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5-庭审会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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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利能离开她的止疼片少年艾伦·耶格尔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期间她厚着脸皮请求艾伦少年和她在地牢共度三个美妙的夜晚——她实在是受不了夜不能寐的痛苦。
埃尔文团长听此觑了一下身旁利威尔的脸色，尔后温和的笑了笑俯身去问艾伦的意见。
“欸？可是我……”艾伦吞吞吐吐的明显也是看利威尔兵长脸色行事的，现在他的直隶长官便是这位号称「人类最强」的男人廷议会审上的那场虽然是演戏但实力完全压制的单方面殴打仍然让十五岁的少年心有余悸，原本欢脱的性子偶尔也会胆怵这位强大的兵士长大人。
“两天！只求陪同两天！！”加利连一刻都不想松手小天使，那痛楚太酸爽简直扛不住可怜巴巴的眨巴那双和小天使颜色如出一辙的金绿异瞳，流露出恳求的神色来配上那张少女稚嫩秀气的面容完全难以拒绝。
艾伦有点心软，但并未妥协。
“我可以趴在床边睡，小天使睡床！”加利看出艾伦的动摇，捉着小天使手腕的手指微微用力表示自己真的非常认真。
“加利桑是病人还是好好睡在床铺上…利威尔兵长…我……”艾伦茫然的抬起脸，他对于利威尔的强大已经有了不自觉得臣服——每当他有点犹豫拿不准决定的时候总会下意识的去听利威尔兵士长的意见，而正是这种小动物的趋利性让原本表情不好的利威尔缓和了脸色。
“艾伦唷。”童颜巨矮的兵士长口吻冰冷，黑褐色琉璃无机质般泛着寒意的目光一瞬不动的盯住艾伦嫩绿色的瞳眸——“带着你的东西跟这个没断奶的小鬼待上两天。”他的语气不善却是带着耐心，但完全没有给加利额外的时间甚至那所谓‘没断奶的小鬼’都让加利没来由的火大。这种完全被人看低的说话方式在加利的记忆里很长时间都没有存在过了，没有人愿意招惹所谓的末世最强的存在。
——而现在
——她毫无头绪的出现在这个世界
——又被不知名大概是世界规则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限制了能力
——这些都让加利心底烦躁
这种难以改变自己处境的弱小感已经太久没有体验过，以至于出现在她身上时加利难以抑制的狂躁。但表明没个正经的姑娘依然笑得没心没肺的灿烂，那双含着水汽的金绿双瞳深处没有染上半分半毫的笑意。
因为实力强悍令所有人忌惮的利威尔的缘故，原本应该老老实实待在调查兵团地下室的艾伦当时就收拾了东西真的搬去地牢和加利住在一起，几天前他们还是比邻而居的狱|友不过加利一直在昏睡无从知晓此事。艾伦并不介意自己所处的环境，只要能够让他驱逐巨人就足以——况且他对于这位据说现在能力依赖他而强大的少女有不低的好感值。
“加利桑以前在哪个区生活呢？”因为加利第一次出现也是穿着训练兵服的缘故，没人想得到加利并非这个世界的人。
“……我忘了。”对于加利来说她也并不想在异能之外的地方显露自己和这个世界的不同，毕竟她现在受困于此虽然摆脱这样的困境完全可以但是所要支付的能力报偿实在是得不偿失，加利死也不想再忍受那种剧痛——“我真的不记得了，我一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异形仔…就是你们说的巨人然后就被吞下肚了。”她说的倒也不假。
实际上她真的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穿着训练兵服出现，她的脑袋里根本没有在此之前的记忆——甚至，她一度怀疑这个身体并不是她本人的，毕竟连身体年纪都和之前缩小了十来岁……如果不是她看到自己左手手指上偶尔闪过流光的质地朴素的镶着一圈细碎蓝宝石的尾戒的话。
