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虎同人—利刃之后》人闲猫无事

19、第十九章

　　几个人围坐在一起海阔天空的聊着，罗凌偶尔也顺着他们的话题打趣几句。总是和大伙一起出现的阿强是个漂亮的女孩子，不过听阿源说，她的电脑技术倒是很不错，是个很有能力的技术人员。
　　家里开武馆的阿祖已经不会让罗凌认不出了，只是另外一个叫阿星的人依旧让她无法和其他人区分出来。妈打没有来，有家有室的好男人，一有时间就回去陪老婆了。
　　看起来年龄最小的人坐在她身边，只是不像以往一样拉着她的手，或者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罗凌看他总是拿着冰冷的啤酒瓶，时不时的左手换到右手，偶尔还搓一搓手指头。
　　罗凌把他的手拉近看了一下，并没什么不妥的地方，只是指缝间有点红，“怎么了？”
　　“没事，切青椒的时候被辣到了，还有些过敏。”说着，又搓了下。
　　“嗯？意面里的辣椒不辣呀？”罗凌有些奇怪，能把手都辣红了的，为什么她却没吃出来？
　　“那只让我扔了。还好发现了，要不然我辛辛苦苦做的晚餐就报废了。”继续玩弄着酒瓶，想借那份冷意来缓解下手上火辣辣的感觉，只是冰冷过后手指发热，反而雪上加霜。
　　罗凌把自己的手指放在他的指缝中，“这样好些么？”
　　她一到冬天便是手脚冰凉，即便香港并不寒冷，且室内温暖如春，却依旧没能让她的指尖温度加高多少。不过这丝寒冷贴到被辣椒刺激到的皮肤上时，却是恰到好处。柔软，沁凉，比冰啤酒的温度高上些许，不仅缓解了他指间火辣的感觉，还立刻转移了他的注意力。庄警官假装没看到自己兄弟们的挤眉弄眼，舍不得将这份契合的温度放开，脸上装的若无其事，手上反而抓的更紧了。
　　罗凌倒是坦然自若，她的脸上丝毫看不出一点点的不好意思，甚至连耳朵都没红一下。肌肤相贴下，和自己指尖完全不同的温度，略有些粗糙的皮肤和摸起来稍嫌坚硬的肌肉吸引了她大部分的注意力。让她都没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话题转到了她的身上。
　　“下周阿凌考试，有时间的去给她加油吧，看看这段时间我们神枪手的特训下来的结果如何……”
　　“阿祖，你是想趁机给你们武馆打广告吧？不过女孩子么，会点拳脚能防身就好了，不用特别会打。要不然……”说话的还用胳膊顶顶庄SIR的肩，“我们阿源不是要被欺压到底啊？”
　　罗凌一头黑线，她看起来很会欺压人么？正待反驳，龙婆却反对了，“算了吧，还以后呢，你们看看阿源这个鞍前马后的样子，就算阿凌半点拳脚不会都没关系。反正啊，他是从此翻不了身了……”
　　“哼，你们少笑我，我的今天就是你们的明天。”庄SIR根本就没准备反对，他反而大大方方的承认下来，顺手还把罗凌拉得更近了，“鞍前马后我愿意，别看你们现在一个个嘴巴厉害，以后要有了女朋友肯定比我还殷勤，到时候就轮到我跟阿凌笑你们了。”
　　被迫半个身子压倒他肩膀上的罗凌很配合的点点头，还顺便出了个坏主意，“你们先别否定的那么早，不相信的话可以先录音，大家以后一条一条对。”
　　“哇……你们两个联手，太过分了。一个阿源鬼点子就够多了，再加个帮手，我们不是要被你们坑到底啊。”

　　把罗凌送到了楼下，庄警官拉住正准备进门的人，“考完试，有没有什么安排？”
　　“有，除了正常的值班外，我还要去新加坡两天，陪外公过新年。”
　　接近圣诞和新年，来香港旅游购物的人会一下子增加很多，所以值班是必须的。除此以外，罗凌还要到新加波呆几天，凌家的电话前两天就来过了，她也答应了外公。
　　庄警官看起来有些失望，“我还以为可以约你出去玩玩呢，这样的话时间就不大够了……”
　　点点头，罗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凌家的电话来的有些突兀，估计她这两天也不会很轻松。“我尽快回来。要是赶得及，你带我去附近岛屿玩玩吧。”
　　虽然是冬天，不能下海，不过去海上钓钓鱼什么的到是可以。而且就算什么都不做，两个人能安安静静的呆在一起，晒晒太阳，发发呆，也挺不错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回来后我去接你，然后我们一起出海去。”
　　“好。”

　　O记的调查有了一些进展，在仔细核查工地所有的进出材料后，终于发现了一些疑点。在事发前一个月，工地里被送进一部分标号不合格的水泥，而这部分水泥已经被使用，只剩下一小部分被处理。O记的调查人员请了专业的建筑监理公司一起检查所有了已建部分，发现抗震柱强度不够。所有建造事宜全部暂停，等待坚持完成后具体的处理结果。
　　顺藤摸瓜，O记的人沿着这条线继续查了下去，这些水泥是由一家领袖水泥厂提供的，而这个厂的销售经理则是死者之一陶益民的表兄。
　　警方随即控制了这个人，却在随后的审讯中发现他和那个下台的老大没什么牵扯，甚至人都不认识。调查一度陷入僵局。
　　庄督察不得不调转思路，一场纵火案里出现的劣质水泥，肯定有其原因。继续调查，却发现水泥被调换一事并非无人知晓。只是提起来人人愤恨无比，却都不欲多谈，仿佛就是一个禁忌。
　　O记的人慢慢的抽丝剥茧，从案件的细节和众多的巧合入手，被涉及的人越来越多，从搬运隔热板的工人，到家里老人总是失眠的小班长；从总是喜欢偷偷摸摸在角落里抽烟的电焊工，到不小心丢了一包绑扎带的跑腿小弟；从迟迟未到的现场监理，到恰巧在事发当日出门度假的BOSS。一点点的细节被拼凑起来，如同一个繁杂的拼图，慢慢的露出其真正面目，却发现所有的角色都是必须的参与者，环环相扣，缺一不可。
　　这天，O记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曾被要求配合调查后又释放的前任社团老大堵在O记的门前，一脸阴霾。
　　“Madam，那件案子，放火的人抓到了么？”
　　看到庄督察，他并没有很激动。这个曾经叱咤一时的男人，只是低着声音沉沉的问道。如果没有注意到他眼中的狠戾和嘴角微微跳动的肌肉，怕是还会把他误认成是个毫无伤害的平凡中年人。
　　“邓新民，案件的调查还在继续，我不能跟你透露任何信息。”
　　庄督察依旧很平静，她公事公办的回答。
　　“是不是汤德均干的？阿陶他们是不是在工地干了什么事情得罪了姓汤的？是不是？”
　　看来他也不是一无所知，推测的虽然不是事实却也相去不远。“邓先生，看来你之前的证词也有不尽不实之处，我觉得我们最好再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姓汤的，我饶不了你！”
　　依旧是低沉的声音，里面却多了几许煞气。没等庄督察再度开口，来人便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