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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救治 ...
沈牧来不及反应,身体已经帮他做了决定。他狠狠地推开围着的人,挤了进去。那里已经被拉起了封条,沈牧想要冲进去,却被一警察拦住了。
小警察看了眼血红着眼的沈牧,面无表情地说:“不准进去。”
沈牧怒瞪着他,一字一句重重地说道:“这是我家,躺在里面的是我妈!”
他不管面前的警察做何举动,他已经不能再犹豫了。沈牧说完这一句,便举起那封条,一把撕裂,再推开那警察,飞快地冲了进去。
一踏入房里,他便闻到了一股很重的血腥味,刺鼻的很。沈牧扶着墙壁,被这味道一刺激,脑中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他看到雪白的墙壁也溅了血,沙发上,桌子上,都残留着血迹。
呕吐感越来越浓,沈牧已经有些压抑不住了。他捂住脑袋,不敢再胡思乱想。他不敢想象这些血都是从一个人身体中流失。
他仿佛能看到,沈天晴浑身是血地想要冲出来,但是被拦住了,一刀……再一刀……沈天晴被人从沙发上逼到墙边。
一把刀刚刚地举起,重重地挥下,一次又一次地猖狂地挥舞着。
沈牧有些痛恨自己这能力,否则他不会因为因为联想而导致案件重演。
房子里有几个警察在忙碌地取证,沈天晴已经被120给带到了医院,沈牧没有看见沈天晴。幸好是没有,如若看到那样的惨状,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失态的举动。
他跌坐在墙角,冷眼旁观着其它的人走来走去,一个个面无表情地分析着。受伤的不是他们的亲人,所以他们能那样冷静处理这件事情。
可是,沈牧觉得自己不能。再痛恨再不喜沈天晴也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他冷静了一会儿,起身随手抓住一个警察,开口道:“能告诉我怎么了吗我妈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被他抓住的警察本来很不耐烦地想推开沈牧。办案有警察就够了,那些所谓的亲属该去医院哭嚎,而不是抓着他打扰他办案。
但当他抬头看到沈牧那平静无波澜的眼神后,他为沈牧的冷静惊叹,当下不敢再怎么轻视。
“你是伤者儿子沈牧?”警察看了看手中资料,打量了下沈牧问道。
沈牧点头,仍然固执地继续自己原先的问题:“发生了什么事情?”
警察拍了拍他肩膀,缓和了下语气后回道:“我们接到报警的时候,伤者昏迷了,而现场还有一个男人拿着刀,我们给他做了笔录,他承认是自己砍了伤者,至于具体原因,我们会进一步勘查的。”
沈牧点头,了然道:“希望有了结果能告诉我。”
问清事情后,沈牧退到了一边,看着他们继续忙碌。既然疑犯已经抓到,沈牧也不需要动用自己能力,并且现在沈天晴的身体才是最主要的。
想到这,他匆匆地跑出家门,拦住一部车,前往医院。
围观的人都是来看热闹的,同情的有,解气的有,假意哭泣的更有。他们看到沈牧出来,本想安慰几句,毕竟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对一个高三学生的打击是很大的。但是当看到沈牧那么沉着地,无一丝眼泪地出来,原先想要说的话又全部被憋了回去。
待沈牧离开后,他们这才又重新开始讨论。
短短一个多月内,先是死了一人,再是伤了一人,他们总觉得这小巷像是被诅咒般不得安宁。
晚上八点,沈牧终于等到手术室的灯灭了,沈天晴被推着进了重症监护室。沈牧求了许久,才被允许进去待十分钟。
他穿好无菌服,站在沈天晴的病床旁,漠然地注视着那昏迷的人。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沈天晴这般狼狈的样子,戴着氧气罩,手和脸全部被包扎起来,不复曾经的美丽。她昏迷着,对外界无一丝感知。
也正因如此,沈牧才能那样安静地站着。以往,他想说什么,沈天晴总是不耐烦,后来这情况却演变成沈天晴想解释,他不想听。
