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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贿赂—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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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伙儿花了好长时间才安静下来,几乎所有人都很激动。之所以说几乎,是因为有些人完全不为所动:斯内普和马尔福并排坐在角落里,表情充满忍耐,好像唐克斯和卢平在魔药教室的讲台上当众表演了一场滑稽剧。而格林德沃翘着腿瞪着天花板,看起来很不耐烦,甚至不太高兴,好像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故事能冒犯他似的。
但是反正他们仨也不受人待见,大家纷纷上前拥抱唐克斯和卢平,韦斯莱夫人拥抱了见到的每一个人,还说了一大通关于婚礼的话。总之,大概半小时后,大家才乱七八糟地坐回了原位,脸上都带着傻笑,赫敏还哭了。唐克斯笑容满面,紧抓着卢平的手,金斯莱咳嗽了一声。
“我猜我就从刚才的部分继续下去吧。”他说。哈利听到卢平轻声对唐克斯说了什么,大概他们不用担心她落下的部分。
【三天来第一次,哈利把克利切忘得干干净净,他的第一个念头是卢平冲回来了。一瞬间,哈利搞不清椅子旁边这团扭打着的胳膊和腿是怎么回事,他急忙站起身。克利切挣脱出来,低低地鞠了一躬,嘶哑地说:“克利切把小偷蒙顿格斯·弗莱奇抓回来了,主人。”】
“哇喔。”哈利忍不住说。过去一小时里发生了太多事,显然他不是唯一一个“把克利切忘得干干净净”的人。听众们全都露出非常印象深刻的表情。
“提醒我以后对厨房的家养小精灵们友好一点儿。”弗雷德对他的兄弟说,“听起来他们能变成非常厉害的杀手……”
“你们为什么会碰到厨房的家养小精灵?”韦斯莱夫人问。
“这是什么,”麦格教授说,“这说的是那个......魂器吗?”
“魂器之一。”邓布利多说,他露出感兴趣的表情。
【蒙顿格斯挣扎着爬起来,抽出了魔杖。但赫敏比他更快。
“除你武器!”
蒙顿格斯的魔杖飞到空中,被赫敏接住。他疯狂地朝楼梯冲去,罗恩把他撂倒了。蒙顿格斯摔到石板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团队合作!”罗恩高兴地嚷道。看到大家似乎都无动于衷,他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赫敏憋着笑拍了拍他的肩,他马上又高兴了起来。
【“干吗?”他吼道,扭动身体想挣脱罗恩,“我干什么了?派一个该死的家养小精灵来抓我。你们搞什么鬼,我干什么了,放开我,放开我,不然——”
“你没有资格威胁谁了,”哈利说着把报纸扔到一边,几步走到厨房那头,跪在蒙顿格斯旁边。罗恩喘着气爬起来,哈利沉着地用魔杖指着蒙顿格斯的鼻子,这家伙散发着臭烘烘的汗味和烟味,头发纠结,袍子上污渍斑斑。
“克利切道歉,抓小偷回来迟了,主人。”小精灵嘶声说道,“弗莱奇善于躲避抓捕,有许多窝穴和同伙。不过,克利切最后还是堵住了这个小偷。”
“你做得很好,克利切。”哈利说。小精灵低低地鞠躬。】
哈利感觉怪怪的,对一个属于他的家养小精灵说“干得好”好像不是他人生预期里的行为。他想起了自己二年级时对马尔福的嘲讽,扭头一看,果不其然从马尔福脸上发现一种幸灾乐祸的表情。而小天狼星似乎正在竭力忍住一些刻薄的评论,脸都扭曲了。哈利悲观地怀疑,即使知道了雷古勒斯的故事,这样的和睦相处也绝对不会发生在小天狼星和克利切身上。
【“好,我们有几个问题要问你。”哈利对蒙顿格斯说。这家伙立刻叫了起来:“我吓坏了,行了吧?我从来就没想参加。别生气,伙计,可我从来没有自愿为你去死,当时可是该死的神秘人朝我飞了过来啊,谁都会逃走的,我一直说我不想干——”】
“狗屎!”穆迪恼火地大声说,震得大厅嗡嗡作响,“我早说了不该让这家伙参与进来!胆小鬼!蛀虫!”
