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长梦》申屠此非

18、哈利波特 １

　　命运，就是生活概率最大的前进方式。

　　事情的发展在没有受到外界干扰的情况下按照它早已谱写好的轨迹发展。

　　命运中的人并非不能改写已经谱写好的命运，只是可能非常的小，命运早已为每一个人做好了最大可能的计算。

　　东方不败十九年的陪伴，确实让玄霄的恨没有“命运”中看到的那么强烈。只是，有些偏执，在这十九年中，已经融入了意识之中。十九年“活着”的冰封，只要是一个正常人都会疯狂，虽然玄霄距离疯狂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云天河在十九岁时，如同“命运”中所看见的那般来到了琼华派，并且带来了一件东方不败没有在“命运”中看到的事情——云天青为救夙玉，在夙玉被望舒剑的寒气所伤时，将那寒气引入自己的体内，造成自身上不可修复的伤害，数年后而亡。这件事情，云天青没有告诉东方不败。

　　如果东方不败知道了这件事情，自然会尽力去救治云天青。可那些命运的线，东方不败只能在触摸到特定的人时，看到跟这个人相关的那些“命运”，而在云天青离开了琼华派后，云天青就跟他们再无干系。

　　云天青与玄霄纷乱的纠葛，却断于此。东方不败恍惚还能看到云天青那没心没肺的快乐笑容，一切仿佛昨日。

　　云天河在青鸾峰上十九年的生活，非常自由而又快乐，变得像是一个小野人一般直爽，开开心心，没有烦恼。

　　而且，云天河跟云天青真的非常像。

　　同样的用剑方法——很奇葩；同样的心态——很自在。性格分明不同，却又如此相像，就连那张脸都是如出一辙。

　　东方不败感觉到了，夙瑶看出来了，玄霄自然也是分明。

　　后来再发生的事情，与命运中所看到的无有不同，直到玄霄被九天玄女封入东海深渊最深处，整个琼华派的弟子都被打入了东海深渊，东方不败才再次出现在了玄霄的面前。

　　东海深渊中是永远的黑暗与死寂，海水的每一分流动，感觉上都是异常强大的压力，像是能将人的骨头挤压成最紧密的状态——变成质量极高的粉末。

　　可这些蕴含着恐怖压力的水，却对东方不败格外温柔。

　　东方不败的手感觉到那坚硬的寒冰，心中突然无奈道：“你被三位长老冰封十九年，如今却又被九天玄女打入东海深渊继续被这海底玄冰所冰封……玄霄从来都不会后悔自己做的事情，本座自然是懂的。”

　　东方不败回忆着玄霄和九天玄女的对话，口中自然就念了出来，只是语气中全没有玄霄当初说出这些是那种强烈的感情。

　　“世间天灾人祸，神界不恤苍生，却要碍我琼华升仙，莫非也是遵循天道？

　　“什么“天道”，不过是神界一面之辞，为何凡人命运要由你们一句话而定。

　　“苍天在上，我自敬畏。但若让我任由神界驱使，却是妄想。

　　“玄霄以命立誓，苍天弃吾、吾宁成魔。”东方不败顿了下又道，“好一个吾宁成魔。当初在云天河出现时，你说与本座，不要插手你接下来会做的事情，本座没有插手，但你如今这般模样，本座又如何将你放于此处？

　　“你的命运线，在这个世界已经极淡，不如就随我去了吧。”

　　东海上发生了一场非常大的海啸，但因为距离陆地太远，在到达陆地上也就只剩下一场持续了三天的大雨罢了。

　　这与时节极不相符的大雨，让百姓困惑，偶有神龙路过之说，此传言随年月而淡之。只有天界在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是东海有变，但在九天玄女再次下界进入东海深渊中，却怎么都没有找到玄霄的踪迹。

　　千百年间，未见踪影。

　　……

　　西弗勒斯蹲在地上，抱着头，灰扑扑的打着补丁的，用大人的旧衣服改成的衣服因为在地上的摩擦而显得更加的灰蒙蒙，看起来像是发霉的腌菜叶子。他的周围围着一群这个地区的小恶霸们，对着他拳打脚踢，发出阵阵的笑声，顺便说些羞辱的话。

　　这些孩子跟他差不多的年龄，却比他更加高大和粗壮，西弗勒斯在心里默默的诅咒这些未来社会中的小蛀虫们，一边尽量把自己缩的更小。

　　这些孩子的拳头并不比父亲的拳头好受多少，因为他的隐忍，这些孩子更加的肆无忌惮，极尽所能的想要让他痛哭求饶或者仅仅想看他出丑。

　　西弗勒斯知道，没有人会来帮他。

　　住的近的邻居们对此早已司空见惯，在那些大人的眼中，他是和这些孩子们相同的“败类”，不需要更多的帮助。而路过的人，这个地方还真的没有哪些道德高尚的，或者体面的人会来。

