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权欲熏心 ...
-
他突然哈哈大笑，手下们面面相觑，谄媚问为何。
他止住笑，
“因为只要我一点头，
你们的脑袋就没啦！！”
------ 古拉，中古时代贵族暴君【1】
=============================================================================
鸣人坐在伎馆二楼的阳台栏杆上。今日外面连绵不绝地下雨，虽然他们身处幻境理应什么也感觉不到，但鸣人还是不住地觉得夏日骤雨打的他睁不开眼。
哦，他的确睁不开 ---- 因为就在纸门后面，他们未来的敌人还蜷缩在女人的怀里，说什么也不愿意在这湿湿凉凉的夏日里起身。女人靠坐着，一只手搂着宇智波未来的煞神，一边哼歌一边挥舞着蒲扇。
女人肌肤香软的气味，雨水的味道，女人温热滑滑的皮肤，湿润寒凉的空气，河川上湍急的水声，还有女人甜甜的歌声。少年只觉得往日灵敏至极的五感此时一片混沌，身处梦的温床。往日惊醒时，血的意象浮现脑海，深重的红如绸缎般流淌，摊开一片腥臊之气。
宇智波斑，未来的族长，他应当具有的品质 ---- 至少是那些写在圣贤书中的品质 ---- 是公正，仁慈，理智和众生之爱。但在这伪君子的面具之下，他有的只是偏见，傲慢，凶暴，和自私权欲。
“几点了。。。”少年好不容易从被子和温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揉着眼睛问道。
“十点了。其他几位忍者大人都按照您的命令送回军营了。”女人把手指插进少年有些汗湿的鬓角，梳理着他乱七八糟的黑发。少年的黑眼睛扑闪扑闪的，瞧着可爱，女人又给了他一个一如昨夜一般，绵绵的，不带情欲的吻。
不过，不是在少年饱满的额头，而是轻轻点在嘴角。
“所以，额，这种事情还会发生很多回吗？鉴于他那么早就。。。我们还剩那么多年记忆要看。”鸣人手撑着腮，无精打采地问卡卡西。这种事情看小黄书挺刺激的，但若是真的观赏实战 ---- 虽然仅仅是□□儿 ---- 也够令人尴尬了。
“所以你们就呆在那里看了全部，然后现在抱怨辣眼睛？”不能卡卡西回答，纲手一把揉乱鸣人的头发，一脸坏笑地杵着后者的太阳穴。
“额。。。”鸣人卡卡西面面相觑，只好生硬地转换话题，“佐助去哪儿了？”
被卡卡西和鸣人拉来做挡箭牌的佐助，正在不远处的宇智波军营里阅读最新的战局变化。
他打量着宇智波武藏糟糕的气色，他备受日渐严重的腹痛折磨，但来检查的医生只说是疝气。佐助走到宇智波武藏身后，果不出斑所料，长老派的问罪书已经发了过来。
【责宇智波武藏狂妄自大，拥兵自重，越级处理战利品以行党争之便...】
武藏攥紧了这一问罪诏，仅仅看了第一行，他就眼前模糊一片，不住地咳嗽。佐助暗想，平日里长老派们连小队长的任命都要争执整个星期，等到任命诏书正式发来小队长的位置都缺人半个月了。
呵，佐助冷笑一声。不怪他们做事推来拖去，仅仅是一个小队长的位置就不知道进行了多少派系斗争，无论谁都想要给自己这边增加筹码。而这次，长老派们看到风魔之围已解，宇智波武藏和斑又居功甚伟，都想着如何做鸟尽弓藏的恶心事儿了。
佐助读到最后，【...勾结党羽意图谋逆之事，责宇智波武藏立即解职请罪，听候发落。】
呵呵，若是武藏真的返回族地请罪，长老派们必然揪住他私自处理战俘之事不放，顺便在添油加醋把他们自个儿的一些过错也贴到武藏身上。
而且，搞不好，会借着党争的名头，把斑也牵连进去。佐助不禁坏笑一下，那可就好玩了。
但若是武藏不理会这诏令，继续留在军队里，恐怕就坐实了谋反的罪名。无论哪种选择，武藏都已经失了先手，被人将军不过是时间问题了。佐助望着武藏咳出鲜血的手帕，暗道这老家伙不会被人下毒了吧。
；；；
等到鸣人他们也来到军营，佐助已经开始阅读摊开的北部战局情报了。北边的战局发生了点变化，一个掌握着筑波城的小忍族，面临被猿飞攻打的危险。他们咬了咬牙，决定把这座城市献给自称公平仲裁者的千手一族。
