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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2.19 ...
苏札恭一脸不耐烦的样子。他推了推马朝,自顾自地往前走去。他一边走着,一边心里怒骂着不厚道的沈牧,竟然丢下他就跑了。
他边埋怨边走的情形倒是吓到了马朝同学,他心惊胆战地摸摸脑袋,想着是谁那么倒霉竟然装上了枪口。
与此同时,沈牧借着人群远离了学校。待看不到苏札恭的时候,他这才停下脚步。
如今他所处的位置很是偏僻,只有零星的几个小摊点还在摆摊。他看了看表,看到自己因为夏蔚然和苏札恭耽误那么多时间,心里也恼了几分。
大中午,他只能抓着书包,飞奔在小巷中。
沈老太太自从沈天晴死后便搬了过来,和沈牧一起住,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她知道沈牧今天要考试,但听说十点多就结束了。
眼见着大中午了,沈牧还没有回来,她便有些着急了。
因为这一段时间,她和沈牧都在忙着沈天晴的身后事,原先六十多岁的人了现在显得更加苍老了。
这几日的辛苦也使得她腿脚不便,只能拄着拐杖走路。
沈老太太端了把椅子坐在窗户旁,看着外面的人来人往。
待熟悉的人出现在视线中,她一时兴奋便立马站起来。这一动作太过猛烈,她又没有拿着拐杖,只听到哎呦一声,她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拿着钥匙开着门的沈牧听出里面传来重物扑通落地的声音,他心里一急,加快开门速度。看到门一开,他立马蹿进来。
“外婆……”看到屋内的样子,他大惊失色,忙不迭地跑到窗边,小心地扶起沈老太太。
老人年岁大了,一出点事情就不是小事。沈牧敏锐地察觉沈老太太脸上难以掩饰的痛楚,他扶着她,手放在她的背上。不一会儿,沈牧便发觉了症结所在。
“外婆,舅舅以前有没有带你去医院做过体检看过身体?”他小心地搀扶着沈老太太躺在沙发上,自己站在那里郑重地问道。
刚刚的探查,他发觉沈老太太身上似是得了一种病,前期手脚不受控制,到后期可能会神经麻痹,四肢彻底不能动。
这种病学术名沈牧不清楚,他也只是大概地察觉,似是有病毒还是什么侵入到神经中。
沈老太太倒没想那么多,单纯地以为沈牧怕她这次摔到了。她摆摆手,解释道:“没有,哪那么麻烦,外婆身体好着呢。”
沈牧没再说什么,毕竟刚刚也是他猜测,但是具体如何他也不能妄自断言,只有以后带她去医院做一个全身检查才能知道。
想到这,他也不再纠结。
他回房拿出一个毛毯盖在沈老太太腿上,自己则自顾自地往厨房内走去,“外婆,中午饭我去热一下,你先休息下。”
沈老太太闻言合上了眉,靠着沙发缓缓睡去。
弄好饭菜,安顿好一切已经是一点多了,沈牧收拾好厨房便自己回了房间。
其实,现在沈牧的生活也颇有些单调。书本他已经摸得很熟了,赚钱他又没有好法子,拥有这一身能力他却不能主动地使出。
沈牧苦笑,其实他的生活改变了,却不全是往好的方向走去。
或者上天其实蛮公平的,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人,真的让他一切如意,心想事成,这世界的平衡也要被打破。
这一段时间,望渊也没有来找他,或者更确切地说,自从上次沈天晴那件事后,望渊便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的四周了。
沈牧不止一次地想:是不是他对自己失望了?可每每想到这个念头,他便告诉自己这是不可能的。
望渊一直很明确地表示自己要的就是那种心里没有太多感情的人。如若他上次真的为了沈天晴不择手段,恐怕到最后,他的命运也不会好。
只是,到底又是何原因使得他开始消失了呢?
正当他苦思冥想的时候,转眼间风云变色,透过玻璃窗的光线似乎被吞噬了般消失殆尽。亮堂的房间刹那间一片漆黑。
沈牧心里一动,立马发现不对之处,但仅一秒,他就放下心来。
这次……他又要带自己去哪里?
