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悲叹命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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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秋日，传来了一个坏消息：砂之国对宇智波不宣而战。砂之国的大名很有领导手腕，忍者基本上都被打破了自给自足，成了不错的战争机器。之后，岩之国和雪之国也加入了战局，从三个方向夹击千手和宇智波。
此时的火之国，或许还不能这么叫，革命狂潮汹涌起伏，各个派系互相压榨。有的是温和派，主要由有地产的农民和小商人组成，希望忍者，大名，农民武士三方互相妥协，不需要暴力革命来破坏他们已经拥有的生活，从而达到完美平衡——这显然不可能，而且被那些热血泛滥的人贬斥为软弱的□□。
激进派，人如其名，总是一副热血上头的样子。一天到晚□□烧，拉着旗子游行或者干脆策划暗杀行动。他们主要由学生，武士，游民还有没地产又有点小钱的农民组成。但他们不是做的太过，就是明显有人煽动。
自由派。这还算是比较冷静客观的一撮人。由有点学识的言辞人，地方想要明哲保身的小贵族组成。无奈人数太少，成不了气候。
同时，和宫下嫁宇智波前田，以政治联姻的方式宣告忍者和大名的同盟。史称，公武合体。公家，指大名为代表的一众公卿贵族，而武家指忍者和武士。但是，群众运动的狂潮远没有结束，防御外部侵略更是刻不容缓。
。。。。。。。。。
千春捉住了空的手，不，现在应该叫阿江，仔仔细细地擦干净上面的泥土，“我都和春道先生说好了，你怎么还是做这种脏兮兮的伙计啊，嗯？”
“嘻嘻。”阿江只是笑笑，“我喜欢种花，而且这里安安静静的，我自己也能养活自己。”
“你啊！就是太老实了，迟早会把自己坑了。。。”
“千春就是太精明，什么事都要考虑，反而把自己最重要的东西错过了。有时候好的东西不是自己想要的，我曾经很希望过那种贵族女人的生活，现在才发现还是这种僧侣的生活适合我。”阿江把手绢塞回给千春，狠狠给了女孩一个熊抱。
“最喜欢你了~”千春拍拍阿江的背，嘟囔着。
“咳。。”远处传来一声咳嗽，吓得女孩们赶紧分开，瞪着眼睛望向小跑过来的绘坊屋春道。“千春大人，我。。。我有些事情想要拜托你。。。”
“别这么客气，请说。”
“我的好友，你应该还记得就是那个龙男，”春道瞥了一眼女孩迷惑的表情，“就是唱歌的那个，他最近因为欠债被告，一些流寇把那家伙扣了，我给钱都没用，不知道。。。。千春可不可以和斑大人说说。。。”
“你不是认识他吗？”
“最近斑大人忙于内外战事，我根本见不到他啊！”
千春沉吟了一下，“你带我去那里，我来搞定就行了。我们是朋友嘛！”女孩眉宇间隐隐透出与生俱来的霸气，绘坊屋春道仿佛看见了斑的影子。这个女孩如同斑一样狂傲，也拥有他那种强大的执行力和过人的胆识。
春道和女孩直到山脚下，才发现这是个守卫挺严的小寨子。春道只能打道回府搬救兵，但女孩阻止了他，命令他把两个进村的村名绑来，不断地从他们嘴里套出情报：这里是一些流浪的北方人聚集的地方，没钱的就去抢，有钱的就放高利贷。向像他们这样的就只能做卖命的农奴。
女孩话不多说，举起块大石头就把两个人依次砸死，那狠戾的动作看得春道目瞪口呆。然后他们扮作这两个人进入了寨子。被盘问时，春道吓得腿直抖，都靠女孩操着不知从哪学的北方土话才应付过去。