千手族长兵卫召集了忍者商议这件事，只有年轻的千手柱间反对接受这个烫手山芋。其他的忍者都认为如果派兵去打筑波城必然会会损失惨重，但现在有人双手奉上，哪有不要的道理？
人呐，总是因为一时头脑冲动，利益熏心，就忘了分析局势。
鸣人黏在佐助身后，也探头探脑看着卷轴，他只觉得每个字他都认识，可连在一起就有那么点，就那么点，不清楚。“所以现在是猿飞一族马上就准备攻打筑波，两族在此地僵持不下？我记得一代目大人好像比斑要大几岁，为什么不把他派上场呢？”
但目前情况是千手又胜少败多。持久战对于距离遥远的千手很不利。”卡卡西解释道，“因此长老千手赖朝向兵卫建议向猿飞暗中求和，因为虽然千手和田中一族结盟，但后者的实力已经被和猿飞连年的战争所消弱，况且田中一族族长侵占千手的田地，还要收同盟费。”
而千手柱间认为，猿飞一族并不擅长攻城战，他们还要承受田中一族从东边的进攻，无法分出过大的兵力攻打筑波。所以只要扛过这一段时间，局势就会逆转。
但兵卫派使者出使猿飞一族，并受到了很高的待遇。猿飞信长特地接见他，这让兵卫很开心，觉得求和有望。但这样不过是信长的计策罢了。
他大肆宴请千手一族的使者，并且还邀请其他忍族的使者向千手表示尊敬。实际上，这个举动让其他忍族都明白千手明面上攻击，实际已经不想打了。彻底搞臭了千手的名声。
这个消息传到了大名府，田中守成震怒异常。通告千手兵卫如果千手背弃盟约，不会有好果子吃。
然而，就在震怒的田中，准备雷霆一击时，瘟疫爆发了。由于之前的战略收缩，田中族地附近人口极为密集，更加剧了瘟疫的蔓延。
战局依然僵持。貌合神离的田中与千手对战苟延残喘的猿飞。被打的只剩下族地的山口和风魔退出了同盟。
鸣人看的似懂非懂，刚想继续问佐助问题，却听到啪叽一声，宇智波武藏一头栽倒在地。
；；；
“怎么回事？！”斑大步流星走进军营，“我不过是一晚上不在，就出了这么大事？”
负责武藏身体的医生供着腰，小跑着跟在斑后面，“武藏大人近日来腹痛，小的只当是疝气啊！”
斑突然刹住，猛地扯过医师的领口，血腥的勾玉不断旋转着，“疝气会吐血？你的方子是什么？又是谁给煎的药？”
斑坐进武藏的帐篷，他刚要拿起茶杯，手猛地一紧。少年低垂下眼帘，睫毛颤动着，心乱如麻。他暗想，武藏这一周来一直腹痛，但他本人不当回事儿也就没人敢管了。
但若是中毒呢？
风魔一族还在苟延残喘，保不准得到武藏身死的消息后临死反扑，到时候又会是一场伤亡无底洞的消耗战。即使宇智波赢了，斑也不得不为自己打算 ---- 一旦武藏去世，这支军队就属于斑了。他完全不想在彻底平定长老派党争之前，就消耗属于自己的军队。
鸣人看着斑完全面无表情，只是坐在凳子上不停把玩着自己的手套，就知道有人要遭殃了。“呐，佐助，斑每次脸上一片空白我就恶心。”
佐助不出声，他看着宇智波斑慢慢直起身，拿起了族地发来的问罪书。斑心里清楚，这所谓的【越级处理战利品】的主意是他出的，没想到这可大可小的事情倒是成了长老派攻击的把柄。一旦武藏活下来回去请罪，案子进入调查候审的阶段，有人把斑供出来时迟早的事情，毕竟几个奴隶可买不了宇智波为之卖命的忠诚。
如果武藏身死，这案子也就结了。而到时候斑掌控着这支军队，自己又是族长的长子，长老派没有这个胆量继续在这个案子上捕风捉影。而对于长老派来说，他们对于武藏功劳过大或是暗藏谋逆之心的担忧也就迎刃而解了。反对斑执掌军队的只有他继母的父亲左近长老，主导温和派的宇智波辽太郎责向来对于斑的事情保持中立，而宇智波的大红人牟庆向来是斑的共犯，并无背后捅刀的可能。
“斑。。。咳咳。”宇智波武藏突然地呼唤打断了斑的沉思，后者一个激灵，一边缓缓带上手套，一边走近武藏的病床。
“斑。我一直以来都很看好你，宇智波年轻一代只有你和白火还差不多。”斑闻言抬头，原来是监督粮草调度和辅助人事管理的宇智波白火，后者不过也十七八岁，本该是躁动的年龄，白火脸上却是一片镇静沉稳，看不出在想什么。
