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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贺峰婚前番外 ...

  •   那是我第一次庆幸宋世万和哲男带给我的麻烦,没有这个麻烦,我不会在那天亲自去宝仑找苇庭吃饭,我知道我亲自去找她,她一定会很高兴,这样,便利于我们接下来的谈话了。即使这样,在到达宝仑之前我还是烦心的。但我没想到接下来......那是我生命中最珍惜的一次相遇。
      电梯门口,她就这样“匆忙”的撞进我的怀里,或许这时她就已经闯进我的心里,不过我还不自知......从此,我的生命不再是我以为的一潭死水,我原以为的平淡的虚度余年。
      感恩,上天让我遇到雅思!
      电梯门开了,虽然我还在思考着该怎么和苇庭开始我们的谈话,可我还是反应很快的似是“有准备”的拥住了有些凌乱的她。
      或许,这份“有准备”就叫命中注定!我这个人,一直很相信缘分......
      她没有立刻推开我,似乎是在怔忪,我原以为她是吓到了,所以没有立刻把她从怀里扶出,给她安定下来的时间,其实我不知道,或者说我在压抑,我当时只是贪恋她的“依恋”,她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压抑得太多,太久了,以至于我错过了这份感受,毕竟,细心的感受没意见让你压抑的是,并不好过。
      终于,她抬起头看我,似乎是经历了很久的挣扎,因为我看到了她眼中极力掩饰的慌乱与躲闪,或许别人看不出她完美的掩饰,可是我,贺峰,六十年的人生阅历没有让我在识人辨人上无能为力,她的无错,我毫无保留的尽收眼底。至于她为什么会用这么复杂的眼神看我,我并不关心,不在意。或许这就是苇庭所说的我的温和外表下的无情。我们不过是陌生人,一面之缘而已。所以,保持距离的绅士的对她进行问候之后,我不再言语,而她似乎也不想多说,只礼貌的道了声谢谢。我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是劝苇庭不要再找宋世万的麻烦,在这件事上多做停留,似乎是在浪费我的时间。我只把时间花费在值得我花费的人或事上......让我再次意外的是,待她离开,我的脚步竟不自觉地停了下来,看着缓缓合上的电梯门,心中似乎缺了一处......我握了握手,朝苇庭的办公室走去,手上还残留着她腰间的温度。
      苇庭在工作,我不急着打扰她,耐心的等待,已经成为我的习惯。两人相视笑了一下,我便静静的坐在一旁,努力地忽略掉她不断浮现在脑海的影子。本来,我很感谢苇庭打断我的思绪,我希望她的问题能吸引我的注意力,可是我回答完她的问题,第二句却是说“你公司最近找了新人”我不该问的,可我还是问了,而且问的似乎毫无悔意,除了佯装出的一分好奇,苇庭是看不出我心中所想的,三十多年,她不曾真正的了解过我,只要我不想让她明白的,她从来都是糊涂对待,她心甘情愿的糊涂。对她,我是愧疚的,对苇庭对我的感情视而不见,有时我都觉得自己太过残忍。可是我不会改变我们之间的距离,如果她能让我有改变的冲动,早在三十几年前我就这么做了。年轻气盛的时候尚且不能,更何况如今早已心无波澜,看淡情爱。为一个人倾尽心力的去改变自己,于我,已不太可能......所以说,电梯门口的影子,我也是可以毫不在意的割舍的,所以我说“只是觉得眼熟,她父母曾经请我帮助康雅思的丈夫,不过被我拒绝了”放下,对我来说是非常拿手的一件事。所以,我和苇庭谈笑着去吃饭了,不再想她......
      画廊
      几天之后,我没想到过会在这里再遇到她,当我到这里的时候,她已经在了,静静的站在一幅画前,浑身散发着哀伤又怀念的气息。不该的,杨志球的事带给她的只能是焦灼与恐惧,她是破产名媛,有债务,又有记者围攻她,她不该像此刻这么安静的,安静的有些冷漠,仿佛外面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一样。我没有走过去打招呼,只是静静的坐在一边看着杂志,喝着卡布奇诺,偶尔也抬头看一看她---虽然理智告诉我,她,对我来说或许是一种危险......
      后来田锐来了,他眼中对她的赤裸裸的好感让我放下了手中的杂志,我想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反应。明媚的笑容,自然的交谈,仿佛他们已经认识了好久一样。原来她也有这样的一面,虽然仍不真实,但起码卸去了冷漠。我想我是不是该过去打个招呼呢?有一个长辈在场,田锐看着她时的热切的目光或许会有所收敛。她对他的目光似乎并不打算接受,但是也没有表现出反感。同样的初识,为什么她对自己那么抗拒,在他面前那么轻易的放松自己......心里突地颤了一下,面色却是极为平静,她看到了我,点头冲我笑了一下,我也自然的回了她一个温和的微笑,仅一笑而已,旋即她便转过头去开始低语,我听到了她的话,她的心里有一个人,从言辞间便可以看出她很爱那个人,我可以确定那个人不是杨志球,因为她说的那个人像我,却,不是我......
