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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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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有伤着你?”叶姑走后。薛百生抬起眸冲我问道。
摇了摇头。心中有疑惑却不知从何问起。
整个屋寂静的如同冻结了空气。
连薛百生的一声微小的叹息都显得异常清晰。
他抬步向前行。停在桌前。道:“伤势如何。”
知他是找话打破这层寂静。我便开口应了句:“不痛不痒。”
薛百生愣了愣,嗤笑了声。也不知他笑何意。
“过来坐坐。”话声伴随着壶中酒掺入杯中。
我走过去,在薛百生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结果他递来的酒杯。
看着手中掺满的杯。想着便不由打趣了薛百生一番:“你旧情人?”
“嗯?”狐疑一声,薛百生随后轻笑道:“到是未想到你想问的是此事。”
“……”
“若你在意的话,我到是可以解答你这个疑惑。”
“不必。”原本便是随口调侃他一下。但是反被他调侃了。
“我亲手酿的酒。尝尝?”
被他盯的有些不自在。便一口饮了杯中酒。
果香留口,清甜入喉,暖意至心。
“叶姑的招式与碧斐煜很相似…”
对于我的话,薛百生自然而然道:“他未告知你?”
摇了摇头。他…从未主动告诉过我任何事…
“碧斐煜曾是无欢派的弟子。”薛百生到是回答的不顾忌。
这个回答,令我不解中更多的是惊诧:“无欢派?”
薛百生点了点头:“他是无欢派唯一的男弟子。论辈分乃是叶姑的师弟。”
这般来讲,叶姑与碧斐煜同出一师?这恐怕是令江湖传颂的事了。可是这么多年从未有听过这样的事。而且…以碧斐煜那样的性子会有师父还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他的武学在江湖上一向是无人能及…有何人能并驾齐驱,更别说逾越…
实在是…太不可信了…
“他在武学上是奇才。”似乎看出了我所想,薛百生接着道:“你可知斩尘十泣?”
“当然。”碧斐煜的武学我很清楚。斩尘十泣,共十重。我的武学是碧斐煜亲手所教,也不过练至第四重。而他自己,多年前也只练到第八重。
“斩尘十泣原本是无欢派历代掌门相传的武学。从古至今能练到第七重的只有第一任掌门人。江湖传言,练得此功便可夺得天下,若练至第十重,便是与神并论。历经三代,终是引起了江湖人士抢夺之欲,使得江湖大乱。因此这武学被江湖称为魔道邪功,无欢派不得不将此武集禁封”
“……”
“叶姑乃无欢派第六任掌门,至掌管无欢派之后,暗自练的此功,也不过只到第五重便使得神智被反噬。而碧斐煜十二岁便将此功练至第四重。尔后,他便离开了无欢派。”
“……”
“只是我很疑惑,当年他在武林大会上亲手焚毁了斩尘十泣,又如何练至第八重的…”
的确,在多年前江湖上依旧有不少人对斩尘十泣窥探,五年前的武林大会上,碧斐煜出席了…当着各路武林豪杰,将那本破旧的秘籍烧成了灰。烧的也不过是一本无人能阅读明白的“书籍”而真正的斩尘十泣…其实时刻都在碧斐煜身上…
那是在他练至第八重后成为斩尘十泣认可的承担者。除了碧斐煜,旁人若想目睹斩尘十泣的真髓…只有一个办法…
而这个办法…我也从未知。
“身为夜鸣宫的人,我想你是能解答我疑惑的。”
“你也有窥探之意?”
对于我带着讽意的话,薛百生轻笑一声:“只是想与你闲谈罢了。”
“哦?”
“若不聊有关他的话题。你又怎得有心思?”
“那么…你又为何如此知晓他的事…”
“相识。”本以为薛百生就用这两字打发我,不想他到是不讳忌的说着:“我曾替父亲拜访无欢派时见过他数次。”
“这般来说你与他从小便相识了。”方才薛百生说碧斐煜在十二岁便离开了无欢门。而薛百生年纪大不了我多少。算起来便是如此。
薛百生点了点头:“他到是从小便是个孤傲之人。”言罢,想着又道:“虽说相识,却也风马牛不相及。”
“那么你呢…”忘了饮下了多少杯。话便张口即出。
薛百生愣了愣,反问道:“你想知我什么?”
摇了摇头,我只自己突口便出的话感到莫名。
那一夜,与薛百生饮酒相谈。
却在不知不觉中模糊了意识。
只清楚的记得…有人立在一片雪色中唤着我的名字…
而我…始终未能看清他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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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之时,屋中的烛光告之着我还是夜晚。
我并未饮太多,却莫名醉的太快。
坐直身子,对面的位置早已空无一人。只有一件从身上滑落于地的外衣。
在打开房门时,一阵清风迎面而来,吹散了酒后的恍惚。
不知手中衣服的主人是何时离去的。这个时间的薛家庄显得沉静而空旷。四周的虫鸣伴随着一阵阵风。
这个时辰,仿佛示意着我可以任意行走…
亮着烛光的屋在视线中显得醒目。指引着我过去的脚步。
刚伸出手还未碰到门,便听见从里面传出说话的声音。
“他如今喜欢的是你!”这个声音是薛百生的。
看来我的猜测是正确的。只是未想到这个时间他还会客。
“你还真是辛苦呢。”这个带着丝笑意的声音的确令我百般惊诧。
怎么会是他…
“清宁他.........”
“我给了你时机。那么你允诺我的呢?”
“他已不记得过往。”薛百生一声哼笑,接着说道:“我又为何要帮你?”
“你我说好,我只让你与他重聚。其余的与我何干?”
“若不是你,他怎得会变成如今的夜鸣?!”
“这般而言,你是不愿出手?”
“为救一个沉睡多年的人,你又将清宁置于何地?!”
“这又与你何干?你只需兑现你所允诺的话。”
“好。我替你医治那人。而清宁…你无需在过问。”
“哈哈哈。”还是如此自负到猖獗的笑声:“若你能使他忘却我再言吧。”
听着屋中的对话,只觉得自己可笑之极。
对他而言…我只是可以令他自负的一颗棋子么。
这些年…对于我的心,他究竟置于何地?
本以为这些年,他有将我放置心上过,哪怕只有丝毫…
到头来…都是我的自欺欺人?
心口…从未有过这般刺痛…
吱一声,门开了。
开门人的眼中。细长的凤眼并未有丝毫波动…
果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