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皇妃之蛇蝎毒馥》皓月无影

5、第五章

　　醉仙居。
　　一袭白衣站在桃花前。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他一直重复吟着这二句。
　　温静若从后看着，走过去“公子。”
　　“这二个姐妹截然不同，妹妹单纯如纸，姐姐心思沉重，千思百缕。”孟祈佑单手后负。
　　“可难得的是她们还是感情很好，马馥优虽看似严厉对马馥雅却是疼爱有加，有时候我都会忘记她其实和马馥雅一样年龄。”温静若淡笑着“或许她天生是持重老练，有时我就是觉得她是如此。”
　　“从你所言，看起来马馥优更适合现在的我。”孟祈佑抬头望天“以她的聪慧定然能为我夺回太子之位。”
　　“是。”温静若点头“可听说她容颜丑陋，故带着铁面遮盖。”
　　“诸葛孔明之妻丑名又如何？！”孟祈佑反问“她可是连孔明都自叹弗如的聪明人。”
　　“可她并未助诸葛孔明收服汉室江山啊。”温静若望着他的侧脸“以我对马馥优的了解，她不会轻易爱上任何人；如今她心中楚国最重。”
　　“不会轻易爱上，并不代表肯定不会爱上。”孟祈佑弯起嘴角“她说的没错，皇宫什么最牢固，就是共同利益；她妹妹被保护的太单纯，可若她助我夺回蜀国太子之位，我愿意与楚国永为联盟；甚至给她蜀国皇后之尊；你说她可会愿意？”
　　“不知道。”温静若摇头“不会吧，我认为她不会同意。”
　　“答案不确定，也许我还有机会。”孟祈佑有些希望“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只有跌到谷底不死的人才有资格重回高处，说的好！马馥优，说的真好！希望你真是人如起名，优甚于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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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
　　靖王府。
　　马义芳砸碎了自己最爱的玉樽。
　　“父王，你怎么了？”马湘云正巧过来看到屋内乱七八糟的不由出口相问。
　　马义芳怎么都没有想到“李廷云被抓了，这个蠢货！”
　　李廷云是刑部尚书，朝廷重臣，他怎么会被抓呢“父王，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王维被人毒死，而李廷云的书房内搜到了那种特制的毒药！”马义芳说着又砸烂了手上的酒壶“可恶，他怎么这么蠢，会被人如此陷害！”明明就是陷害之举，可偏偏又让人无法可说。
　　“父王，这，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何会这样？”马湘云也是知道父亲举动的人，听闻后也是大惊。
　　马义芳吃头丧气“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何会这样；王维死了，李廷云被抓了，可恶，究竟是谁所为？”
　　“父王，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马义芳想了下“既然如此，就别怪一不做二不休了！”
　　“你要干什么？”马湘云见父亲神色不对，想劝阻。
　　但马义芳快步离开，不知去往何处。
　　“父王——”留下马湘云在后面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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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
　　马馥雅听闻馥优还在倚天宫甚是奇怪，立刻前往姐姐所在。
