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为有暗香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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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月当然不会告诉狒狒这个问题其实他曾经问过另外一个人。
那是山鬼一家在唐土度过的最后的岁月。
那个被山鬼意外地捡回来的活人一枚也如同现在的狒狒一般热烈而深情款款的每天每天跟在山鬼的身后，形影不离，风雨无阻。
甚至还是一个伤重的孱弱的身子就站在雪地里等着，等着骄傲的少女骑着赤色的豹子，怀抱着小狸猫在走遍了山的各个角落之后疲倦的归来。那人总是会脱下自己的外衫把山鬼小小的身体好好的裹起来，以至于本身没有任何不适感的山鬼，看着一个大男人一边温柔地笑着一边不住的冷的发抖。
当然当时的山鬼已经在那个罗嗦的老头子消失很久之后在赤豹和文狸的帮助之下渐渐变得开朗起来，但是依旧会在某些时刻感觉到不可遏止的孤独，被吞噬的那些灵体积压已久的情绪一旦爆发，山鬼也会为之一变，转眼间化为银发黑眼的冷艳模样。
这个样子看久了，也就习惯了，毕竟不管怎么变这个主人依旧是对他俩宠溺无比的主任。这一点卧月和眠霜早早的就达成了共识。
但是那个人类对于山鬼的喜爱仅仅限于山鬼更接近于人类时的那一面，相当排斥，甚至是惧怕山鬼在他面前妖化的模样，宁可多得远远地，也不肯接受。
虽然赤豹脾气不是很好，容易炸毛，但是相对于眠霜来说，他确实细心了很多。
有其主必有其仆，或者换一种说法，上梁不正下梁歪。对于一直在自己身边长大的两个孩子十分护短的山鬼也同样得到了两个孩子加倍的回报。
在山鬼被文狸眠霜引到别处去的，那时还不会化形也不怎么会开口说话的赤豹选择了一个更加激烈的方式，他咬住了那个人类的纤细的手腕，直到血流的滴滴答答的，直接把自己的心声问给了那个书生。
【喂，我说你。真的喜欢我家敬爱的山鬼大人么？不好好回答的话就吃了你哦！】
令人遗憾的是这虽然可以算是一个汉子，却不能算是一个痴情的汉子，……额，或者说不能算是一个有胆色的汉子，他被直接可以与一头野兽交流的事实吓了个半死，然后又在心里又犹豫不定，纠结于自己是否有这个小命去喜欢山鬼这个问题。
卧月不屑的哼了哼，这样的人，怎么可以把山鬼从他的身边抢走！
在房间里进行着所谓男人的谈话与交流，气氛渐渐和谐起来的赤豹与狒狒自然而然的交换着意见，奴良组大宅的后部，小小的庭院里，山鬼正帮眠霜坐着鸩布置下来的手臂练习。
“……山鬼大人……我手好酸啊……呜呜呜……”仅仅只是坐在草地上，端着一小摞盘子的小狸猫眠霜包着一包可怜兮兮的眼泪企图打动坐在她身边陪着她端盘子的山鬼。
“阿霜……不行……今天好歹也的给我举一会……”山鬼故意板起脸来不去看眠霜可怜兮兮的表情，想到阿霜的手臂原来伤的这么重，居然已经到了连盘子都端不稳的地步了，心里不免有些忧郁。
“山鬼大人，您可别难过！也别去怪阿月，不然还不知道那个白痴会干出什么蠢事来呢！”善于察言观色的狸猫立刻轻轻地靠在山鬼身上撒娇，像是要证明自己伤的不那么重的还把手中的盘子有节奏的掂了掂。
“……好，不怪阿月这我知道……阿霜你稍微慢点呀！……”山鬼的叮嘱还没有说完。
“噼里啪啦，……”不知是错到了哪根筋，小狸猫立刻痛的嘴角一歪，右手一软，手上托着的盘子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完蛋了……又碎了……”闯了祸之后异常乖巧的眠霜对着地上的一堆碎片默哀三分钟。
山鬼则小心翼翼的把盘子放回地上然后紧张的检查阿霜有没有受伤，这让好久没有享受过的独属于家人的亲密时光让眠霜高兴地笑的像一朵花一样。
只是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终于看不下去“母女”两个气氛和谐的牵着手微笑着，好心来查看一下眠霜的练习情况，结果发现了一地碎盘子的残渣，终于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的鸩大爷忍无可忍的就着手上刚刚收来的筷子，朝着两人一个给了一下。
“山鬼你要我说多少次……你家孩子是在恢复练习，不要天到晚像个老妈子一样跟在后面心疼！你这样子以后她还怎么嫁人啊！”鸩敲着山鬼不开窍的脑袋，见着这幅傻瓜样就来气无比。
“还有你！眠霜！我刚才跟你说过这里的碗随你练，摔碎了也没多大关系，你就真的给我全摔碎了啊！你当是玩杂技还是制造垃圾那！我告诉你我们总大将费了好大精彩把这么多碟子给顺回来，你全给砸了以后可怎么办啊！”敲完了妈妈，敲女儿，妈妈不开窍，连带聪明的女儿也照样缺根筋。
“行了行了……鸩，你也给我悠着点……这身子骨要是给气病了，我可没办法交代啊！”和总大将请了一个小假去探望了一下自家婆婆的天一猫及时出现，为鸩降降火。
“嗯？你还要向谁交代？这奴良组卧虎藏龙又不缺我这么一个绊胳膊绊脚的废物。”鸩的火气一上来那可是嘴巴毒的很。
“嗯？谁敢说你是废物？再说了……”天一猫这次回来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一向挡住了小半张脸的领子被服服帖帖的放下来，露出了一张笑着的脸，“这次去看婆婆我才知道一件好玩的事情呢……”
“有什么事就快说！没什么事情前面直走转弯就是你房间……别搁着杵着当柱子。”明显不耐烦的鸩大爷开始发话了。
“啊啊，其实也没什么……”天一猫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扬，“我家婆婆跟我说，最近石田屋家的大小姐可是忙得很呢！天天对这一盆花在那里念念叨叨。”
这么说着便有所反映的是山鬼：“哦？难道这么快就发芽了？看来阿玉真的是姻缘将近了呢！这是好事啊！”
“恩恩，婆婆说啊，石田屋的小姐现在都恨不得抱着那盆花睡觉了。”天一猫一边说一边瞥了瞥鸩的反应。
“……看什么看……她什么时候喜欢种花，我怎么不知道？”抱臂立在一边努力表现出自己不在意的鸩翻了一个白眼说道。
“鸩公子！好事呀！那个花可是我专门求来送给阿玉为你俩求姻缘的呢！”山鬼与有荣焉的三步两步小跑到鸩身边，拉着他的袖子表示恭喜。
“……姻缘？……”在众人的目光中化为一只红虾子的鸩舌头打结。
作者有话说
第62章 为有暗香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