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骤雨之个人英雄主义外传》利夏尔

71、34时光的金沙

　　半个月之后，嘉烈再一次站在了迪亚的办公室中，作为迪亚手下的秘密探查官员，他做的事情已经够多了：查出克罗塞尔之死，为‘王党’贵族的倒台增添了一块抛上舞台的磐石。当机立断地杀掉班亚科公爵，以免某些事情纠缠不清。以及……纪念拉希奥。
　　这件事情是任何人都始料未及的。不过迪亚和嘉烈都觉得是应该坐下来，谈谈拉希奥之死的时候了。
　　“请您坐下阐述这件事情，你要茶还是咖啡？或者冰酒？”迪亚问。
　　“还是茶。”
　　得到了迪亚让他坐下的许可，他先敬了个礼，稍后坐在了沙发上，其实嘉烈就是未经许可，直接坐在沙发上，迪亚也不会怪罪的。但是他依然固执地认为，君主应该理所应当地让臣子感到恐惧，所以，在未经许可之前，他不会坐下。迪亚也知道他的个性，所以每次让他坐下的时候都会使用命令。
　　“拉希奥的遗书在出事当日已经发送到了我的电子邮箱中。”迪亚在扔给他一罐即开即热的茶水，说。
　　“他说了些什么呢？”
　　尽管手中端着温热的易拉罐，嘉烈的心情还是没有完全放松下来，因此他抬起头，询问着迪亚，关于拉希奥都说了些什么的问题。
　　“拉希奥有什么话吗？”
　　“他只是提到了自己的死对于什么人是有利的。”迪亚说：“以及……他说他曾经也是为了一个新的时代而存在着。”
　　“您相信他吗？”
　　嘉烈知道迪亚没有说假话。他的电子邮件里也有一封拉希奥写来的遗书，这个遗书被设置成了定时发送，拉希奥写下它的时间正是自杀之前，显然，他至少在那一刻保持着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相信他。”迪亚说。
　　“您打算公布这些东西吗？”嘉烈问。
　　“没有这种打算。”后者回答道：“不过，以你的名义发表的话，大概就不是什么重要事项了吧？”
　　“或许日后的历史学家们会给拉希奥、克罗塞尔以及洛欣等人一个确切的定论，他们都已经成为了历史的一部分。”嘉烈站起来说：“属下只是负责将这些事情调查出来，并没有任何以私人名义发表的心态。”
　　“也对。”迪亚点了点头，说：“过了八月份，我就会委托你一项新的任务了，在此之前，请你继续负责第八军团的防务。”
　　“我怎么能担此大任？”嘉烈不敢置信地问。
　　“连执掌一个军团三个月的自信都没有吗？”迪亚反问道：“雷欧纳德去熔火之地了。你应该能够暂代他的职务吧？”
　　“是的……”嘉烈迟疑道：“但是……不能太久，希望八月之后，新的军团长会接替我的职务。”
　　“好的。”后者考虑片刻，回答道：“只是……军团长的人选不能由我擅自决定，罗弗寇他们要讨论出一个稳妥的方案，这么说，最快的话，比较稳妥的人选也要在六月底选出。”
　　“我明白。”
　　他在走出迪亚的办公室之后，单手放开领带：新的职务并不会让他的军衔上升，他只是暂代军团长的工作。虽然报酬可观，但也相当危险，这段时间会发生什么事情呢？神圣自由工会军会给他什么样的刁难呢？
　　在办公楼门口，他看到了风尘仆仆地朝楼内走的雷欧纳德。经过半个月的锻炼，雷欧纳德显得更加沉稳，也不再有贵族的嚣张气概了。步伐也非常轻松。
　　因此他叫住了雷欧纳德。在他尚未询问之前，一拳将他打倒在地。
　　“你干什么？”雷欧纳德撑住了身子，气呼呼地问。
　　嘉烈面无表情地拳脚相加，雷欧纳德第二次被打倒在地。
　　“你想要造成高级军官之间的私斗吗？阁下？还是你认为打了一个少将所受到的反击和打了一个少尉没有两样？”雷欧纳德说着，跳了起来，显然是像一头狮子般被激怒了。嘉烈拍了拍手，从他面前扬长而去。
　　“不，但我是很会记仇的。阁下。”他回答道。
　　雷欧纳德顿时愣住了，想起那天在班亚科公爵的府邸中发生的事情，无奈地苦笑起来。
　　最好将那件事锁在心底的保险柜里，永远不要说出来为妙。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