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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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时间还是很早，距离中秋的问询大会还有十多天，傅红雪就在叶开的山间小屋住下了。其实原本傅红雪是打算会无间地狱，但是一直到现在，傅红雪也没有真正地杀掉一个人，更别说找到仇人了，也许唯一的线索还得靠明月心。再加上叶开死皮赖脸地要傅红雪住下来，周婷在一旁帮腔，说叶开是因为傅红雪才受的伤，他应该留下照看叶开。傅红雪无法，只能答应下来。
山间小屋，其实和树屋还有湖畔小屋一样算是一个世外桃源，别人是无法知道的地方。这里到处都可以看见蓝天白云，绿树和鲜花，多了一点悠然和安适的感觉，少了一点喧嚣和动荡的感觉。能居住在这样的地方，其实也算是一种很享受的事情。
傅红雪也没有因为可能马上就知道杀父仇人是谁而激动，也没有因为这一片美景而放松自己，他在练刀，每一下都是用尽所有的力气，刀是利器，杀人才是最终的归途。
“红雪，过来吃饭吧，我烧了很多好吃的，劳逸结合休息一下，还有去年的梅花酿。”叶开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摆好饭菜，拿出埋了一年多的梅花酿。
“周婷呢。”傅红雪在桌边坐下，却没看见这个时间还在唧唧咋咋的周婷。
“丫头说树屋那边还有事，再说还有那么多的小孩子要照顾，鬼医也是有其他事要做的，照顾几个小孩子，周婷不是很放心，于是就回去了。不过她说会在问询大会的时候，去明月楼，我劝过她，她不听，估计是打算去凑个热闹吧。”叶开想起周婷离开之前的那个眼神，还有那一句我看好你，总觉得心里毛毛的，但是周婷应该是给自己和傅红雪制造单独的空间，好让傅红雪和我的关系再好一点吧，说不定不用多久就可以和傅红雪拜把子做兄弟了。
“这酒，你自己做的？”傅红雪端起酒喝了一口，有种淡淡的甜味，一点酒味都没有。傅红雪是第一次喝酒，还是喝这种适合女孩子喝的酒，不过傅红雪也不知道自己的酒量是多少，但是这梅花酿，很不错。
“嗯，师傅教我的，每年我都酿一坛，这坛是去年的，酒味就不是很重，后院里的树下还埋了很多坛，以后我们可以慢慢地喝掉。悠悠岁月就应当配这种淡淡的酒，品味人生。”叶开盛了一碗饭给傅红雪“先吃饭吧，一会儿我们再喝酒。”
然后庭院里就只剩下傅红雪吃饭时，筷子与碗相撞的声音。叶开却没有食欲，大概是早饭吃多了的缘故，于是就坐在那里，看着傅红雪一口一口细嚼慢咽，动作很是优雅。
“为何不动筷。”傅红雪吃好才发现叶开碗里的米饭是一口未动。
“早饭吃的多了，胃里有些涨，现在还是吃不下饭，就不要在意这点小事了。”叶开收拾好饭菜的碗，把梅花酿挪到桌子的中央“红雪，你当真相信那个燕南飞的话？”
“现在没有线索，倒不如一试。”傅红雪端坐着，刚刚吃完饭，暂时不想喝酒。
“连周婷那个丫头都看得出来燕南飞没安好心，他分明是引着你往明月楼去的，说不定就会在明月楼那边做埋伏，看他的样子应该和明月心是旧识，想要做到这个倒是不难的。”叶开想着要不然还是再劝劝，虽然劝回来的可能性太低。
“我虽然不知他为何要引着我往明月楼去，但是我却知道，燕南飞不会杀我，或者说他现在不想杀我，否则那日凤凰集一战他就已经暗算了我，又何故引着我往大庭广众之下来杀。更何况，若是有危险我自是会避过，难不成我还站着让他们杀不成。”
“明月心我倒是听说过，号称是武林第一女诸葛，而年龄比我们小，作为一个女人，还想说明自己是一个聪明美丽的女人，这里面免不了是一传十十传百。不过有一点我很是在意，人传这个明月心是百晓生的传人，而前段时间公子羽发布武林名人榜，我猜想这之间会不会有联系，我不是很相信百晓生会收一个小丫头片子为徒，当然百晓生去教公子羽也是不可能的，但是这武林名人榜又是怎么出来的呢，里面的水分都有多少，让人不由得深思。”
“你是说，明月心和云天之巅公子羽有关系，而且关系不浅。”傅红雪觉得叶开把话说的太弯了，有些事情直说也没有什么大碍。
“是，但是云天之巅又是为了什么要在你出无间地狱来报仇的时候宣布名人榜，他想要把武林这趟浑水搅得更乱，对他来说又有什么好处。武林之中对云天之巅的传言不少，但真实性却不得而知，公子羽座下的妙风，冷月，流星个个是高手。在武林中的地位不小，真要什么目的的话，也就只有武林至尊的位子了。”
