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爱我什么之余默灵》余默灵

1、初遇

　　主持人：现在由向阳和小默为大家表演话剧。
　　（观众激烈的掌声响起）
　　向阳：你说爱情是越野长跑，我奉陪到底。
　　你说爱情是风与鸟的追逐，我跟踪到底。
　　你说爱情是花与蕊的距离，我信奉到底。
　　你是我的路、我的蕊、我的鸟——哎呦，别咬我啊！
　　你就是我的上帝。这总行了吧！
　　小默：￥&U$^#￥%…*&*…%%#（希伯来语拉丁语希腊语等各种粗话）
　　向阳：谁教你的？
　　小默：维克多马里雨果！

　　一搭讪

　　默儿与向阳的相遇就像与其他陌生人遇见的情形一样。总是默在默默地看书。

　　当时默儿正捧着碗口比自己脑袋大出一倍的拌面默默地吃着。默的行为总是像他的名字那样沉默。默是喜欢“思考”的，他什么都会去想想，偶尔想的残忍、现实，偶尔又很梦幻，而残忍与现实的永远都是已去的事，梦幻的总是未来的、遥远的，几乎没有可能发生的。
　　他低着头看书吃着面默默地想着书里写的那些怪怪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总是陷入这种状态中，好像身旁不曾有人，又好像所有人不过是生活中无奈又不能撇去的一部分。
　　没错，这就是生活，生活就是这样。他这样想着。
　　过去了1个多小时午休的时间悄悄流去，默终于吃完了。不过他不小心吃剩了几根在桌上。说真的这不能怪他，谁让他吃饭就是没法专心呢。
　　他忽地下意识往四周查看，他敏感的神经告诉他正有人盯着他看，而事实也确实如此。他的背后一个高个的男生正用挑衅的眼神，低垂着眼睑瞅着他，手里的抹布紧张的抽动着。
　　他怎么看也不像勤工俭学的人呀！默在心里这么疑惑，但没说出口，即使他多么想表达自己的欲望可默儿就是这样，也许他也不想这样的但要改变仅仅靠自己真是异常的艰难。
　　他掏出纸巾将桌上的面条包起，刚想走向垃圾桶就被那个男生拎住了后领。
　　他真粗糙！默在心里这样骂着。
　　那男生倒是主动开口了：
　　“不好意思啊我就是想说你似乎挺喜欢擦桌子我下午有课快打铃了能不能帮我把剩下几排（喘口气）也擦了呢？”这个粗糙的男生一下冒出了一堆没有间断又不是很连贯的话。
　　默这才正视对方发现眼前的家伙有着牛眸般清澈的黑眼，这双眼睛似曾相识也正是这双漆黑的眼让他生出怜爱来。于是默就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他回以肯定的眼神点了下头后夺过抹布擦起桌子，而那男生却不急着赶去上课倒在他身旁絮叨：
　　“你是哪个系的？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呀？你看起来像初中生……啊喂！你怎么不说话？！”这回对方又把几个词组分开一顿一顿的说着。
　　默全没听见，他懒得和他说那么多，不过他还是有些好奇这家伙怎么知道他下午没课还有他那对眼睛明明很黑却通透明亮。
　　他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也许是和这个男生一样的惹人爱吧，讲起话来天真又唠叨只不过人长大了变得无趣起来，变得不会去反抗争取对于不想听的话做了自动过滤，不再去说：“我不想听”，而伤害别人；对待事情一些早知道结果的也没法傻兮兮抱着希望去期待了。连希望这种人生之必须的东西都缺失了，那么微微丧失语言功能定不是大不了的事。默这样想着。
　　“我叫向阳，大二计算机1班，你呢可以告诉我吗？”向阳对默儿露出一个绅士般的微笑，温柔又期待地看向对方。但看在默眼里那笑不能来自正常人类。默并没打算和他讲话，嘴角不易人察觉的上扬举起左手向他指指手表。
　　“啊呀！要来不及啦，我先走了~拜拜！”向阳抓过默的手力道适中的摇了一下算作握手就转身离去。默看着那人健壮的背影、金色的短发想到了外面正午的太阳明晃晃的刺目，一种怪异的感觉爬过他的心间，好似触了电他默默低下头去想：
　　向阳么？人如其名。