如今这样,他在一旁说,沈天晴不反驳的样子真的很少见。而沈牧也很珍惜这短暂的十分钟。
他凑上前,弯下腰,轻轻地执起沈天晴的手,将它覆在自己的手上。沈牧想起自己受伤总能自动愈合,那么对于沈天晴,他也该能救治。
两只大掌包裹着沈天晴吊着点滴的手,沈牧闭上眼,努力想要把自己的力量传给她。
纵使对她再失望,他却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她死。沈牧本以为经过这一个月的经历,他该变得冷漠冷血。他可以很自然地看着一个人挣扎,在扭曲中死去;他也可以听着人类苦苦的哀求,毫不留情地勾出他们的魂魄。
见证了死亡,沈牧本以为死总是天经地义的。
可是当看到沈天晴的生命在流失,他却无法做到淡然处之。他想,就让他自私那么一回,从望渊的死簿上夺下一个人。他知道,这是一种背叛的行为,这行为也违反了当初他对望渊的承诺。
可是,亲眼见着自己的母亲离去,他却万万做不到。
人类总是自私的,对于不想干的人的死亡,他们可以指指点点,高谈阔论,可是对于亲人,他们努力想方设法挽留。
虽然这对比可笑的很,可却是实实在在的。而沈牧很不幸的,也承认自己属于这种人。
他闭着眼,想了许多,想着宋阿姨的死亡,想着那跳楼学生的死亡,想着这医院里太平间无数停着再也不会坐起的躯体,他想,沈天晴不能死。
沈天晴不能同那些人的命运一样。
他的欲念很强盛,他竭尽一切想要把自己的能力以及自动愈合的本事过渡给沈天晴。可出乎意料的是,这些都是徒劳。沈天晴仍然那么安静的躺着,她的伤口没有愈合。
沈牧不信,试着捏住沈天晴的脉搏。脉息微弱的很,似乎过一秒便会消失。
沈牧有些心烦气躁地踢了一下脚步的椅子。他不懂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他对沈天晴的救助是无用的,难道他的再生再愈能力只对自己有用?
沈牧心如死灰地一把坐在凳子上,他颓然地看着昏迷中的沈天晴,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喂,时间到了。”当他出神的时候,门外的小护士推门进来喊了句。
沈牧起身,望了眼沈天晴,心中只能叹了口气。
他目前的能力救不了沈天晴,而沈天晴却支撑不了多久,他能做的只有在这几天时间内快速想到解决的方法。
而这方法,只有一个【人】能告诉他。
走在医院的长廊,沈牧还在想着事情,不注意间,一人急匆匆地冲上来,猛地撞向他。沈牧被她撞倒后退几步才站稳,而撞他的人却跌倒在地。
听到重重的落地声,沈牧这才从自己的世界中清醒过来。他忙跑上前,扶起摔倒的人,问道:“没事吧?”
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有些陌生却又熟悉,沈牧听到面前这人喊了句:“沈牧,是你吗?”
这一声犹如闷雷般重重地响起。沈牧抬起头,这才看到眼前之人是谁。
他伸出的手收了回来,他往后退了几步,有些疏远地回道:“你来了,你来……看妈妈?”
那人呵呵地笑了几声,才缓缓地回道:“沈牧,那么久没见,你连声外婆也不会叫了?”
沈牧闻言,尴尬万分。他看向眼前那个有些衰老的老人,不知该怎么面对。
外婆?一个不承认自己的人,他该叫外婆吗?
沈牧不确定,他本想一走了之,可看到老人有些佝偻的身子,颤微的步伐,他还是耐着心说道:“我妈还在重症监护室,现在可能进不去。”
沈牧的外婆,既是沈老太,自嘲地笑笑:“她死了活该,教出这样一个连外婆都不会叫的孩子。呵呵,她也不是我女儿,我不会看她的。”
沈牧苦笑,像是对她的话习以为常。以往每次见面,沈老太对他和他母亲总是没好脸色。今日,当沈天晴奄奄一息时,她还是这样绝情地对他们。
沈牧早已料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有了心理准备,他心中也好受些。
“那我先离开了,我得回家收拾些衣物。”沈牧也不打算理她,对她笑笑,准备抽身离开。
沈老太看了他一眼,十分不满,她拿拐杖敲了下地面,有些发怒地质问道:“你就这么不待见我,看到我不叫人算了,现在还不耐烦了?”
沈牧扶额有些无力。沈老太很讨厌他们,他是知道的,可今日她又是要怎么样?难不成她原谅他们了,准备接纳他们?