这里的人显然对于谍报工作不在行，不过是个小型组织。跟踪找到关押的房子后，女孩拿着从一个守卫那里摸过来的钥匙，淡定地打开了门。
“你这老家伙不仅违背信义，还总是想要卷铺盖逃跑，嗯？”苍老的男声回荡在空旷的仓库。女孩借着光，看见龙男像一座肉山一样被困在地上，一个半穿着武士服的男人一下下狠揍着他的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背后说的那些坏话！”
“宽恕我吧！大人！我再也不敢了！钱我一定会尽快凑齐的！！我认识一个绘坊屋的大少爷，你们去抢他吧！他老爸一死，他就继承家产，到时候我一定帮您把他骗过来！！！”
女孩按住春道气得发抖的手，静观其变。
“晚了。我不习惯看见血腥，你宰了他吧！”说完，那个男人走出去。守卫狞笑着走上前，在龙男的大叫中，用小刀顶着他的鼻子，慢慢使劲一点点捅进去。
女孩镇定地握着从角落摸来的匕首，慢慢接近背对着他们的守卫。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另一只狠狠地把刀捅进心脏。那张沉静的白皙小脸上全是喷溅的血迹，但她只是随手擦擦，那双黑得反光的眼睛吓得龙男完全失声。
别说她乖张狠戾，血腥恐怖，当初是谁教她以污浊？童年时无知的快乐被残忍的现实毁得粉碎，她爱着她的父亲，恨着她的父亲。但好在她还有阿江。。。关心她爱护她的阿江。。。。
直到女孩砍断绳子，龙男才猛然察觉他被割了一半的鼻子，但刚出口的惨叫就被春道捂了个严严实实。女孩洗了洗手，说道，“现在你还是囚犯，但我们会把你押送下山，明白吗？”
“唔唔！”
回到大名府，天已经黑了。女孩才瞬间松了全身的劲，几乎坐在地上，“呼！吓死我了！”
“那你还。。。”春道震惊地看着大家眼里的花瓶，那种狠劲儿和临危不乱的气场不知道足以让多少人望而生畏。
“少爷！！！”话正说着，一个仆人骑着马飞快地窜过来，跳下马低声说，“老爷要不行了！”
“！！”
。。。。。
黑暗中，只有满是宝石的权杖闪着光。老人躺在床上，却穿着那最为华贵的衣服。清流慢慢走近，脸上完全没有了平时的顽劣。
他摸了摸冰冷的权杖。为什么这寒冷坚硬的东西会在床上，扰人清梦。
啊，权利。它折磨着它的拥有者，如烈日下的甲胄，保护着，也灼伤了它的主人。青年拿起它，慢慢地，一步步地走向了书房。那里是父亲的主座，高傲而尊严地俯视着所有家臣。
但现在，只有月光。
青年第一次感觉到这沉甸甸的重量。父亲一生中是多么的渴求它，但在得到后又是如此的焦虑，担心。。。。害怕这个淘气有又娇贵的小家伙被夺走，连将死之际都不忘带在身边。
拥有它仿佛拥有了一切，又仿佛失去了一切，一切快乐，简单还有爱。它教你去摒弃一切，生杀予夺，尽心算计，让你成了它的傀儡。而自己，一直让父亲独自承担，只为了自己那一点点小小的自尊和叛逆。
眼泪留下来。
他第一次理解了爷爷生前的话——这是他的使命。它伴随着血与罪，人臣忠奸，敌友百态，今日黄袍，明日黄土。他仿佛预见了自己未来的命运。那泛黄的命运之书，预知时代的变迁夷平高山，沧海桑田，知道造化弄人，世事无常，人生多变。
对不起，老爸。。。。
我只是想要让你在生意外注意到自己罢了。。。可没想到一切已经不可收拾。我该努力的，努力让您觉得安慰。对不起，老爸，我一直只注意自己，却从来没有注意过您的心情。。。