　　二突来的约会

　　即使是默也是向往阳光热爱阳光的，所以对他来说幸福就是在操场上被阳光拥护。他喜欢边晒太阳边看书，他知道这样很伤眼睛但带着600度隐形眼镜的默毫无所谓。人往往是这样当没人爱惜你的时候，连唯一爱你的自己也不爱惜了。默自然是明白这样不自爱是不好的，可感性的他总是受潜意识的支配习惯性的不自爱作为一种发泄似的不自爱。书上总说：找到了自己阴暗的缘由就能改变现有的意识与潜意识的不和谐状态。是的，默自然是明白的默觉得理由自己也找的七七八八可就改变不了。可能是心底有个强烈的声音告诉默：这样下去也毫无关系，他已一无所得一无可失。他突然想起那个背影，那个似乎不懂得回头不懂留恋的背影。
　　而阴暗这种使人堕落的力量是那么强大，只要自身没有坚定的信念没有类似偏执的自信是轻易就能被它占据内心的，阴暗总是呆在低处等着人们一个不小心失足滑落。一脚踩进阴暗的默儿便开始疯狂的胡思乱想，不间断。
　　而一个不自爱的人，一个连唯一的最爱自己的都不去爱的人，他不可能好好爱别人。
　　“嘿！你怎么在这里看书？”
　　默的思绪突然被打断了。默惊奇地抬头看向来人尽量用微笑回应对方那近乎傻气的热情。
　　“我们学校还收哑巴么？我怎么不知道呀。”向阳挑起一边的眉毛戏谑的说道。默侧头不理他，本来是想说些什么的但又觉得还是别讲话比较好。
　　向阳一屁股坐在了默的身边两条修长的腿不停的左右乱晃，手则搓揉着默细软的头发，他一会儿看看球场一会儿凑近默看看书里的内容，刚要讲话就被一个尖锐带着娇嗲声音打断。
　　“向阳！看见我了也不过来。”
　　默和向阳一齐抬头，视野里是个娇滴滴的姑娘披散的长发泄到腰间蓝色的大眼睛忽闪忽闪。
　　“不好意思呀，我没有看见你。”向阳抱歉地笑笑。
　　“这次我就原谅你吧，你等下有空吗我们去外面吃饭。”说这话的时候手不自觉地抚了抚头发。
　　“我已经和他说好了，一块儿吃饭。”向阳的手同时拍了拍默的小肩，默则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继续低头看书，其实他的心思早不知飘到哪儿去了。
　　那双眼睛......
　　怎么可以这么扎眼。还有那狗屎的发色。

　　“你每次都这样说，你是不是不想理我啊？你说啊！”女生诉控着，不满地伸长了脖子。
　　“不，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真的和他说好了”，向阳开始结巴起来又拍拍默的肩膀，“是吧？”。
　　默知道这回还是开口比较好说了个“嗯”字。
　　“那算了，哼。”女生扭头走了，那一头又长又直的头发骄傲地甩着渐渐走远了。
　　“嘿嘿！走吧，我们现在就去吃饭吧，我都饿了呢。”
　　向阳揉揉肚子它像被施了魔法，咕噜噜的叫了。默儿无奈地点了下头想：你故意的吧你！

　　三还想一起吃饭

　　向阳带着默去了一家有点偏僻但味道绝对好的小店，小店不大挤满了人向阳和默只能同不认识的校友凑在一桌。可人来人往的店内默儿坐的太外头就挡住了别人走路，若坐的太里头就跟贴在向阳身上没两样。向阳倒是脸皮厚，伸手搂住默的肩把人往自己这边揽。“没关系的别不好意思大家都是男生，你应该是男生吧？”向阳调皮地瞪着大眼挑了挑眉凑向默儿的耳朵轻声问道。
　　耳边吹拂过的湿气使默感到很不自在，默的小脸越发红了眉头微皱着不想理他。在他走神的时候向阳伸出一只不安分的狗爪，搭住了默纤细的手指，刚想抽回就被牢牢握紧，越想拔出向阳就越是一副死相——耍赖的摇晃着默的纤纤小手。于是默用正空出的那只掐向贼人的闲手，还没来得及得逞就又被向阳握牢。哼！我用咬的还不行么！这么想着就张了牙一口啃了过去，那速度真是迅雷不及掩耳深怕自己一张嘴还能被怎么地似的。
　　“哎呀！痛啊。”向阳怪叫出声，默儿满意抽回双手这时点的菜上桌了。
　　一顿有点让人窘迫有点让人生气的晚饭总算吃完了，向阳还是不肯放过默厚脸皮地拉起默的手扯着人家逛起了马路，那一摇手一跳脚的样子像是小朋友上幼儿园——我们都是好朋友。