沈牧安心坐在书桌前,全身放松。此时他感觉到四周都在震颤,有股力量推着自己,带着他前往一个未知世界。
他——又要出现了?
在前一秒他还想着望渊的事情,下一秒他便带走自己。
这心有灵犀,一叫就到的现实让沈牧哭笑不得。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是经历了天旋地转。沈牧强忍住胸中翻涌的气血,以免自己一不留意就咳血。
这望渊就不会用种温柔点的方式带走他?
沈牧心里埋怨,但还是任命的接受了一切。
“睁开眼看看它。”沉重的声音响起,虽是简单的命令话语,但沈牧还是照做。他脚下摸索着,眼睛也开始适应了突如其来的环境。
此时沈牧的身体较第一次已经好了太多了。至少,他在黑暗中也看得清环境,不再受夜视困扰。
只是他很快发现,自己想错了,他来的地方并不是第一次遇见望渊的地方。
在他的面前,有条河永不停息地奔波翻腾,只是那河水却是鲜艳的黑色。
按理说黑色本是黯淡的,再配上这黑暗的环境,更不应该让人察觉。只是出乎意料的是,那河水却有着触目惊心的视觉感受。虽是黑色,却如同无数血水汇成般艳的发黑。
似是看出了沈牧的不解,望渊解释道:“那是你们人类的血和亡灵所聚成。”
故而,红的发黑,波浪不断。河水更是永不安宁地拍打着,似是阵阵声嘶力竭的呼唤。
纵然见过了许多大场景,但一想到是血凝成河,沈牧的眉头立马皱起。要造成如今这种情况,得是有多少血与亡灵?
似是印证沈牧所想般,四周隐隐约约传来鸣叫声,沈牧被骇到,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待他睁大眼时候,更是有些受不住。
只见那河水流过之处,不但有飘渺的魂魄,更是虫蛇满布,腥风扑面。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沈牧强忍着问出这句话。看到那张张哀怨哭诉的脸,闻着那腥臭的味道,沈牧很想夺路而走,但现实却告诉他没有望渊他出不去。
如果望渊不允诺,他一辈子都要在这里与这河水为伴。
好在,望渊没有再让他体验这河水。
“我要走了。”仍是那平静不带着任何一丝情感的声音,只是沈牧却隐约听出了其中的怅惘。
只是,他为什么会有惆怅这种人类情感。
还未待沈牧想通,望渊复又说道:“人类的欲望黑暗魂魄鲜血造就了我,这条河是我的生命源泉。”
如同眷恋自己的母亲般,望渊说这话的时候语速极慢,语调低沉。
“看,那些不屈的魂魄,他们叫嚣着离开,可是他们一辈子都摆脱不了我,而我也注定永生永世依靠着他们。”
沈诺原先躁动的心听着这番话却是安静许多。他听着望渊的话,目光重新落在河水上。
大河很宽,一眼望不见边,造就这样景象也只能依靠万千亡魂。
他不知道望渊今日到底是做什么,他不可能单纯地带他来看这些,所以他也耐着性子听望渊讲他的故事。
望渊也是第一次说那么多话,或许是想到了什么,他今日毫无保留地说出。渐渐地,沈牧略微有些听懂了。
洪荒初成,千灵俱在,万妖竞生,为祸人间,屠戮生灵,血涂遍野,汇而成河,亡灵哀嚎,无人引渡,于天之怨怒,皆隐于河中,是为血川。
不分人妖,一朝涉足血川,必为之所噬,血川力逐于天,妄谋相抗诸神,遂为天所忌,以神力毁之,奈何血川聚人妖之力过盛,已成实体,是为望渊。若望渊崩,则人界妖界皆化作虚无,遂将其封于血川之下,人世乃得安详,诸神以为此乃万全之策。然,血川历劫千年,已修得人身,破不周山而不为神所知,潜入人间,吸附生灵,又造孽无数。神乃倾力焚之,终得以将其收,更以沉酣之法,荡涤血川灵气,令其长眠千万年,千万年后乃得重生。
“那你的意思是你要消失了?”沈牧不确定地问出这个问题。任谁也不会想到,本可以成为世界主宰的望渊竟然要消失,更准确地来说是走向消亡。
望渊听闻,没有太多沉默,仍是往常般口气回道:“不,我不会消亡,这世界,只要有黑暗有欲望,我就不会消亡。”
只是,他的沉寂却与消亡差不多。
“我要重新回到本体中,任他们冲刷我沾染上的一切。或者千万年后,我会醒来。”他话中的语调稍微上扬。
沈牧点头,倒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他还不确定一件事情,“那么我呢?我该何去何从?”
