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论邓布利多的情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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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里德尔先生显然接受了阿布的提议，在卢修斯醒来并且和阿布夫妻吃了最后的晚餐之后，他就带着卢修斯通过壁炉的飞路网到了里德尔的庄园。——小孩子不应该使用门钥匙。
虽然如此，灰扑扑的壁炉还是被浑身油亮的卢修斯抱怨了好久。此后半个月，卢修斯开口的第一句话一定是“梅林的飞路网噢”或者是“梅林的壁炉嗷”。
小孩子真的是恐怖的生物。
汤姆*里德尔先生终于体会到阿布的痛苦，可阿布是卢修斯的亲爹，他什么都可以忍。没有理由汤姆也需要忍受小孩子的聒噪。
不，有理由的。因为卢修斯是一个马尔福。马尔福都是很珍贵的生物。
他想了想马尔福一直都是一脉单传却能把血脉延续下来，好东西一定不少，不得不提马尔福们的狡诈，就像是现在的阿布把自己唯一的儿子送过来，何尝不是在表示自己的立场呢。
他低咒一声，既厌恶于阿布的试探，又非常想把这个小孩阿瓦达。
汤姆*里德尔想起邓布利多的话：“一切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他告诉自己，一切为了更伟大的利益，从而才要忍受更多的痛苦。——以及一个四处乱窜、精力十足、把你当成十万个为什么以及百科全书的孩子。
“——汤姆~”卢修斯以他小孩子的声音模仿着阿布的咏叹调对他说话，“噌“的一下就抱住了黑发红眸的男人结实的没有一丝赘肉的腰身，整张脸都蹭进了他怀里。
即使他的眼睛闪闪发亮，汤姆也再难升起喜爱之情，就像是看到了一个他已经看到了无数次的会移动的人型麻烦制造机。——好吧，这是事实。
“爱撒娇的小东西，又怎么了，我的小卢修斯。”他放下书，很熟练的换了个角度，把他抱到了自己的膝盖上。
男人丝绢一般的黑色长发扎起来，垂在肩膀上，修长的腿，俊美的脸上带着标准的笑容注视着卢修斯，看上去像是一个温柔而优雅的贵族，相当神秘性感。
一双红眸如同最醇烈的酒，逆着光看过去却又像是暗红色的暗藏凶险的海洋。这双眼睛的主人，就像是天空里的风一样，让人捉摸不透。
“汤姆~我要纳吉尼！你把她给我好不好？”卢修斯天真的说道，汤姆却在抬头的瞬间就准确的感受到了卢修斯过于活跃的情绪，看清了他眉眼间的狡黠。
“不行，纳吉尼小姑娘不喜欢你，你上次把她扎成一个蝴蝶结挂在楼梯上一整天，再让她看见你会咬你的。”他温和的拒绝卢修斯。
“那好吧，”他低着头从身后摸出一根玩具魔杖：“那我要你的魔杖~汤姆~”
汤姆眉都没有抬，直接拒绝了他：“不行。”
卢修斯苦着脸爬到汤姆的身上，嘟着嘴问：“为什么不行？我不会弄坏的。”
他这么说的时候，蓝灰色的眸子始终直视着汤姆*里德尔的眼睛。汤姆觉得自己几乎都可以透过那双漂亮的眼睛，看见自己的倒影。
不得不承认，卢修斯在某些地方的确很讨人喜欢。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卢修斯愤怒了，用玩具魔杖开始敲汤姆的脑袋，他叫起来：“没有人可以对我说不许，不能！我是马尔福，什么东西都是我的！你凭什么可以拒绝我！”
在马尔福庄园的时候，卢修斯不接受任何人拒绝。现在他不要那个只能发出音乐声音的魔杖，他要真正的魔杖，如果是阿布，一定会给我的，他想。
他又叫起来：“你是坏东西，我要阿布！不要你！”
汤姆*里德尔臭著张脸：“没有阿布！你得听我的话，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卢修斯明显被吓住了，几秒钟之后就开始哭，一边叫着阿布的名字一边哭。
这次他没有魔力暴动也没有觉醒血脉了，汤姆*里德尔悠闲的听着他的哭闹。想着小孩子的精力果然很充沛。
“喂，别哭了。”——卢修斯轻轻的哼了一声。