      田锐想邀请她吃饭,而她似乎并不想去,那么,我觉得自己此刻应该打个招呼了,其可以给她解围,这个理由很好。当我起身准备过去的时候,她已经笑着欣然答应了,款款的跟随田锐“逃离”我的视线,我的笑还略微僵硬的维持在嘴角,她,又一次的躲开了我。如果说第一次我还对自己的感觉有怀疑,那么现在,我是万分确定,想再怀疑都不行......
      从那天之后,我每天都会抽出一段时间到画廊来,不想问自己这么做的原因,只需要告诉我自己,我不过是来放松和休息,如果不能很好地劳逸结合,又怎么会六十岁的人拥有四十岁的身体。今天来到画廊的时候,我笑了,忽然间觉得这些天耽误工作是值得的。缓缓地走了过去,不再有上次的犹豫......为什么?又是慌乱!我只不过和她打了一个招呼而已,她对我表现出来的慌乱的原因绝不是因为地位的差距。我什么都未曾做过,为什么她总是要疏离自己,就算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知道她这样做的理由,我也应该接近她,对吗?可是我不急着问她,那样太突兀了,可以等我们熟悉一点,亲近一点再谈论这个话题。
      谈了一会儿后,她的电话响了,听人电话是不礼貌的,可是我还是不由自主的听了,她说,我与田锐不同,不能带我去见她的二姐,她还说,有很多男人喜欢她,不用带给她一一过目。我知道,她是在和她二姐开玩笑。像她这样的女人确实可能会有很多男人喜欢,但是她却未必钟情,她不是那种招蜂引蝶的女人,jesscia,你的理想对象应该是有一定的标准的,我心中暗想。我故意用一个比较蹩脚的借口来作为请她吃饭的理由,目的就是为了看到她现在的样子。他似乎是已经习惯了我的本末倒置,把错误往自己身上揽的行为,无可奈何的歪着头冲我笑了。可是这并不代表她妥协,因为她已经委婉的拒绝我的邀请。第一次发现我是如此固执的想要和一个女人共进午餐,就因为她刚才的撒娇吗?......第二次开口我不会再让她有拒绝的理由。这个能力,贺峰还是有的。她虽是答应了,不过要改天,因为她今天要陪她二姐去吃饭。好吧!那我是不是应该出于绅士风度送她过去?她还是拒绝,她是讨厌自己吗?绝对不是,可是她确实是不想让她的家人看到我和她在一起,她为什么这么急于和我撇清关系?我感到有些不悦。
      我问她是不是男朋友来接,依旧浅笑着看着她,我一定要得到答案。人,真是越老越固执,可我一向不是这样的人,今天......似乎遇到她开始,有些事就失去了控制。或许是看出了我眼中的认真,她再一次慌了,可还是由自强装着镇定,看到她这个样子我忽然有些心疼,她总是要这样把自己扮的很坚强吗?我知道她的沉默代表着她在思考着如何拒绝我,可是她有什么理由呢?我不急,我从不介意等一些值得等的人。是的,她现在已经让我觉得值得等待了,虽然算上今天我们只见过三面......
      她眼中忽现的亮光让我有一瞬间的失神,顺着她的目光所在的方向,我看到了在她的生命中出现的让我最介怀的男人,石泰禾!
      骄傲如宋世万给人以距离感是很容易的,可是温和如贺峰要掌控好这种感觉却是很不简单,给了石泰禾一个这样的贺峰,我故意让雅思看到这样的我,石泰禾不会看出我这样的态度是什么意思。可是她竟然为我对石泰禾的态度感到不悦了,走了。我还站在原地看着渐远的汽车里那个红色的影子,什么时候我也开始计较这些小事了?我刚才为甚麽一定要向她表示对石泰禾的冷淡?我有什么立场这么做呢?我们只见过三面不是吗?甚至连“好”朋友都算不上。于是怀着些微复杂的情绪,我第一次把不快转移到了下属身上,司机,他刚才说了关于雅思的绯闻......