沈牧耐着性子解释:“您不喜欢我和妈妈,那我们不出现在您面前。您还要如何?”
沈老太像是被噎住般,一时间也无言了。她哎哎哎地说了几遍,最后出口的话却是“你走吧”。沈牧算是逃脱似的飞奔离去。
本来心情有些不好,被这沈老太一搅和,他有种想笑的感觉。
他这【外婆】可真是个奇特的人。
沈牧对其余的亲人没什么概念,因为自懂事起,出现在他眼前的亲人只有沈天晴,对这外婆的印象也停留下七岁那年。
那时,他还小,沈天晴让他出去玩,他却偷偷地跑了回来。回家时他正看到沈老太扇了沈天晴一巴掌,那拐杖毫不留情地打在沈天晴的肩上。
他听到他所谓的外婆这样子说:“那个孽种我不会承认。”
后来识字后,他这才懂得什么是孽种。
而沈老太口中的孽种正是他。
就是这样一段不甚愉快的记忆,沈牧对沈老太亲近不起来。一个骂外孙孽种的外婆,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相处。
他对沈老太的记忆只有这些,但沈老太却对这个外孙又爱又恨。
九点,沈老太坐在了沈天晴的病床旁。她看着病床上昏迷的女儿,那身上多处的刀伤,动情处,总是忍不住落下泪。
她白天听到消息,知道沈天晴出事,于是她立马风风火火地跑过来。只是,看到沈天晴那惨状,再冷血的老人总是会哭起来。
这一夜,在沈老太絮絮叨叨地自言自语中落下帷幕。
翌日,沈牧收拾好衣物,将那成为凶案现场的房间整理了,把那血迹擦掉,他这才匆匆赶向医院。回到医院的时候,推开病房门的时候,他看到有一人趴在病床前。
沈牧轻轻地走进去,带好门,这才看见那睡着的人正是他的外婆。
沈牧对这情形表示不知道该做何感想。确切地说,他受到了些许惊吓。一个讨厌女儿讨厌外孙的老人,却在女人受伤的时候陪床一宿。
沈牧不禁对沈老太有些改观。
可能,她只是一个老人。
老人易被惊醒,在沈牧来了几分钟后,沈老太醒了过来。她看到沈牧,没有什么好脸色。她不带表情地说:“你来了。”
沈牧正帮沈天晴擦手,闻言朝沈老太笑笑,回道:“外婆辛苦了。”
沈老太再生气也发不出来。她颤悠地起身,夺过沈牧手中的毛巾,自己慢悠悠地接过他的活。她一边擦一边解释:“你一个男的这种伺候人的活怎么干得好。快去上学。”
沈牧也不反驳,任老人做着这些事情。
以前她与他们亲情淡薄,但这次,沈老太却一反常态。想来,她不是真的那么绝情。
沈牧在一旁一边打着下手,一边随意说道:“我打算请假照顾我妈。”
高三虽然学习紧,但他已经自信能应付了,他想抽出更多时间来让沈天晴康复。沈老太回头看了沈牧,古怪地问道:“再不认真,考不上大学作死啊。”
沈牧挠了挠头,不准备告诉沈老太自己最近的情况。
这边,沈牧在一心一意想着法子怎么让沈天晴康复,那边,苏札恭在教室里对着身旁空着的座位很郁闷。
他拄着脑袋,脑海中回想着刚刚班主任的话“沈牧家里出事了,要请假几天”。
苏札恭对此表示很疑惑。怎么好端端地就出事了?沈牧家里只有他妈一个亲人,又怎么会出事呢?
苏札恭一心都在想着这个,一整天的课都有些听不进去。
马朝见这情形,开解道:“你傻啊,想知道就去他家看呗。”
苏札恭一听,暗暗赞同这句话,当下便决定,有时间就去沈牧他家问问。
时间一晃到了傍晚,医院里,沈老太坚持自己要继续待在医院,沈牧无法,只能自己回家收拾。不过,他也打算趁此机会找到如何救醒沈天晴的法子。
家里那浓重的血腥味消去了,但空气中总有种很怪异的味道。
沈牧在心中默默地念着一个名字。万不得已,他很不想与他一直打交道会面。
写的匆忙,BUG好多,估计我会改下这张的。
求收藏专栏,嘤嘤嘤。
【改下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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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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