【“告诉你一下,我们其他人没有一个幻影移形的。”赫敏说。
“嗯,你们是一帮他娘的英雄,是不是,可我从没假装说我打算搭上性命——”
“我们对你为什么丢下疯眼汉逃跑不感兴趣,”哈利把魔杖凑近蒙顿格斯那双肿胀充血的眼睛,“我们已经知道你是个靠不住的渣子。”】
穆迪有点错愕地“啊?”了一声,距离他“死亡”的章节已经过去很久了,他在咒骂蒙顿格斯的背叛行为时,居然没想起是他临阵脱逃的行为把自己“害死”的。
奇怪的是,这倒让他停止了对蒙顿格斯的咒骂,或许老傲罗觉得这有点丢份儿。
【“那为什么家养小精灵缠住我不放?难道又是那些杯子的事儿?我一个也没有了,不然你们可以拿去——”
“也不是那些杯子的事儿,不过有点靠谱了,”哈利说,“闭上嘴巴听着。”
能有点事情做做,能从某人那里问出一点实情,感觉真不错。哈利的魔杖现在离蒙顿格斯的鼻梁如此之近,这家伙的眼睛都成了对眼。】
这描述让哈利产生了一点寒意,他不希望自己成为那样的人:只能从严刑逼供里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但好在这种阴暗情绪一闪而过,很快就过去了。
【“当你掳走这所房子里值钱的东西时——”哈利说道。
但蒙顿格斯又打断了他:“小天狼星从来不在意那些垃圾——”
脚板啪啪作响,黄铜的光一闪,响亮的哐当一声,伴着痛苦的嚎叫:克利切冲过去用长柄锅狠狠敲了一下蒙顿格斯的脑袋。】
“认真的吗?”小天狼星忍不住说,“我可没有什么名誉需要我家的家养小精灵来捍卫!”
“事实上,”卢娜客观地说,“根据语境,我猜他是想捍卫布莱克家族那些杯子的名誉。”
小天狼星的表情介于被严重冒犯了与松了一大口气之间,哈利咬紧牙关避免自己笑出声。
【“叫他住手,叫他住手,应该把他关起来!”蒙顿格斯畏缩着叫道,克利切又举起了那只厚底锅。
“克利切,不要!”哈利高喊道。】
“再给他来几下也无妨。”罗恩说。
【克利切的瘦胳膊在沉重的锅子下颤抖,仍然高举着。
“再来一下行吗,哈利少爷,讨个彩头?”
罗恩笑了。】
罗恩笑出了声。
“哈利少爷!”他指着哈利,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
“哈利少爷!”乔治和弗雷德一起喊道,“再来一下吧!求你了!”
“我求求你们了吧。”哈利无力地说。他看见赫敏投过来了不赞同的目光,也许允许一个家养小精灵称呼哈利为主人仍然严重违反了她解fang阵线的纲领。
【“我们需要他神志清楚,克利切,但如果他需要劝导的话,可以由你来执行。”哈利说。
“非常感谢您,主人。”克利切鞠了一躬,退后几步,浅色的大眼睛仍然憎恶地盯着蒙顿格斯。】
赫敏的表情看起来满意了一点,哈利不由在心里为“自己”的态度叫了声好。
【“当你把这所房子里你能找到的值钱东西掳取一空时,”哈利重新说,“你从厨房碗柜里拿走了一批东西,其中有一个挂坠盒。”哈利突然嘴巴发干,他也能感到罗恩、赫敏的紧张和兴奋。“你把它弄哪儿去了?”
“怎么?”蒙顿格斯问,“它很值钱吗?”】
“见利忘义的杂种。”穆迪嘀咕说,而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被这句话隐藏的暗示吸引了。
“他确实经手过那个东西!”
【“它还在你那儿!”赫敏叫道。
“不,不在了,”罗恩精明地说,“他在想当时是不是应该卖得更贵一点。”
“更贵?”蒙顿格斯说,“那倒一点也不难……该死的,我不是送掉了吗?没法子啊。”】
纳威“啊!”了一声,他马上发现没人说话,红着脸捂住了嘴。
金斯莱轻轻吸了一口气,他的语调也流露出一丝紧张。大家都想知道,这个几经波折的魂器现在到底去了哪里。
【“什么意思?”
“我在对角巷卖货,那女的走过来问我有没有经销魔法制品的执照,该死的搅屎棍,她本来要罚我款,忽然看上了挂坠盒,就说拿那个顶了,放过我这一回,还说算我走运。”
“那个女的是谁?”哈利问。
“不知道,魔法部的老妖婆。”】
金斯莱看着下面的文章,没有读下去,他的表情有点困惑。哈利感觉自己的脚趾都因为紧张蜷了起来。
“就这样?”唐克斯茫然地问,她似乎刚刚跟上故事的节奏,手里还握着卢平的手指。“在部里?这个线索也太宽泛了。”
“听起来是执行司的人,”韦斯莱夫人说,“那也许亚瑟认识......”
“不,”金斯莱说,“他们知道了是谁,只是我没完全理解这是什么意思。” 他读了下一段,而哈利马上知道了他说的是谁。
【蒙顿格斯皱眉想了一会儿。
“小矮个,头顶戴个蝴蝶结。”
他紧皱着眉头,又加了一句,“看上去像只癫(□□。”
哈利的魔杖失手掉下,打中了蒙顿格斯的鼻子,红色火星喷到他的眉毛上,眉毛着火了。
“清水如泉!”赫敏高叫,一股清水从她杖尖流出,浇在蒙顿格斯脸上,但他已呛得连咳带喘。
哈利抬起头,在罗恩和赫敏的脸上也看到了自己的震惊。他右手手背上的伤疤似乎又刺痛起来。】