那戒子是记忆里鲜衣怒马和她嬉闹自一处，对她讲喜欢，为了她能牺牲自己的有着一双湖蓝色双瞳的少年留下的唯一存在于这个世界的证明——那并非是一般的戒指而是认主的灵泉空间戒指，只不过他的主人死在了丧尸狂潮中徒留下这枚戒子被加利随身带着当做一个空间无限大的储蓄戒指来用…她不是戒指真正的主人并不能进入到戒子空间中也不能利用那所谓洗髓灵泉。
“诶诶诶——加利你失去记忆的事情有告诉利威尔兵长他们吗？”艾伦有些现在仍然有些别扭和加利少女的肢体接触，现在少女颇为无赖的枕在他的腿上手指抓着他的手腕不放，两人亲昵的恍似恋人——实际上这才是第三次搭话。站在外面值班监视两人的调查兵团和宪兵团混合的士兵被上头好生教育过纷纷当作什么都没有看见。
调查兵团的士兵自然是因为被想要拉拢加利入伙的埃尔文团长嘱咐过，至于宪兵团嘛——国王宪兵队总是需要这样实力强劲完全没有生存后顾之忧的人才…跟艾伦那种时刻让人类提心吊胆的巨人化能力不同，加利的异能虽然霸道强悍但总归是人类，人类总是会对同类都一些宽容。
“不过是些小事。”加利不以为然的说，艾伦看着敛起眼睫只倾泻出金绿两种斑驳颜色的少女没再说话，生性耿直单纯的少年微微调动一下姿势换成更为轻松的倚着墙边有所支撑，让加利横躺的更加舒服一些。
被体贴照顾的少女没有吭声只是随着少年的行为蹭过去，那片温热细腻的肌肤被她攥在手里蹿过令其喟叹的暖流洗刷全身的痛楚——加利一直紧绷的神经就在这不动声色的体贴中缓缓放松下来，慢慢阖上染上暖色的异瞳在这份温柔中昏睡过去。
她会报答这份温暖的，她如此这般的告诉自己。
……
就如同加利之前所说的，只要两天的时间她就可以休整状态——小天使在天刚亮的时候就被那位利威尔兵士长派人叫走了，加利睡意朦胧的跟小天使打了一声招呼后继续蹭着被子睡她的大头觉，整个人都状态处于良好的少女整个人懒散的完全没有身体年纪所彰显出来的活力。
宪兵团现役师团长奈尔·多克穿着宪兵团独角兽徽印的兵服踏进加利·西法——这个简历平平的少女牢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睡得脸颊红扑扑的一脸稚气单纯的少女睡颜，尽然之前就充分了解过情况但见过加利本人后怎么也想不到这个面容只不过13岁之余的少女实际上已经十五岁了。
“加利·西法。”奈尔以一种极为高姿态的语气唤醒了沉浸在梦乡中的少女，只撩起右边绿瞳的少女漠然的扫视过这位在这世界位高权重把持重兵的宪兵团团长一眼后又沉稳阖眼睡去——少女的小动作并未逃过奈尔的眼睛，对于这种相当无视他的行径奈尔气闷蹦出青筋来但并无爆发。
“加利·西法。”他再次唤少女的名字，加利心生不耐觉得此人真是不识趣，她并不愿意理会他的态度都已然表露如此明显这男人还一直叫她的名字——“大清早的干嘛啊？”暴虐的情绪遮掩在不耐烦的语气下加利很清楚她此时飙升而起的杀意。
“吾乃王政宪兵团团长奈尔，今日便是会审你——加利·西法的时日。”跟调查兵团的埃尔文团长客客气气的态度截然相反，奈尔更多了一些贵族装腔作势的调式。加利支起身子斜倚在简陋地牢木板床床头冰凉带着潮气的石墙，半撩睁起的双瞳在有些杂长刘海下只能偶尔捕捉到流光，她脸上表情平静甚至隐隐有着苍白。
“你可知道吾此刻来见你，何为？”奈尔也不管加利的沉默，直接切入到了他此番前来的目的。
“……你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说话方式吗？”加利唇边绽开一个讥讽笑弧——“一个两个的都问这种蠢问题。”她声音轻巧细微却在这仅有两人于此的地牢中无限放大，奈尔额边的青筋更甚心下安慰自己何必跟一个没有见识乡下来的小丫头一般见识。
“加利·西法！”奈尔的语气严肃恭谨起来——“对于你所展现出的力量，王政内地才是你的绝佳归宿！调查兵团死亡率之高想必你作为训练兵也很清楚吧？内地向来便是优秀训练兵的绝佳选择。”奈尔知道前段时间那个能变成巨人的怪物小鬼在这地牢待了两人的事，这也是为什么他选择今天才来的原因之一。
“王政能给我什么呢？”加利终于扬起了脑袋看着站在连自己床边都不到保持着所谓安全戒备距离的宪兵团团长——“财富，地位，权利，恩宠……或者更多？”她用天真的嗓音带着难以克服的被蛊惑的向往表情问，奈尔看着少女脸上流露出来的渴望心里隐隐有些失望不知何起。
“比你想象中的还有多。”奈尔弯了弯唇给了加利一个虚情假意的笑容——“只要你将力量奉与王政。”