“搅得更混又能怎样，现任武林盟主向应天练得天下第一掌的摧心掌，几十年的内力修为在那里，又岂是公子羽这种小辈可以抵挡的。何况，人人皆知向应天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武林盟主，武功高，对武林上心，处事公平无私。只要向应天没有金盆洗手，公子羽就没有机会。”傅红雪对着这个在自己的爹死后，继任武林盟主之位的向应天没什么好感，虽说这个武林盟主之位应当是能者居之，但是自己爹的东西总归是不喜欢被别人拿走的，不管那个是不是自己爹的好兄弟。
“金无足金，人非完人，不管是什么人都是有瑕疵的，说不定向应天有什么把柄在公子羽的手里，这是这可能之一。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公子羽想在这一次的武林动荡之中抹黑向应天的形象，让武林人对其失望，这样武林人已经不再支持向应天，推他下位也就变得可行了。”叶开自己也想不清楚，到底是哪一种的可能性要大一点，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公子羽有野心想要武林盟主的位子，但是知道这一点却又是没什么大的用处。
“叶开，你觉得当年的凶手是谁的可能性比较大，其实要是把范围局限一下，我们还是可以找到一点线索的，说说你的看法。”
“事隔十几年，当年能参与这场谋杀的，现在都应该已经是中老年的人了，而且应该是武功很高的人主谋，大概也就是六大门派的领头人之类的，但是又是什么原因使得他们会聚在一起去杀了杨大侠，事后杨大侠身亡，最得利的又是谁，也许想到这个人，离目标也就不远了。但是这样一想，人数还是很多，到底是他们都参加了谋杀，还是只有一部分参加了这又是一个问题。”叶开觉得现在只要是年龄到的人都有可能是凶手，如果非要说凶手最可能是谁，应该是向应天，虽然人人都说向应天大仁大义，但是在地位和权力面前都可以是虚假的。但是现在还不能把这个猜想告诉傅红雪，傅红雪现在完全不是向应天的对手。
“明月楼的问询大会，或许有人会露出马脚。”不管怎么猜测，总归不能证明是事实。
“红雪，你有想过你报了仇之后要做什么吗？”叶开一想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也没什么结果，倒不如多聊聊天。
“我这一生都是为了报仇。”傅红雪面色不变，眼睛闪过一丝悲哀。
“那就是没有计划了吧，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游历大江南北，看人间百态，亲自感受人间的美。”叶开脑海里不自觉地开始构想，到时候是从哪里开始好，先北上还是南下，不知道当时会是什么天气，要不还是先在山间小屋住一段时间。
傅红雪自小没有离开无间地狱百里之外，什么东西无间地狱都会准备好，没有必要外出，也不被允许外出。一年四季的所有风景都只能在无间地狱周围感受，傅红雪也是时长地想像外面是怎么样的一般景色，对叶开的话不免心动，但是傅红雪不会给叶开答案，因为未来只是一个未知数。
“红雪，要不然我们先去江南好了，听说江南美景很独特，特色的小吃也不错，春夏秋冬的景色都别具一格。”
“江南是好，我不会随你去的。”也许我会死在报仇的路上，也许和敌人同归于尽，傅红雪想象过的所有结局，自己都是没有活下来的，一个没有未来的人，便不要给别人承诺。“你可以带你的妻子去。”
“哎，红雪，你说什么啊，什么妻子，我根本就没打算娶妻。我叶开这一辈子也许就做一个浪子，妻子对我来说不是很重要的。红雪现在不答应没有关系，我会一直等着你答应的那一天的，到时候你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叶开早就在十岁那年想好把以后的岁月全部给了傅红雪，他现在为了傅红雪活着，也可以为傅红雪死。娶妻生子是叶开从未考虑过的，既然这一辈子都给了傅红雪了，妻子说不定就成了一种累赘。
“男人哪有不娶妻的，你在糊弄我。”
“我怎么可能糊弄你，我是说真的，再说难道你打算娶妻了，我看你也没打算娶妻，要不我们两个人就这么凑合着过了吧。”叶开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傅红雪有点羞怒，不想再理叶开了，把桌上的梅花酿拿起，回屋去了。
“哎哎，红雪，你别生气，要不我来教你做梅花酿，也不是很难的，我在一旁教你。就这个冬天好了，我们一起做，来年就可以喝到了。”
这个要求，也不是很难，答应。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