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虎同人—利刃之后》人闲猫无事

8、第八章

　　案情在死者身份确定后，总算有了进展。从大陆来港旅行的张姓女子，不知是何原因离开了同伴，来到和计划线路毫不相干的大屿山，并且命丧他乡。
　　O记在联系过她在香港接触较多的人后，通知大陆警方一起调查和死者同来香港的伙伴。嫌疑人就在其中。而另外一队人马则在和十几年前的旧档案继续奋斗，他们初步确定了那些死去已久的人可能是某些蛇头在多年前犯下的旧案，那个旧木材厂，很可能是偷渡集团的一个重要据点。
　　对罗凌来说，这个CASE基本上可以告一段落，嫌疑人已被锁定，她需要做的是等抓到嫌疑人后和同事们一起对他们进行法医学上的论证，证明对方的有罪或者无辜。
　　庄警官这些天比他姐姐都要忙，好歹罗凌偶尔还能在总部食堂看见庄督察，但是庄SIR可以连影子都看不到了。他只在某天晚上给她的邮箱里发了一句话“训练去了，等我回来。”便再无音讯。
　　罗凌确定自己从没给他留过邮箱，唯一的可能便是那日在他家看资料时，凑过来顺便看到的。果然是训练有素，短短几秒已将她的邮箱记得丝毫不差，怕是一般的警察都做不到这种地步吧。
　　从一开始，她便察觉到了庄家枪神身份的不寻常。先不提他对自己工作的缄口不言，光是那个枪神的绰号便可窥知一斑。香港不大，各种各样的警察加起来也不过这些人，能在警界获得枪神美誉，肯定不是普通警察。她常见他的警服上挂着警长衔，却总说总部很远，上班开车路上极其无聊。还对大街小巷的路线熟悉无比，连附近海域的岛屿也是他们的训练基地。还有他那个情绪一有变化就会很啰嗦的小习惯，罗凌虽然只碰到过一两次，但结合新闻看起来并不只是巧合。
　　综上所述，他的身份简直就是呼之欲出。罗凌想起自己到香港第二天的事情，那个激动无比的老伯肯定不会想到，飞虎队，如尖刀利刃般保护市民的镇港之神里竟然有如此可爱的警官，或许加上“羞涩”更为具体些？
　　没过几天，大陆那边便传来消息，002473的案件嫌犯已经抓到，死者的同伴之一承认是自己在和死者游玩过程中发生争执，不慎失手将死者推向废弃的机器，导致她的死亡。至于分尸的动机，那个高瘦的男人也说的很清楚，他担心尸体被发现，所以将头割下埋好，而尸体则在半途丢下。死者的衣物首饰也是为了不让警察查到死者身份而拿下来的，至于那些物品已经丢到海里去了。
　　O记的同事们在嫌犯所说的抛物点搜寻了很久，毫无所获，似乎目前除了相信嫌犯所说的，别无他途了。
　　罗凌再度将002473推了出来。看着被接上的头颅陷入沉思。嫌犯说他发现那个废弃的工厂居然还通电，机械也能使用后，就临时起意将死者放到了锯木机上，先分尸，再毁灭证据。而O记同事在机器上找到的断发和嫌犯指纹也证明了这一说法。似乎，可以结案了。
　　张静娴，一个家世不错，教养良好的女子，因为一次自由行便身首异处，魂断他乡。只是，什么样的争执能让她的男友下此狠手？或者换个说法，什么样的原因能让这个应该温婉贤淑的女子和自己的男友发生这样的争执？
　　她的男友，已经被捕的嫌犯说是因为小问题，还有恶劣天气的影响。罗凌不太相信。能够冷静分尸消灭证据的人，怎么会因为一点小问题就痛下杀手？
　　回到办公桌前，罗凌将未签名的结案报告存回了档案中。这个嫌犯肯定不是无辜的，只是他未免也显得太过能干了些。
　　她向主管递交了申请，她有一个想法，明天需要去现场走一趟。