“……什么都可以得到吗？什么都……”加利垂头自言自语说给自己听。
“什么都可以——所以，你应该知道在庭审会议上自己要选择哪一方才是正义了吧。”奈尔说完又看了一眼坐在床头搂着被子似乎陷入绝大诱惑，因心动放弃了某些坚持和承诺的少女安心下来——还好这个不像那个怪物小鬼满脑子都是驱逐巨人。
于是加利·西法被拷上锁链带上庭审会议上，看着人山人海看热闹似得所谓决定她命运的人时实在没能忍住的偷抿出一个笑容——这些世故又天真的所谓决定命运的贵族们真想看着他们面临这个世界巨大灾难巨人的时候还会不会有那种高傲的姿态。
被带到庭审中心的竖立木桩时，加利一如之前艾伦一般被要求跪下。旁边按压她的士兵抬脚踹上她的膝窝，让她借力跪下——却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让锁链随风飘散的加利一把掴在木桩上难以动弹。
“嗬——”在场宪兵团和驻扎兵团在加利把锁链粉碎那一刻端起手中长枪神色紧张的瞄准在庭审上嚣张的少女。
“我可是完全无辜的良民，没有犯罪的良民。”加利松开被她施虐的士兵，缓缓举起双手完全无害纯良的模样——“所以下跪这种我完全不习惯的事情就免了吧，呐总统大人。”她在之前被告知今天作出决定的是三大兵团的统率扎克雷总统。
“跪地是这庭审会议以来被决定命运的人都要服从的决定，我并不认为西法训练兵你可以被免除。”扎克雷总统瞥了一眼身旁如临大敌的宪兵团和只是因为长官安全被威胁才举枪的驻扎兵团，以及完全不为所动的调查兵团——倒也不能说他们不为所动，最起码靠近埃尔文的几位分队长还是把手按在了刀柄上时刻做好了准备。
“总统大人这就是你搞错了。”被所有人防备的加利活动了一下手腕，她之前乖巧被舒服上沉重的镣铐让那白皙柔嫩的腕部肌肤摩擦出红色印记——“被决定命运的人可是你们，强者即是正义——虽然这话说起来实在嚣张但也请你们好好忍耐着吧。”
她对于力量和强大的渴求比所有人都要执念，即使现在被压制也不学乖的要站在碾轧众人的绝对高位。
韩吉·佐耶，调查兵团分队长之一的研究怪人。作为现场目睹傲慢神情连遮掩都不屑于遮掩的金绿异瞳少女如何挑衅这个人类的作大死行径完全是激动亢奋的，他挤眉弄眼的看着身边脸色僵冷不善的黑发同僚完全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挑拨——“利威尔，那小家伙可完全没把你这位「人类最强」放在眼里啊~”
“不过也是，有那种力量的人多半也该是这种傲慢的模样。”他撩拨完性格糟糕的同僚后又看着场上随意靠在木桩上的少女——“和这种真正意义上的怪物成为同伴，还真是有点期待啊。”平底的眼镜泛起一层亮光显示出主人的激动来。
“她还不一定会是同伴。”利威尔冷哼一声——“今早奈尔去了地牢，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王政许给了她多少好处。”
“放、放肆——！！”在加利嚣张的话音刚落即刻四大兵团的团长和总统都没有表态的时候，旁边工会和教会的人倒先是炸毛跳起，他们一个有着墙内所有人都需要的粮食；一个有着数量庞大的教会都在这庭审会议上占据极为重要的地位。官商勾结从来都不是一件稀罕的事情——“你这异端胆敢不敬！”他们说出来的话可笑至极。
“异端？”加利表情古怪的重复了一遍这个形容——“我还以为教会会最支持我呢。”她脸上掠起一个敷潦的笑容。
“毕竟对你们来说我是更接近神明的存在呐？神有神力，呼风唤雨；”她每说一句这封闭庭审中便刮过阵阵风来然后在少女所站立之处形成规模可观的风涡来——“这样诬蔑神使可不是教徒应该做的事情呐？”她这样说的时候是用了精神暗示的，果然外强中干的教会会长扑通一声跪下软了腿，得到想要效果的加利挥手散去了风涡。
“现在我们能好好谈谈是谁决定谁的命运了吗？总统大人。”扰乱了庭审会议风纪的少女收敛了乖戾带着柔顺的表情询问。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05-庭审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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