　　“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似是自言自语，似是为了继续拉着别人陪自己闲晃而找个借口。
　　可这回默是真有点不高兴了。“走就走，拉着手干嘛。”他抿着嘴看向另一边。
　　“嘿嘿我这是为了你好呀，谁不想长寿而且你肯定不乐意听我的，干脆我拉着你好了。”
　　默决定就像他说的那样干脆不听他屁话，抿着的嘴改成了撅。
　　“你看梧桐树哎，还有那边应该是橡树吧。”向阳兴奋的叫着完全没注意路人那遇到神经病的一样的目光。默又开始努力扯回自己的手，希望自己能滚离他多远就多远。
　　“要喝饮料吗？那边有家店我觉得挺不错的。”向阳夸张的指向路的一边那里根本看不到什么店面。默依旧不理他就当自己遇到神经病。
　　“啊~我知道啦你不理我就是默许了你等我下我一会儿就回来千万别跑了。”一句话没有标点符号，说完便急匆匆地跑开。看着向阳跑步的身影默想确实只有神经病才会跑个步都花样百出。
　　本来默儿没想丢下向阳一个人的，可那家伙非来句“千万别跑了”让他觉得也许走人是个好主意，他趁对方没注意悄悄躲进了不远处的公园里。
　　公园——让默感到幸福的事物之一，公园的树木总比路边的多，他喜欢植物因为植物不呱噪不懂索取，从不骄傲。默坐在石椅上看着斜对面处侧躺着的年轻乞丐，毫不收敛自己的目光——只单纯的好奇没有怜悯。怜悯常常意味着高人一等，默儿并不想显得自己多么高贵，大家自怜自添伤口还来不及何必浪费多余的精神力。人和人不同，使痛苦的事物不尽相同，但痛苦的感觉总是大同小异没理由可怜别人而不可怜自己。
　　默儿掏出随身带的小书，就着黄昏昏黄暧昧的光看了起来。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喝吧，”说着递过饮料，“都不怎么冰了。”他那表情跟小孩子丢了玩具一样。
　　明明是乌黑的眼睛却闪烁正午的光晕，默儿神思恍惚地接过饮料边喝边想着“眼睛”这个东西。
　　“对不起啊，我没想到那个服务生会这么慢，你一定等累了才跑到这里休息。”笨蛋！默在心里这么骂着。
　　“其实……其实我担心坏了，我以为你被拐跑了，你也知道你这么可爱别人很容易生出歹念把你骗走，而你看起来确实很好骗的样子。下次别这样不说一声就走了我真的很担心。”向阳担心地凑近默儿，“把你的号码给我好吗？这样会方便很多。”
　　默决定还是继续不理他比较好，用手机等别人的短信电话是很浪费精力的事还不如不给。
　　默从口袋里抽出一张废纸用笔写下：我不喜欢用手机我没有号码。偷偷地歪嘴暗笑。
　　这下向阳可被震傻了，都什么年代了，21世纪了竟有人不用手机？！
　　“没关系，”，他拍拍默的头，“该有的都会有的。”
　　默不太明白他说这话什么意思，不过他觉得很有道理挺像那么回事儿，便猛喝了两口继续想着“眼睛”这个东西。想着想着就不自觉的靠向向阳，一双琥珀色眼瞳在傍晚的光照下泛出温暖的橘黄好似情人的温柔，让人脑袋昏发，而这双眼正盯着自己呢。向阳身体里那个叫恋爱的小魂摆布了他的意识，他不知觉的也凑向默儿，在默还没反应过来前唇与唇已是相连了。干燥的唇皮相互摩挲，温热的触感，对方鼻吸的湿气，洁白美丽的面庞加上天宫作美洒下的一缕缕柔光，向阳啃向了默的小唇。然后是甜腥的红舌，湿软的探入，火热的纠缠翻搅，两方浑浊液体的相融。
　　啪！像电灯被关掉的一刹突现的黑暗使人对不上焦距傻愣在原地。但对方唇上勾勒着的白丝扎眼的诉说着事实，默转身逃跑。向阳一边追着不敢跑近，一边想着亲都亲过了那就是夫妻。嘿嘿嘿嘿。
　　两人隔了很小的一段距离你追我逐着，在渐黑的街道上奔跑，穿过公园的树木，经过来往锻炼的大叔，路过老旧的房屋，你逃我赶着。街道的灯火映照两人欢闹的身影诉说着关于相遇关于爱情的小甜蜜。两人跑着偶有小小的拉扯再继续跑着，两人似纠缠似打闹——黑夜里，默无声的咧嘴笑了。

　　嬉笑打闹时间过得异常快速，向阳来说这约会太短了，可默觉得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本来可以在今天看完的书又得拖到明天了。（也许大家要问了，为什么要说“又”呢？因为默儿他是个慢性子，洗漱穿衣整理宿舍写作业都比别人慢，更别提看书了，他喜欢精读一句话非看个3遍直到自己揣测明白作者写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才行。）还有那个吻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懊恼的抬手用力扯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又甩了甩——还是赶紧回宿舍吧还要上晚自习呢。
　　向阳不知道默那煎熬的内心，还以为对方同自己一样享受两人独处的乐趣。“明天有空吗？我还想和你一起吃饭。”边说边用那双抓住默的贼手来回的搓着。
　　默儿心说和我一起吃饭有什么好啊，我又不说话你不觉得没劲么，你觉得有劲我还觉得累呢，什么还想什么叫还想，说的好像你想很久了似的，说的好像你朝思暮想似的！默儿回了他一个“不”字扭头进了宿舍楼。他转过身的瞬间，向阳似乎听到一个“切”字。