望渊开始沉睡,那他呢?他是如何?重新死去?还是普通地活着?
死过一次的人不会再那么平淡地看待死亡。人都是有欲望的,沈牧还未完全的超脱世俗,他心中也有着欲望。
如果他不曾重生,他不会畏惧死亡。
可一旦活了,他便不想再去体验一遭。
他不愿意死,不愿意自己死后也会沉沦在这河水中。只是,这事他又不能做主。
沈牧心里苦笑,想想自己的情况,果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只是,他心中略微带着不平。
望渊如同读懂了他的心思般,果真没有说出沈牧最害怕的事情。
“当初我赐予你重生,我便不会收回。我允诺的事情,待到天地风云变幻也不会改变。你活着,仍是现在这般活着。”望渊的话没有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相反,他的话却很好地安抚了沈牧。
可转念一想,沈牧又察觉到一丝不对之处。
“那你再也不会与我见面?而我还需要做什么?”没了望渊,他便没有了他的使命,那他以后的生活又是如何?
望渊没有沈牧想的那般复杂,或者更明确地说,他不是人类,他不会想那么多的结果。但是看到沈牧这般困扰的样子,望渊还是开了口,“你的机遇促就了现在的你,命不可改第二次,我已经改了一次你的命,所以第二次我不会再做干涉。你还是现在的你,你的能力,你所得到的一切都不会收回。只是,你无须再去执行你的使命。你的命是你自己的。”
“但我曾说过的一切也不会改变,你的机会唯有三次,超出则是逆天而行。”
沈牧一边听一边点头,不知为何,听到这些话他心里反而轻松了些。再看到河水第一眼,他脑中心中总是浮现很多场面。
他本不是恶毒的人,也做不到看着他人死亡脸不改色。但是这么长一段时间,他却麻木了般,每每遇到死亡也仍不会颤抖。
他以为他是习惯了,其实,这不是习惯,只是他一心麻痹自己不要理会那么多。
久而久之,这些就积累成了今日听到这些话的如释重负。
“但我希望的是,人世间的黑暗扫之不尽,你成全不了所有人,你却可以尽你所能。”望渊不再需要亡灵,但他却希冀沈牧能分得清。
黑暗的源泉即使再多无数亡灵也还是不会充满。
听闻这话,沈牧沉默了半晌,才缓缓郑重点头,“我答应你。我成为不了所谓的救世主,但我会送一些亡灵与你为伴。”
那是他仅能做的,也是他回报望渊的唯一方式。望渊从未善良过,他一直知道,但他为了回报,也该做出些什么。
“不过我能不能有一个不情之请?”眼见自己答应了望渊,沈牧脑中一热,紧接着提出了一个请求。
果然,望渊只是简单地回:“说。”
话语虽然简单,但挡不住沈牧的求知心切。他急忙问道:“你说命运不可改第二次,那么是不是每个人命运都可改一次?而我的机会是不是也包括这改名之事。虽然改名这种事情玄而又玄,但我相信你有这能力做到。那我呢?我能看透他人的命运吗?”
沈牧这一番话是一口气说完的。这话说的如此之长,他前面又没有做过多铺垫,故而沈牧有些担心望渊会不会恼怒然后不理他。
好在,望渊没有沈牧想的那般龌龊。或者是知道自己要沉睡了,他也想找个人代替自己,因此望渊没有回避这话题,倒是很明确地回道:“
OTZ迟了那么久才更新这张,罪过。编辑说V章不能分两次更新,俺只好更新新章,以后不能赠送一半字数了。泪,请原谅。
不奢求啥了,求看的妹只留下小爪印让俺默默做纪念。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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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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