      宝仑楼下
      我又见到了她和石泰禾在一起,姿态亲密,她微靠在他身上,他的手虚环着她的肩。我是什么心情?明知道那样的姿势只能说明她不舒服,可是心里还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回神到与绍明关于工作的谈话中,我对她,不过是好奇加欣赏而已,不该有这样的“在意”,是的,是在意,因为我让司机停了车,以只有自己所知道的迫不及待下了车,将晕倒的她抱起,希望她那是没有听到他快速的心跳声才好,让绍明送她去医院,而我独自一人回公司时,我还在这样期盼。
      我无法骗自己,所以只能希望她糊涂一点,不要看出自己对她已经不受控制。也是这次,我开始认真地审视自己,审视我们之间的关系,活了这么多年我不可能不清楚自己对她的感觉。贺峰不是一个喜欢逃避的人,面对才能解决问题,或许应该说是清除问题。因为我发现,我们之间差的不止一点点,外界的因素不计,我们还隔了一个三十年......所以,那天开晚会在来得及去医院的情况下,我却没有去看她,这次之后也没有去画廊。只要不见面,过段时间就好了,这么多年什么女人没见过,像这样的插曲,太多。她在我心目中还没有达到让我不顾一切的地位。虽然在这个插曲里一直是我在主动,她不似以往其他女人的主动逢迎。不是我喜欢挑战,喜欢征服女人。自问我没有这样的情趣,也不屑这样的低俗,而她也不可能是那种欲擒故纵的女人。我的一步步接近除了不受控制外,也因为她的拒绝,太由衷。她似乎不是在躲我,而是在逃避一段痛苦的遭遇,令她受伤却仍深陷的感情。我自嘲的笑自己,聪明有什么好?看得这样通透反而让自己苦恼,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不由得羡慕的感叹一句,难得糊涂!
      宝仑的平步青云结束当晚,我本可以提前去餐厅等苇庭,我们约好有事要谈的,可是我竟鬼使神差的跟着她去了他们公司举办的聚会,只因为苇庭颇为感兴趣的一句“jesscia还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聚会呢!她一向很冷僻,在到宝仑之前我一直以为她是传闻中那个高调虚荣的女人,可是现在......我很欣赏她”苇庭说完我只笑了一下,然后就默默的跟着去了,想说提前到餐厅等她的话没有说出口,想说欣赏也不能只重用一个人的话也没有说出口......
      从上次她晕倒到现在我们已经有一个月没有见面了,我告诉自己,我只是想测试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放下了,而不是因为想她才要来的......
      走进聚会地点的时候,我忍住掉头就走的冲动,继续看着仍对聚会的突然寂静毫无所觉得亲密对话的两人,是她在说。那个阳光帅气的男人在听,年轻的男人,甚至看上去比她还小一点。我仍旧微笑的看着,这是她身边出现的第三个男人。后来,我才知道他叫石泰川,是石泰禾的弟弟......
      终于,在石泰川的提醒下,她转过了头来,看了一眼苇庭,又微笑的和我打了个招呼,我也笑着对她,自始至终她都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尴尬,她的从容是我所欣赏的,可是此刻却不知为什么我失去了做所有事的心情,她面对虞苇庭和所有人的调侃为什么不解释一下。回头冷静下来想想,我无奈一笑,她为什么要解释,谁需要解释?我自己吗?或许吧!因为这一晚我一直都在淡淡的看着她,等着她一句辩解的话,可是没有。甚至自始自终她都没有和我说过话,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她的目光只是很明显的不断掠向石泰川,那样子仿佛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呆。石泰川会意的走了过来,所以我对苇庭说“我们先走吧!”既然她不愿意和“我”们在一起,不如我先离开,尽早的抽身而退对我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后来当与苇庭吃饭时我没控制住自己的脾气证明了了我所认为的对她的放下,不过是意气用事,在我这个年纪还能意气用事到底是幸还是不幸?这样大的变化不一定是我所能承受得起的,不管怎样,她已经开始左右我的情绪了,看来我真的要重新审视她在我心目中的位置了,这次不再只是说说而已。
