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攻受一言难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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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很久，再也没有听到二货神的声音，不知道他还在不在。
卢修斯在床上呈“大”字状躺着，望着窗外漆黑的天幕和偶尔闪烁而过的萤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为什么要答应他呢？
他知道自己从那位可以随便许人长生的神的身上看到的是什么。是比起魔法界，比起麻瓜，比起自然，比起他所见过的一切，都要来得轻易而强大的力量。
——即使会因此长眠因此死亡，那有如何呢。
——我将看到崭新的世界。
卢修斯闭起眼睛。
没有人是小孩子了，接受这样奇怪的神的要求虽然难以忍受，可是卢修斯并没有损失什么，这样的善意——暂且把它当做善意——只要接受就够了。
——好吧，也许真的是有的。阿布拉克萨斯——于他而言，是与众不同的，无论如何都可以承认，他是一个好父亲。也许卢修斯的出生是因为家族的利益，但是在此后的十六年里面，他尽到了一个父亲应尽的所有义务，而且比任何人都做得好。
——好吧，得承认，是阿布带领着卢修斯认识了世界，他是不同的。
所以用他必死的命去换回阿布的生命，是一桩很划算的交易。
而布莱克的女孩……只是刚巧，脑海里划过了她的脸。还有，她姓布莱克。
对了，汤姆*里德尔的脸，自始至终都没有在他的脑海里浮现过。
——总之，他想表达的是，他的“交友关系”，只有利益和美色。而黑魔王大人，因为莫名其妙的逆推任务，已经被卢修斯打进黑名单了。
至于爱情——
“……真.爱情那种东西，真的会有人相信么？”20%渣60%中二20%无三观这辈子还有无数个下下辈子永远也不可能和正常人的思维接轨的二货小声嘟囔着，颜色浅淡的眸子里却浮现出让人心悸的黑。
“其实刚才应该把要求说得更详细一点，”卢修斯突然皱眉，懒洋洋地拖长了语调，“现在我对一切都还一无所知呢。”
话锋一转，他很快地笑了起来：“您可以告诉我吗？”
【啧啧，真是了不起的天赋。】
卢修斯扬扬眉：“天赋？你说的是什么呀？”
【幸运值破表。EX的幸运值哦，我可以给你掌控的力量，真正的掌控，真正的真知。】
这是很难得的情况，居然没有飙任何符号。
卢修斯默默吐槽，但还是抓住了重点：“那原来的掌控是什么样的？你给我的又是什么样的？幸运值……好吧，勉强明白。”
【诶诶诶，智商太低了吧？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算了算了，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吧~】
【掌控者（初级）：非常规类血统，适合精神力强大者使用。是离神血统最近的血统，能看破世界的规则。除近战外，不排斥其他能力、技能。可强化对元素的控制、强化神魂。拥有血脉技能：精神抵抗、精神锁链、攻击强化、持续伤害。】
“这是原来的掌控吗……看上去并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啊。”卢修斯想了好一会，才缓缓摇头，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切，该去修炼一下智商了哟~白痴会被人卖掉还帮别人数钱哦~】
“……爱说不说。”
【哎呀呀，真是暴躁易炸毛哟~】
“……滚。”
【咳咳，你没发现如果真的按照这种血脉发展下去，你会变成心狠手辣的渣受么么么~哎呀呀~好荡漾~】
“……那你给的掌控呢？”
【很有用哦~以后你的贞操有危险它会提示你的哦~】
“……=。=”——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不同。
【哎呀呀~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卢修斯的眉毛微微跳了一下，今天果断的是撞邪了吧。他拉起被子蒙住脑袋，抱着软乎乎的被子，在床上滚了两圈。
【你怎么可以做这样的动作！！！你是窝们大唐萌的攻啊啊啊！！！不准学小受卖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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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修斯是个二货，绝对不会怀疑自己有什么问题的，事实上这一次他的确没有问题……
他把自己裹成一个厚实的白茧，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想，告诉他他的贞操会有危险的二货之神是不是……和他有代沟……
会随口提到永生的家伙，一定很老了吧……代沟啊，怎一个深字了得……
他想了半天，完全没想出来他到底哪里像个受了，明明刚刚才攻了魔王大人……诶！！！！！难道是因为这个么？
那些神都有病吧。
……
……
……
他就这样=发了一晚上的呆，周围寂静无声，并不知道自己该思考什么，脑子一团乱。他扯开领带，把事情重头到尾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但是总是不能把一切串联起来。这样无意义的长时间思考让他的思维感到疲惫凝滞。
这感觉很不好。
尽管窗户开着，有微风吹进来，但他仍旧觉得不舒服，准确的来说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是舒坦的，一些思绪无意识的飘荡着，把他引入岔路。
良久。
他觉得有些冷，用一些魔法的小技巧冲泡了一杯咖啡，咖啡的热气粘在他的睫毛上，一杯热咖啡下肚，胸口和胃才有了温暖的感觉。
卢修斯轻轻呼了一口气。
——这样才有活着的感觉啊。
十五六岁少年卢修斯当然也会时不时地想想“假如明天忽然死去”这类命题，而且隐约觉得这不算是一个很难面对的问题；关于死的事情尚未真正进入他的头脑。爱也是。
但是今天他离死亡这么近，却还没有真正意义上谈过一场恋爱。
——好吧，这不重要。
卢修斯想的是，第一，他将会前往何处。第二，他如何死去。
在思考这两个问题之前，先要把三观正回来。
卢修斯皱起包子脸，托腮。
——为什么神是这样子的啊。
在所有的神话里，神都是英俊潇洒无所不能战无不胜正义感爆棚的啊，他们化身为光明，普度众生，创造万物。
神全知、全能、全智、全视、全权、全爱、全造，他是永远至高并永生者，无所不在、无所不能、无所不知、无所不有。是万有的创造者、宇宙的统管者、真理的启示者、选民的拯救者和罪恶的审判者。
神慈悲。
砰……
神高远。
砰……
神原谅我所做的一切。
砰……
神爱世人。
砰……
外面不断有钟声回响，延绵不绝，像石子掉落尽心湖，没有溅起一丝水花。
这是午夜。
——既然你是神明，为何要降临到我的身边？
这算是你大发慈悲么？
砰砰……
真是令人头疼，卢修斯在床上打着滚，低下去的头露出狰狞的神情。
——无论是钟声，还是别的。
在卢修斯的三观里恶魔比神要来得幸福。
那么，现在，告诉他，他错了吗？
“我是不是需要……重返人间？”
——是不是我就可以升入天国？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攻受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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