“喂，别哭了。”——卢修斯不理他。
“……”——卢修斯抽抽搭搭地瞪着他：“为什么你不说话了，你再说一次我就不哭了。都是你的错！”
汤姆*里德尔沉默了一下，危险的眯起眼睛，他不喜欢被指责。
卢修斯感受到强大的魔压，乖乖的安静了下来。卢修斯的心里却讨厌着被压迫的这种感觉。他想，等我回家，我就杀掉你。
汤姆*里德尔当然看见了卢修斯眼里的杀意，一边烦恼于他的坏脾气，一边讶异于这样的杀机在他眼里显得干净澄澈而又理所当然，最有趣的是，他只是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孩子，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就傲慢的把这话说出来。
他恍惚间有所触动，他皱着的眉松开了，对着小小的卢修斯扬起了今天第一个真实的笑容，像是沾染着血色的曼陀罗，像是遥远的黑暗的天幕。
“为什么你叫的只有阿布，从来不叫艾丽莎呢？”他的声音低哑，“一个是父亲一个是母亲，为什么不想念母亲呢？”
“女人会做什么，艾丽莎还不是因为阿布才敢对我动手动脚的，不然她哪里敢欺负我。”卢修斯挥了挥手，拿着玩具魔杖对着汤姆，嘴里念着他从书上看来对着咒语，对着汤姆龇牙咧嘴的，但是很明显，他对汤姆里德尔这个笑容很有好感。
汤姆里德尔靠在椅子上，对他的答案低沉不语，勾起一个似是而非的笑容，眸底暗闪，磁性的男低音略显得比平日温和。
“卢克，那么你喜欢什么呢？”
“阿布？”
“讨厌什么呢？”
“有人对我说不——还有被人操纵？”他皱着眉，仿佛遇到了什么不明白的事，疑惑的想：“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感觉？”——下意识的觉得汤姆*里德尔不可全然信任。他会对你笑，但你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小孩子的直觉总是相当准确的，哪怕是坏孩子的第六感。
“你希望什么呢？” 汤姆*里德尔再次弯了弯嘴角。
“不知道。”
“你觉得什么最重要？”
“阿布？——汤姆，你烦不烦啊。”卢修斯扳着玩具魔杖不高兴的看着他。
“抱歉，卢克。我只是太高兴了。”
“什么？”
“不可以说哦，这是秘密。” 汤姆*里德尔微挑着眉，不再多讲，唇角却现微微笑意，红宝石一样的眼睛越发迷人、深邃。
卢修斯瞪着他，大声叫起来：“没有人可以对一个马尔福说不！这种行为不可以容忍！我要你好好尝尝一个高贵的马尔福生气的后果，你这地上的蝼蚁！”
汤姆*里德尔的笑容僵住了，默默扶额，果然不该太期待了，这样的小孩子实在是让人喜欢不起来，他又长大了一些，学会的词语更多了，奇奇怪怪的话简直是不堪入耳，不像是贵族，像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小坏蛋。
“卢克，我们一起毁灭世界怎么样？没有一个马尔福会说不，对吗？”
“一个高贵的马尔福凭什么要听蝼蚁的话，蝼蚁乖乖在我脚下被我踩踏不就好了吗！”
高贵？
蝼蚁？
汤姆*里德尔的红眸狠狠一缩，嘴角连连抽搐，差点把重新拾起的邪魅气质（去你/妈的邪魅）也给气碎了！他英俊的面庞一时间冷得发僵，再不说话。
卢修斯无辜的眨眨眼睛，理直气壮的抬下巴，然后对他笑起来。
“——我赢了，你这种凡人简直弱爆了！”
汤姆*里德尔沉默，第一次发现人类世界的真善美还是有必要存在的。
想了一会儿，他问：“那这种人呢—— 一对很恩爱的少年恋人（？）——爱到此生只有彼此是唯一，他们魔力强大天赋出众，因为意外，其中一个不小心把另一个的妹妹害死了——一个没有魔力的哑炮，他们分道扬镳，然后因为理念不合以后的许多年里面一直争锋相对，其中一个因为对恋人的爱和愧疚，用自己的失败成全了恋人的地位名气，以及光明。”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最后还死在了恋人的墓前。当然，没有人知道他是自杀还是被杀。就如同没有人知道他是心灰意冷还是难忘旧情。——这种人，你怎么看呢？”
卢修斯眼神清澈的望着他，像一个懵懂的幼童。