      我选择了画廊让自己沉淀下来,这么晚了我竟然还会要求画廊的管理者为我打开它,这是贺峰会做的事吗?这时,我才知道我的沦陷才刚刚开始。她来了,和我一样这么晚来到画廊,这还不是缘分吗?在我出神的回忆今天她与石泰川的亲密的时候,她替我关掉了咖啡机,我伸手阻止她帮我端起那杯满溢的咖啡的行为,指尖相触的一瞬间,我的心里有一丝悸动,相信她也是的,否则我不会在她的眼中看到那一瞬的失神与闪烁,就这样一个小小的发现,让我心中所有的烦闷与犹豫一扫而空,所以转身回头,我笑问她“你为什么来这里?”她喝了很多酒,心情似乎也不是很好,可是她还是笑着回了我一句“这也是我想问你的问题”很顽皮的一个笑,在她微红的面庞下却显得有些玩味,接下来我旁敲侧击的问了一些我本不该问的问题。但是当她以明显的挑逗意味问我是不是喜欢她的时候,我心慌了,她似乎是猜对了,被人猜透心里的想法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毕竟这种感觉没有在我身上发生过,而且她满不在意的态度让我不愿意承认她所说的所以我说“你喝醉了”这个借口掩饰了她的反常,也掩饰了我的反常。她想离开,我坚持要送她,但是在门口碰到了她的同事,今晚party上一直看着她的那个男同事。为了省去那人的麻烦,她吻了我的侧脸,故意曲解我说过的身边有很多男人会给她带来麻烦的意思。当她吻过来的时候,我的心无法再平静,我想要的似乎更多。于是,我侧头,与她唇齿相接。当她抗拒的看着我的时候,我才真正的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我一直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她面前崩塌了......吗?不,还没有,我果断的离开她的唇,立刻恢复了清醒,做戏做足,我仍旧搂着她的腰,还没送她回家怎么可以放开她,何况那个男人还在对面。车上,我向她解释我和苇庭的关系,这些年来报纸杂志关于我们两个的暧昧从未断过,我也从未想过要解释,可是现在我却这么急于向她表明态度......她似乎并不想听我的解释,她表现得好像只在意别人会怎么想我和她康雅思。她不是在意别人眼光的人,我就是这样笃定的知道,她在意的只有一直在她心里的那个人。那个人的存在让我感到不悦的同时又让我感动到欣慰,因为似乎每当她想起那个人时,她的气息都在无意识的主动向我靠拢,想要融入到我的气息里。所以我对那个人的存在是感到矛盾的。
      到她家楼下,石泰禾在等她,她的话语里很明确的表明了他们的关系“青梅竹马!”三十多年的青梅竹马,好一个青梅竹马!她毫不留恋的下车和我道别。走向石泰禾和他对话,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看我一眼,而我却一直在车里执着的看着后视镜直到她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在司机隐藏着莫名其妙的目光里毫不掩饰的自嘲的笑自己。贺峰,在这场感情里,是你败了,你先动的心!......
      到家之后,苇庭打电话给我,她说派到布吉的人是康雅思,听到这个消息,我欣喜的同时也有担忧,雅思的工作能力我不怀疑,可是她刚处理完平步青云的事,又要到布吉......身体会不会吃不消?因为今晚她的样子很疲惫......不管怎么样,我没有提出反对这个决定的立场,所以只能对苇庭表示感谢。所幸的是,这次我的决定没有让我后悔,我甚至感谢宋世万的三姨太对她的捉弄,感谢田锐对她的失约。当我走到燕子巢的时候,她紧紧地抱着我,似乎是要嵌到我的身体里去,我感谢的太多,她开始叫我Martin,和我聊天,陪我跳舞,言语间我发现,她真的很了解我,她明白我对宋世万的忍耐只是一时,也表明,如果她猜错我的心意,那她会对我失望,或许就是从这时开始吧!我开始着手对宋世万的布局,我怎么可能让她猜错......
      燕子巢之后,她便不再抗拒我,这让我更勇于确定了自己的感觉,我,无法自拔的爱山她了。贺峰,无法自拔的爱上她了,在这样一个不太可能再动心的年纪。所以,跳舞的时候我对她说“我愿意自寻烦恼”她那么聪明,一定能懂我的意思。所幸,她没有令我失望,听懂之余还与我开起了玩笑,不过她到底还是太年轻,没有玩笑过我。这个结果直接导致的是,她很别扭的说了一些不太好听的话,而我只有无可奈何的照单全收,这种时刻,令我不想再回到香港,只想和她这样在一起,聊天,跳舞,永远都不会累。
      布吉回来,苇庭对我说雅思在布吉可能是故意设计让我去救她,我是不信的,因为那根本就不合逻辑,她怎么会知道我还在那里,她怎么会知道田锐会找我,田锐明显是喜欢她,一个男人怎么会故意的把自己喜欢的男人交到别的男人手里。就算这一切的不可能都成立,又怎么样?我能停止爱她吗?如果能我早就这么做了,何必等到现在无法回头。雅思想接近我,是我所乐见。她喜欢薰衣草,我就送她,并邀请她吃午饭,这顿饭让我确定了一件事,她不喜欢试探,应该说是极其反感“我”的试探,即便我的试探不是因为怀疑,即便我只是想确定一下她对我是不是有意接近。她的表现给我的回答是“如果不信她,一切都是,不可以!”
      画廊真的是一个让我和雅思极其珍惜的地方,因为我们多次在这里相遇,虽然这“多次”里有一些是我的刻意,就像今天,我看到杂志,杨志球被抓,过去的绯闻与包袱又找上了她。当我来到画廊的时候,她正闲适的喝着咖啡,我放心了,她果然是对这些事毫不在意,可是明明自己知道,为什么还要忍不住担心呢?算了,没什么好否认的,你就是在意她,太在意!
