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三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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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妈妈的？”这个词从斯内普的嘴里说出，有种奇异的违和感。
莉莉大概站累了，她锤了捶腰，斯内普为她拉开了一旁的餐椅，莉莉道谢后坐了上去。
“凯特给出的两个选择，我以为你会选第一个的。”
斯内普没有说话。
“为什么选了第二个呢？”莉莉的眼里满是好奇，尽管她已经成为了一个孩子的母亲，并且很快会拥有第二个孩子，她好奇的时候，眼中的神采却还像是在霍格沃兹中的那个女孩。“西弗，我了解你，你是一个勇敢、果断的人。我猜测你会选择第二种方式，然而凯特却猜测你是第一种。”
为什么呢？
当有两种方式放在斯内普面前的时候，斯内普通常会选择一劳永逸、永绝后患的那种。如果生病的是斯内普，他的治疗方式只有两个，一个是保守治疗延缓症状，没有风险却不根治；一个是风险极大却有可能完全治愈的，斯内普一定会选择第二种。
人们对斯莱特林的印象都是守旧，保守，对格兰芬多的印象却是冲动，鲁莽。可是这不是全部，那些真正守旧的斯莱特林往往会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现在还活跃在英国魔法界的斯莱特林，恰恰是那些做出了果断选择的，比如上辈子的自己和卢修斯。
尽管他们都选错了，他们也确实后悔了，但是如果时间倒退到那个时间点，他们依旧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成功的斯莱特林，都是成功的赌徒。
但是，这仅仅是针对他们自己。
斯内普能和邓布利多一样面不改色地算计自己的死亡，然而，他却很难为自己在乎的人做出任何的决定。
安格的第二种治疗方式失败的后果是人格崩溃，斯内普承担不起这个代价。面对病情复发的安格，斯内普觉得自己看见安格受苦的每一秒钟都是对自己的折磨。
如果安格人格崩溃……
如果安格真的人格崩溃了……
斯内普不知道，梅林是否会仁慈地给他第二次纠错的机会。
他赌不起。
如果安格真的人格崩溃了，斯内普在接下来的每一天，大概都会面对在和平年代却疯疯癫癫生活在恐惧中的安格，阿瓦达自己一万遍。
因为否认了这个选择，所以斯内普只能选第一个治疗方式。
斯内普告诉自己，他会一直呆在安格身边，给他安全感，保护他。
如果安格能从此不再复发，那么，他就选对了。
而如果安格复发了，那么，他会在安格清醒的时候，让安格自己选择治疗的方式。哪怕安格选了第二种……
斯内普不知道，他那时是否会阻止安格的选择。
所以，斯内普回答莉莉：“我可以果敢，但是我不可以强迫安格也果敢。我了解安格，现在的安格一定不会选择第二种方式，我不能因为我的果敢毁掉了安格选择的机会。”
莉莉又问：“如果，以后安格选择了第二种方式，你会阻止他吗？”
斯内普没有回答，他拿着食物回到了安格的卧室，投喂他的男孩。
安格对甜食的出现表现出了万分的惊喜，在长时间的卧床之后来上一份甜食，简直是梅林的恩赐。
斯内普拿出了那个破碎的钻石别针，攥在手心里：“菲尔德先生，我记得，库克先生给你的圣诞礼物是一个钻石别针？能否为你的监护人解释一下，它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会出现在你监护人的皮带里？”这个别针绝对是出乎斯内普的意料的，重点是曾经作为双面间谍的他完全不记得安格是什么时候把别针放进他的皮带里的。
安格把奶油吃到了嘴角，斯内普用餐巾帮他擦去污渍。安格笑了：“先生发现了呀。在先生走的时候——我，我抱了一下先生，就是，嗯，那个时候。”
斯内普挑眉：“为什么要把这个放在我的皮带里？”
安格依依不舍地把最后一口点心吞掉：“因为，我听说埃及很危险，所以想把这个护身符给先生，让它保护你。嗯，先生每天都会更换衣服，但是先生的腰带是不怎么更换的，所以我把它别在了腰带上。”
“更正一点，是腰带内侧。”斯内普把安格的餐盘端到了别处。“为什么把护身符给我，却不告诉我呢？”
