各种声响便得知够呛，弱弱的少年却还是微微笑着一言不发。末玖撑着脑袋，独自坐在夕餐桌一角安静的小憩。肘前搁置着见底的咖啡杯，残余的水渍冷至无声。除了客厅那边的一点动静，整个沢田家都尚且处在屏息的沉眠之中。
隐约听闻楼梯的吱呀，末玖半眯着眼，望见来者悠步而来。
“呀……抱歉了，没想到会用这么多时间。”杏子拉开凳子，整理腿部的裙摆边角，叹气而坐。
“唔。”眼幕暂且惺忪，末玖应道，“没什么，我也是一杯咖啡不管用。”说着勾起茶杯晃了晃，“谈的什么？”
“嗯……”杏子颔首，俄而浅浅勾唇，“沢田的事。”
名字一出来，听话者倏然一怔，正如杏子所料一般。不禁笑出声来：“哈哈，别紧张啊。又不是问交往意见。”
“？”末玖只觉得莫名其妙，但貌似不是值得高兴的被耍了一道，脸颊转眼开始升温：“什么交往意见？……”
“欸，难道不是吗？”杏子撇撇嘴反问道，有模有样的搓了搓下巴，“我觉得应该没错啊。你是喜欢沢田吧？”
“……？！”末玖浑身一颤，话语在脑海里来回的转了几圈，最终仍化作面部不断升高的温度。水绿色发下垂，她双手撑着桌子一阵支吾，在千本杏子认真的注视下缄口不言，似乎是在回想什么。尔后猛地仰头，声音颤抖的眨了眨眼：“啊……可能……是……是吧……是吧？”
她显得比杏子要紧张数倍。一直以来的事实没有注意，像是心底尘封着的被忘却的包裹一般，但现在却突然被人摊开。她伸手揪住胸口，总之想要先尽量冷静。
杏子见状，歪着头没可奈何的笑道：“噗。你是怎么回事啊，喜欢沢田这件事自己都不知道吗？”
末玖伸手理了理耳畔的发梢，抿着嘴，然后深深叹了口气，哑声道：“不是……只是从来没想到过这点，有点意外。”
“唔啊。不会吧？”她纳闷道，直直的盯着末玖一脸没开半点玩笑的茫然，干笑道，“你是笨蛋吗？”
“……”末玖心绪复杂的埋下脑袋。貌似也找不到什么能辩解的。千本杏子说的好像也是事实，被说蠢应该是理所应当。不说出来还真是有可能永远都感受不到蠢成这样的自己。
“唔，”过了一会儿，她似乎在思考什么，用没什么底气的声音嘟囔着，“好像真的是……喜欢沢田君。……喜欢吗？”
“啥？你嘀咕什么啊。”
“啊，抱歉。”
杏子阖眼，“嘛。不过，你这幅样子也是第一次见呢。怎么了，有什么不对？”
“不，只是，”末玖将双手收下桌，搭在双腿上，指尖攥起腿部的衣料。“……比起喜欢，不如说是憧憬。”
“憧憬……吗？”
“嗯。”
因为——
『他就像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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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撑开眼幕，灰暗的天花板。
尔后发觉到脑海将不久之前的记忆编织成为了梦境，伸手抚摸着胸口，甚至还在微微发悸。
头顶透来几缕昏黄色的灯光，隐约映出了些这个空间原本的模样，但依然模糊到无法形容。不知是否是太阳穴阵阵未消去的刺痛的缘故，视线一时间找不到焦点。额上有温湿的毛巾随着身体的起势滑落到大腿侧，温度计就在手边，明眼看便立刻知晓是有人特意做了些什么。面对如同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一般的自己这幅身体。
会是谁，是杏子吗？应该不会的。和千本杏子刚刚才分离开来啊。
想着可能性的空隙，有人从发出光那一侧的地方踱步而来，若不是那个人抬手掀开帘布，她几乎没有注意到这里还有能够出去的地方。“喂。”人影开口道。
末玖摇了摇脑袋，虚起眼看向来人，迷迷糊糊的回应道：“……是？”
“十代目，”并未继续理会她，银发青年放下帘布，转头低声道，“已经醒了。”
啊嘞？这个声音……“嗯，知道了。京子拿过来的药呢？”
“笹川和小春已经放在箱子里了。”
“好。那麻烦狱寺君去照顾她们吧，尽快让两个人到安全的地方去。”声线微微颤抖，尔后轻咳两声。
“遵命。但是十代目，您的身子……”
话没有继续下去，似乎是在用手语一类或者眼神进行示意。略迟钝的沉默，他带着些笑意道：“去吧。”
“……是。”
掩门声。门和墙的嵌撞发出巨大的声响，可想而知门的重量。然后是那个人开始翻箱的声音，药物似乎被放在不太容易拿到的地方。动作不大，过程中还在捂嘴咳嗽，听出他要尽力掩饰的意思。结束，他拿起轻步逼近。
末玖在这几分钟以内，精神状态已经完全复苏。没有什么值得惊愕到震醒，要说夸张点的也就是刚才那声掩门。可并不是这些。而是后者说话的声音，短短数句，始终保持着某种柔和的声音。一字比一句清楚，一声比一声更快的灌进耳膜，足以令她浑身苏醒。即使沙哑，即使沉重，即使听起来甚显苦涩。她都能轻易的听出那个声音其下的本色，毫无时间抑或空间造成的阻碍。
“呀。不过还真是倒霉。”
这次并没有将帘布撩起，而是直接伸手抛向一旁。他四处用手摸索墙壁，找到一处按板，将灯点亮。
“感觉我快被末玖传染了，糟糕呢。”
照明不知是否是才亮起的缘故，映出的光不很明朗，说回来到这里后的这段时间内她就没到过什么很明亮的地方。但那在灯光下的却还是他的脸。不能仔细看，外轮廓却隐约勾勒出几分俊朗。暖棕色刘海略长过了额眉，有些贴在耳畔，有些依在脑后或者脖颈。全套且笔直的黑色西装，白色衣襟衬出的领带端正的系在胸前。身材比起印象中不知高了宽了多少倍。那个弱不禁风、身骨脆弱的少年的模样，在她的回想和当前视觉的交汇下被冲击的粉碎，取而代之的即是面前这个微笑着笔直□□的青年，现在正站直在这里，注视着自己。
声音这才渗透脑膜，不尽完美却具有异样磁性一般的嗓音，以及其外貌一相叠加，末玖不由得反射性的跳开视线，半捂住骤然升温的脸庞。
“……阿纲？”
半晌，她才略微展开蜷缩的身体，试探性的呼喊了一声。
“嗯，我在这里。”
漫长的分秒内，一直注视着少女，一字一顿的应道。
“是阿纲？”末玖缓缓把双腿缩向床边，“为什么在这里？”
“噗。”青年闻言笑道，“这里是彭格列，是末玖的房间。我当然在这里了。”
此言一出少女绷直身子。因为他一直处于笑眯眯的状态，末玖一直未直视他的正脸，话也没有听的太清楚便回应，但刚才所说的话里的内容却不得不让她立刻在意了，“……我的房间？”
“对啊。”沢田托起腮。
“所以，你……自由出入我的房间？”
他想了想，道：“嗯，没错吧。”
“？！”
TBC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Chapter 15.初启的轮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