      我拥着她走到车里,被记者抓拍到,我不在意记者乱写,她却急于和我撇清关系,我这次真的生气了,我的骄傲不容许我一再地接受她对我的拒绝,对我的无所谓,所以从画廊到她家里,我都表现的很冷淡,她似乎也是察觉到了我的怒气,却是什么都没有说,这令我更加嘲笑自己,贺峰,你未免太高估自己。
      晚上,当我心情很不好的处理白天承诺过她的会处理掉的绯闻时,意外的接到了她打来的电话,与此同时,电脑屏幕上跳出了一张我拥着她的照片。烦躁的心情一扫而光,怀里的她很依恋我,电话里的她在向我委婉的示好,她想给我做一顿饭,虽然她没有说出来是因为白天的事想和我道歉,但是起码她已经开始在意起我的感受了,而且还不是一点点的在意。我看着照片笑了,说了一声“好!”就算明晚真的有事,我也可以推掉,把时间留给她。
      第二天下午我很早就下班回来,但似乎她笨拙的样子,我心里似乎比原来还愉悦,很明显她不会做饭,但是为了让我开心,她还是努力地去学,去做了,这很好,不是吗?打了一个盘子,她可能觉得在我面前丢丑了,想要放弃去外面吃,为什么去外面吃呢?其实我根本就不介意吃什么,吃不吃的到。笑着走进去拿出围裙给她系上,系了好久,应该说是犹豫了好久,我还是没有抱她。我不想让她出去,她在这个家里,这种感觉很踏实,心里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系完之后我才发现,她的脸红了,她这种可爱的样子我还真的是没有见过,看来她在我面前已经渐渐不再伪装自己了,我想,我是不是可以尝试着更进一步,就在我直直的看着她想这件事的时候,她走出了厨房,很坚决的要出去吃,这次她不是因为厨艺的问题,我看得出来,她身上又散发着那种与我相融的气息了。
      我耐心的牵起她的手,对她说她想做什么,我愿意教她。可是她似乎是陷入了某种挣扎,我无奈,既然她不愿意,那就我做好了......总之,我不想出去。解围裙的时候,我很想有权利抱着她问她怎么了。但我还是没有,她现在的情绪,不太合适,我们现在的关系也不合适。把围裙递到她手上,我转过身让她给我系,可是等了很久她都没有动作。我回头,心中顿时一震,她看着我时的眼神,是爱恋吗?我很确定,她的眼神中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爱夹杂着巨大的沉痛哀伤。她为什么会对我有这么复杂的感情,我来不及收回目光,她又把自己隐藏。我也止住自己的情绪,故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转身进了厨房......
      饭没怎么吃,她倒是喝了不少的酒,我没有阻止她继续喝下去,因为她喝得越多就越控制不住自己看我时的眼神,她什么时候爱上我的?为什么把这份爱隐藏,借着醉酒之际,我有很多疑问想让她给我解答,可她却说要离开,我不想让她走,可也没有理由让她留,犹豫了好久我才起身送她回去。
      车里,她靠在我的怀里睡着了,睡着时的她卸去了所有的冷淡与防备,似乎是不由自主的往我怀里的更深处窝去,嘴角还挂着安心地微笑,我能给她安全感吗?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是一定能。我希望可以晚一点到她家楼下,所以吩咐司机开慢一点。但是却和司机说的理由是“康小姐喝了很多酒,开快了她会不舒服”我什么时候为女人这样费尽心力了?从来没有过,除了面对此刻睡的安静的她。再远的地方也还是有重点的,到了她家楼下,我有些庆幸她还没有醒,虽然我在公司工作了一天很累,可我宁愿在车里就这样抱着她睡上一夜。不想被人打扰,所以我让司机出去等着。正当我也想睡的时候,她醒了。抬头的一瞬,她的唇擦过我的脖子,我显得有些僵硬,抱着她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我想要她,今晚她带给我的震撼太多了,足以让我跨出下一步。我邀请她看歌剧,她犹豫了一小会儿,答应了。第二天在歌剧院的时候,我没有如预期般的握住她的手,因为她听着歌剧,却在想另一个人,这是她第一次对我说出她心底的那个人,她很爱他,她深爱他。我真的嫉妒了,以前的石泰禾,石泰川,男同事,田锐都不能让我产生这种心理,因为我看得出来,她对他们没有感觉,可是对她心里的那个人......她怎么可以爱着我的同时也爱着他。我嫉妒,又不争气的心疼这样伤心的她。我从未这么强烈的想让一个人消失过,宋世万都没能让我这样。
      狠了狠心不去理会她的伤心,我提出要离开。她似乎是也意识到我的情绪不对,马上恢复了笑颜,这令我更加气恼,我贺峰的喜怒哀乐怎么会让人这么轻易的看出来?可是她能,这说明什么?她明明对我的情绪变化这么敏感,明明很在意我,却还是不能放下心中的那个人。是不是我太过分了?有了一点点却想要更多,我想让她心中只有我。她为了向我道歉,找了两个理由作为请我吃饭的理由,我无理拒绝。说实话,我很失望,本来我是打算要在歌剧院让彼此开始的,给她一个美好的回忆。不过既然错过了,那也没关系,我贺峰决定要做的事,就算再难,有再大的阻碍我都不会放弃我的决定。所以餐桌上我不断的试探她。可她却三心二意的回避我的问题,我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些急了,在带她出餐厅看到田锐的那一刻,我毫不犹豫的回头吻著她,要知道,这需要很大的勇气,毕竟我已经六十岁了,我的思想还没有那么开放,我的身份地位也不允许我那么开放,可是我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做了,我要她做我的女人。不要让她再被别的男人纠缠。或许这么冲动的事只有哲男会做得出来,以后我再教训他的时候,底气估计也不会那么足了。可是我不后悔,人生能有这样的一次冲动,特别是在我这种年纪,值得!