　　废弃许久的木材厂，处处显得荒凉无比，再加上这里爆出了多起命案，随便是谁，都会感到寒意渗骨。罗凌却不管这些。因为机械过于庞大，这个凶器目前还放在这里专人看管。她对着机器转了许久，又在网上查了些资料后，心理大概有了底。
　　顺着嫌犯所说的抛尸地点下山，罗凌稍微注意了一下，山区多雾，再加上前段时间秋雨连绵，别说留下什么痕迹，连公路上的摄像头也会在夜间形同虚设。发现尸体的地方是在一个隧道口，上面山壁陡峭，一般人很少会去那里。之前O记的同事在一个河床边发现几块明显动过的石头，想来是要压着尸体的。只是雨后土壤松动，溪流端急，石头被冲开了些，尸体也滚落到了路上。
　　如此心思缜密的犯案手法，只怕连计划的人自己都得意不已吧。

　　正准备离开，手机却响了，罗凌接起来，是个熟悉的声音，“阿凌，你在哪？家姐说今天没在总部看到你。”
　　“大屿山，你们训练结束了？”好几天了，这种训练估计要吃不少苦头。只是这声音怎的还是那样活力十足？
　　“很近啊，我就在附近，你在大屿山哪里？我来接你。”
　　一个山区的附近，再近过来也要花些功夫吧？只是这人听起来兴头正浓，罗凌也没泼人冷水的爱好。
　　“我在北大屿山的隧道附近，你方便么？”
　　“OK，半个小时到。”

　　车子来的很快，坐在路边的罗凌一盘游戏还没玩好，就被人挡住了光线。看起来更加瘦削的庄SIR一脸轻松的站在她的面前，可能刚刚梳洗过的关系，还能闻到清爽的沐浴露味道。
　　拍拍身上的灰尘，罗凌被他一把拉了起来，虎口和指尖的薄茧在她柔软的手心滑过，粗糙的触感带着略高的体温，久留不去。
　　“去哪里？”庄SIR顺口问道。
　　“唔……你知道哪里有大型的家具厂或者木材厂么？我想去看看。”还剩最后一步，她还需要一个参照物。
　　“这里不太清楚，不过好像我过来的时候，经过一个小板材厂，这个可以么？”掉个头，车子朝来路急驶而去。
　　“还在忙案子？我以为法医不需要跑现场的。”神清气爽的庄卓源一边开车一边跟身旁的人闲聊，他虽然看起来瘦了些，精神却很不错。
　　“嗯，我想看看是不是真的如我想的那样。”罗凌倒是一直在想着什么，若有所思。
　　“我听家姐说嫌犯抓到了，而且也认罪了，难道还有波折？”
　　没有结案的Case，O记的督察跟飞虎队说没问题么？罗凌怀疑的瞄了他一眼，算了，这些细枝末节的规规矩矩，她也不是很了解，说不定因为同是警察，对方还高一级别，就OK？
　　“这个嫌犯对案件过程非常了解，而且诉说的细节和证物都能配合的上，他肯定不是无辜的。”沉吟了一下，罗凌继续，“但是，是不是还有别的参与者，就不知道了。”
　　看看身边的庄SIR，“一会帮我个忙，阿源。”
　　“OK，没问题，我一地任君差遣。”
　　木材厂的老伯很好说话，特别是在罗凌表明身份后，非常愿意配合他们的工作。这个热心的老伯带他们进了一间厂房，那里放着几台设备，型号大小和现场的差不多。
　　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柱形物体，半透明，碗口粗，橡胶制。罗凌招呼庄SIR在其一头绑上差不多一人长的柱子，并且挂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增加重量，最后，对忙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庄SIR招招手。
　　“来，阿源，按照这条线，用机器将这节橡胶柱切开，记得要直线哦。”所谓的线其实只是罗凌事先在橡胶柱上划好的一刀，浅而短。
　　庄SIR的表情也严肃起来了。看到现在，他差不多已经懂了罗凌的意思。甩甩手，站到机器面前，对着飞转的齿轮，他极力保持平衡将两头明显重量不一的橡胶柱推进去。
　　断口平滑，却是弧状的。罗凌看着站起身的庄SIR，耸耸肩，“凶手，起码有两个人。”
　　回程的路上，庄警官很好奇，连O记都准备结案的Case，为何这个年轻的法医却锲而不舍？对于刑侦和破案，O记应该是专家，却偏偏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
　　“这很正常。”对于庄SIR的疑问，法医小姐回应的很平淡，“他们专业的是对罪犯的调查和线索的追踪，而死者身体所能表达的则是我的专业，范围不同，自然观察角度也不一样。现在我从我的专业角度提出新的线索，接下来就是O记的事情了。”

　　顶锅盖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