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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大名府阴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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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者时代最绚丽的开幕。
或许历史会这么记载我们所生活的这片土地和土地之上的人。六车宗伯点燃地下室的蜡烛,想到。烛火闪烁,印着他坚毅的脸。他慢慢脱下丝质的华服,穿戴上忍者的衣服。
不过在这金钱,权利,力量的黑影下,潜藏着真相。宗伯戴上臂甲,准备好通灵术式,卷轴和藏在臂甲之下的利刃。
腐败,背叛,凶杀,秘密。
这个秘密过于危险,他甚至要避免被家人知道。宗伯熄灭了烛火,关上地下室的机关。他金色的长发被束在脑后,鬓角已经染上白霜。
他路过主宅半掩的门口,从缝隙里看着家人开心的笑脸。他的三个儿子——半藏,清流还有,哦,那最小的,最可爱的十岁的允太。他美丽的女儿刚刚订婚,正向哥哥们炫耀着漂亮的戒指——这可是最新流行的礼物啊。不知清流说了什么,她忽然脸红起来,在哥哥们的哄笑中低头吃饭。
还有。。。
他的爱人。她端坐在中间,秀美的黑发整整齐齐地盘在脑后。她也不再年轻,眼角和嘴边都被皱纹侵蚀了,只有那明媚又温柔的双眸闪烁着。哦,这个坚强又温柔的女人是他最有力的支撑,从年少轻狂时的唯美爱恋到亡命天涯时的不离不弃。有时他会受伤,望着她暗含着谴责和关心的双眼,那是最完美的避风港。
家人。正义。荣誉。它们引导他挥舞刀刃饮血。
六车宗伯扬起一抹浅笑。
真相以血书写。黑暗是他的巢穴,他却用以侍奉光明。
……
几个樵夫在大名府窄小的巷子里疾走着。他们脚步急乱,匆匆忙忙的推开一个个行人。
六车宗伯站在屋顶上,回想着最近的情报——宇智波斑失明,义经掌权,但局势依旧不明朗。义经派了一个心腹名叫尾张来大名府,希望一直冷静保持中立并不断添油加醋的大名能够支持义经推举的新族长。而这伙据说是送货的樵夫。。。。。。。根据情报,周围的乡镇里并没有送货的樵夫,现在也不是伐木的时节。
现在的局势越来越趋向混乱了,似乎谁都可以在这个乱局里掺一脚。六车暗中调整了一下几把刀具的位置。如果这些人是忍者的话,就不好办了。
那伙樵夫突然减缓了速度,慢慢离开人群,走到一个更为窄小的巷子。他们明显绷紧了神经,静静蛰伏于黑暗之中。
我被发现了?!!不可能,这个距离足够远。六车宗伯不愿意先暴露自己,也静静地等着。况且如果他们要接头的话,自己贸然冲出去恐怕会打草惊蛇。
“md!那个人怎么还不来!!”一个男人粗鲁地说到。他解下脏兮兮的头巾擦了擦满脸的汗。
“安静!”
几个人在漫长的等待中也不由地放松下来,四散着坐了下来。领头的人点上一根烟,自己拔出小刀比划着自娱自乐。巷子里偶尔经过几个人,但都行色匆匆,看都没看闲坐的樵夫。六车冷冷地远望着来往的人。
!!这个侍童。六车宗伯发现一个侍童模样的少年远远跑来,答答的木屐声在春日凉夜中尤为清晰。侍童凑到领头的人旁边耳语几句。
可是那些樵夫并没有如宗伯所预期的一般与侍童同行去接头的大人物,反而一脸慌乱地收拾东西准备逃跑。他们分成两拨,跑向两个方向。领头的男人抽出藏在柴堆的武士刀,冷静地摆出了居合斩的姿势。
糟糕!!对方的人为了反跟踪对自己人用了双重跟踪!!
那就没办法了。六车宗伯运起忍足几乎转瞬间就杀掉几个逃跑的樵夫,剩下的人尖叫着想要逃跑,但还是倒在忍者极快的刀刃下。可就在着几秒钟的时间内,原本还笨拙的侍童却跑了个没影。
看来是个伪装的忍者啊!这伙人看来被放弃了。
领头的武士似乎意识到了这点,也注意到忍者极快的身姿。他一边先后退,一边拔出肋差,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可六车宗伯一步上前夺下肋差,反差进武士的肩膀。
黑暗的牢房似乎能够藏得下一切丑恶。潮湿的空气里满是腐肉和粪便的臭味,让进来的七里研之助紧紧捂住了鼻子。他拿出一条白手巾,讨好似的递给了面无表情地小早川大名。可这年轻的大名却不见得任何不适,反而享受着这死亡的气息。
六车宗伯缓缓说道,“大人,我在大名府的东区想要顺着他们摸到幕后主使那,但是被发现了。我们可以从这个嘴里撬出点东西。还有,不幸的是,有四个人逃脱了。”
“宗伯桑,你有听到他们说什么吗?”七里研之助问道。
“一些谣言。关于一些大事的发生会导致权利的变化。”宗伯抬头看了眼大名,小心地说到。
“权力的变化最近是肯定的。”小早川秀秋靠在墙上,他年轻的脸在烛火的映照下晦暗不明,只有一双狼一样的眼睛泛着光。“宇智波现在根本没有明确消息。似乎一切都混乱到了极点。就在十天前宇智波斑失明的消息突然被放出来,谁会相信?还有8天前义经推举泉奈成为族长,我本来还希望可以看到一出兄弟阋墙,宇智波斑死于政变的好戏呢!”