      我并不紧张,因为我知道她会答应我,莫名其妙的自信。之后,我们在一起了,可她不想让家人知道,我知道她很在意家人的看法。毕竟,我比她大很多,我会给她时间。我们开始的第二天,她推掉了与我的午餐时间,我以为她有别的事情,所以没有说什么,也没有把她那句玩笑话当真。可当我和苇庭在餐厅遇见她的时候,我知道了,她不是在开玩笑,她只是以一种委婉的方式告诉我她要和一个男人吃饭,那个男人是石泰禾。她正在和石泰禾聊天,而石泰禾显得有些紧张,他想说什么?没等他说,雅思就已经起身和苇庭与我打招呼,就好像我们两个真的不熟悉一样。表面功夫要做足,我会配合她。可是我的配合掺杂了真实的冷淡,我不嫉妒石泰禾,可我介意他的存在,一直很介意,他代表着我所不知道的关于雅思的三十年,这顿饭我吃的心不在焉,她和石泰禾聊得却兴致勃勃。眼角的余光掠到他们似乎已经吃完,我也只好和苇庭推脱说有事要先走。雅思走了,如果我和苇庭继续留下来,她只会更不高兴,她似乎很介意苇庭和我的关系,不得不说,她真的很爱吃醋!不过我却很受用她的这种在意,她觉得我们和他们同时离开很巧,可是我怎么会不明白这个小女人心里想的是什么。她一定会想我们离开是理所当然的。石泰禾面对我和苇庭的时候有些拘束,所以走在最前面,雅思在他后面,而我和苇庭则并排走在她的后面,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竟然没注意到脚下的小台阶。我心里一惊,动作先于思考,扶住了即将倒下去的她。我说小心的时候眼里有责备,苇庭在我的后面看不到我的眼神,而石泰禾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我在她站稳之后便很快的退开。石泰禾扶住了她,她却说要石泰禾背她,她确实很介意苇庭的存在,因为她用石泰禾气我,明知道她是故意闹别扭,我还是被她气到了,她果然是很了解我,知道什么能让我介意,在她面前我是不是没有秘密了?我借电梯出故障的时间想安慰她一下,叫她不要任性,可她却很果断的放开了我的手。
      来到外面,我先离开了,目的是不让苇庭怀疑,毕竟刚才雅思要跌倒时,我反应的太快了,要不是时刻都留心着她的动作,谁能反应那么快?这难免是要让人怀疑的。果然苇庭是在我离开之后才离开的,不过是我离开的反方向,我故意选择与苇庭背道而驰,这样我才能回来,总不能让石泰禾真的背她回家吧!我相信以我的能力是不会让石泰禾这种单纯的人怀疑的,只要雅思不再闹别扭。可能是她也有些心虚今天推掉了我的约而与石泰禾吃饭,所以听了我的话和石泰禾一起上了我的车。
      晚餐的时候我们安静的度过,然后牵着她的手步行送她回家,我知道她不累,可我还是坚持要背她,石泰禾能为她做的,我也可以,我背的不只是此时此刻的她,我还要背起她的过去,她的将来。她了解我心中所想,所以也没怎么拒绝,爬上我的背之后,她亲了一下我的侧脸,这一刻,我真的觉得很幸福,我很想背着她一路就这样走下去,直到我再也背不动她。她的不经意间说出的一句话刺痛了我,我比她大了好多,这是事实,停住脚步放下她,我不是生她的气,因为我看到了哲男,哲男和她二姐在一起,而我和她......她能接受吗?哲男能接受吗?她的家人能接受吗?虽然我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可哲男和雅瞳的关系还是让我感到了压力的存在。这种皱眉的表现被她误以为我在生她的气,她有些急切的向我解释,安慰我的样子,让我的心情好了很多,她担心我,让我和哲男心平气和的谈,不要气坏自己,我让她放心,虽然我知道说服哲男的可能性不大......
      结果证明我猜对了,因为哲男的任性,雅思出了车祸,当我紧跟着跑出来的时候正好见到她推开雅瞳被撞的那一幕,我的心慌了,跑过去抱起她,昨天她还趴在我的背上吻我的......