　　四被缠上了

　　在默的眼里别人的关系网总是那样复杂，也不知道向阳是从谁那里得来了他的手机号码。上课玩手机或者看书的时候总会收到某人的骚扰短信。
　　“下课了我们一起吃中饭吧。”看到这条短信默的脑海里浮现出某家伙贼兮兮又灿烂的傻笑，跟着是前天某人深情的吻。他甩甩脑袋叫自己别再想那个画面了，一个巴掌盖住自己的脑门。

　　老师在听到铃响后话声戛然而止抱起出本逃似的出了教室，默儿起身按惯例下了课先回宿舍。他怎么也没料到向阳就杵在那儿等他，可怜他就这么羊入虎口了。
　　“走吧，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一个人去吃饭。”
　　什么你就知道你怎么就知道了，你知道个屁！默儿在心里这么嘀咕着，把这个人在脑海里活活剐了千万遍。还没等他幻想中的严酷刑罚执行完毕就被某不要脸的人物拉走了。他一边挣扎一边挥动手臂，他看到水泥路上好像留下了他被拖走的轨迹。
　　不是去食堂么，跑这里来干嘛？默奇怪的想着，再看看四周全是灌木、树木，就这么正好的把他们围在中间。嗯不错，是个偷情的好地方默想到这儿，就已经贴在某人怀里被死死地抱住。
　　“正餐前，我觉得得先上个甜点嘻嘻。”说着就撅了嘴凑向默，默则死命往后躲，从旁边看俩人就像一对连在一起的一次性筷子，上头怎么掰下头还是粘住分不开。接着就是一场双人太极表演，你躲我进，你进我跟，到最后默的小唇还是被占了便宜，小嘴水光溜滑的发红。
　　得逞的大老虎抓起小兔子的小手掌耀武扬威的向食堂走去。嘿嘿嘿嘿嘿嘿。（得逞的奸笑）

　　到了食堂，向阳看默儿心思完全不在吃饭上，魂不附体的样子，便拿了些偏甜偏酸小孩子也喜欢吃的菜色，心想着小默应该会喜欢。其实默儿是个吃货他基本不挑食有什么吃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他到底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就算是没怎么见过的菜他也照样吃下肚。
　　曾经一段时光不被询问不被真正尊重的他学会了不再对事物表现喜恶，直到自己变的不清楚是否喜欢是否讨厌。他有时觉得自己像棵树，像个摆件，像根绳子——可有可无，等要用时找不到也没关系。他接受这样一个事实，努力的做一个旁观物看待周围的人，看待周遭发生的每一件小事。渐渐的他好像真的可以对很多事情麻木当做看不见听不到，他会对自己摇头——事实既然存在总有它的道理。他不去反抗不在他认为重要的事情上说不，他把自己当做一个旁观者看待周遭发生的曾经一度让他认为糟糕的事，他开始努力的想、努力的思考为什么这样为什么那样，他学会忍耐、接受、理解最后逼迫自己去原谅。但是他没有做到。他深深明白再经历一次他仍会挣扎，再经历一次他仍会痛苦仍会满含希望然后绝望。他劝过自己将事情想到最糟那么再糟糕他也可以应付自如，可生活就是那么让人意外，生活不会因为他想要平淡无味而安静下来，平凡的日常生活日常相处就是处处充斥着矛盾和小小的意外，那些意外累积残存在内心那个细软的地方深深陷烙在里面，那些是抹不平的伤痛，是再经历一次仍能新鲜扎人的。它们变成他的记忆变成他的生活经历，时不时的告诉他什么可以什么是不可以。
　　——他没有做到原谅。对方的毫不知错让他没法原谅。一个人怎么能够那样自私那样残酷冷漠，他想不明白，他不清楚一个人怎么可以看不到他那样明显的伤痛忽略他的喜怒哀乐。他可以理解，他是可以理解的！他可以理解这一切是因为对方的成长环境生活经历，他尽力理解但他没法原谅。因为这一切深深伤害了他，刺伤了他。他明白没有谁能真正伤到他，那个让他伤痛的就是他自己。他都明白。但他寂寞他也渴望谁能来了解他啊。他想要爱，爱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勇气。他没有办法原谅自己付出那样多得来总是伤害。他只是想要真正的爱却那么艰难。两个人的相处只有一方在努力是那么痛苦。说到底他还是没法真正忽略他自己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旁观者。
　　他其实很怀疑这样逼迫自己真的对吗。
　　“你先坐着我去拿汤。”
　　向阳走了，留给默儿一片喧闹中一丝缕的宁静。
　　这个就知道占便宜的混蛋怎么能这么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