“对啊，你还这么小，懂得什么呢。”汤姆*里德尔摇了摇头，对自己的心血来潮感到无奈，他压下心中微妙的失望，重新拿起没看完的那本书，“好了，你一边玩去吧。注意安全。”
卢修斯没有走，他咬着手指想了好一会，才开始说话。
“我认为，嗯，只要赢了就好了。阿布说过只有胜利者才有资格说话。——那么，如果是那个有过错的人赢了他的恋人，勇敢一点——激烈一点的话他们还是可以在一起的。”
卢修斯的语速较慢，一边说一边想，带着一种古老贵族的傲慢语气在说话。
“杀人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错误，何必这样大惊小怪的，何况是没有魔力的废物。”卢修斯皱皱鼻子，“废物就该去死。”
汤姆*里德尔笑眯眯的拍了拍卢修斯的头：“对普通人来说，每个人都有生存下来的权利，这是普通人的规则。对他们来说，这才是公平的。这才是这个世界明面上的规则。”
卢修斯不高兴的问：“为什么，不，凭什么，这种废物不是应该我一声令下就心甘情愿的去死吗，让他们去死不是应该还需要跪下来给我磕头哭着感谢我吗？”
阿布教给他的什么鬼东西！
汤姆变了变表情：“不，我可爱的卢修斯，我们活在普通人的世界，力量占主导却又不是全然的主导——我们还得遵守大多数人的规则，至少在明面上是这样，不可以杀人。——让他们感激涕零，再让他们去死，卢克，这需要你用智慧去判断。”
“在明面上不可以杀人？”
“不可以。”
“普通人不可以？”
“普通人不可以。”
“无能者不可以？”
“无能者不可以。”
“失败者不可以？”
“失败者不可以。”
“我讨厌的呢？”
“不可以。”
“好讨厌，这样会让我心痛的！”
“……卢克，这只是明面上。杀人不需要亲自动手。”
“我知道，蝼蚁不值得我亲自去践踏，杂草不值得我亲手去铲除。”
“……抱歉，卢克，我们的谈话已经偏离主题了。”
卢修斯无辜的眨眨眼睛：“都是你的错！”
“好吧，卢克，你还想到了什么呢，我对你的观点很感兴趣。”
“嗯，我想想。妹妹死了——那也只是别人死了而已啊，为什么要分开？为什么要做自己不喜欢的事？——阿布说做人要为自己的利益而站在别人的角度设身处地地去想。——如果有人害死了阿布，即使那个人喜欢我，我也会杀了他的。”
“——但是他没有杀了犯了错的恋人啊，那么可以说明他不是想象中那么爱妹妹。既然恋人比妹妹重要，为什么没有原谅他？”
汤姆*里德尔一时之间对着卢修斯清澈的眼睛说不出话来，小孩子永远是最聪明的，他不明白大人的纠结，看到的问题简单又直白。
最后他说：“卢克，纠结的东西就是爱情。”
“……不过虽然这么说，他们果然还是好无聊啊。”
“咦，不对啊——为什么是‘他们’？恋人不是应该像阿布和艾丽莎那样吗？”
汤姆*里德尔沉默，好像不经意间教坏小孩子了。
都是时臣的错。
咦，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
他伸手揉乱了小家伙的发型，鬼知道马尔福为什么这么小就有发型。卢修斯再一次尖叫起来。他不顾小卢修斯的挣扎，提着他的衣领，带他出去。
“大人的世界很复杂，小孩子安安心心的长大吧。”
汤姆*里德尔把卢修斯丢在客厅的沙发上，他一不小心就圆润的滚到地上去了。没关系，地上还铺着昂贵的纯手工纯毛地毯，图案精美，色泽典雅——反正摔不坏小孩子的。
“——现在，卢克，你好好的去玩去吧。”
“嘭”的一声他关掉了门，卢修斯在客厅里开始了新的一轮尖叫。汤姆不在意的施了个静音咒。他坐到书桌前。
看来还是有必要成立食死徒，不然光照顾小孩子都足够浪费生命了。
——不过，食死徒太难听了，没素质。
该叫什么好呢——
——唉，现在我急切的需要喘口气。
——该死的马尔福*麻烦*小破孩。
【end】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论邓布利多的情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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