      我在医院等她醒过来,认识她以后我一直希望时间可以过得慢一点,可是现在我真的希望它能快一点让她快一点醒过来。
      可是,我没有机会让她在醒过来之后第一眼看到的那个人是我了,她的家人知道了。白筱柔是一个很精明的女人,她利用哲男和雅瞳的关系给我施加压力,还有一个最能成功让我放弃的理由,我不能陪她到老,我一定会比她先离开,到时候她会只剩一个人。白筱柔和康青杨一起逼我做决定,我犹豫着,努力地平复着心口传来的疼痛,无比艰难的开口答应了他们,我昨晚还承诺过她,不会先放手的!可是现在,我食言了。她会对我失望的吧?会,她还会生我的气。
      我仍旧在努力的不让自己心痛的倒下去,不能让他们看到我这样。如果那样,我们就更没有希望了,都已经答应他们要离开她了,可我还是在做着挣扎,等她醒来,我就离开。我在病房外面呆了一夜,我盼着她醒过来,却也不希望她这么早醒。不管怎么样,她醒了,康青杨和白筱柔也很早的来了,我不得不离开。从他们的目光中我读懂了一些情绪,猜他们的心对我来说不是一件难事,他们认为我这个年纪和地位对雅思不可能是认真的,钱权势全都有了,为什么偏偏爱上他们的女儿,一个破产名媛?其实我也想知道......既然他们以为我能放下,好,那我就笑得云淡风轻,谦和有礼,康雅思对我来说不算什么,让他们知道,就等于让她也知道,然后把我忘得彻底......
      能忘吗?不能。
      谁不能忘?我不知道。
      或许,我们都不能......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们都没有见过面,确切的说应该是她没有见过我,因为我每晚都会去医院偷偷的看她。
      又是画廊,我是和苇庭一起来的,她就坐在那里看着杂志,我表面上和苇庭笑谈着,心里却早已波涛汹涌,我们已经好久没有面对面的接触了,我怀念她对我的依恋,像我每天都看的那张照片一样。
      她不可能听不出我的声音,可是她连头都没有抬,目不转睛的看着杂志。她忽视我的存在,两个人最糟糕的关系不是恶语相向,而是淡漠疏离。苇庭看到了她之后,颇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走了过去,我只是笑着,从头至尾。
      自从杂志和报纸报道了我和她的事之后,苇庭对她的态度不同了,我知道她为什么变成这样,她对我的感情我一直都知道,但是我不会回应,我对苇庭除了友情,从未产生过其他。
      苇庭从坐到雅思身边开始,话题就处处针对她,言辞一如既往的暗藏锋利。她一直无心应对,不知是不想多说,还是......不愿见到我。突然苇庭把问题抛给我,苇庭是故意的,她试我怎样看雅思,雅思淡淡的看向我,她想要我的答案吗?那为什么她的眼神那么冷。我在她的注视下艰难的轻轻地吐出两个字“是啊!”手握得更紧了,因为她起身要离开,我知道我说的不对,但是我没有动,因为她只和苇庭道别了,没有理会我。我第一次无法伪装自己,我无法再像以前一样谈笑风生,没办法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唯一能做的就是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只僵硬地坐在原位。
      石泰禾担忧的声音让我更僵硬了,因为我想站起来看看她,她的脚伤还没有好,可是她还是故作坚强的从我面前优雅的走掉。我一直没有回头,石泰禾说要背她,她没有答好也没有答不好,是默认了吗?她知道我介意这种事,知道怎么能让我痛。我心痛的不敢回头看她,任她误会我是因为哲男才放弃的她,为什么她要出现?原来我的生活有工作就够了,成功是我最大的满足,可是她却一步一步走进我的心里,占据我的所有,现在人走了,心也空了。日日夜夜的工作也无法满足我,我不想让自己停下来,不断地嘲笑自己竟然还像一个年轻人一样为了一个心爱的女人思念成荒。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突然某天哲男无意中告诉我,雅瞳说会带雅思去参加一个小型商业舞会。结果,我去了,在哲男不太满意的目光中,这种小舞会根本不需要我出面。我为什么会去我们都心照不宣,我更没有必要向他解释,上次害雅思出车祸的事我还没有原谅他。
      她瘦了,比以前更冷淡了,甚至连主动搭讪的人都不愿意周旋了,以前她还可以礼貌的应付一下的。我知道这次我真的是伤害了她,她一直都很怕我会放开她......