龙男那胖家伙夺走了我的心——我原本敬爱您的心。我把他当做父亲，朋友一样对待，他却在别人面前出卖我。我曾经放荡不羁，虚度年华，仅仅为了他带来的甜蜜而爽快的梦。。。。。
“难道我活得太久让你不耐烦了吗？！！”老人猛地拉开门，一瘸一拐地快走向吓得说不出话的春道。“你就这样觊觎这个位置？嗯？你连最后半个小时都等不下去吗？！！！！！那你就亲手为我掘下坟墓，让快乐的钟声宣告你继位？！！”
急急忙忙赶来的家兵点燃了火把，春道颤抖的手还拿着权杖，“我。。我以为您已经。。。”
“哦！绘坊屋春道，新的家主，一个无法无天的时代来临了！虚荣浮华升天，家族尊严陨落！！游荡各处的无赖混混，街头歌手都滚到绘坊屋家来吧，酗酒闹事，神魔乱舞，通宵作乐，杀人越货！再也没有人会说你无能了！”老人一把扯住春道的领子，狠狠扇了两个耳光。他把春道扔向一边，
“我可怜的绘坊屋。。。。。外面到处都是暴民，生意没法做，只能吃老本，而现在还有你来败家！！“
“对不起。。。父亲。”
“你为什么要拿走权杖！！！”老人怒吼着，一把抢过权杖的身子还没有站稳，猛地捂住胸口，他觉得两眼发昏，栽倒在地。
“天哪！”春道跪在地上看着父亲抽搐的四肢，慢慢没了动静。
。。。。。。。
“这将是你最后的狂欢。。。”斑和春道躺在一起，抽着水烟，“也是我的。。。。”
这布置得很有砂之国的风范，毛茸茸的地毯和枕头，远处点的熏香慢慢飘向天空。忘了说，他们躺在最高层建筑的楼顶上，带着满怀心事望着繁星。
春道没有眼泪，但仿佛几天内成熟了很多，青年深深的黑眼圈和凹陷的脸颊显得他阴沉无比。“这本就是我应该承担的。。。。”
“呵！我们马上就要是真正的同道中人了啊！”斑半是怀念地叹了口气。两个人一直静静地躺着，直到斑突然翻过身压在青年身上，“你会背叛我吗？”
青年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斑泛着红光的眼睛。“斑你有做过什么后悔的事吗？”
“有很多啊！”斑任由青年玩弄自己的黑发，“我崇拜我老爸，可后来他挂了。我喜欢又讨厌我后妈，可还没有实质性发展就被泉奈砍死了。”斑无所谓地迎上青年诡异的眼神，“喂！你不明白少年的初恋一般都是这样吗？！！”
“只是没有想到你口味这么重。。。”
“我有个好朋友，可是被我杀了。我宠着我弟弟，可他还是（被我害）死了。。。。”斑说着，原本欢乐吐槽的声音也忍不住颤抖，“可命就是这样，我也不能跑去跳个楼自杀什么的。我也有过充实的欢乐的日子，现在还不是变成了这鬼样子。。。”斗争来斗争去。从前再困难也拥有一票人陪着，现在呢？无聊得想死。
“嘛~你还有宇智波，而我还有绘坊屋家。。。。”
“切~我喜欢我的族人，但他们有时候真够恶心的。他们崇拜我踏上过每一寸土地，高度赞扬我，画蛇添足地工作，呼吸般自然地巴结我。。。喂喂！别用你那天真的想法来度量这一切，难道你觉得我应该觉得要去奖励他们？”
“。。。。。”青年没有说话。
“你很快就会明白的。他们会让你觉得自己是最强的，然后就是你的末日了。况且，他们爱的从来都不是你这个人，而是你的位置。。。总的来说，我曾经拥有自由，但却没看见它；我曾经拥有时间，却不知道它；我曾经拥有爱情，但却没珍惜它。到了现在，我几乎一无所有，才明白这些东西弥足珍贵。。。。少年好好珍惜吧！”斑翻下身，利落地脱光所有衣物，站起来。
他站立在天地之间，这具身体和天地万物一样，与自然融为一体。
作者有话说
第86章 悲叹命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