　　就看见殿内乱糟糟的，一点不像过去那般整洁；而自己的太子弟弟早就来了，正用力的和面呢。
　　“你们在做什么？”马馥雅见状不禁奇怪。
　　马度云抬头“二姐，大姐要做枣泥糕，说是给父皇贺寿用，所以我正帮她和面。”
　　馥雅嘟嘟嘴“我还想明日出去买，没想到被姐姐想到了。”不过转脸就笑了起来“我们不愧是孪生姐妹，想到一块儿去了。”
　　马馥优和寒雪、寒霜等人正挑着大红枣。
　　马馥雅弯起袖子“那我也来帮忙。”
　　“你就不要忙了，有件任务要交给你。”馥优手中不停。
　　馥雅立刻好奇问“什么呀？”
　　馥优回答“你去请湘云郡主明日在父皇寿宴上献舞一曲。”
　　嗯？馥雅皱皱眉头“为何要她献舞，我也愿意为父皇献舞一曲啊。”
　　“公主，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寒雪挑的可仔细了，有一点破皮的都不要“明日虽是皇上的寿宴，但他为何要请那么多王侯前来，摆明着就是要联姻和亲嘛；你的美名诸国都知，若只有你一人献舞，到时候万一有人开口求亲，你让皇上是允还是不允啊？”
　　“当然不能允了。”馥雅还傻傻分不清的模样“怎么是联姻？不是给父皇祝寿嘛。”
　　“祝寿是主，你一去凤舞九天说不定兴许就联姻是真了。”馥优也挑了很仔细“所以我才要你去请湘云郡主一同献舞，湘云也是天姿国色的美人，兴许就有王子看中她了；她虽是郡主，但也是楚国皇族；若能和亲倒也免了你的事。”
　　馥雅坐在一边“姐姐，怎么可以这样？云姐姐也应该可以追求自己的幸福的。”
　　“公主，你怎么不明白，我家公主这是二者取其一。”寒雪白了她一眼“你还怪她，真是好人不能做。”
　　馥雅讪讪“哎呀，寒雪啊，我当然知道姐姐偏心于我的嘛，不过就是这么一说，那我去问问她还不行嘛。”
　　“北汉太子俊雅温柔，又久住靖王府；说不定湘云郡主早就芳心暗许，一往情深了。”寒霜倒是并不生气“馥雅公主，你不如去探探郡主口风，若她真是喜欢那位太子；那明日献舞自然会答应，若能得太子回应，到时候你献不献舞兴许就没那么重要了。”
　　馥雅一听，此事挺好啊：若是二情相悦，对云姐姐就不是坏事了“好啊，我去问她。”
　　“问她可以，却不可是我提的。”馥优叮嘱“我与她向来不和，若她听说是我所言就是想来可能都不会来了。”
　　“知道啦——”馥雅拉长了尾音“这还用你说，姐姐，我真奇怪，你为何和云姐姐这般不和。”
　　“你快去快回。”馥优并未正面答复“对了，母后那里我已经为你说过了，所以你只管去就是了；带上人，不可独自行动。”
　　“是！”馥雅听说能出宫又高兴起来“遵命，姐姐大人。”转身，脚步轻盈就走了。
　　马度云看着“大姐就是偏心，为何每次都是二姐可以轻易出宫我却不行。”
　　“因为你是楚国太子。”寒雪接口“身份尊贵，不容有失。”
　　“可大姐还说大丈夫该志在四方，海阔天空！”马度云回驳道。
　　“说的是大丈夫，你还是个小毛孩呢。”寒雪轻笑一下。
　　马度云见自己被人讥笑有些不悦“我不是毛孩子了，我已经11岁了，已经大人了。”逞强道。
　　“大丈夫吗？那你说说何为大丈夫？”馥优考他。
　　马度云朗声“孟子曰：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
　　“说的好。”馥优点头“现在你有点大丈夫的雏形了。”
　　“嗯？才是雏形？大姐，那我要如何才能达到你所谓大丈夫？”马度云继续和面。
　　“不以物喜，不以已悲；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馥优似是望着他“你若能做到这些便是立于世而不败的大丈夫了。”
　　“先天下之忧而忧？”马度云低头想着这句话。
　　寒雪笑起“公主，你又给他功课了？”
　　“是啊，让他自己琢磨。”馥优也不否认“马度云，想归想，手里的活可不准放下；面是没和好，我唯你是问。”
　　“大姐太严厉了。”马度云苦了脸。