      这里的人似乎都不太敢和我交谈,毕竟来的都是一些商界的新星,和我的地位是有一定差距的,他们不敢太冒昧,这正合我意,我今晚本就没有任何心情和任何人交谈,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她就好了。除了进场的时候目光无意的掠了我一眼,就没有在看过我。我们现在的关系只能是这样。远远的望着,确切的说是我远远地望着,她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似乎是在无聊的看着周围的人,但她的眼中似乎又没有那些人,她只是在想事情。
      一个和宋子凌经常在一起玩的男人坐到了她身边,我听不见他说什么,但是他那种表情,那种神态,分明就是在挑逗,调侃,看得出来雅思很不耐,我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却没有动作。我是贺峰,很多人都在看我,明明是这样想着,我的脚却已经不由自主的迈了出去,但是又收住了,因为哲男看了我一眼,也坐到了雅思身边,这很好,我不用出面是最好的。哲男对那个那人说了一些什么,之后那个人就走了。
      哲男和雅思说话的时候脸色并不好,而雅思对他也是冷淡与不屑,冷淡?就像那天对我一样。接下来我看她出去了,她怎么出去了?她只是穿了一件红色的吊带晚礼服,而外面的天气很凉,我皱着眉看了哲男一眼,他无奈的摊摊手,极其不以为然。我在宴会厅呆了一会儿,应该说是挣扎了一会儿。她没有回来,她身体刚刚恢复不久,如果在外面受凉会不会生病?我叫住侍应生,让他把我的衣服送去,我不能去见她,面对面。果然,她把我的衣服还了回来,她说不需要,不需要什么?我吗?我的心口有些痛,坐在原位平复了一会儿,她还是没有回来,我不得不再次把衣服给她送去,亲自!
      吹着冷风,她抱着双臂,很明显,她冷!可是她宁愿冷着也不愿意穿我的衣服,也不愿意回到宴会,她躲了我一晚上,不愿意见我。那不如我离开吧!轻轻地把衣服披在她身上,我转身就走,我多想能抱着她给她温暖。
      她反应很快,转身叫住我,衣服也已经脱了下来,还给我。她说,她要回去了,所以衣服就不用了,很礼貌。我没有接衣服,只是下意识的问她回哪里?我不希望她回家,我真的已经好久没见她了,在宴会上多呆一会儿都不行吗?她的确说出不会回家,可是听到她的话,我的心又不受控制的阵痛了起来,商界精英总有一个适合她,她对我,又恢复了初识时的那种态度。突然间,她握住了我的手,我几乎是没有思考的回握她,她的手很凉。可是我又不得不放开,她,不会再愿意被我牵着。心,更痛了。她没有放开我的手,反而握的更紧了,我贪恋的近距离的看着她,她抬起我的手,幸福指环?她摘了,所以她要我还给她,所以她真的要放弃我了。我很想不让她摘,心口的钝痛加剧已经让我无力再有其他动作。我知道,她也很难过,所以在摘下戒指的那一刻,她没有做丝毫的停留,转身就走。是不想让我看见她哭吗?连看到她脆弱一面的资格都不给我了吗?我很想跟她解释一下我为什么要放弃她,听了原因,以后她是不是会好过一点?毕竟,我不是为了哲男才放弃的她。她不想听我的解释,只说了一句,意思是无论什么原因,如果我爱她,就应该陪她一直走下去。她说的对,可是我没能坚持。
      待她回到宴会厅,我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倒下了,心已经痛的快不能呼吸,脑海里却依然是她刚才在我面前,笑着晃动她那光秃秃的手指的样子,她是真的不会再原谅我了,我们也不再可能。
      在医院里醒过来的时候,哲男在我身边,可能是怕我激动,她一直都很隐晦的表达对雅思的不满。我的沉默成为了他爆发的导火索,他要去找她,我不允,可我躺在床上怎么能有他快。其实不是不能让他去,只是我没有坚持。过了一段时间,他回来了,嘴角还带着讽刺的微笑,我的心凉了一大半,开口也是很不悦的,我不该让哲男去找她的,哲男带回来的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听到我在医院,她在家里,没有急着赶过来,哲男说的是真的吗?所幸,哲男没有对我那么残忍,给了我一个希望,他说雅思知道我三天后会出院。所以三天后,我就站在窗前迟迟不可离开,我想再等她一会儿,如果她来了看不到我怎么办?可是我又不敢等太久,如果她真的不来,我又该怎么办?所以还是离开吧!就在我要转身的时候,我被她从后面抱住。她来了,我欣喜,僵硬的忘了动作,只顾着感受身后人的柔软与温暖。她原谅了我,她对我微笑,亲昵的和我说话,主动抱我,一切的一切,我再也舍不得移开眼,我再也不会放手了,什么阻碍都不能让我再放开她......
      一个星期后我向她求婚,当晚,她发现了我留下的那次在画廊记者拍到的照片,以为是别的女人的,还小小的嫉妒了一下。这些年来,我身边很少有女人,又何来的照片,我抱着发脾气的她,让她看看照片上是谁?
      近距离的接触,呼吸相撞,我吻住了她,接下来便一发不可收拾,她对我很适应,无论我怎样索取她,她都很默契的配合。她熟悉我,就像她熟悉这个家一样。
      我为她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我要向全世界宣布她是我贺峰的太太。从此以后,她只属于我一个人......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贺峰婚前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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