　　在这个地方居住的，都是穷鬼，没有前途的人。吸毒、酗酒、赌博，你在这里可以找到任何你所想要找到的。

　　他在平时都尽量不出门，而在不能呆在家里时，则躲着这些小恶霸们走。这些麻瓜的孩子们比书上说的巨怪还要不可理喻而且有暴力倾向。小恶霸们总是会不遗余力的找他的麻烦。

　　西弗勒斯乘着围着他的孩子们嘲笑他的时候，猛的推倒了自己身前的一个孩子，拔腿就跑。

　　他的这一行为让这几个孩子非常的震惊而又愤怒，追着西弗勒斯就跑了起来，愤怒的叫喊要让西弗勒斯好看。

　　已经好几天没有吃过一顿饱饭而又瘦弱的西弗勒斯，自然是跑不过这些孩子的，转了两个巷子就摔倒在了地上。

　　两只手和膝盖热辣辣的疼，细小的血珠不停的开始往外冒。

　　西弗勒斯还想爬起来再跑，但他实在没有更多的力气了，在心中诅咒着该死的麻瓜小巨怪，头却晕乎乎的不能动。

　　“哈哈，我看你这个小穷鬼还能怎么跑！”跑的气喘吁吁的孩子看见倒在地上的西弗勒斯，停下了跑动的脚步，一边喘着气嘲笑着，一边脚不停步的靠近。

　　“我要让你好看，该死的虫子！！”被推倒的那个孩子涨红了一张脸快步往西弗勒斯方向靠近。

　　另外几个孩子嘻嘻哈哈的做出嘲笑的手势，那个被推倒的孩子脸憋的更红了，眼中满是愤怒的神色。

　　一双穿着青色布鞋的脚不知在何时停在了西弗勒斯的身前，这双鞋子非常特别，就算西弗勒斯从来没有靠近过商店——那些麻瓜们在他还没靠近就开始赶他走，当然，他也不屑于靠近那种麻瓜的地方——也知道，在英国还没见到过卖这种鞋子的商店。

　　这双青色的布鞋做的非常精致，上面还绣着漂亮的同色系的花纹。

　　西弗勒斯的视野全是金星，趴在地上不动才能好点，想要抬头就觉得头疼眼花。而鞋子的主人仿佛知道他的情况，蹲下了身子，让西弗勒斯可以看清他的全貌。

　　这是一个留着黑色长发，穿着跟鞋子同色系的从未见过的长袍，长的非常精致而又干净的孩子。
　　大概七八岁的年纪，跟他差不多大，眉眼没有西方人的深邃，却非常清秀而又精致，一双大大的黑色的眼睛睁着，眼角微微的上挑，只是看着他，眼中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

　　没有鄙夷，也没有可怜，仅仅是倒映着他而已。

　　西弗勒斯一时忘神，但那些追来的孩子们却叫喧着，这刺儿的叫喧让他回了神，并且觉得耳朵发热，极力的想封住那些小恶霸们的嘴，却什么也做不到。

　　穿着怪异的孩子盯了西弗勒斯好久，那些小恶霸对这位虽然穿着怪异却肯定是出自有钱人家的小少爷不想多过得罪，只好停在不远的地方喊着话。可这突然出现的，怪异的孩子却让小恶霸们觉得自己仿佛隐形人，他们被完全的忽略了。

　　猖狂惯了的小恶霸们毕竟没有吃过什么苦头，他们只是在这个区域凭借着人多拳头大而横着走，这个地方的人本来就少，自然没什么人会让他们受教训。于是几人自然被这突然出现的孩子激怒，要连他和西弗勒斯一同教训。

　　可在他们愤怒的挥舞着拳头冲上去后，却都被这个看似柔弱的突然出现的乖孩子打倒在了地上。

　　这个怪异的孩子从头到尾都是面无表情，像是橱柜里可爱的娃娃那样，不大的脚踩在一个倒地痛呼的孩子手上，那个孩子立刻惨叫了起来，而怪孩子却只是偏了偏头，连眼睛都没有眨。

　　西弗勒斯从地上坐了起来，看着眼前正在发生的事情，心里透着一股凉意，对这个救了他一命的怪孩子，但很快，他又抛开了这种心惊，只是阴沉着脸看着，这些小恶霸们也该受到一些惩罚了，总要为自己做的事情附上责任。

　　“痴儿，你在做什么？”非常清晰而又雌雄难辨的声音，说的是西弗勒斯并不熟悉的语言，但西弗勒斯却也知道，这应该就是东方的语言——他多少从别人那里知道一些。然后他突然想起，这突然出现的怪孩子，似乎就是一个东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