　　“少时不努力，老大徒悲伤。”马馥优才不听他诉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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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
　　马馥雅带回来了好消息“姐姐，云姐姐愿意献舞；果然被寒霜说准了，她果然是喜欢那个连城太子唉。”
　　马馥优正将蒸好的枣泥糕切开，塞了一块到她嘴里“她喜欢，那你呢？”
　　“什么呀。”馥雅咬口糕点“好香，不是太甜，可是唇齿留香，姐姐你的手艺真是没话说了。”
　　“听到马湘云喜欢刘连城你就没其他想法？”
　　“什么想法？”马馥雅噘嘴“高兴还来不及呢，能有什么想法？姐姐，云姐姐真是解了我燃眉之急啊，若是连城太子也喜欢她，是不是我就不用联姻了？！”
　　“可若连城太子不喜欢她怎么办？”寒雪浇冷水。
　　马馥雅立刻起身“云姐姐天姿国色，温柔娴静，那个连城太子还敢嫌弃她什么？”
　　“她不是公主啊。”这次马度云也开口了，咬着大姐递过他的糕点“再说了，我觉得馥雅二姐比她好看上许多，说不定连城太子就是看中姐姐而不是云姐姐呢；大姐，你说是不是。”
　　“这个问我不作数，得去问连城本人。”马馥优继续切着糕点。
　　马馥雅立马起身“那我去问他。”
　　“急什么。”馥优轻笑“今日这糕看来是做多了，如何，要不要送你这位新朋友一些？”
　　“姐姐，你怎么对他这么好？”
　　“二姐笨蛋，大姐分明是替你善后。”马度云又吃了一块“要是你一开始就对他好点，没劫持他；大姐何必拿自己做的糕点用你的名义送人啊，为你打好关系嘛，这个也不懂；那个北汉太子是没什么了，可谁知道他身边是否会说什么，对他好点没错的；大姐，你新做的马蹄糕也很好吃，一起送吧。”
　　“他和你比较熟，你写张东西给他，不然这些糕点大概会被扔掉。”馥优叮嘱到。
　　“好。”马馥雅朝马度云那边看看，也许是因为有馥优这个姐姐在，她似乎不用拿腔拿调的装成熟了，故和马度云还是很随意的。
　　马度云也对她做了个鬼脸，虽然如此可她们三人的感情依然很好。
　　靖王府。
　　楚宫的内侍将竹盒放在桌上，揖礼后告退。
　　刘连城打开竹盒，里面是摆放整齐的枣泥糕和晶莹剔透的糕点，并且打开了一张纸条。是马馥雅的笔迹。
　　‘连城，这是我姐姐亲手所做的，你尝尝，很好吃的。’
　　连城一笑，挥散了眼中阴霾，拿起一块透明糕点咬了一口；先不说好不好吃，但却是从未吃到过的口味，非常香甜，虽软却不烂、滑爽韧口；倒是十分好吃。
　　“殿下，您觉不觉得靖王好像并不像他自己所言那般有把握。”向云见他眉宇松开，也趁机来谈“楚皇看似是一介武夫，但近来他的手笔似乎……”
　　“我们不管他楚国如何。”刘连城继续吃着马蹄糕“靖王的事与我何干？哼！”邪意的勾起嘴角，对靖王是不屑一顾的。
　　向云和身边将军互视一眼，看不透他所想。
　　武将也上前一步“可若我们助靖王，楚国就会是我们有力的盟国。”
　　“如今不用靠靖王，楚国也会是我们的盟国。”刘连城吃完手中的糕点“靖王成与我无害，靖王败又与我何干；我和靖王毫无关系。”
　　向云体会出了此话的深意，大悟“哦——，原来如此，殿下英明。”
　　武将却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既然太子和向大人都这么说自己不问别是。
　　一炷香后。
　　楚宫倚天宫。
　　馥优手中的朱砂笔不停“刘连城倒是撇的一干二净，哼。”
　　“公主，靖王去见过丽昭仪了。”寒雪在她耳边轻声。
　　“不去见才奇怪，不要惊动他们，到明天前一切照旧。”
　　寒雪明白。
　　“那糕点他吃了？”馥优打开一份奏折，仔细阅读起来。
　　“嗯。”
　　“唉，自古害人者不知亦会被人害，刘连城果然是喜欢馥雅不浅啊。”馥优手中朱笔游走飞舞“是什么样的自信让他以为天下只有北汉有奇毒呢？”
　　“公主，奕冰将军已经来了。”
　　“请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