安格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因为先生很厉害啊。应该是用不到这个护身符的，而且这个护身符只能抵挡物理攻击而不能抵御魔法攻击……我觉得应该没什么用，但是给先生的话，我会放心一些。”
“很有用。”
安格看向了斯内普。
“很有用的，谢谢你，安格。”
斯内普和安格在波特庄园修整了几天后，斯内普便带着安格回到了蜘蛛尾巷。哈利很是舍不得安格，安格在征得斯内普的同意后邀请哈利在下次假期的时候到蜘蛛尾巷来玩。
终于回到了蜘蛛尾巷，安格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和舒适感。他把自己扔进了软乎乎的沙发里，尽管波特庄园非常漂亮，但是总归是在别人家做客的，安格还是小心翼翼地不想太过麻烦他们。
在安格在沙发里滚了一圈之后，他才有些担心地看向了斯内普。尽管斯内普不是传统的魔法贵族，但是他还是很严厉的，这么没有形象地扑进沙发里……
安格看向了斯内普，然而却并没有在斯内普的脸上看到想要说教的前兆。斯内普也走到了沙发旁，坐了下来，把后背靠在了沙发的靠垫上。而斯内普的腿边，就是安格放飞自我的脚丫。
安格：“……”
安格默默地把脚丫收了回来，然后看似随意地把自己转了一个方向，头部朝向斯内普。虽然……这样看上去显得他更没规矩了。
斯内普让柔软的布艺沙发承载着自己疲惫的身躯，他在外面无论是站是坐，都习惯性地挺直腰板。但是这段时间实在是太累了，而且是在自己的家中，斯内普忍不住放松了下来。他看着安格自以为隐蔽地偷偷观察着自己，然后男孩又把他的脑袋靠近了自己的腿，并且在寻找着能把他脑袋放在自己腿上的机会。
斯内普心里觉得好笑，他等着男孩一点点接近他的腿，犹豫了许久，就是没有实施自己的想法。
这样的安格看上去……实在是蠢呼呼的。
不过，这样的蠢呼呼，也很好。
安格想要把自己的脑袋枕在斯内普的腿上，但是他有些不太好意思。毕竟，他已经12岁了。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12岁了还这么爱撒娇，他也是很害羞的。
——不知道先生会不会嫌弃我。
安格还在纠结，却感觉到一双宽大的手圈出了他，然后他的脑袋如愿以偿地出现在了斯内普的腿上。
安格：( ω )
剩下的几天假期，蜘蛛尾巷依旧安静而美好。斯内普一头钻进了实验室，为安格提纯西提花并且熬制魔药。但是每天饭点的时候，斯内普都会准时出来，和安格一起用餐，而每天晚饭后，斯内普也会带着安格一起遛哈尼，之后在书房和安格一起看书，或者解答安格学业上的问题。
安格总觉得身体很疲惫，他把这个归结为魔力发育的原因。
很快到了1月9日，这一天是斯内普的生日。安格照旧提前为斯内普做了一个生日蛋糕，然后准备在生日的当天对斯内普说生日快乐。
然而这天早上，当安格起床洗漱之后来到餐厅，却看见斯内普没有像往常一样一边翻着预言家日报一边喝咖啡，而是坐在餐桌上写着些什么。安格好奇地看向纸张，上面写着却是一个出行的流程。
安格的心顿时沉了下来。
——先生，又要离开？
斯内普皱着眉研究了那个路线，的确比较花费时间。或许他可以接受莉莉的建议，在那里住上一个晚上？毕竟安格还没有出过远门，或许他可以趁着这次的机会带着安格出去转一转。理论山，眼界的开阔对安格来说是有好处的。
“先生生日快乐！”安格的祝福打断了斯内普的沉思，他这才发现安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床并且站在了他的身后。斯内普看着安格依旧没有穿鞋袜站在地上的脚，有些无奈。安格绝大多数时候都非常的听话懂事，而那极个别不听话的，就包括在家里一定会光着脚丫这件事。
倒不是为了别的，只是担心安格会着凉，所以斯内普干脆把全家都铺上了地毯。只是这样，安格倒是心安理得地光着脚全家到处跑了。
斯内普回答：“谢谢你，安格。”然后满意地看着安格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安格是真的很喜欢斯内普直呼他的名字。
“先吃饭吧，”斯内普说道，“然后去楼上收拾出两到三天的衣服，我们这几天要出去。”
安格看着斯内普，满脸的不可思议：“去，去哪里？”
斯内普已经铺好了餐巾：“我记得，在圣诞节第二天的凌晨，我曾经答应了菲尔德先生会带你去麻瓜的游乐场？”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第三十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