白火进入帐内，很懂事地站在一边，分清了自己和斑的位份。武藏略一点头，“白火认真负责，拎得清是非，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不该做。斑，你可以把后背放心交给他。”
“白火，”武藏勉强支起身子，“你跟着我的时候也就斑这么大，这么些年，我该教你的都教了，还是那句【做好份内的事情，不该碰的事情不要碰】。钱财名声不过身外之物，记得给自己设条底线。”
武藏说着不住地咳血，一直站得笔直的白火忍不住半跪下来，握住武藏抓紧床单的手，“大人知遇之恩，白火一定会为宇智波竭忠。”
“是对宇智波斑竭忠。”武藏突然说道，这话激得斑几乎汗毛倒立，但武藏安抚性地拉过斑的手，少年冰凉的手心附上白火的手腕，两对写轮眼互相注视着。斑同白火共事的情况不多，自从有了写轮眼之后，他并没有被分配到任何小队，而是一直跟着武藏，自然也就没有了找白火要米要工资的时候。
“而斑，”武藏直视斑的眼睛，“你向来自有分寸，只希望你。。。。咳咳。。”
武藏不住地咳嗽，始终没把后面的词说出来。斑心里清楚的很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权欲熏心，锱铢必较，争强好胜，又暴虐嗜杀。如果说人都要有归宿的话，他宇智波斑的归宿又在哪里呢？是弱小又无助的泉奈，是腐败不堪的宇智波一族，还是他自己呢？
武藏拿过少年冰凉的手，取下自己象征兵权的戒指，放到斑的手心。
；；；
等到白火开始安排起武藏的后事，斑还呆坐在凳子上。他嘴里泛苦，手心冰凉，那戒指戴在他无名指上有些大。斑想把戒指套进拇指，可手指不住地发着颤。
发了讣告的第三天，族内接连来了两封信，一封是对斑的任命书，一封象征性地哀悼了宇智波武藏的逝世，同时要求把武藏的尸身带回族地举行葬礼。
佐助皱了眉头，“这不太对，如果是长老下的毒，那么他们断然不会把尸体带回族里。一旦有人起疑要求开棺验尸，他们干的丑事不就露陷了吗？”
“难道是斑做的？”鸣人问道。
“不可能，我们一直跟着他，没见他做什么手脚。”佐助淡淡地回答道，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宇智波斑在之后两三年就当上了族长。“你和卡卡西昨晚上不一直看着吗？”
鸣人明白了佐助意有所指，顿时哑了火。可怜巴巴地看着卡卡西和纲手。
果然，斑提了笔几度犹豫，还是以军队首领的名义拒绝了。他给所有宇智波写了一封声泪俱下的信，表示一个战士不应该葬在安详的族地，而是应该葬在前线，为伟大而勇武的宇智波守卫边境。
“呵。”佐助瞧着斑写信，后者一把信送出去，就叫来给牟庆送信的信鸽。
“这小鬼做事考虑的还真多。”纲手不禁吐槽道。她看出了点门道，斑果然对这封信所包含的意思起了疑 ---- 如果不是长老的人做的话，又有谁会做这种让他宇智波斑一下子成为最大受益人的事呢？当然也有可能是风魔的忍者下的毒，但若真的是斑这边的人干的，把武藏尸体送就相当于自投罗网。
鸣人蹲坐在一边，看着斑忙前忙后地写信，帐内都是等信的忍鸽。斑拿出特地给牟庆写信的纸，淋上药水，施了幻术，要求牟庆在民间大肆宣扬，是风魔和猿飞害死了伟大的武藏。又编了很多有趣的故事，讲述武藏和斑的传奇的河谷突袭战。他希望人们爱屋及乌，保持对斑的好感。
佐助走出帐篷，看蓝天下白鸽飞舞，他走了几步回身，斑的帐篷仿佛不透光似的，阴霾得可怕。
卡卡西和纲手都凑在桌前，看斑一封一封语气各异的信，从谦卑尊敬到严厉问责都有。引起他们兴趣的是给牟庆的那一封：
【把泉奈送来】
【是你吗？】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权欲熏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