秀秋垂下眼帘,歪起嘴角轻笑。都说这位大名少年上位,天真无知,可这种少年的英气与傲气却汇成了一股浓浓的邪气。说的难听点,鬼气逼人。
“可是谁想的到,就在三天前,”秀秋似乎是在感叹世事无常,命运往往诡谲难测。“我在那边的眼线告诉我说泉奈失踪了。而且斑那边异常的安静,义经那边已经快闹翻了。他想要再找一个宇智波推上族长,但我觉得没有哪个宇智波有这个能力和胆识。”
“幸亏大人明见,咱们才没有轻易趟这趟浑水。”七里研之助恭维道。
“不过我们现在还是要保持冷静,静观其变。所以呢,义经派来的这个叫尾张的男人,我们要好好待他。斑胜率渺茫,义经的人将来会是我们的好盟友。”
“小的已经根据您的吩咐,暗中和猿飞和织田一族联系,他们都表示愿意为大名竭诚。”七里研之助说。
“恐怕他们对千手也是这么说的吧。哼哼。不过谁不会痛打落水狗呢?”小早川秀秋冷笑着,“你现在再去归云,探探双方的口风,而我也能得到最新的消息。宗伯你带着你的几个儿子以商贾的身份去一趟基辅,一旦归云出了什么大事,不管哪一方先去的第一个地方必然是基辅。”
“是”“是”
“还有”小早川秀秋嘴角泛起残忍与暴虐,“你抓住的那个人,招供了吗?”
“他会告诉我们所有想要知道的东西,大人。我的人会好好完成您每一项命令的。”七里研之助也笑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惨叫声已经回荡在这个地牢整整一天。但这里谁都不会有隐恻之心,这里谁手里不是沾满鲜血,又或是双眼弥漫着野心呢?
坐在一边静静喝茶的小早川秀秋回想起自己几年前痴迷武士小说的时光,那是自己一天到晚想要成为一个百人斩。他看了看自己依旧纤细的手腕,很明显,自己没有任何运动的天赋。但杀人对他来说却并非难事,只要那个人不反抗。
热气缭绕,小早川安静的样子就像是坐在那里品茶赏雪观花。地牢的黑暗与腐臭似乎只沾染上了那些侍卫。他站起来,走到那可怜的囚犯面前,他华美的衣饰与满身血迹的囚徒鲜明对比。
“坦诚于我,或是坦诚于神。”
——“在今日傍晚郊外的盂兰盆祭,灯火流光溢彩,星空闪烁。。。。。。。。。。。”六车宗伯把忍者服穿在浴衣内,宽大的袖子里也藏了不少苦无。他觉得自己从来就没有在盂兰盆祭上看到过这么多人。大名府内各处内河上都飘着花灯,或是在莲花上放上点燃的香料和蜡烛,来祭奠亡魂。
——“当寺院的钟声响过午夜,所有人围着木桶跳舞后。。。。。。。。。。”触目所及,只有姑娘们薄薄的浴衣还有远处的灯火。妓女们趁着这个时候勾搭着守卫,她们火辣的嘴唇让男人们无法抗拒。远处漂浮着的烛火在夜色中荡漾,香料泡满了河流。
——“在欢呼声中,在新燃的死魂之灯的颜色里,尾张会死在祭坛之上。。。。”人群中让出了一条道,代表着宇智波全族来祭魂的尾张走向了祭坛。六车宗伯试图挤过层层包围的人群,熏香的气味让所有人都几乎陷入了迷乱,飞舞的灯火印着人们陶醉的脸。“不!!停下,别去!”
人们的欢呼淹没了他的声音,得到消息的时间实在太晚了,那个被囚的武士在死前也没有透露具体杀死尾张的是谁。尾张拿起火把点燃了死魂之灯,里面的香辛料几乎立刻就燃尽了。尾张拿起准备的新茶,一口吞下。
“不!!!!”
“尾张他是代表宇智波来拜谒大名的!!!而且他暗中是义经的人。义经不会拿这个来做文章吗?!!”小早川秀秋焦躁地在地下室踱着步,几夜没合眼已经让这张年轻的脸留下了浓重的黑眼圈。“到底谁是凶手?!!”
“千手或是宇智波斑。千手想要干点大人和宇智波,就要让两者互相猜疑。我们和宇智波的互助性同盟很可能是千手想要彻底搞垮宇智波的绊脚石。至于宇智波斑,我不太好猜测,这个人很难捉摸。但尾张死去对他肯定是有好处的。”六车宗伯说。
“宇智波那边迟迟没有动静。”七里研之助检查了鸽笼,对大名说道。
“大人,我似乎知道该往哪边寻找真相了。”短暂的沉默后,六车宗伯突然说道。
“什么?!!”
“这个银币据说是当天有个男人给那个做茶人的。而这种款式只是纪念币——基辅城通行的纪念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